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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周4 猎艳2 (剧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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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扎奥杜兰啤酒,一杯萨利纳的悲伤,两杯深海鱼肝,一杯奈萨的黑池,一杯冰水,一份黑菌血肠汤。”莫隆尼和手里端着4层叠起来的餐盘和空酒杯的服务生打了个招呼,戴着平沿小圆帽的服务生头也不回地应了一声就从他们桌前溜走了。喧闹的餐厅十分狭小,多数食客都挤在门脸下面的吧台上站着用餐,老板还是看在有一位漂亮的雄子的面子上给他们拼了两张小桌。魁梧的伯尼和莫隆尼子爵坐在外侧,法拉赫毕竟在伺候雄主这方面还差一口气,坐到了维尔登和伯尼之间,漂亮的雌侍和妩媚的少将伊恩夹在中间,她不满地扭了扭屁股,最后妥协地坐到维尔登腿上。喜静的库哈拉蛇躲进了伊恩的外套,缠在她腰间,无奈地逃避着街角喧闹的小酒馆里的杂音。

    “虽然我很喜欢喝酒,但现在才刚到下午…是不是有点儿早?”伊恩对莫隆尼抱怨,她话音刚落,面前就落下一盘摆得漂漂亮亮的小食和一杯黑色的,冒着白色烟气沸腾翻滚的饮料。伊恩的眼神跟着服务生灵巧的身姿飘走,四处张望了一下又落回到盘子里。“我们点了这个?有谁请客吗?”

    “这类餐厅叫塔帕斯。”莫隆尼伸手取了一片用木签固定在一起橄榄、火腿、面包片塞进嘴里,然后把盘子推桌子中间。“点了酒水以后会送上一份小吃。”他伸手从背后吧台取了一个小杯,把饮料倒了少许出来,喝掉之后过了一会才把饮料放到伊恩面前。“这只是一种营销手段,它的分量不大,你吃着吃着就饿了,然后就会点正餐。”

    卡修斯为他的谨慎暗自点头,伊恩觉得这种营销方式带着友善的欺骗性——它让人开胃,然后利用未被满足的食欲营销,不过从某种程度上来说满足了低收入群体对美食的需求,虽然是路边小店,却也没有放弃精致的摆盘。她挑挑眉,在莫隆尼阻止之前就把端起杯子,吨吨吨喝了一大口。莲花的清香在唇舌间蔓延,带着一点点甜丝丝的味道,她以为它是热的,然而饮料然是冰的,喝起来很提神。“我记得帕帕的池水不容忍任何毒药的存在,您不用这么小心……”伊恩舒服地舒了口气,反问这位在诺蒙土生土长的雌虫。莫隆尼尴尬地摸了摸下巴,“因为里面加了一点儿液氮,我只是试试温度。”

    雌侍们都笑起来,小食很快一扫而空。伯尼吮着手指琢磨着怎么调出这样的味道,服务生立刻又举着放在窄木板上,一层两个碗并排,层层叠叠摞起的高高汤碗走了过来。“黑菌血肠汤~”他在莫隆尼和伯尼让开的缝隙中间放下所有的碗,把最底下的一碗留下来,另一碗递到旁边几个穿着类似款型但颜色不同的工作服的雌虫围坐的桌上,在他们的道谢声中忙碌地离开。

    这道菜是单独点的,分量略大,伊恩可以确定这是帕帕神庙里的东西,血肠带着一种特殊的味道,让伊恩有些欲罢不能,但它闻起来不是虫族的血,却也不是她曾经吃过的任何一种适合于雄虫食用的血,而莫隆尼完全没有担心她会不能消化。当这碗汤端到自己面前的时候,伊恩甚至可以闻到隔绝了喧闹的,来自于神庙里的黑暗与安宁。黑菌鲜美,脆又有嚼劲,她拿勺子拼凑了它的样子,尝了一口就决定自己独吞,不让任何一个雌虫沾一口,特别是卡修斯。它曾以另一种形式陪伴自己度过漫长的时光——这是长在墓室里的黑菌,在尸体上尤其长的快,曾经用来处理死去战虫的遗体,留下不会发臭的硬壳。

    隔壁桌雌虫们把这碗汤分食干净。端起各自面前的酒杯。“为了工作和健康。”、“为了好运气。”他们相互碰杯。服务生给雌侍们端上剩下的酒水和五盘小食,漂亮的摆盘把不大的桌面占满——一种甲壳类水产做的rou丸串,和第一盘的小三明治一样的形式但是内容变得更丰富,切块的硬面包上放着包括鱼籽、调味果rou和生的腌火腿包奶酱卷,很明显老板做了新菜,正勾引他们点正餐)、量足却不能填饱肚子的酥脆花荚、一盘腌小鱼和一盘混合了油炸精腺、烤眼球和脑髓的炸物拼盘。伯尼把炸物拼盘换到卡修斯面前,“你需要多吃点这个。”他一幅过来人,我为你好的神色,而卡修斯也淡定地捏着那束眼球尾部炸得酥脆的神经把它塞进嘴里品尝——作为一直在军部宪兵部门工作的雌虫,他比其他的雌虫更熟悉这些器官的细节。伊恩看着那盘炸物混身难受,“食材哪儿来的?他们……上菜都是随机的吗?”

    莫隆尼喝了一口自己的“萨利纳的复仇”回答说:“如果不是点餐的话,老板做什么就上什么。有一部分从神庙来,血肠是异虫rou汁和它们的血做的,油炸拼盘是剩下的内脏,精囊是鱼的。这里不是最好的餐厅,所以基本不会有浪费。”他抬起头看着伊恩,不知道自己的选择是否能令她满意。

    邻桌的雌虫们几杯酒下肚之后开始聊天,他们忽略了被法拉赫和维尔登挡着的雄子,“你是因为什么进去的?”一个短发的雌虫问一个留着披肩长发的金发雌虫,金发的雌虫把酒杯扔在桌上,发出一声脆响,他叹了口气说:“我老家在耶利瓦勒行省的第三星上,”他一说,身边的雌虫们都发出遗憾的叹息。“本来靠自家的晶矿场还可以过下去,结果上半年养殖场的异虫跑出来了,把我的矿吃了一半,房子都没了,好容易捡了条命,今年又生了个雌虫……产育税就交不上了…不交税就不能去第一星上公立学校,只能在第三星交很贵的学费上私立的…雄主还有二十多个雌侍,快一百个雌奴,有几个苏拉星系雌侍的没什么贡献,还需要他补贴养崽子。他自己靠联邦津贴也刚刚能管着自己,家里雌虫们看到我生了第三个,都让我自己想办法,我只能去神庙拿命挣钱。再来一杯瓦涅!”他冲服务生嚷嚷,“希望下个月我能活着回去。”

    他对面的雌虫取下帽子抠了抠头顶又把帽子戴上。“第三个崽,兄弟,我挺羡慕你的,总比我这个超龄找不到雄主的,不知道什么时候出来的强。”

    “不是到时间就出来?”第三个有些胖的,留着灰暗的黄褐色头发的雌虫问。“说是这样,”带着帽子的雌虫摇了摇头,“我四百岁了,还打着光棍没有家,谁会去神庙领我?他们还不把我用到死。我的雌父早就没了,也没有兄弟和后代。”他沉默了许久,“也许这是我们最后一次见面了,我的朋友。”

    “要往好处想,佩翁,雌虫进去都会注射监视芯片,现在和原来不一样了,虫权管理局会盯着他们的。”微胖的雌虫安慰他,带着帽子的雌虫木然地点头,“也许,我希望是。但是……有些事情不会严重损害健康,切个手砍个脚什么的过几天都长好了,虫身保护器是不会去管的,等你醒来什么事情都不知道……”他闷了一口苦酒,“你很幸运,至少工作的时候是醒着的。”

    “幸运个屁,醒着有什么用,你醒着去领主的笼子边上就能活着回来?”他啐了一口,家里有矿仍入不敷出的雌虫问:“不是有机器虫吗?”

    “有时候过不去,还得我们去弄。水下太冷,托雷斯的机器虫又总有这样那样的毛病,也不知道用到哪一次就沉了,他们还只做了一个机械臂,”另两位雌虫们跟着骂起来,“开玩笑呢吧,一个臂能做啥?”“说手臂多了阻力大,不能和宇航器里的一样,不知道他们脑子里都是啥虫屎。不过哥几个凑钱买了个苏拉星系的旧机甲,”说到这里,他脸色终于松了一点。“看能不能熬过这个月吧,圣祭之前不能喂,到时候怎么弄出去都是问题,往年都是拿命堆。”

    伊恩安静地喝着杯子里的东西,拿叉子捞血肠和黑菌吃。沿街的吧台上食客来来去去,五位雄虫结伴来到这家小酒馆,喝酒的三只雌虫结了账,老板把雄虫们引到伊恩身边的位置,“五份血腥复仇~”一名黑发的雄虫回头看了一眼魁梧的伯尼,见他扭过头对旁边长发的雌虫正说着话,便喊来服务生点了酒水。他打开背包拿出手帕擦脸。“竟然拿神庙的脏水喷我们!”他抱怨着,身边一个金发的雌虫忿忿地说:“那你还点血腥复仇。”“我可不想喝奈萨的脏水。”他的声音不小,法拉赫刚动了一下就被伊恩按住胳膊,冲他使了个眼色。

    “可你还是得去啊……雄虫必须进神庙修行,否则不给津贴。”一个小个子绿发雄虫怯懦地说。

    “津贴是联邦雄虫保护法规定的,星系的法规必须服从主星系的法律!”

    “这是萨利纳亲王定下的……咱们毕竟不在主星系…”绿色短发的雄虫虽然赞同黑发虫的说法,但仍顾虑着现实。

    “腐朽的旧贵族!”黑发的雌虫忿忿地说,另一个金发的雌虫劝他,“算了,怀斯,还是想想比赛的事吧,他们虽然动作老套,可是基础真的比我们好很多,核心力量很稳定,而且台风都很好……”

    “唱老戏,跳大神,有什么好看的,大伙都有眼睛,不会投他们票的。放心吧,这群没用的祭司除了跳舞别的都不会,我打赌他们连飞行器的驾驶杆都没摸过。上周在学院停机坪我还看见阿尔卡德伯爵的雄子卢塞洛是坐在雌奴的胳膊上被抱进宿舍的。他们的腿长了不知道干什么,还从不穿鞋。”他嫌恶地在脸面前挥了挥手,差点碰到路过的服务生。

    伊恩摸了摸鼻子,惭愧地反省自己有时候是不是太懒了。伯尼脸色很不好,把面前的鱼吃了个干净。莫隆尼没有预料到会碰见这些思想新潮的雄子,他尴尬地喝完了自己的酒,“我们换一家再看看,每一家的风味都不一样,您还没有正经吃什么。”娇嫩的殿下看了看桌上扫空的盘子,她饱了,但是雌侍们肯定没吃饱。雄子殿下点点头,捞干净汤里剩下的黑菌站起身,雌侍们跟着站起来,法拉赫起身时椅子碰到了背后,黑发的雄虫回过头,机敏的维尔登挡在伊恩背后瞪了法拉赫一眼,转过头向隔壁一桌略一点头算作致歉便离开了这个街角的小餐厅。

    “摆什么阔……”叫做怀斯的雄虫扫过穿着品味不高的暴发户殿下,看着维尔登的背影心里动了一下,扭过头哼了一声。“你不会看上他了吧。”金发的雄虫怀斯开着玩笑,他不屑地嗤了一声,“看上又怎样,他匹配了,我可不做那种戳脊梁骨的事情。”

    “三个苏拉星系的呢,说不定是兄弟,没办法才过去的,也许还没有……”金发的雄虫做了一个猥琐的手势,回头看着走出酒馆的维尔登,只觉得这个雌虫好看得过分,而且似乎在哪里见到过。“说话过点脑子,”怀斯冷着脸,“他们不能像别的雌虫那样有第二次选择的机会就够可怜了,倒是这个雄虫弄一堆没雄虫喜欢的银发雌虫,怎么看着觉得不是很富裕的样子。”

    他的讥笑得到伙伴们的支持,不过即使伊恩真的能听到,也不会反驳,因为真正在她名下的资产只够她独自过宽松自在的生活。她倒是从刚才那半小时的短暂时间里觉出点不一般的东西来,街上慢慢开始热闹,她感到一些注视的视线。“是冕下派出的特工。”莫隆尼凑到伊恩耳边解释,“这条街是游行的街道,有些民众已经开始聚集了,冕下怕他们惊扰到您。”

    伊恩点点头,牵着维尔登的手,跟着莫隆尼走进另一家餐厅,这一家比之前的宽敞许多,但仍保持着半开放的布局,一边供应精美的餐点一边也做售卖酒水小吃的生意。伊恩坐在法拉赫与莫隆尼中间,把菜单递给雌侍们,自己点了一杯血腥的复仇。“正餐就在这里解决吧,我差不多饱了,你们随意。”她一边说一边靠在座位舒适的后背上问莫隆尼,“这儿还保留着服务生,在别的地方可见不到。”

    “总要想办法解决就业,否则不能维持税收,这些塔帕斯餐厅多数是家族式经营,挣点小钱,工资自然不会计算进去。通常是两个雌虫或者三个雌虫兄弟一起合伙,每月按收入分配利润,事情都是商量着来。除非是单独开店,否则不会买服务型机器虫,因为后期维护费用也不低。”莫隆尼往嘴里塞了一块戳着火腿和煮得金黄的软根茎的硬面包,伊恩端起服务生放下的酒杯,底部泡着某种苔藓的酒杯里装满了暗红色的液体。它带着苦味,有一点点回甘和特殊的香气,但仍然是苦的,不像安托瓦蜜酒那样通过呼吸的接触可以让酒氧化,变成甜味。

    也许萨利纳亲王到现在都没有过上他希望的幸福生活。伊恩勾了勾嘴角,一个蓝发的雌虫走进这家略显宽敞的餐厅,坐在伊恩斜对面的空位上,他冲看起来十分年轻的殿下挑挑眉,手指敲了敲桌子,服务生立刻走到他身边,一扫对哪个来客都一副爱理不理的忙碌样子,弯下腰听他点餐。

    “神庙里养了领主?”伊恩把嘴凑到莫隆尼耳边,冷淡地避开了托雷斯的注视。留着长发的雌虫受宠若惊,恭顺地保持着姿势。卡修斯靠到椅背上,借着和伯尼说话的时机端起酒杯,转过脸用余光扫过蓝发雌虫背后隔了两张桌子的保镖,简单地做下了不是他的对手的判断。

    “是的,”莫隆尼转过头,差点吻上伊恩的嘴唇,微微往后躲了躲。“神庙里饲养了异虫,留给祭司们练习武技,领主是留给圣祭的,他们惧怕奈萨的黑暗,只有在那儿才能安全地困住他们。”

    “所以那三位雌虫说的是……?”伊恩的手肘靠在桌面上,撑着下巴,火红的朱尼尔顺着她的胳膊爬上她的脸颊,伸出分了许多叉的舌尖扫过伊恩唇边残留的苦味,细长的竖瞳瞥向蓝发的雌虫。托雷斯心里忽然一跳,竟然是神庙里的祭司?他勾起嘴角,心里涌出一股不服输的劲头来,他还从未尝过祭司的味道,即使他们在首相下令之后都从神庙搬进了雄虫学院,仍然高傲到不理会除了院长和授课的雄虫老师以外的任何虫。这位殿下看起来年轻甜美,带着世俗的活力和生机,托雷斯想起早上大法官怀斯的话,心里有了些别的计较,特别是这位殿下和流传出来的伊恩殿下的视频如此的相似。他转回目光,打开光脑寻找伊恩的星空,可惜界面上只显示了黑洞扭曲的光环,星空已经完全对外关闭了。

    “他们是要去神庙做祭仆的。”莫隆尼的解释让伊恩皱起眉头,“可亚赫亚……”莫隆尼低下头,“大祭司说的也没有错,送到您那儿的的确是对生活失望的虫族,但这些远远不够……神庙年代太过久远,内部符文和雕塑都极为脆弱,而且里面有许多珍宝,随便丢失一样都是很大损失。为了保证神庙内部的财产和异虫管理上的绝对安全,里面负责维护工作的雌虫也全部经过意识冻结。信息虫权管理局会给他们注射监视芯片,以保证身体健康不受虐待…在服役一个月以后就可以回家,可以免除一年税负。”

    “为什么不用机器虫?他们的工作精度完全可以满足要求。”伊恩不满地问。

    “因为奈萨的神识会干扰信号……机器虫在某些时候会忽然相互攻击,开始大肆破坏……”

    伊恩陷入沉思,她还记得亚尔曼在进化时控制光脑监视自己和维尔登的交配,而且自己也可以毫不费力地控制整艘星舰。奈萨溢散的神识中残留着疯狂,在神庙里四处寻找可以寄托的身体,而毫无思想屏障可言的机器虫自然不能抵抗它的控制。

    伊恩呼出一口浊气,之后从莫隆尼的话里觉察出点不对。“如果这份工作如此违反雌虫的本能,为什么他们还会去做?”

    “诺蒙的平民税率是46%。”法拉赫小声的回答让伊恩立刻明白了症结所在,莫隆尼接着补充他的回答:“在神殿服役一个月,就可以增加一倍的收入,还有额外的贡献计算,在下议院主持的虫权管理局的监督下至少生命有保障。不过在税负方面,贵族按等级税率递减,执政官是大公爵位,是完全不交税的。这在过去没有问题,因为军饷都发给士兵和低级军官,贵族作为主战的领袖不仅没有薪俸,还要自己组织军队抵抗异虫侵袭,所以领土上的财富和资源几乎完全受他和他的家族支配……”

    “苏拉星系的第一代移民也是不收税的,”法拉赫补充,“诺蒙和附近其他的星系之间间隔特别远,中间的可以落脚的小星系特别少,所以要离开这里必须乘坐三等以上的星舰,小的宇航器很难离开,最后只会漂泊在真空带里冷冻,迎接未知的命运。而曾经的苏拉星系离这里只有四次迁跃……”

    “因此诺蒙得到了大量中低收入的移民,而他们又因为主母的要求不得不在这里产育第二代,他们占据了一部分岗位,使部分工作放弃使用机器虫提高手工劳动的比率以获得更多收入……他们还喜欢独占雄主不撒手,”伊恩伸手勾着法拉赫的下巴,拿他打趣。“引起了雌虫们的不满。我很好奇为什么大家看起来对苏拉星系的雌虫并没有很强的敌意?”

    “因为下议院的议员们为了争取选票,宣传每一位虫族的民众都是平等的。”莫隆尼接过伊恩递过来的朱尼尔回答说,“这一论调满足了得到了大多数平民渴望得到承认的心理。从某种程度上来说,我觉得他们的说法没错,因为在奈萨面前,祭司们都是平等的,都是他的雄子,唯一决定地位的只有战技。而议会认为决定收入高低和社会地位的只有工作能力是否达到某个要求,而不在于是雄虫、雌虫还是亚雌。”

    如果忽视掉一代苏拉雌虫因为税负而快速增加的财富的话,迎娶一个苏拉星系的,略有资产的雌虫成了中产阶级雄虫们的有利选择。苏拉星系的雌虫们被用来转移了社会矛盾,但他们地位的提升完全依仗议会的宣传,成为下议院对抗贵族们的棋子,伊恩猜测着,相对于妻妾众多的高级贵族,普通的小市民根本无所谓雄主有没有被独占,把日子过下去才是更重要的事情。而有钱的总督们,比如苏莱曼,则颇具慧眼大费周章地搬到了主星系。

    “我去一下洗手间。”伊恩注意到对面桌蓝发雌虫火热的目光,她站起身,按住了要跟在身后的法拉赫的肩膀,对卡修斯使了个颜色,独自走进餐厅后面小院里的洗手间。不一会儿蓝发的托雷斯也站起来,暂时离开了座位,他的一位保镖站起来跟在身后,卡修斯拍了拍伯尼的肩膀离开了餐桌,少将点点头表示明白,借着墙上的镜面装饰留意着剩下的那个魁梧保镖的行动。

    伊恩站在洗手间门口,看着两个标识性别的符号犹豫了一瞬。左边挂着雄虫和亚雌的标志,右边挂着雄虫和雌虫的标志。很明显雌虫的洗手间更加宽敞明亮,比灯光昏黄的另一边看起来更干净,里面属于雄虫的隔间里门开着,便池刷得锃亮,连马赛克拼砖之间的缝隙都是雪白的,门口被一个屏障隔着,和属于雌虫们微带着点尿渍的小便池形成鲜明的对比。

    伊恩走进隔间,故意留着门,低头要解裤子上的系带,一双骨节分明的大手从背后伸了过来,按住了她的手,拉开了绳结。“殿下怎么不让您的雌奴来服侍?”

    面前镜子里是一张棱角分明却玩世不恭的脸,黑发雄子勾起嘴角不说话,好似羞赧地低着头,任凭这位雌虫解开裤腰,把手伸进裤裆,伸到软软的精囊后面扯开高开叉贴身上衣扣在胯下的扣子。她微微转过头,雌虫身上散发着幽暗的,甜腻的香味,只要一点点就成功地勾起娇小身材下饥渴的食欲。伊恩闭上眼,抬起头,放软身体靠在他身上。雌虫的手放肆地掏出茎体,拨开顶端的软皮,托着它,用略微粗糙的指腹摩挲露出的嫩尖。骄傲的嫩尖在雌虫手里打了个转,张开顶端的小孔,在嫣红嘴唇张开的时候泄出晶莹的尿液,精确地落到便池中心的小孔里,一滴都没有乱洒。

    “还不知道怎么称呼您,慷慨的先生。”低哑的声音在雌虫掏出手帕擦拭茎尖的时候贴在他耳边响起,伊恩闻到了香草棍的味道。“托雷斯,奥雷·托雷斯。”蓝发的雌虫直勾勾地看着镜子雄子里单纯可爱的脸,他如自己预料的那般没有明显的反应,说明这位殿下根本不是在诺蒙生活的雄虫,黑色的头发,绿色的眼睛,守护在身边的魁梧的雌侍。虽然和他曾经见过的“阅后即焚”文件里的模样略有变化,但他几乎立刻可以推断出这位殿下就是奈萨之影伊恩——自由派最希望争取的雄虫。

    “托雷斯先生……”娇小的雄子转过身,抱住了蓝发雌虫结实紧致的腰身——和自己想的一样,合身的套装下是充满力量的肌rou,可惜她有更重要的事情,不能好好地逗弄这个送上门的雌虫。她合拢双手,仰起的脸凑近了雌虫的嘴唇。“我的雌侍就在您身后。”托雷斯背后蹿上一股针扎一般的凉意,惊得汗毛都竖起来,他在镜子里看见自己的保镖悄无声息地倒在门口,一位穿着苏拉星系长袍的银发雌虫安静地站在自己背后。“没有叫他是因为我在等您。”

    雄子的指间释放出一阵电流,瞬间麻痹了雌虫的肌rou,把他放倒在隔间里。伊恩走到蹲下身体的卡修斯面前,让他整理好自己的衣服,对着蓝发雌虫瞪大的双眼丢下一个响亮的飞吻,坐进了雌侍的臂弯。“您侍奉得很到位,有缘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