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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六章 深渊4(不配做宠物的玩物、梦中清洗与逗弄、女人)

    江朗还未发泄,但他却失去了继续的兴致,将性器抽出对方的身体,自己也离开了布满各种yin秽液体的床面。

    失去了背后的倚靠,庞大的身躯直直向后倾倒,像一只仰面朝天的蛤蟆倒在床上。这种不堪的姿势向来是对方极为厌恶的,何况还是躺在一床的尿水yin液里……然而现在的男人却始终没有任何反应,无神的双眼呆呆地瞅着虚空中的某一处,瞳孔里全无焦距。

    江朗看着他的惨状,心口如业火焚烧般的冷酷恶意渐渐冷却,反而从内里渗出丝丝缕缕的疼惜来。

    也不知自己是怎么想的,他忽然就直扑过去,在那张棱角分明却满是水光的面颊上狠狠亲了好几口,就像过去每一天一样,他总是这么亲着他的宝贝的——看对方依然一脸木然,又将那颗被折磨得殷红的可怜小耳珠裹进嘴里温柔地舔吮着,终于感觉到对方难以自抑的抖颤和闪躲,他心头酸软,叼着那颗颤栗的小东西犹如呓语般开口:“你是喜欢我的对不对?你说过会对我好的,为什么要这样……你是喜欢我的对不对?!”是他一次又一次地叫他“主人”,是他强搂着他不肯放手,是他主动向他表白,他甚至还亲口答应当他的奶牛产奶给他喝……他分明是喜欢自己的,怎么可以说翻脸就翻脸?

    江朗紧紧地攀附在男人身上,甚至没考虑到会压到对方的伤口,满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自己不想这么对他,不想伤他不想侮辱他更不想打破他——他的宝贝多么可爱多么与众不同,他不想看到他面目全非的模样,不想看到他变成俱乐部里那么多那么多性奴中的一个。

    明知道该怎么做,却一点也不想去做。

    短时间内两度绝顶,两次又都是能令人溺毙的惊涛骇浪,身心都早已超负荷,宋伟本能地陷入一个迷茫缥缈的意识的中空层以回避现实,却没想到被打造成一处小小敏感地带的耳垂在承受过剧痛的洗礼后,会得到这样暖暖热热的温柔对待……只是这样小小的柔情也令饱受创伤的身心承受不住,从眼眶到鼻腔都泛起一股nongnong的酸涩——这不是他想要的,他下意识地躲避,然后在伤口加倍的痛楚中,他听到了对方的质问。

    喜欢?宋伟在浑浑噩噩中木然地想,这么美好的字眼用在这里,还真是糟蹋了……

    “你也喜欢江少是吧。”恍惚间好像自己又回到了昏暗的地下室,眼前是诡异又渗人的场景,陌生的青年投来了然的目光,轻轻叹息了声,“他们都以为自己喜欢主人,其实不过是……”他口中轻轻吐出一个词。

    那一刻,宋伟周身的血液似乎都在这个轻飘飘的词语中凝固了——他在军队里呆的时间虽不长,但该受的教育和训练一场也没落下,这是他的长官曾经解释过人质可能会出现的一种情形,他记得清清楚楚。

    男人面部肌rou痉挛地抖动了两下,江朗这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自己又弄疼了他,刚要松手,就见男人渗着血的双唇微微嗫嚅着:“……斯德……哥……”后面两个字因声音太小听不清,但他立刻就猜到了对方在说什么——斯德哥尔摩。

    放在今天以前,对方说出这个词,他怎会当一回事?肯定忍俊不禁,会问对方:“你还知道这个呢?”或许还会变着法责罚一下这个总是口是心非的傻瓜,逼他改口,承认是喜欢自己——明明就是喜欢自己!可是现在……这个词却像一把尖刀直刺心脏,因为他知道男人是认真的,男人是真的这么想。

    只是斯德哥尔摩症候群,只是因为被自己囚禁、每天只能看到自己一个人,从而产生的被害者对加害人的好感和依赖心理——竟是完全否认了他们之间的一切。

    江朗怔怔地凝视着男人也不知看了多久,直到男人支撑不住地昏厥过去,他忽然如释重负般笑了。

    当然事实就是如此,不然还会是什么呢?对方早已说得明明白白:他只喜欢女人,所以他根本不可能喜欢自己,对自己表现出的点滴好感也不过是一种精神疾病所产生的症状而已。

    是自己自作多情,作为一个调教师,居然对一个玩物产生了感情,还一而再再而三地乞求玩物要自己……他是鬼迷心窍了不成?到底玩物只能用来玩玩而已,玩得开心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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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宋伟睡得昏昏沉沉的,身体像被抛进了火里煅烧一样烫得厉害,喉咙里也干得快冒烟了——好渴……他难受地从鼻子里发出两声细细的嘤咛,对水的渴求促使他微微张开嘴巴。

    浑噩的神智其实也并未抱什么希望,仅仅是出于本能而已,毕竟这段时间以来身体就从来不曾好受过……但这次本能的渴求却得到了回应,柔软温暖的感觉贴上干裂渗血的双唇,些微的刺痛,随后一股清凉的水流进了干渴已久的嘴里。

    “……嗯……呜……”他欣喜地发出两声模糊的哼声,烧得疼痛的喉咙口已经自动自发地吞咽起来。清水的滋润终于带来了一些小小的舒服,他也就没拒绝随之而来的柔软东西在他嘴里四处乱窜——那东西舔他的上下颚、舔他的牙床,还纠缠他的舌头,虽说不上舒服却也不算太难受,唯有在喉口往里探时让他有些受不住,痒痒的又让他直想作呕……但他还是忍耐着任由那东西行动,只是轻轻地又哼了一声,想要那东西再多给他喂一点水。

    大约是他的乖顺取悦了对方,清水源源不断地被喂进他口中,他满足地吞咽着。感觉有什么小小yingying的东西也混在里面,被那个灵活柔软的东西一直抵着到喉咙口,然后随水流顺着食道就下去了。

    他没有在意。虽然已经不渴了,但他还是张着嘴,任由那东西随意在他嘴里游荡、探索。

    恍惚间热度好像退下去了一些,但浑身还是疼,尤其是胸口,每呼吸一口气都疼……但不知为何,他迷迷糊糊地感觉身体再痛也比之前要好过很多,潜意识里又始终有种恐惧感挥之不去,下意识地就不想醒来。

    对现实本能的逃避下这一觉睡得也算香甜,不知何时开始,点点滴滴的温和舒服的感觉在身体上蔓延,有几个时刻他甚至感觉某些部位生出些凉丝丝、甜滋滋的快意来。他本能地追逐这些难得的快意,想要更多,可越是想要就越是得不到,胸口的疼痛还会变得更加难忍,直到他绝望得快要放弃,才又能得到一点儿甜头……虽然只是一点点,但有总比没有好,他在睡梦中满足地享受着这一刻。

    玩物倦意深深的脸上两颊却红彤彤的,江朗又一次覆上玩物的额头,手背上传来的温度让他知道对方还在发烧。本在给对方清洗过伤口上药后就该用白纱布裹缠好伤处,结果他当时被对方气昏了头,一心只想狠狠责罚对方,导致对方周身又是血又是汗的,虽因打了麻药闹不出太大动静来,挣扎间却也难免会蹭到部分伤口,伤上加伤导致伤口恶化感染发炎,不但之前做过的处理全白费了,还引发了高烧。

    喂了两片退烧药后放下水杯,江朗往下瞅了眼,玩物肌rou紧实的小腹虽不像之前那么鼓胀,却也没有完全瘪下去——脾气再怎么差,身体却早就被驯服了,被他那样可着劲地逼尿依然遵循着之前的调教成果,到一定饱胀度就乖乖地自动停下了,并未完全尿干净。现在玩物神智迷糊着,喂他水就喝,乖得不得了,这么多水下肚到晚间肯定又是一个完美的孕肚,自己又可以继续享受催尿的乐趣了,真的很好玩不是么。

    江朗打开花洒,出水方式早就被调节得十分柔和,被高热折磨良久的身躯被犹如绵绵春雨般的道道温凉水线洒上,玩物显然感到舒服,本来蜷缩着的身体慢慢舒展开来。表层清洗过一遍后,江朗找出个软垫垫在玩物腰下。

    之前他内射在了对方体内,虽说jingye随后被两次潮吹冲出大半,但不弄干净的话总是不行的,屁股被抬高后玩物的后xue露了出来,之前被cao得合不拢的xue口已经红肿鼓起整整一圈,两瓣肥臀之间仅剩一条几不可见的小缝。

    江朗就着水流的润滑,把食指插了进去。

    玩物:“呜……”

    江朗知道他疼,可怜的后xue被cao了太久早就红肿不堪,这缝隙看起来小得连一根小指都伸不进去,现在这样,相当于是在被食指强行扩张了。但即便是在意识不清的状态下,玩物也依然克制着自己,只发出极细微的呜咽声,本有些舒展的身躯却又颤颤地蜷缩起来。

    “不呜,很快就好,乖……”江朗安慰了句,手指转着圈轻轻地抽插起来,所幸残留的jingye并不多,也未曾结块,很快就随着他手指抽插带入的水流一起流了出来。令他放心的是,出来的只是一缕一缕白色,并未见红。

    玩物:“呜呜……”

    大约是疼得厉害,缩成一团的身体一直颤颤地抖得可怜,但不知是出于乖顺还是脱力,玩物只是轻轻呜咽了两声,被破入的屁股也只是轻微晃动着。生病时总是这么可爱……江朗暗自叹了口气,他的本意也并非用疼痛来惩罚对方,于是伸手捉住了对方的“小乖”。

    撒尿后就一直无精打采蜷缩着的性器,在后xue的疼痛下显得愈发萎靡了,此刻绵软又柔韧的rou条被团在细腻温热的掌心里轻轻揉着,男性最重要的器官传来一波波甜滋滋的快感,多少分散了些后xue的煎熬,男人绷紧的身躯缓缓放松下来,被cao得肿胀糜烂的细软媚rou又开始习惯性地一吸一吮,乖乖吞吐着侵入的手指。

    因为发烧的缘故,甬道rou壁比平时温度高很多,暖融融地包裹着手指就像要把它给融化了一样。被抠挖着xue心深处,整个甬道都承受不住地抽搐震颤起来,却始终乖巧地吮吸舔舐着纤细的手指不停,直伺候得少年内心蠢蠢欲动,恨不得立刻挺枪上阵,冲入秘地驰骋一番。

    不过江朗向来自制力极强,想归想,手下依然小心翼翼地帮玩物清洗着内部。浊液被导出又是好大一滩,幸而防水布料做的床面极易打理,那些湿黏yin秽的液体汇入源源不断的水流中落入床底的排水口,床面很快又变回了干净清爽的状态。所有不堪的痕迹似乎都已消失得无影无踪,唯独遍布整个庞大身躯的一道道伤口依然触目惊心地渗着血,无声诉说着这个可怜的男人所承受的痛苦。

    把玩物里里外外都清洗干净后,江朗便重新给对方上药。右胸的小奶头在之前的打斗中蹭破一块表皮,又在长时间被cao的过程中时不时地在床面上摩擦,哪怕上面覆着的血迹被温水冲洗去,没一会就又有新的鲜血渗出来,再度成为一颗血珠子。药水滴落在乳尖上,陡然被药水侵扰的小奶头吃惊地抖动了下,许是药水的清凉缓解了伤处火辣辣的疼痛吧,疼痛中混入些微爽意,玩物布满痛苦的脸上露出一丝纠结来。

    江朗小心地用棉棒蘸着药水把整个rutou上上下下都涂了个遍,这一做法显然让对方极为受用,睡梦中的玩物低哼着微微扭动起来,痛楚的神情里显出越来越多的惬意,紧蹙着的浓眉也稍稍松开了些。只是上个药而已,硕大的胸部却一直微不可察地往上抬,左胸那颗完好无损的小rou珠更是不满地抖动起来,渴求得到同样的待遇。

    都说孩子在睡着时最可爱,没想到这个玩物也是一样,江朗边欣赏着对方无意识间显露的依赖边继续给这具身体的其他部位上药,手上的动作更放轻了很多,玩物脸上的痛楚便又淡化不少。至于左胸那颗毫发未伤的小奶头,他本不想理会,疲累的身躯支撑不了多久就又软瘫回床面上,然而对方不满的哼声却一直锲而不舍地回荡在耳边,呜呜咽咽带着微泣的可怜声音明显是一副不达目的不罢休的样子……江朗只好勉为其难地用沾着药水的棉棒也点了点左胸那颗发了sao的小奶头——好在这个玩物虽然叛逆却容易满足,就这么敷衍地碰触下,他就乖乖地不再吭声了。

    玩物的两块胸乳仔细看已有些微微隆起,按说现在正是催奶的大好时机,只可惜这一片横七竖八的伤口太多,江朗下不了手去揉搓伤痕累累的胸肌,也就不想多看,敷了药就赶紧用纱布裹缠好。他的动作十分小心,整个过程中玩物都没有苏醒。

    宋伟自己也不知自己睡了多久,醒来时感觉精神好了很多,伤口似乎也不再那么疼痛难忍了,也不知是不是他的错觉,火辣辣的伤处好像还有些清凉感……他两眼一眨不眨地瞪着天花板,呆怔了好一会。

    “宝贝你醒了?”

    昏睡前的一情一节忽如一股飓风呼啸而来,穿透整个脑颅,只留下刺骨的寒冷。宋伟抑制不住地发起抖来,作为一个男人,他被人压在身下反复cao干,被人射在身体里,被cao得前后齐喷,被cao得射尿潮吹……这一切都大大跌破了他的底线,至今对方的声声嘲笑依然在他脑中不断回响,他绝望地意识到自己真的和一只随时发情、随地大小便的牲畜没有区别——他还是个人么?!

    虽然现在体内并没有异物感,浑身干燥而清爽,想来是对方在他昏睡时已经做了清理,然而记忆却不会因为身体被弄干净了就消失,jingye灌浇肠道深处的可怖感觉清晰如初,身体深处似还残留着那股陡然被倾袭的激痛。那些yin糜的浊液就像硫酸一样将他的内在都给腐蚀了,而他的外在,他不会忘记自己是怎么被对方强逼着射尿,怎么眼睁睁地看着腥臭的尿液浇自己一身……这具身体从内往外都散发出一股恶心下贱的气味,他真的已经不像个人。

    绝望犹如冰冷的海水将他淹没,宋伟全身都在细细颤栗,直到一个熟悉的阴影笼罩下来——少年俯下身来,下一瞬,柔软温暖的双唇贴上他的额头。

    那一瞬间,他的眼眶、鼻腔又一次酸涩得厉害,眼前一片模糊,有什么热热的液体几欲夺眶而出。明明是对方将他羞辱成这样的,他却莫名地在对方亲昵的举动中获得了某种安慰,甚至产生出一种诡异的依赖感。

    然而宋伟毕竟是宋伟,三十多年的刚强不会因为一时的受挫就改变,很快地,他便从这种突如其来的软弱中清醒过来,而一回过神来,他便挣扎着想尽可能远离对方——他是不懂对方怎么能如此若无其事地表现出一副关切的样子,在那样无所不用其极地伤害他、凌辱他之后……无论如何,他都再也不想和对方有任何接触了。

    因为睡眠充足身体好像又有了些力气,他便努力往床的另一侧移动,潜意识里或许是真的怕了吧,怕对方再做出那些将他折辱得生不如死的举动,甚至怕对方说的每一句话——那些凌厉的话语就像一鞭又一鞭狠狠地抽打在他的心上,至今他的胸口都闷痛不已,似乎随时能呕出口血来。

    身体却动不了。他这才发现除了一张脸,整个身躯都被裹在了厚厚实实的白纱布里,自己就像一具木乃伊般动弹不得,连偏一下头都困难。无奈之下他只好合上眼不去看对方,然而对方之前对他的折磨就像镌刻在他脑子里一般,再怎么刻意忽视,身体却一直细微地发着抖,也不知是怒、是恨还是惧。

    “呵呵……”对方不知为何忽然笑了,“又犯犟了?主人帮你包扎也是为你好,伤口是不是没那么疼了?敷了药,几天就会好的……”

    宋伟并不知道对方把所能搞到的最好的中草药都一股脑地给他用上了,但伤口处的疼痛确实减轻不少,和之前相比,简直是一天一地的区别。只是他内心却轻松不下来,不知怎地,对方说话的语气令他产生出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他不知道对方又在玩哪一出,尤其当脸上再度传来一下下温软柔嫩的触感,他睁眼看到对方近在咫尺的清秀面庞——少年倾下身来,温软柔嫩的双唇正一下下轻触着他的额头和面颊,这种怪异的违和感就更重了,他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心底一股凛冽的寒气盘旋不去。

    不……不要碰我……不要碰……

    莫名的恐惧犹如一张张开的巨网将他兜头罩上,难以言表的怨怼与恨意忽然丝丝缕缕地滋生而出,就像密密实实的网线缠绕得他喘不过气来。宋伟用尽全身的力气企图闪躲,沉重的身体却始终只是细微地颤动着,眼看对方微微撅起的嫣红双唇再度靠近,即将触上他的双唇——

    热血直冲头顶,他感觉自己真的到了忍耐的极限,对方这个时候吻他简直比重重一耳光扇在他脸上还要令他难以忍受,什么美好的东西似乎都被这些仗着有钱有势就为所欲为的人给糟践了……够了,真的够了!他屏住呼吸猛地用力一挣。

    “……你干什么?!”江朗又惊又怒,环抱住对方的双手却始终不敢松开——若非被自己眼疾手快地抱住,玩物现在已经滚下床去了。

    男人微张着嘴气若游丝地喘息,身体依然在细细发抖,眼中水汽弥漫,目光迷离又恍惚。显然刚才那奋力一搏已经耗尽了这具身体上本就残留不多的力气,江朗心有余悸地松开手,仔细察看对方周身裹缠着的白纱布,幸好并没有红色渗出,他松了口气,想起刚才发生的一切,神色渐渐冷凝,连嗓音中都透着阴冷:“你就这么讨厌我……我吻你吗?”

    男人水光迷蒙的无神双眼显得虚弱不堪,却还是不甘示弱地与他对视,江朗甚至能从中看出一丝讥讽来,即便对方没说出口他也能明白对方的意思——自己说对了,他确实讨厌,厌恶至极。

    是啊,他只喜欢女人,怎么会愿意和自己接吻。

    江朗心上犹如堵着一块巨石,沉甸甸的压得他呼吸不畅,他想起自己每一次试图嘴对嘴地喂食时,男人只要清醒着就是一副坚决拒绝、避之唯恐不及的模样,所以男人讨厌的并非是与人接吻,而只是不愿和自己——一个同性接吻而已……这想法刚一闪过,就如同一把野火“呼啦啦”地席卷而来,熊熊烈焰烧灼着他的五脏六腑,就因为对方不愿意,自己一次两次都只能偷偷摸摸地趁着男人意识不清时吻他,还总是在脑海里一遍遍地反复回味……多么悲催,多么可笑!在男人口腔里探索的美好感觉顷刻间全部碎成齑粉,他几乎咬碎了牙才维持住脸上作为“主人”该有的游刃有余的表情。

    “有什么关系呢?”他忽然自嘲地低笑了声,幽幽道,“你放心,主人会让你足够快活的……“

    宋伟根本不知道对方是什么意思,也无力再理会了,这一番下来,伤口虽没有崩裂恶化,却又火辣辣地疼痛起来。生理上虽获得过一段时间的休息,但心理上他依然疲惫不堪,好不容易恢复些许的精力在刚才的挣扎中再度被掏空——对方没再碰他,他沉默着又快昏睡过去,只可惜对方从来是不会这么轻易放过他的,意识正游离着忽然“啪啪”两声响起,像是对方拍了拍手,然后他听到对方说:“进来吧。”

    一阵轻巧却杂乱的脚步声由远而近,一个嗲嗲的女声道:“就是他吗,江少?”

    突如其来的陌生嗓音将宋伟瞬间从昏沉中惊醒,他吃惊地睁开眼,正对上床前站着的女人打量着他的视线。

    那女人大约三十出头的样子,脸上妆容精致,五官十分立体艳丽,尤其是一双秋水盈盈的眼睛,瞳孔里波光潋滟、顾盼生辉,很有种撩人心神的魅力。她身着一身黑色的紧身皮衣皮裤,前凸后翘,整个人显得性感而妩媚。身后跟着的两个女子看起来就更年轻了,像只有二十上下,五官清秀,长发素颜,打扮清纯得像是学生妹一般。不过二人的身材也同样有料,丰胸翘臀,完美的S型。

    女人笑吟吟地瞅着他,俩女生也满眼好奇地看了过来,宋伟忽然就红了脸。

    这其实只是条件反射的反应罢了,男人平时深入接触的女性虽不少,但能住进高档小区的单身贵妇基本上都年纪不轻了,诚然这些女人也不丑,但像眼前这样犹如电影明星般美丽的,他确实没怎么见过,尤其还是在如此近的距离下,还一下子见到三个……自己还赤身裸体地平摊在床上给她们观赏,这么一想,一张老脸就红得像是被煮熟了般。

    等宋伟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自己全身都已被纱布绷带裹上,并为之如释重负地呼出一口气时,一直紧紧盯着他的少年,脸色已经难看得可以用“狰狞“来形容了。

    江朗至今仍清楚地记得男人第一眼看到自己时满眼惊艳又一脸羞涩的表情,正是这样的表情让他觉得对方单纯得可爱,内心久违地泛起一丝丝柔软,之后才会一错再错。没想到他对着女人也会露出这样的神态,甚至还一直目不转睛地盯着美女不放,还是当着自己的面毫无顾忌地盯着女人不放……该死的。

    “就是他。”江朗咬牙将心底最后一丝犹豫抹去,声音就像从牙缝里硬挤出来的一样,“不要叫我失望。”

    “呵呵……放心吧。”女人轻笑着,视线在男人身上上下穿梭了下,又道,“但他包成这个样子……”

    少年沉默着一言不发,洛澜瞥了眼他凶神恶煞的脸色,波光荡漾的眼神中闪过一缕玩味,面上却一副了然之色,笑眯眯地点头:“没关系,我们都挺喜欢亲手拆礼物的。”

    宋伟虽睁着眼,但疲累和伤痛早已将这具身躯的所有感官钝化,满脑子都是“嗡嗡“的杂音,根本没听清他们在说什么。直到越来越模糊的视线里,三个女人手持金色、银色的小剪子再度靠近过来,五指纤纤的手伴着闪烁的金银光丝分别罩上他身体上最重要的三个点……他的心脏猛地一个咯噔,心底升起一股不好的预感。

    ——干什么?他下意识地把目光投向少年,看清对方的眼神后却条件反射地浑身一震——印象中从未见过少年用这样凶狠嗜血的目光看他,给他一种野兽正看着爪下千辛万苦才捕捉到的猎物,下一刻就会张开血盆大口将之吞吃入腹的错觉,而他甚至不知道对方这样看了他多久。

    少年对上他的视线,眼神却忽然变得柔和了,甚至嘴角微微上挑露出一抹笑来。不知怎地宋伟却愈发感到遍体生寒,甚至有种汗毛直竖的悚然感,对方也没让他等太久,已经缓缓道:“你不是只喜欢女人吗?就让女人好好伺候你最后一回吧。”

    ——只要他对女人没了感觉,以后就再也不会有女人出现在他们的生活里了,他只会是自己的玩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