勋章

    亚尔曼和伯尼坐在授勋台下,等着和其他的军官一起加勋。他因为敏锐地察觉了蒂拉附近的力场波动,伏击了来自恒星帝国的突袭而受到嘉奖。本来亚尔曼可以直接提拔为上将,但由于没有自己的舰队,没有组织新军团的实力而屈居中将的位置。据说这次让对方损失了四个主力舰队,六个存在隐患的虫洞被强行关闭,及时启动的防御系统抵御了来自星系四周的攻击,没有一艘敌舰越过蒂拉的防线,避免了主星系巨大的损失。至于他本虫,因在兵力十分不足的情况下独自消灭了两千多名alpha 组成的精锐机甲部队而获得了“黑暗暴君”的外号。当时的防御系统的视频记录了战斗的惨烈情况,虫翅上挥散的红色丝线缠绕在附近机甲上,瞬间就让它们瘫痪,清理战场时发现机甲里只剩下干瘪的残骸。巨大的黑色虫体在密集的炮火中闪避,只留下一道暗红色的残影。击中虫体的能量被吸收并用来反击,引起的连锁爆炸照亮了蒂拉黑暗的天空。而他的另一个外号“黑洞”据说是因为战前受孕的事情,当时他只让雄主射了一次就受孕成功,因而在雌虫之间悄悄流传,“大概是因为jingye一次都被吸走了吧,听说生殖腔嘬了好几个小时呢!”这样的流言在战役之后也偷偷地在军营里蔓延开。

    伯尼上校无惧密集的火力,驾驶炮艇穿越敌舰的封锁线,在炮艇坠毁后用强悍的虫体在歼星炮预热时撕开敌方星舰的防御,聚积电浆冲刷舰体击沉星舰,在失去动力的星舰被行星引力捕获时强行调转方向,使歼星炮击毁敌方数艘护卫舰和一艘主舰,因此被提为少将。他在军雌中声名鹊起,被生来慕强的军雌们称为“白银之拳”。两个月之后,突击队长卡修斯因独自活捉虫洞计划主使,炸毁实验室,带回重要数据资料给予恒星帝国一拳重击,获得“毒针“勋章,加上他过去的出色的贡献,被破格提拔到少将军衔,从此受到了“将级军官婚姻自由政策“的庇护。

    亚尔曼还记得自己要送她回主星时,他的小可爱冷静地站在那里,眼神理智而清醒,就像他在梦里见到她无数次最不堪时的一样。她像一个训练有素的士兵,完全地服从他的计划,没有害怕和失落的泪水,没有讨价还价地要留在驻地,她和自己从雄虫别墅离开去节点开会时一样自然。甚至他还记得,小可爱深绿色的眼睛里带着一点期盼,她当时说:“这是你想做的事情,这是你的机会,去做吧。” 她甚至指出了他计划里的不足之处——她不需要带走伯尼,“你们不应该被分开。” 她当时这样说,坚定地让伯尼留下,带着亲卫队头也不回地离开了蒂拉,让他们可以毫无顾忌地战斗。她在营地上方地施放的一个又一个加持,让士兵们充满了信心和斗志。这都是伊恩给他们带来的荣耀,亚尔曼抬头看着他的小可爱,她穿着军部雄虫军属的礼制服站在观礼台上,垂着眼安静地听着着议长拉佩斯发表冗长的讲话。她的银发亲卫队人数远少于其他来观礼的S雄子,但站在那里非常的耀眼,头顶的发辫像一顶冠冕,让她在众多雄子中一眼就能被自己看到。亚尔曼甚至觉得有点不公平,她的礼服胸前只有一条细细的装饰绶带,而这一切都是她的给予。

    亚尔曼从没想过自己会这么快提升为中将——守护主星基本上就离军功无望——他的小可爱给他带来了幸运,命运永远只眷顾那些准备好的虫,如果没有遇到她,他不会进化,很有可能会在这场战役中失去生命。虽然战役只持续了不到三天,伊恩安全地呆在主星,却在自己以为她和哥哥们在一起的时候完成了舰队的预算报告。不管这份报告是否足够专业,都让亚尔曼开始好奇她在雄虫学校学习的课程,也许是占星术,他勾了勾嘴角。惊喜没有到此为止,她在自己身体里塞了一个崽子,虽然之后发生了一点让他忧虑的事情,这次他不敢再责怪她什么,但是自那天以后她似乎总是恹恹地提不起精神,只有她去照料帕克的茧的时候才会好一点。

    亚尔曼站起身,掩下担忧,走上在白金议会门前临时搭建的授勋台,向给他授衔的代理第六军团长的沙维尔敬礼。沙维尔给亚尔曼戴上中将级别缀着金饰的绶带和镶嵌着获得荣誉者的名字、一块晶石盾牌、翅翼和复眼花纹的勋章,趁着靠近他的时候悄悄地对亚尔曼眨眨眼说:“真没想到,你动作也太快了,回头得让我摸一下你的蛋借点运气。”

    亚尔曼笑着对他敬礼,回到座位的时候,联邦政府宣布的另一条消息引起了在场媒体的窃窃私语:沙维尔被正式任命为第五军团的军团长,第六军团由率领厄拉星驻军协助抵御突袭的哈维斯管理,他也随之升为上将。

    上午的仪式结束的有些晚,亚尔曼在附近找了一家评价不错的餐厅,这里有专门给亲卫队用餐的长桌,雄虫和伴侣宽敞的座位离他们不远,巧妙地隐蔽在植物和装饰之间,而分隔的拼花缝隙又不至于让亲卫队看不见,是一家很适合高级雄子光临的地方。伊恩随便点了几个菜就靠在伯尼身上,要不是顾及到这里是公众场合,她早就趴到伯尼身上打盹去了。

    伊恩对着落地窗外的庭院发呆,娇艳的各色花朵被布置的极有层次,簇拥着绽放,卡克的光芒穿过透明的穹顶,将庭院中间的水池和喷泉照耀得闪闪发光。这里是主星雄子最喜欢的一类庭院布置,植物既给空间中增加了色彩,又挡住了不必要的视线。舒缓的音乐放松了她紧绷的神经,她觉得小崽子从她身上汲走的精神力又恢复了点,伯尼的手指捏着她的脖子,让她舒服地眯起了眼睛。

    一个熟悉的身影穿过庭院,在走廊下犹豫了一会,向另一个方向走了过去,伊恩眨了眨眼,抬起身问伯尼:“刚才是卡修斯?”

    “是他。”亚尔曼转过脸,脸色带着促狭的笑,“雄主这么挂记他,是要纳新雌侍吗?”

    “我又不是他雄父,他爱去哪儿去哪儿!”伊恩说,她从没觉得这双棕色的眼睛这么……讨厌,她眯着眼睛靠在伯尼的胳膊上,懒洋洋地撇着亚尔曼。唔,伯尼的胳膊好像又变粗了些,靠上去好舒服!伊恩的小眼神撩得亚尔曼心里痒痒的,恨不得现在就扯开裤链坐到小可爱身上去。他凑到伊恩旁边,在她脖子上咬了一口,解开胸前的扣子抓着她的手指头往礼服里塞,小声地说:“雄主怎么从来都不碰我,我涨奶了只能拿绷带捆着,我的nienie好可怜,需要您的爱……”他及其做作的撒娇口吻让伊恩和伯尼都一阵恶寒,伯尼忍了半天,最后把伊恩搂到腿上坐着,把亚尔曼推开了一臂远。

    伊恩揉揉太阳xue,无力地说:“我哪敢碰你……上次才沾了一点就快疯了,你别撩我,再撩让你今年都别想下床!”

    亚尔曼推开伯尼的胳膊,贴着伊恩的额头问她:“那我怎么办,奶子涨得好痛,您不管我,我再找个吃奶雄主您可不能拦着我。”

    伊恩眼里的莹光闪了一下,脸色有些慌,伯尼在身后没说话,似乎也在等她的回答。她吸了口气,低下头别过脸,过了半晌才红着眼角瞪着凶他:“不是还有挤奶器!今天不许上我的床,再拿这种事情好玩就让你知道我的厉害!”

    亚尔曼低头笑起来,像是带着从未有过的安心和宽慰,伯尼胸腔剧烈地震动,低沉的笑声让伊恩耳朵直痒痒,她立刻明白他们俩在作弄她,生气地站起来要坐到对面去。亚尔曼拉住她,解下胸前的勋章,别到伊恩的礼制服上。伯尼解下了自己的胸章和绶带,帮伊恩扣好,搂着她吻了半天,直到她喘不过气来。伊恩恼怒地推开伯尼,慌慌张张地要去解开他们挂在她身上的东西,“你们也太乱来了,”她严肃地责备两位雌侍,“荣誉是用命换的,怎么可以拿来开玩笑!”

    亚尔曼把她搂到怀里,捏着她的手指不让她把勋章和绶带摘下来,伊恩坐在他腿上不敢动,生怕碰到他的肚子。棕发的雌侍眯着眼睛笑得弯弯的,他贴着伊恩红扑扑的脸颊在她耳边说:“我让您戴着,您就戴着,不仅一会出去要让别的虫看见,以后您天天都要把它们戴着,让那些雌虫们知道您有多了不起……”亚尔曼亲吻着伊恩的脸颊。“它们是属于您的,现在只有两个,但它们会越来越多,要把您礼服上都挂满,直到您厌烦了为止。”伯尼得意地补充,他牵着伊恩的手,在她手背上响亮地亲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