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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周12 修罗场2 涌动的暗流

    伊恩望着眼前的长桌止住了脚步,塞勒斯和凯作为来宾自然而然地坐在菲斯特和罗伊斯顿两个派系的中间,正站在自己的左手边等待入席,而让谁坐到自己右手?自己作为血脉显赫的雄子,和卡列博公爵坐在正中是理所当然的事情。塞勒斯作为公爵的陪伴,坐在他的下首,那么相对地,另一位冕下——红发的执政官理应也坐在自己下首对应的位置。但伊恩不想让自己的雌侍地位低于这位红发的雌虫,可伯尼的军衔并不够,他既不是军团长,也不拥有足够大的星系。伊恩再一次怀念起德瓦恩,同时想起菲斯特提及的,制衡塞勒斯的话,不禁有些动摇。

    带着面纱的法拉赫毫不客气地挤到伊恩身边的位置,扶着她的胳膊入座,站在她身边做一个尽职的仆从。塞勒斯看了一眼这位银发的雌侍,苏拉星系的雌虫们在主星相当少见,很多时候都颇受雄子们的宠爱。也许是有几位富有的总督给自己撑腰,他们处境相比在诺蒙要自由并且被尊重得多。金发的冕下不免想到自己的雄父苏莱曼,他再次打量这位眼熟的雌虫,看着他华丽的衣着,想了好久才想起他是伊恩亲卫队中并不出众的一位,但据说在对抗异虫主母的战斗中表现相当英勇,也许是因此得到了殿下的青睐。

    敢在大庭广众之下撂阿尔托·菲斯特的面子,的确是一位相当英勇的雌虫。塞勒斯勾起嘴角,在凯入席以后坐到他的下首。阿尔托·菲斯特没有预留位置给伊恩的雌侍,因为他非常清楚伊恩目前的雌侍里几乎没有任何一个有与这个位置相匹配的身份。军雌们的军衔太低,两位身份略高的将军还逗留在Z30,漂亮的雌虫只有一张脸蛋,连一点尊贵的血统都谈不上。他本预料着殿下会为难,最终不得不接受让他坐在身边,但菲斯特没料到这位亲卫敢这样直接地插到他和伊恩之间,还一点都不胆怯众多审视的目光。

    法拉赫专注地看着伊恩,不理会不想干的目光。俊美的雄子想起他那个长满了柔软纤绒的屁股,不由得紧张地舔了舔嘴唇,半句话都不敢说,乖乖地挺直了背端起架子。菲斯特还是给了伊恩面子,让伯尼、卡修斯和维尔登坐在他的下首,让狄尼洛和安德烈顺延着坐下去,远远看去,似乎伊恩殿下的雌侍正站在菲斯特家族一边为他撑腰。

    布鲁诺在心里暗自嘲讽,带着他家族的雄子坐到了塞勒斯的下首,蓝发的托雷斯似乎已经成了他的依仗,挨着罗伊斯顿坐着。美丽的叶米利安并不如之前传闻的那样与这位党魁亲密,带着贝利尼家的小雄虫和他隔了几个位置找到了桌上漂浮的自己名字。它的斜对面就是狄尼洛,然而叶米利安已经没有换的地方,只能勉强笑着落了坐。

    “欢迎远道而来的两位尊贵的冕下,愿美酒和佳肴可以洗去您旅途的疲惫。”菲斯特站起身,在长桌坐满之后拿起桌上的叉子,轻轻敲了敲晶莹的酒杯,让入座的议员和大臣们噤声。身后的仆从们端起酒瓶,动作整齐地为宾斟酒。法拉赫自然而然地接替了仆从的位置,抢在菲斯特之前从伊恩身后取过酒杯,十分娴熟地将酒斟了一半。“谢谢。”伊恩极为自然地接过,好像没有看到菲斯特抿紧的嘴唇,转过身和凯碰杯。

    “诺蒙星系持续的稳定意味着联邦更为持久的繁荣,”菲斯特的话里带着话,“两位尊贵的冕下愿意继续和诺蒙星系保持良好的关系,是一件让我感到十分荣幸的事情。”他举起酒杯示意,上议院的大臣与议员们和下议员零散的各党党魁们也举起酒杯。

    “我们的母巢——贾卡陛下和穆拉陛下一直是非常亲密的姐妹,”卡列博公爵坐在自己的位子上,并没有挪动身体,他优雅地抬起头,举起酒杯越过伊恩向菲斯特示意,珀金色的长发在灯光下熠熠闪耀,但零星散开的发丝却是几乎没有颜色的透明,暗示了他血脉的纯正。“守护主星的伊森殿下便是这牢不可破的友谊的见证。”金色的酒液在晶莹的杯子里摇晃,凯回过头对伊恩微笑,表达着他的善意。“希望我们能继续这段血浓于水的情谊。”

    伊恩微微颔首,抿下一口黑色的蜜酒,眼光扫过坐在塞勒斯下首的两位幼崽,他们在两位S级雄虫面前本能地闭紧了嘴巴,表现出合适的礼貌,乖乖地穿着华服坐在位置上,活像两个漂亮的洋娃娃。伊恩忽然感到自己和他们并没有什么不同,她被当做菲斯特和主星系之间的傀儡,被各取所需的势力拉着丝线cao纵。

    没有关系,快了。只要她还在这个位置坐着,伊恩再次想起萨利纳亲王涅托·菲斯特,如果他没有被自己困在神庙,是不是此时就会代表诺蒙星系与凯冕下会面?他最后的嘲笑是那么的透彻,一个曾经也非常强悍的雄虫,掌握了军权,他的思路和自己如出一辙,却在晚年陷入权利的斗争……伊恩从自己恍惚的里抽身,不去理会脑子里飞快涌动的思绪。“当然,”她像星系真正的主宰那样越过历史中的仇杀许下承诺,“贾卡母巢曾庇护我,而我也会如穆拉母巢那样守护贾卡优秀的后嗣。”伊恩没有把话说满,像艾佛利那样不识相的,或者哥哥们认为是“废物”的,可不能进入她的翅翼之下。

    菲斯特回到了座位上,凯便放下酒杯,在仆从的侍奉下开始用餐。第一道菜是一种冷餐的rou螺,它曾经是苏拉星系的特产,在星系崩溃之后幸运地实现了转移养殖,成为名贵的食材。菲斯特身后的侍从把鲜嫩的rou从复杂的螺腔里刮出,将餐盘递到执政官面前,插在伊恩和他中间的法拉赫早已抽出腰间套着红色刀鞘的匕首,顺着一道极细的缝隙轻轻一撬,便顺利地打开了坚硬的外壳,取出完整的螺rou。微弯的匕首在他手心转了转,很快将富有弹性的半熟的螺rou切成一条带着rou汁的漂亮的拉花,在盘子里摆出了一个圈。

    菲斯特迅速从得意里回过神,脸色顿时有些难看。塞勒斯适时地夸赞起这道他也很少尝到的菜,给自己并不认识的兄弟转移火力。伯尼在在两位小雄子略带惊讶的注视下吩咐身后的侍从们把卡修斯的酒换成水,而少将也完全不介意他的约束,回之以温柔的微笑。仆从们训练有素地在宾客们交流的时候撤掉了盘子,换上了下一道菜。老谋深算的凯熟知身边塞勒斯急迫的心情,要紧不慢地和伊恩聊起她离开这段时间发生的事,好让插不上嘴的塞勒斯也能满足一下好奇心。

    “您竟然找到了……!”凯听见伊恩提到了穆拉的祭坛,他掩住嘴,立刻意识到这是一个需要保密的消息。俊美的雄子把头巾压在骨冠下露出面目,非常含蓄地解释。“实际上陛下残存的意识一直在,只不过需要一位雄子去开启。而我在侍奉陛下之后才真正进入成年。”

    “这一定是一件十分神圣的工作。”凯一脸向往,自动脑补了在雌虫身上无法获得的灵rou相结合的超凡快感。两位小雄子放下餐具,被血脉里的本能驱使,竖起耳朵偷偷听这位殿下讲有关侍奉母巢的细节。

    “其实这是一件……非常辛苦的工作。”伊恩有些不好意思,脑子飞快地转动,开始和凯聊起旅途的辛劳等等杂事企图转移话题,但这位和亚历山大同样对世界充满好奇心的冕下不依不饶,略显浑浊的金眼兴奋地微微拉长,继续追问伊恩细节。“请您容忍一个年老雄虫的好奇心,伊森殿下拒绝回答我这个问题,我只好到您这里来寻找答案。为什么您会觉得辛苦,难道这不是一件既荣耀又能让灵魂得到升华的美事……”

    伊恩立刻按住了卡列博公爵的手腕,制止这位冕下发挥他的诗歌才能,黑发殿下的手掌和雌虫那样有力,带着一丝凉意,让凯立刻意识到这位殿下有多强壮。

    “我只能告诉您,只有伟大的奈萨能满足陛下无止尽的索取。”伊恩举起酒杯,眼神扫过两个小小的雄子,让他们害怕地拉住了身旁的布鲁诺和叶米利安。她凑到凯的耳边,悄悄地说:“陛下一次能吃掉这张桌子上所有雌虫的量……每次侍奉完连手指都动不了……”卡列博公爵的脸色一变,所以这位殿下的意思是,他可以满足这张桌子上所有的雌虫?

    “为了健康!”凯也举起酒杯与伊恩相敬。在聊过这种下三路的话题之后,两位雄虫的关系立刻就融洽了起来,在扯过一些无关紧要的客套之后,凯终于谈起了正事。“没有见到萨利纳亲王我还有些遗憾。”他不无感慨地说,“您可能不知道,他比我略微年长,但比我更受雌虫的欢迎,有很长一段时间都让我心里很不舒服。”卡列博公爵直白地和伊恩提起往事,“我当时觉得一定是年轻雌虫们都没有眼光,不知道我的厉害。”他停下来看着伊恩的脸色,继续说道:“这次没有看到他,我却多了几分想念,年纪大了,难免会多出几分感慨,毕竟是同一个时代的见证者,不知道他是否还安好。”

    伊恩垂下眼睫,摇晃着杯子里散发着雾气的黑色美酒,安静地听他说着,嘴角配合地勾出一个冷冷弧度,让那张俊美的脸带上了凯所熟悉的和伊森殿下相似的妩媚和因为年轻而还未打磨的锐利。这是塞勒斯从未见到过的殿下,他印象中的那个看起来柔软,总是换着法儿讨好自己,生起气的时候会把自己推开,将比他还要高几分的雄虫凶残地按在身下报复的雄子已经不见了,他越来越像伊森殿下,却比妩媚漂亮的殿下多了几分力量感。又和骄傲又高大的伊格莱殿下不同,仍然青涩地把心里想的挂在脸上,带着思虑的安静和深深隐藏,以及显出少许端倪的凶劲。

    “萨利纳的时代已经过去了。”伊恩淡淡地回答,“很快就不会有雌虫再记得他,只有您才会在联邦的历史上留下名字。冕下不久之后就可以在角斗场看到亲王。尊贵的凯冕下,您的感慨不无道理,除非我们进入下一个宇宙,否则时间不会停止。”她转过头去打量两位小小的雄虫,“未来既不是你们的,也不是我们的,而是他们的。”

    “那么您打算把怎样的未来交给他们?”凯按下心头的计较,没有给伊恩思考的时间,直接提出了大家都关心着的问题。长长的餐桌上一片安静,雌虫们都等着伊恩说出她的答案。

    “您的问题太宽泛了,我当然希望孩子们生活在更好的社会里。”她转过脸,逃避着雌虫们的眼神,把酒杯递到身后,让法拉赫给自己续上美酒。“那就把问题缩小一点儿,您会让这两位雄子中的一位执掌诺蒙的政权吗?”坐在小罗伊斯顿身旁的布鲁诺忽然以开着玩笑的语气出声,让一直注视着伊恩的塞勒斯也不免转过脸去看他。

    “任何一位雄子都可以执掌诺蒙,亲爱的……”伊恩转过脸,询问地看向两位菲斯特。安德烈端起酒杯,遮挡自己的冷笑,用鼻孔哼了一声,连名字都没有被记住,还真以为自己能坐到执政官的位置。伊恩的眼神扫过狄尼洛冷金色的短发时,迟疑了两秒,最后还是落到红发的执政官身上。“是法鲁西亚侯爵。”阿尔托·菲斯特看了狄尼洛一眼,做着今晚就把他送上伊恩软床的计划,凑近了身体回答,打算顺手帮她把胸前勾住了压肩的,坠着硕大银色晶石的长项链扶正。伊恩不悦地挪了挪身体,躲开了他的手,对布鲁诺那边的雌虫们露出极具迷惑性的笑容,让他和身旁的托雷斯内心都不禁为之一动,而时刻都被伊恩眼神牵挂的叶米利安则借着要给自己身边的小贝里尼切rou躲开了视线,“亲爱的法鲁西亚侯爵,正如您的议会所宣扬的那样。”黑发的雄子将脸转向另一位年幼雄虫的陪伴者法撒诺侯爵,偷偷投去关切的眼神,又收了回来,为心里莫名的惦记而烦躁。

    “看来殿下希望有一个民主的社会。”布鲁诺期盼地说,伊恩想了想回答他:“是您希望有一个民主的社会。”她的话不太客气,绕过了正面的回答,指出他暗含的小心思。“不过我也明白,民众是盲从的,他们只听能给他们好处的那个。”叶米利安放下餐叉,这位殿下的见解和自己不谋而合。他垂下视线,期待地竖起耳朵,聆听这位殿下的见解。

    “这样说来,您比较支持菲斯特?”凯问道,“连我都听说了诺蒙即将进行的税率改革,对底层和平民来说颇具吸引力。”

    “这很难做一个简单的回答,冕下。”伊恩再次狡猾地逃避了正面回答。“我在主星长大,更习惯那儿的自由风气。塞勒斯冕下一定还记得我们在奥格登大学短暂的同事关系,”说到这里,她的表情生动起来,和金发的塞勒斯相视而笑。“我很享受和年轻的学生们一起度过的时光,我希望联邦的新一代都能和他们一样带着希望和活力,有独立的思辨才能。”她在雌虫面前阐述自己理念时带着表达感情的手势,暗绿色的双眼带上了别样的光彩,不禁让在座的雌虫们折服,似乎科学进步党的此时已牢牢掌握了政权,让红发的菲斯特灰溜溜地滚下了台。而正当罗伊斯顿的盟友们沾沾自喜时,伊恩又说道:“菲斯特冕下之前提出的有关雄子教育考核的新政和我的想法倒是一致,不过要想让他们能足够强大到可以抵御异虫的力量还有一条很长的路要走。”她转过脸对红发的执政官礼貌地笑了笑,让菲斯特冷艳的脸上也高兴地显出笑容来。伊恩的话里暗示菲斯特具有值得倚仗的实际cao作能力,也在她考虑的范围内。她两边都不得罪,却让塞勒斯心里泛起涟漪,他知道伊恩之前并不喜欢阿尔托·菲斯特,难道殿下已经被菲斯特的权势所折服?

    “看来您心里已经做了决定。”凯立刻就明白了这位殿下的意图,他根基尚浅,还需要平衡、执行力和民意的支持,的确不可能简单地作答。

    伊恩一边聊着一边喝酒,很快便觉得小腹酸胀,有了几分醉意。她在座椅上挪了好几次位置,想去一趟洗手间,“让狄尼洛陪您去吧。”菲斯特察觉到她的不自在,也自知伊恩对他的抵触,便对狄尼洛使了个眼色,给这位关系紧密的同盟一个难以拒绝的机会。

    “法拉赫陪着我就行。”伊恩摇了摇手拒绝了菲斯特,掩着嘴凑到凯面前告罪,让他立刻露出暧昧又了然的笑容。“请您宽恕我的失礼,我去去就来。”她带着法拉赫,跟着一位清秀的亚雌仆从被带到“雄虫和雌虫”的洗手间里,洁净的隔间擦得锃亮,还特意设置了一排挂钩一面镜子,以及一个包裹着柔软皮革的,折叠着固定在墙上的皮凳。看到法拉赫没有主动跪在伊恩脚边服侍,引路的亚雌仆从便撅着屁股跪到地上,张开嘴亲吻伊恩的脚趾,顺着她的小腿一点点向上用嘴唇撩拨。

    “呵,出去。”微醺的雄子伸开腿,一点儿都不领他的情,把这名清秀的侍从用腿拨到一边。“还让不让我尿了?去外面等着。”那名亚雌低下头,悄无声息地跪到她身后,低着头默不作声。法拉赫把伊恩拢进怀里,让这位脸色微红的雄子靠在肩膀上,握着他的手在大腿上摩挲,一点点把祭袍提起,最后撩开交叉裙裤,露出藏在软皮里,挂着金坠子的生殖器。

    “快点,帮我打开。”黑发的殿下把头靠在雌侍颈窝,勾着银发王子的脖子扯松了他高高的,盖住了虫纹的领口,拿鼻尖软乎乎的,带着蜜酒甜味的鼻息撩拨黑色的,浅浅凹陷的虫纹。法拉赫紧紧贴住了伊恩的身体,森白的骨冠透着凉气,紧紧压在头巾上,在伊恩轻笑着的摇摆里似有若无地碰到法拉赫身上,欺负着爱着她的雌侍。忽然伊恩张开嘴含住了法拉赫脖子上的虫纹,卷着舌头抵着略带粗糙的皮肤摩挲起来,坏心眼地在他脖子右侧咬下一个吻痕。银发的王子唔地一声软了腿,靠到了怀里的俊美雄子身上,被他捏着手放出了利爪,卡着金色小环上的凸起,咔哒一声解开了压着软皮圈着生殖器顶部沟壑的坠子,露出了少许暗红色的茎体。

    柔软的茎体带着丝绒般的触感,散发着少许信息素的甜美香味,勾引着身边雌虫们。俊美的殿下松开了咬得红红的虫纹,顺着颈子慢慢滑到法拉赫耳边。“你们是不是串通好了?”这位被伊恩捉弄的雌侍扶着柔软的,有些分量的生殖器,忍不住紧紧贴住了雄主的脸。“没有……”法拉赫为自己申辩,“那没有串通好为什么不到自己位置上去呆着,饿着肚子在我旁边杵着是跟谁示威?”

    黑色的双眼看向伊恩,他的雄主倚在自己双臂之间,却不好好地干正经事,只知道捉弄自己。法拉赫嗯了一声权作答应,怀里的殿下才松开尿孔,挺着腰就着雌侍的手放了水。浓郁的信息素在隔间里飘散,撩得银发的雌侍神魂颠倒。法拉赫忍不住吻上伊恩的嘴唇,含含糊糊地控诉她的捉弄,“您再这样,我就上来……”

    俊美的雄子咯咯地笑起来,推开他走到一旁的清洗器旁,拨开茎尖让细细的涓流把尿液冲洗干净。法拉赫伸手从一旁的盒子里抽出一张柔软如云的细帕,仔细裹着擦干了,才将坠子重新扣到软皮上,跪在她面前,把祭袍和裤子顶在脸上去亲吻软软的茎体。

    “去给我吃点东西,我又没虐待你。”伊恩伸脚踢了踢他的膝盖,在洗手间轻微的机器嗡嗡声中拧着法拉赫的耳朵让他起来。那名清秀的亚雌已经被信息素刺激得浑身失了力气,只能夹着腿勉强撑着身体,伏在地上喘气。黑发雄子戏谑的眼神扫过年轻亚雌浅绿色的发顶,把法拉赫擦拭的那张软帕丢到他面前,笑着说:“你好了再出去也行。”说完就拉着法拉赫离开了隔间。

    换气系统在雄子离开后嗡嗡作响,手掌大小的清扫机器虫从四面八方涌来进来工作,亚雌抓起那张软帕子捂在鼻子下面,残留的信息素仍然足够让他的生殖腔里喷出汁水。他挣扎着爬到安装便池的墙边,拿金色的袖口碰到一块装饰的砖面,它立刻分开,从里面落下一根装着提取的信息素浓缩液的小小黑色栓状小管。几个闪着不同颜色信号灯的清扫机器虫从这个开口钻了进去,飞快地拆卸掉改装的装置,一个接一个的零件被它们塞进背后的微型处理器销毁。它们就像小小的,具有智慧的士兵,一边商量一边更替已经撑满销毁器的个体,那些完成任务的机器虫从角落溜走,改变了信号灯的颜色混入正常清扫的机器虫队伍中。其余的在亚雌整理自己的空档里开始封闭和修补墙面,它们小心翼翼地挤出填充墙体空洞的胶体,用尖尖肢体将两块砖面对成水平,滴滴地闪烁着面板上简陋的灯光信号交流,在完成修补后举起爪子相互击掌,发出叽叽叽的声音和亚雌汇报。

    亚雌站到清洗器前,将水温调至冰点冲洗雌xue,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恢复体面。他很快收拾好自己,走到填补的墙面前伸出利爪敲了敲,等到它和四周的墙体被敲击发出的声音没有区别时才对着镜子弄乱了头发,揉了揉已经很红的眼睛走出了隔间,在从大厅里出来的和另一名从身后赶上来的淡红色短发的侍从错身而过时将包裹着软帕和信息素的密封小盒交给了对方。

    “让你舔干净学不会吗?舌头再伸出来一点!”伊恩刚走出“雄虫和雌虫”的洗手间,就在门口听见一个稚嫩的声音呵斥。她回头往灯光昏暗的亚雌洗手间里看去,两个绣着和罗伊斯顿衣服上一样徽记的亚雌跪在地上,那个年幼的小雄虫正垮下裤子,提着胳膊扯着自己的衣袍角,露出嫩芽一样的小小生殖器,为难另一名淡红头发的亚雌侍从。那位亚雌艰难地趴在地上,把自己的头放到很低的位置,好让舌尖可以舔到后面精巧的囊袋。然而这位雄子实在过于年幼,他得踮起脚才能让自己的小短腿容纳下亚雌活动的头部,又要逞强地站在地上,不让两位奶父抱着,于是怎样都不能舒服地享受,“还不如恩里克那个傻蛋!”小雄子气得狠狠踹了亚雌一脚,却被自己的裤子绊到,摇摇晃晃地倒进身后奶父的怀里。

    伊恩捂着嘴噗嗤一声笑起来,拉着法拉赫扭头就走。小罗伊斯顿只扫到一片白色的袍角,心里不禁有些害怕,抬脚照着亚雌的脸又补了一脚,“算你运气好。”两名奶父连忙帮他整好衣裤,抱着小雄子回到宴会厅,丢下这名狼狈的侍从。他点开镜子前的灯,洗去脸上的脚印,将自己打理干净,走出了洗手间。这名亚雌赶上了前面慢慢行走的仆从,从他手里接过密封的小盒,走进了宴会厅。他端起盛汤的碗,小心翼翼地将它放到叶米利安面前,“汤里加了黑池里的莲花,您请慢用。”

    密封的小盒落到叶米利安手心,他在桌布下打开它,迅速地用手指摸了一下里面的软帕,便飞快地盖上。美丽的大眼睛望了一眼和塞勒斯,叶米利安用蘸了信息素的左手在鼻尖扫过,确认了是伊恩的味道,便不动声色地将手指浸入汤汁,再用餐巾擦去被调料掩盖了味道的手指。在仆从撤下汤盘时将它塞进亚雌制服下的口袋,“味道很好,可以再多放些。”

    怀孕的卡修斯转过眼,和被伊恩信息素浸没过的维尔登一起看向这位美丽的侯爵,“刚才让你服侍了?”维尔登借着喝汤的时机问身边的法拉赫,坐在他旁边的狄尼洛竖起耳朵偷听,趁着仆从收拾汤碗的机会转过头,看到了法拉赫脖子边上露出的少许吻痕。

    “嗯……”法拉赫给了维尔登一个含混的回答,手指隔着领子在虫纹的位置上点了点。漂亮的雌侍再次看向叶米利安,猜测着是什么让一位雌虫的脸色如此苍白无力。难道他怀孕了?但无论是哪位雌侍,维尔登都没有见过他们会被殿下的子嗣折腾成这样,况且……他转过脸去看和塞勒斯聊天的伊恩,殿下也不可能让一个陌生的雌虫进入他的后xue。

    宴会在的宾客们的交谈里持续到夜里,叶米利安的眼神忍不住伊恩身上飘了好几次。殿下俊美的笑容让他迷恋,美妙的轻笑声像小勾子一样勾着他的心,和记忆里射精的轻唤重合,让美丽的侯爵胸口胀满了奶水,压得他喘不过气。身边的小贝利尼听见叶米利安发出了声响的喘息,担心地回过头,“您不舒服吗,伯父?”

    “不……只是衣服太紧了。”他勉强地笑着,但连小贝利尼都能察觉出侯爵的不妥,怯懦地望了一眼被托雷斯游览各个星系的趣闻所吸引注意力的殿下,“要不我们回去吧。”他奶声奶气地说,“我觉得殿下应该不会怪罪的。”

    “你累了吗?”叶米利安对小贝利尼自然而然地展露出一个哺育期雌虫特有的温柔,伊恩的眼神不由自主地飘了过去,滑过暖金色长发覆盖的肩头,落到雌虫胀鼓鼓的胸脯上。那里是不是涨满了奶水……伊恩抿了抿嘴唇,转过头去听塞勒斯的话。

    “不知殿下是否有空,我想与诸位和您商议一下有关圣祭的事情。”塞勒斯站起身,伊恩也随之起身,红发的执政官也跟着站了起来,高大的肩膀超过了俊美雄子的骨冠,给塞勒斯带来无形的压力。

    “我正有此意。”伊恩点点头,在菲斯特的引导下进入一个隔音的小房间,凯、安德烈、叶米利安和罗伊斯顿也带着雄子接连离席,卡修斯和伯尼对了个眼神,跟着伊恩走了进去。

    塞勒斯点开手里的光脑,站在房间正中,念出了罗伊斯顿提起的裁定申请。“菲斯特家族直系只有老萨利纳亲王一位雄虫殿下,与执政官阿尔托·菲斯特隔了数代,执政官既没有雄主,也没有雄性兄弟,他的雄父科尔特斯·菲斯特已经去世数十年,第二任雌君安德烈·杜克也没有任何子嗣留下,因此申请重新裁定执政官权柄的合法性。”

    “主星系采用合议、辩论和投票的方式解决争端,与诺蒙星系以决斗决定诸事的风俗和律法并不相同。因此我按照古老而权威的五族契约中的约定,以家族及婚约者中最年长雄子杀死的异虫数量多者胜出。”他的决定颇为公正,因此所有的雌虫和雄虫都没有发出异议。

    “目前契约上残留的族名分别是菲斯特、贝利尼、罗伊斯顿和杜克。”他环视室内,看到四个家族的代表都已到期,便点点头接着几许说下去。“菲斯特家族的雄虫是那一位出战?”

    “我和萨利纳亲王有些私怨。”黑发的殿下直视塞勒斯,“因此要在圣祭中与他厮杀。萨利纳亲王会和他荣耀的坐骑索布里诺·杜克迎战。”

    塞勒斯皱起眉头,满脸不赞同地看向俊美的雄子。“圣祭中是无差别的厮杀,您确定要在要应付异虫和其他两位家族竞争者的情况下和萨利纳亲王决斗吗?”

    “我已经决定。”深绿色的眼眸露出坚定的神色,“菲斯特家族如果希望得到我的支持,需要用鲜血向我证明他的忠诚。”塞勒斯仍然皱着眉头,“如果殿下您也要下场,菲斯特家族就有两名雄虫为之竞争。雄虫可以带一位雌虫作为坐骑,但两位侯爵只能作为坐骑孤身战斗,这对他们来说并不公平。”

    “因此我需要在您和凯冕下的见证下与阿尔托·菲斯特作一个约定。”站在伊恩身旁的红发的执政官听见伊恩提到他,忙追问道:“您想约定什么?”

    “我将纳阿尔托·菲斯特为雌侍,条件是涅托·菲斯特和支持他的派系的死亡。”伊恩随后一一列出在奈萨面前站在自己对面的雄虫的名字。“塞勒斯·黑斯廷冕下,您是否敢于为我作这个见证?”

    小罗伊斯顿懵懵懂懂地觉得害怕,而一直被悉心教育的小贝利尼则很快明白将要发生什么事。他惶恐地握紧了身边叶米利安冰凉的手,努力保持自己贵族的仪态。布鲁诺和叶米利安对视,这位殿下半公开地在他们面前毫无顾忌地讲起这件事,显然是非常的胸有成竹,同时用即将发生的流血事件来威胁他们。叶米利安抿紧了嘴唇,这不是他想要的未来,这不是真正的,自由的未来。它仍然受到伊恩殿下的控制,独裁的阿尔托·菲斯特冕下会得到奈萨的眷恋,获得强有力的依靠。他看着脸色丝毫未变的红发执政官,这位冕下也会用对反对雄子的顽固家族进行清洗来表白自己的忠心,而一个这样心狠手辣的执政官,又怎么会容忍反对和自由的声浪?他一定会将自己变成一把利剑,挥向所有站在伊恩对立面的家族,而自己又如何能在他的cao控下保全殿下留下的后嗣?

    “没有什么不敢的。”金发的大法官那双湛蓝的眼带着少许笑意,站得笔直。两条微微分开的修长的小腿有如挺拔的枝干,让他牢牢地不可动摇。“加布里埃尔上将、劳伦上将的舰队就在近地轨道等候着,查德中将的护卫队正在这房门外等候。伊恩殿下,我要提醒您的是……如果萨利纳亲王死去,那么菲斯特家族也将从名单上消失。”

    “谢谢您的提醒…”黑发的雄子迟疑少许,抬起下颌回答,之后便低下头牵着卡修斯的手不再说话。塞勒斯转向安德烈,“杜克家族是哪位雄子出战?”

    “是比利亚·杜克,我将做他荣耀的坐骑独自出战。”穿着暗红色衣袍的萨托瓦公爵坐在伊恩旁边,靠近菲斯特的位置上。塞勒斯看了凯一眼,他点点头,默许了这位懦弱到连不到5岁的崽子都比不过的雄虫的参赛资格。

    “法夫里西奥·贝利尼勋爵、布兰科·罗伊斯顿勋爵,你们是否同意让你们荣耀的坐骑法撒诺侯爵叶米利安·贝利尼和法鲁西亚侯爵布鲁诺·罗伊斯顿代两位进入战斗?如果他们战败,也许会因此在角斗场失去他们的生命。”

    “同意,罗伊斯顿的血液中流淌着荣耀,而维护他们则是我们天生的使命。”小罗伊斯顿像一个真正的成年雄虫那样挺起胸膛回答。

    小贝利尼担忧地拉着叶米利安的手,“尊敬的凯冕下,塞勒斯冕下,伊恩殿下,我不愿意失去我的伯父法撒诺侯爵。“叶米利安轻轻对他摇了摇头,劝说他同意。而布兰科·罗伊斯顿则把脸转了过去,生气地抱怨小贝利尼的胆怯:“我们应该一起战斗,你不答应是什么意思?要上场了还要在背后害我的叔父吗?”

    年幼的雄虫对自己的监护雌虫表达出一定程度的依恋是再自然不过的事情,不论是凯还是塞勒斯,甚至包括阿尔托·菲斯特在内,都不认为小贝利尼的善良和体贴是什么过分的事。然而年幼无知的布兰科·罗伊斯顿并没有好好继承他双亲的优点,他直白地,不加掩饰地说了一句让叶米利安十分恼火的话。

    “如果你同意让法撒诺侯爵上场,我倒是可以考虑把我的雌奴恩里克让给你。”

    塞勒斯转过脸,冷冷地看向这个骄傲过头的小勋爵,他虽然和恩里克只见过一面,相处不超过三十分钟,就已经对这名两岁左右的小朋友产生了极好的印象。他自己也是以贵族的身份抚养长大的,虽然知道雄虫会纳贵族的雌虫做为雌奴,但那些雌虫要么不得宠,要么没有钱,或者长相不够美丽,况且这都是成年雄虫满足收集癖的游戏,哪里有什么几岁大的小崽子敢在对方雌父面前这样说话的场合?看来叶米利安的离婚的确迫在眉睫。

    小贝利尼气得哭起来,小脸挂上了凶巴巴的表情,“不许这样说我弟弟!我要和你决斗!”他突然扑向小罗伊斯顿,伸手扯住了他的头发,拿手指去撕他的脸。“那是我的弟弟,你乱说什么!”小罗伊斯顿被布鲁诺抱到一旁去哄,而叶米利安也约束着小贝利尼。伊恩的眼神直勾勾地盯着叶米利安,似乎被他苍白虚弱的样子迷住,菲斯特眯起眼,他再一次看到了漂浮着光点的深海,以及一对坠落的,漂亮的翅翼。

    “让我去吧,为了恩里克。”美丽的大眼睛看着年幼的雄子悄悄请求,小贝利尼终于松口,忿忿地转过脸,对塞勒斯说,“我同意。”

    *对,红色刀鞘的匕首就是法拉赫婚礼上捅B那个。

    *勋爵:采纳英国的概念,公爵和侯爵的儿子可以称呼为勋爵。本文中指代还未成年的贵族雄子,成年后如觉醒了特殊能力(一般在神庙修行后多会具有),则称呼为殿下。诺蒙评价雄虫只有一个标准,有没有精神力技能,会多少种。和主星的体系并不相同,因此会引起新旧两派的争端,因为主星以生育为主的评价体系也会惠及不具备精神力的雄子,给予他们更多的特权,而殿下们则看不起这些没有学到奈萨一分的雄子。

    *由于涉及财产吞并,本文设定雌虫失去丈夫以后婚姻关系并不解除,需要额外处理和对方家族/家庭 之间的关系。

    *直系/外戚:本文中设定,一个家庭中如果有多个雄子,会因此分家,分家后仍保留在本家的叫做直系,名字格式是 b.a,分出去的雄虫会加一个名字,格式是c.d.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