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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缘起 (下身吊起、全身剃光光)

    江朗走进房间,一眼便看到了中央King Size的床上正呼呼大睡的男人。

    男人体型高大、膀阔腰圆,一身健康的小麦色肌肤,四仰八叉地躺在那里,壮实得像头公牛似的。此刻正发出悠长而均匀的鼾声,显然睡得正熟。

    江朗的目光落在男人脸上,那是一张棱角分明的脸,虽然闭着眼睛,也能看出五官很是周正。只是与身体的肤色相比,男人的脸色显得过于苍白了,即便是在睡眠中也透出浓重的倦意,厚实的上唇还干燥得覆上了一层白乎乎的死皮。江朗漠然地在这具赤裸的身躯上上下巡视一轮,验货一般,先捏了捏男人的胳膊,又在男人毛茸茸的胸膛上抓握几把,然后一路往下,抚摸了成型明显的八块腹肌好一阵,这才满意地收回手。

    “调教成一条离不开男人roubang的sao贱母狗?”唇边勾起一抹嘲弄般浅浅的弧度,少年似笑非笑地问,“这么狠?他做什么了?”

    站在他身旁的工作人员忙把手中的一个文件夹递到他手上。

    一目十行地看完,江朗脸上笑意更深:“又是那个周珩么?他送来的人可真不少啊……”

    “有劳江少。”工作人员恭敬道。

    江朗把文件夹抛回给他,施施然坐到一侧的沙发上。一阵咔咔的机械运转声,天花板上两条粗粗的铁链垂下来,工作人员将男人的两只脚腕铐进铁链底部的圆环里,又调整了一下铁链高度,此刻的男人上半身还在床上,下半身却已是双腿大张地竖立起来直冲着天花板。接着男人的双臂也被拉直到脑袋两边,铐在了床头两侧的铁栏上。

    工作人员做完这些惯常的准备工作便退出了房间,只是在离开前,他不无怜悯地看了这个对未来命运一无所知的可怜男人一眼——姿势的改变显然令睡梦中的男人不太舒服,他蹙起眉,发出低低含糊的不满哼声,被吊起的双腿在空气中挣扎般微微晃动着,意识却依然并未清醒。

    一个俱乐部为会员提供服务的道具而已。

    没人比他们这些工作人员更清楚江朗,这个外表如女孩般清秀的少年绝不是什么善茬,在成为俱乐部会员的四年间,玩过的壮汉早已不计其数,经他手调教的至今还有好几个留在俱乐部的地下室里,都乖顺着呢。

    在俱乐部工作时间久了、见得多了,按理说早该麻木了,只是给江朗的资料是他收集整理的,这个男人,或许与之前那些人不一样。不过那又如何?在被江朗玩腻之后,这个男人便会像其他那些“玩物”一样,除了伺候客人便终日被关在俱乐部的地下室里不见天日,直到有看上他的“主人”将他领回收养。

    宋伟醒来时还以为自己在做梦,否则怎么可能首先映入眼帘的会是自己的一双大腿。

    他花了好一会工夫才弄明白自己的处境,任何人在这种状况下都难免恐慌,宋伟自然也不例外,只觉得整个脑袋都是懵的,身体却已经用力挣扎起来,不断地扭动手臂,不停地踢腾双腿,直弄得锁链哗哗作响,却根本摆脱不了四肢被锁的状态。

    “有人吗?来人!来人!放开我!放开我!放开我!……”他恼怒地叫起来。锁链并未将他完全禁锢住,头可以左右摇摆,上身也有一定活动空间,宋伟早就发现房间内没有其他人,不知怎地安静的氛围却令他心里越来越慌乱,终于忍不住大吼大叫。

    幸而没等他制造太久的噪音,“咔” 地一声,随即而来的推门声即便在男人近乎咆哮的吼声中依然十分清晰。宋伟竭力抬头,瞪大双眼向门口方向看去。

    “你醒了?”一个带着明显喜悦的清脆嗓音随着脚步声由远而近,宋伟却愣住了。

    站在床前的是一个十五六岁的少年,五官犹如精雕细琢的艺术品一般,十分精致立体,镶嵌在光洁白皙的脸庞上,更显清秀绝伦。他穿着普通的白色衬衫,颀长纤细的身形却莫名地透出几分优雅高贵来。

    “抱歉,我刚吃饭去了。”少年不无歉意地说,“看你睡得香,没忍心吵醒你。”

    宋伟对上那双清澈明亮还透着些许孩子气的眼睛,想到自己现在这副赤身裸体下身被吊的模样,内心忽然涌起一阵说不出的羞惭,一张老脸都隐隐发烫,移开目光道:“你快放开我。”

    江朗不由惊奇,这男人一大把年纪了居然还会害羞?想起自己之前看的资料,又觉得这人不至于如此纯情,便也不再多想,笑吟吟道:“为什么要放开?这个姿势不正适合调教狗子么。”

    “什么?什么调教?调教什么?”宋伟虽没听明白,心里却陡然升起一股不祥感,一时间也顾不上羞窘了,连声问,“你是谁?这是哪里?究竟怎么回事?”

    “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有人布置了任务,要把你调教成一条离不开男人roubang的sao贱母狗。”江朗慢条斯理地说着,见男人一脸呆滞没了反应,他也不在意,瞅了眼那赤条条的身躯道,“我喜欢干干净净清清爽爽的狗子,所以先帮你把毛剃一下吧。”

    宋伟从未想过会从一个小小少年口中听到那么变态的话,而这个少年在说着龌龊的字眼时还那么理所当然、面不改色,内心有种身陷噩梦般又可怖又荒谬的违和感,连思维都停顿了片刻。直到对方臂上搭着块毛巾、手持一柄小刀走回床边,冰冷雪亮的刀锋靠近他腋下,他这才回过神来,在有限的活动范围内竭力向另一侧退缩躲避,“等、等一下!停!停下!……是不是周珩——是不是周珩?!”

    少年没有回答。

    不说话等于默认,一瞬间宋伟只觉说不出的疲累和无奈,又很是愤怒,重重情绪掺和在一起,甚至都压过了对自身处境的恐惧。

    他不知道事情为什么变成这样。

    在一个高档小区当了三年的保安,宋伟自认工作上一直兢兢业业,并没有任何过失,小区负责人甚至有意提拔他当下一任保安队长。诚然小区内不少单身贵妇喜欢他,说他有男人味,自愿与他保持长久的床伴关系,他也向来来者不拒——送上门主动求cao的女人,是个正常男人都不会放过吧?你情我愿,他并不认为自己有什么错。当然他也有自己的原则,从不招惹有夫之妇,那些女人送他钱、送他礼物他也都拒绝了,他是保安又不是鸭子。于是那些女人更加迷恋他,他的日子过得顺风顺水十分滋润。

    然而上个月他请假回乡为母亲扫墓,回来后却莫名其妙地被关进了小黑屋。

    关押审问他的人问他索要照片底片,他这才知道有人在他回乡时,匿名举报他曾经跟踪偷拍小区里住着的周董。周董是一个上市集团的大股东,据说身家过亿,长相却十分特别,是一种模糊了性别的绝美,迷恋他的女人说是犹如谪仙下凡,在宋伟这类直男雄性的眼里,那就是个娘炮样。说他跟踪偷拍,简直是天大的笑话。然而周董的保镖在他租住的房子里确实发现周董的照片被贴了一墙,又在他床头柜的抽屉里发现了好几摞,坐实了他的罪名。

    他根本一无所知,自然答不出底片在哪里,磨破了嘴皮子也没人相信有人会栽赃陷害区区一个小保安,他自己也想不出究竟得罪了谁会被这样恶整。百口莫辩之下被没日没夜地折腾了好几天,也亏得他身体强壮才始终保持着清醒的意识,那些人见始终问不出什么,这才终于相信了他,放了他回去。到家后他再也支撑不住,一头栽倒在床上便失去了知觉。

    再醒来,便到了这里。

    以为被放过了,没想到却是更深的侮辱,宋伟几乎压不住升腾而起的怒火,却还是竭力平静地道:“我没有做过。”

    江朗与他对视,男人的脸色虽不像昏睡时那么憔悴,眼下却依然带着乌青的阴影。然而男人黑亮的瞳孔却极为有神,眸光澄澈。

    男人没有说谎——他几乎是立刻就有了结论。自十岁时被父亲领回,九年间他身陷江家的漩涡之中,这点看人的能力还不至于没有。

    “是谁举报我的,查了吗?这人陷害我,估计他才是真正跟踪偷拍周董的人,你们应该好好查下他……”

    听男人一板一眼地分析着,江朗心里只是默默地想,人常说“傻大个““傻大个”的,果然没错,这人年纪老大不小,居然还如此天真。

    他倾过身去,用小刀刮去男人腋下浓密的黑毛。

    “住手!停下!我叫你停下!”宋伟没想到少年根本不搭理自己,腋下传来窸窸窣窣的微弱痒意,惊得他失声大叫,“不是我做的!你TMD住手……”

    少年拽下手臂上搭着的毛巾贴上他的腋下。一阵凉意传来,他情不自禁地打了个寒颤,眼睁睁地看着在湿冷毛巾的擦拭下变得光洁的胳肢窝。

    眼看对方倾过身去刮他另一边的腋毛,宋伟终于忍不住怒吼起来,“你听不懂人话吗?我不是变态跟踪狂!我也不是同性恋!那些照片不是我拍的,我从来没做过那种事!”

    江朗皱了皱眉,手下却依然有条不紊地将因为寒冷和痒意而瑟缩抖颤的胳肢窝擦拭干净,这才直起身道:“别吵了,不就是刮个腋毛吗?叫得跟杀猪一样,也不害臊!”

    “……”宋伟一口气梗在喉咙口,气得差点被背过气去,被折腾多日体力还没完全恢复过来,他整个脑袋都嗡嗡作响,只觉得和一个半大孩子也说不清楚,“周珩那孙子呢?叫他滚出来!我自己和他说!”

    少年嗤笑一声。

    “你还没说够?还想说什么?”少年居高临下地看着他,眼神中甚至带着些怜悯,“忘了你自己说过的话了?要不是你话多,姓周的至于恨到把你送这儿来?”

    宋伟愣住。他一直以为是跟踪偷拍这个误会没完没了,难道——还和他说过的话有关?

    连续几天被没日没夜地审讯逼供,他身心俱疲,人的忍耐是有限度的,他又是向来形如烈火的性子。能忍这么多天,只是因为他很清楚地知道住在这个小区的人非富即贵,都是他惹不起的角色——尤其是周珩这样的有钱人,只消动动手指就能灭了他。

    然而当时他已经到了崩溃的边缘,实在忍无可忍了,头脑一热便口不择言道:“说了我只对女人感兴趣!周珩那孙子是女人吗?还是他有女人那套器官?”

    江朗看着男人愣怔的表情,不禁暗自叹了口气。这个可怜的家伙怕是不知道,正是他的无心之语触了周珩的逆鳞——因为周珩确实有……

    “而且你做没做过,事到如今还重要吗?”用力捏住男人下颚,看着对方吃痛地蹙眉,江朗俯身近距离地与那双炯炯的双眼对视,“你看清楚,你现在在我手里,我才是你的主人——姓周的算什么东西?”

    一股莫名的恶寒从体内升腾而起。不知为何,宋伟一瞬间竟产生了一种犹如青蛙被毒蛇盯上的悚然感。

    但随即他就感觉太荒唐,自己居然会怕一个比自己小了一轮都不止的年轻人?但是少年那一刹那的眼神的确有些惊吓到了他,加上少年话语中隐隐透露出的信息都让他觉得这孩子不简单:“你到底是谁?”

    “你猜?”江朗没正面回答。一个玩物而已,怎么配知道自己的身份。其实他也没必要和他说这么多,通常玩物只要叫床叫得动听就够了。而且像这样的玩物,他向来是到手就玩的,但是看这男人被人摆弄半天依然睡得人事不省,他当时不知为何就心软了,竟然不想打扰他的睡眠。

    ——或许是因为这人实在无辜,也可能是因为他与曾经的自己有着相似的经历吧。只是那又如何。

    江朗开始专心致志地剃起男人胸膛上浓密的胸毛来。

    宋伟拼命挣扎,双手挣动得锁链哗哗作响,胳膊上的肌rou都一块块凸了起来,“住手!你干什么?!你究竟要干什么!”

    “别乱动了,要是被割伤我可不管。”江朗懒洋洋地说着,手下那具身躯却扭动颠震得更厉害了,对上男人倔强的眼神,他无奈道,“大叔你自己看看,你这身上像个毛熊一样黑不溜丢的,和你上床的女人没觉得恶心吗?”

    宋伟动作一滞,下意识地想反驳——身体向来是他骄傲的资本,从来都是饱受女人青睐的才对!然而被少年用一只如女子柔夷般白嫩嫩的小手嫌弃地耙弄着自己毛茸茸黑乎乎的胸口,不知怎地他居然感觉对方说得没错……老脸又是一红,怒道:“那也用不着你……MD你住手!你——呜!”

    他突然浑身一个激灵,不敢动了。

    雪亮的刀尖抵着其中一个深褐色的小点,少年红润的唇边勾起一抹轻浅的微笑,“怎么不动了?不是不怕么?”

    宋伟一时间不知该作何反应,听对方接着道:“反正这东西也没什么用,不如一起剃掉,干干净净的多好?”

    刀尖一下下恶劣地轻戳着小小的乳粒,冷意从靠近心口的位置传来,小小的颗粒被刺激得挺立了起来,宋伟终于开口道:“你、你别乱来……”虽然确实没什么用,但他可不想成为连rutou都没有的怪物,那让他以后怎么与女人坦诚相见……

    “你不乱动,我就不乱来。”趁着男人僵化的时间,江朗熟练而迅速地将男人胸口那一大片的毛发都剃了个干净。在没有使用肥皂水的情况下,不少毛毛像是飞舞的蒲公英一般在空气中翻飞飘散。江朗又用毛巾仔细地把皮肤上残留的碎毛发给拭去,一整块小麦色光滑油润的壮硕胸膛便袒露在二人眼前,像是阳光下的麦田般闪着细碎的光。

    “是不是漂亮多了?”江朗笑道,在对方呆愣无语的空档,他却盯着男人胸前两点小小褐色若有所思。这俩小东西实在是太小了,挺立起来的那个也就半粒米的大小,随着男人的呼吸微微地颤动,在一片广阔的麦色下很可怜的样子。当然,这个颜色也不好看,他喜欢的是两颗粉粉嫩嫩的大樱桃,然后被他玩弄后变成熟透了的嫣红可口……

    宋伟并不知道少年有了什么样的邪恶想法,他只是感觉自己被剃毛后的胸膛确实不难看,对自己身体的自豪感又隐约升腾。就这一恍神的工夫,少年已经一路往下,将他腹部的毛发也都给剃光了。

    等他终于意识到自身处境,意识到自己本该挣扎阻止的时候,不用对方威胁,他也一动都不敢动了——因为少年一只手抓握住了男性最脆弱宝贵的地方,另一只手则擒着冰冷的刀刃抵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