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慈悲为怀(糖葫芦?蒙眼?)
他们到下个镇子时,正值七夕。街上张灯结彩,卖吃食的玩游戏的猜灯谜的比比皆是。无论是少女还是妇人都精心打扮,穿上漂亮衣裳结伴同游,夏锦一行人走进热热闹闹的镇里,本该再自然不过,却招了不少眼球。 无忧宫出来的一男一女长得太过引人注目,天生风流相的两人走在一起,一路抛媚眼,不知道勾了多少人的魂儿。而光鲜亮丽的两人旁边竟还跟着个衣着朴素的和尚,忍不住叫人怀疑他是来收了这两只成精狐狸的。 夏锦跟宫蕊孔雀开屏似的炫耀自己魅力,但也不忘关心他家和尚。他扯着释空僧衣袖子,生怕人给跟丢了。 事实证明他也确实有先见之明,和尚不是要跟丢了,而是差点被人群给挤出去。奈何这人又是个好欺负的性子,明明有武功,也不使出点劲从人群里钻出来,只是一个劲地给人道歉。夏锦回头一看,和尚的光头都在一排人后头去了,他手里那截袖子给拉得老长,估摸衣领都要给他扯开了。 “让一让!”夏锦朝旁边的人说,语气带着些惯有的轻浮嚣张,但配上他那明艳过分的脸,又让人没法生气。释空终于被他拖到身前,夏锦一看,果然那件僧衣都要扯掉下来了,露出和尚肩膀和胸口几抹夏锦今早上留下的吻痕抓痕。偏偏释空还毫无自觉,不知道这样的痕迹在一个和尚身上多不合适。 夏锦笼了笼僧衣衣领,欲盖弥彰道:“城郊蚊子真厉害,得去买点驱蚊的东西。”释空信以为真,伸手去包袱里掏东西:“我记得有……”夏锦“啪”一下打下他的手,索性放弃扯衣袖,直接抓住了释空的手,拖着他往前走:“先去买吃的,饿死我了。” 和尚不明所以,宫蕊倒在他们旁边掩嘴笑:“小师弟还知道害臊,多稀奇啊!”夏锦本来装得若无其事,被宫蕊一戳,气得耳朵都红了,抛出锭银子赶他师姐:“您行行好,去找你小情儿吧。”宫蕊惺惺作态地抹抹眼角,扔下一句“儿大不由娘”,赶在师弟恼羞成怒前钻进人群去寻带小孩买零食的程娘子了。 夏锦喊饿也不是假话,他们白天在赶路,虽然吃得不算糟糕,但也算不上精致。这会儿好不容易到了个热闹地方,他看这也想吃,看那也想吃。他拉住一个路人问哪家巧果好吃,少女含羞带怯地给他指了一家,正期期艾艾要说陪他去买,那好看得紧的青年就牵了个和尚,跑去排队了。 这家巧果美味的名声在外,排的队老长一条,夏锦等了一会,实在无聊,又打发释空去给他排另一条队的糖葫芦。好不容易排到他,他挑了几只捏成小狐狸形状的果子,又挑了两只白白圆圆捏成兔子的团子,忽然有人拍拍他的肩。 “和尚,你看这兔团子像不像你的光头?”夏锦还在继续选,头也不回地举起手上的团子给身后的人看,那人却贴在他耳边说:“小狐狸崽子,我要那只最大的狐狸。”低沉优雅的声音好听得很,夏锦却紧张地一僵,接着小声抱怨道:“你这算插队,宫主。” “不占你便宜,帮你付钱。”他后头的人把钱放摊子上,伸手拿走了夏锦手里最大的狐狸点心。夏锦只好跟他走到一边,怨念地看着带个狐狸面具遮了半边脸的男人把他挑的点心一口一口吃了。男人拍拍手指上的碎屑,问:“你家和尚呢?”夏锦顾左右而言他,夸道:“宫主,你这面具真不错,哪儿定的?” “就卖糖葫芦隔壁那摊上买的。”男人指了个方向,“买糖葫芦的队排老长了,那和尚还总让人插队,看着怪可怜的。” 这是打定主意不让他逃过去了。夏锦撇撇嘴,老实交代:“对,就那个和尚,老好人得要命,什么都不会拒绝别人。” “也不会拒绝跟人交合?” 夏锦没有答话,眼神又四处乱飘,很是后悔把宫蕊支开了,要不还能给他分担点火力。但想是这么想,就算宫蕊在,肯定也是跟着嘲讽他,让他讨不着好。不知道和尚还得排多久队,总不至于给人插队那么多次吧……一个东西在他眼前晃晃,他面前的男人忽然解下了面具,把那狐狸面具扣到他的脸上。 男人的脸一露出来,旁边就响起好几声吸气和压在嗓子里的尖叫声。如果说夏锦和宫蕊能算作明艳,那这个男人简直称得上倾城。那种媚人神魂颠倒的气质在他拿下面具时就张扬开来,一双摄人心魄的眼看进夏锦眼里。 “小锦,你确定他不是只为了他信的佛来救你?别忘了,带人回无忧宫的条件。” 几乎没人能在那双眼睛注视下不被动摇,夏锦又想起释空站在佛殿中,对他说:“施主,佛前当自重。” 他一晃神,男人已经不知道从哪儿摸出另一个面具戴上了。他一拍夏锦头顶,笑道:“不过没关系,反正你又不会怎么样。到时候回了宫,解走火入魔也容易得很。你愿意试试,就带回去吧,你那些同门还好奇没见过去我们那儿的和尚呢。” “这个面具送你了。”他最后留下一句话,消失在人群中。夏锦拿着面具呆在原地,直到一串糖葫芦送到他眼前。 “人太多了,排了好久。”释空惭愧地笑了笑。他看夏锦一手拿巧果,一手拿着个面具,也不伸手来接,就自然地把糖葫芦往下放,凑到了他嘴边。糖葫芦棍子弹了弹,裹了糖的山楂轻轻压在夏锦唇瓣上,泌出一丝甜味。 夏锦眨眨眼,眼神落回释空脸上。他张开嘴,去吃那根冰糖葫芦,故意伸出舌头,将暗红的糖浆舔得湿漉漉的,舌尖卷起几滴融化的糖汁,抹在柔软的唇上。 释空被烫到似地迅速移开视线,想了想又瞥他一眼,匆匆举起包袱遮住他的脸,结结巴巴道:“不要在、在这么多人的地方,这样……吃东西。” 明明是个自己身上吻痕都不知道遮的和尚,这会儿倒明白得很。夏锦笑了一声,半含住顶端的糖葫芦,用只有他俩听得见的气声说:“那换个地方,换个东西吃?” 他们在客栈的鸳鸯锦被间双修。夏锦跨坐在释空大腿上,一只手抚弄和尚炙热的阳具,一只手还拿着那根糖葫芦,慢吞吞地舔食。他像是要给没见过世面的和尚做个koujiao表演似的,摆出一副溺于情欲的神情,灵活的舌头舔过半融化的糖浆,牙齿轻轻咬住一颗山楂,然后用唇裹住山楂,含住那圆滚滚的小东西,去跟和尚接吻。 释空简直不知道是糖浆更甜,还是夏锦的唾液更甜。夏锦边跟他亲吻,边在两人嘴唇间嚼碎那颗山楂,牙齿时不时咬到释空的舌面,不轻不重,细细的刺痛让人心跳加速。 他吃得太慢,到最后一颗还没吃时,糖浆已经在唇舌的温度下完全化开,融成黏腻的半透明红色滴落在他手上。于是他放开释空的舌,去舔自己手上的糖汁,又一路舔干净棍子,再舔那颗山楂,好像就剩的这点儿,他能吃上一两时辰。 释空攥紧了手,终于忍不住偏头,去咬住最后那颗山楂,隔着酸甜的果实同夏锦唇瓣相接。夏锦装作讶异地挑眉,问:“等不了了?”另一只手的食指意有所指地在roubang顶端打圈,要不是他用手圈住了roubang根部,这东西恐怕早就要爆炸了。 夏锦总算愿意把糖葫芦棍扔到一边,用沾了糖汁和前液的手扶住释空肩膀,半跪坐起来,臀尖蹭过那根挺立的阳具。释空握住他的腰,好让他更加稳当,但当夏锦真开始往下坐时,释空没法控制自己的手不去掐着他的腰往下压,好让他把roubang吞到更里头去。 又硬又热的roubang斜斜地蹭过夏锦内壁,顶到他的敏感点上,激得他浑身一紧,脚趾都蜷缩起来。他弓起腰,下巴搁在和尚肩膀上,瞥见释空整整齐齐叠在枕头边的僧衣。他盯着那件僧衣,把和尚的阳具吞到自己身体里头,汗从他的额头他的脸颊他的胸膛他的腰腹流下来,他终于坐到了头,臀rou拍击在释空大腿上。两个人都松了口气,大口喘息。 释空知道夏锦估计没了力气,于是把住他的大腿,正要开始动作,夏锦忽然叫了他一声:“和尚,闭上眼睛。”他听话地闭上眼,随即听见布料撕裂的声音,一条布条蒙在他眼上,即使在这样yin靡的氛围里,他也能闻到布料上浸润多年的香火气息。 “你……”他刚想说什么,却被夏锦堵住了嘴。夏锦用力撕咬他的嘴唇,他很少用这样粗暴的方式调情,释空觉察出些许不对,但他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夏锦跪在他身上摆动腰肢,让他的roubang在湿热的rouxue间进进出出。夏锦的额头贴在他眉弓上,粗糙的僧衣布料被浸湿了,贴在释空的眼皮上。释空想这大概是他在出汗,但他的汗好像又太多了。 夏锦也能闻到布料上的香火味,寺庙的气息并没让他安心下来,反而令他更加不安。他想把释空的僧衣都撕碎了,用布条遮住他的眼,好叫他不去看佛;用布条塞住他的耳,好叫他不去听佛;用布条堵住他的嘴,好叫他不去念佛;用布条栓住他的腿,好叫他回不去佛前。 但他明白这不可能,若释空不看,不听,不说,不走,也就永远不会看他,不会听他,不会唤他,不会走向他。 他感觉到自己射了出来,但却并没达到高潮。他缩在释空怀里,因为射精的余韵微微颤抖。 释空听见他问:“我有没有告诉过你,被无忧宫的人带回去又没通过试炼的人,非疯即死。” “你告诉过我。” “那我有没有说,无论那个人下场如何,我们宫里的人并不会出什么事。” “那真是太好了。”释空松了口气,“我还担心……” “你为什么要做这种事?”夏锦打断了他,“你可能会死,但是我一点事都不会有。你为什么要做到这种地步?” “宫施主说了,这样你可以得到完整功法,获得自由。” “所以是为了救我?” “当然是为了救你。”释空说。 他听见夏锦很轻地笑了一下,说:“真是慈悲为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