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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请罚

    程沐可说完就去开会了,程呈带着他继续去各个部门了解,人事报道,午饭也是和程呈一起,当初程呈被挖走他才有机会调岗,那时并不知道两家公司的这层关系,现在更加好奇

    “程呈,你来橙天是因为程总还是薪资啊”

    程呈倒是一脸的不在意,嚼完嘴里的食物才说道“当然因为钱,职位一样,可不就哪里钱多去哪里,再说程总的偶像是殷总,也看不上我啊”

    彭禹哦了一声,却被程呈反问道“程总说你只是来学习的,将来要去华城,你该不会是殷家私生子吧”

    程呈这么随口一说,他才意识到原来他就是这样见不得光的身份,私生子,M,luanlun,哪一样都足够被人品头论足唾弃一番,他却集合了所有。

    “如果是,以后我去华城你来给我做助理吧,职位不变,待遇再翻一倍。”彭禹正好吃完最后一口饭,笑着先行离开,下午他得去财务部了解情况,然后整理账目。

    见过财务吴总以后,他就开始工作,吴总作为公司财务高层对于信息的敏感度很高,也知道彭禹不过是走个过场对他没有威胁,所以事无巨细的跟他交代清楚,还把自己办公室让给彭禹,自己去了隔壁一间更小的办公室办公。

    其他同事下班自然不会来他办公室打招呼,等到吴总下班他才发现天已经黑了,外面同事都已经全部走了。账目实在太多,刚整理出头绪,索性忙完手头这一叠再回去。

    殷修白办完事想来接彭禹下班,去了程沐可办公室才知道彭禹安排了其他职位,殷修白靠在程沐可办公桌,对于这个安排他是满意的,思考也很全面,只是要见人就不是那么方便了,所以在办公室转了一圈就去了车库。彭禹接到电话,将手里的文件标记好赶紧下楼,殷修白站在车旁,雷庭坐在驾驶座。

    “不来接你,准备几点回”是质问的语气。

    “忙完手里的事就回”这么大的人连什么时候回家都要打招呼吗?

    “家里会等着你回来才开饭,晚回或者有事要打招呼,至少和雷庭说一声”殷修白往常自己都很少回南桥,这话显然是故意说给彭禹听,所谓的家就是他自己。

    “知道了,下次不会了”明明没有做错什么,却不得不认错,自己生活了三年,下班想几点回就几点回,不需要跟任何人打招呼,显然他忘了自己正在寄人篱下。

    殷修白自己跨进车里,没有关车门,可彭禹半天没有跟进来

    “还愣着干什么,上车”

    “我早上开车来的,坐你车回明早怎么来公司啊”彭禹看向远方自己的车,自己开车多自在,跟殷修白坐一起,出气都得注意节奏,压力太大。

    “上车,明天我也会来”殷修白说完自己坐好,等着彭禹进来。

    彭禹坐进车里,和雷庭寒暄了了几句就安静下来,殷修白靠在座椅不知想什么,彭禹望着窗外出神,准确的说是为了避免尴尬。

    饭后,殷修白提醒他,睡前去书房,他才想起今天的100没还。

    不敢磨蹭,在调教室洗漱完毕换上家居服,朝书房走去。门开着,殷修白坐在书桌后面,彭禹敲门被允许进入才在书房正中站好,自始至终殷修白都没抬头。

    彭禹看见花瓶里的藤条,走上前握在手心,按照昨天的姿势高举过头顶,深呼一口气,说道

    “请大哥责罚”

    只是一条任人践踏毫无尊严的狗,为何又非要披上人的衣服假装站直,他根本配不上责罚二字,那是长辈对晚辈的疼惜和看重,是家人的期许和厚望,唯独和他没有关系。

    握着藤条的手臂微微颤抖,殷修白没开口说一个字,他就已经陷入沼泽里,只想下坠。

    殷修白抬起眼皮,转椅往后一推,起身走到彭禹面前,没有接藤条,扶稳彭禹的肩膀说道

    “自己主动请罚还委屈?别说你,就是我和穆贺明敢犯这错,家法黄荆条都能把腿打断。爸不罚你是他心有亏欠,也知道我不会放任不管。雷庭疏忽之责都可以不必顾及雷叔,你又凭什么认为你可以躲过这顿罚?”

    这样的训斥是带着暖意的,还是哥哥对弟弟的偏爱,可彭禹更加无法接受,他很想质问殷修白,为什么你可以在调教室和书房来回自如切换,为什么你可以在恶魔和大哥之前反复跳横,而自己却沉浸在jingye和尿液的羞辱里,抽不出来。

    眼泪是直直砸像地面的,没有缓冲,哪怕殷修白扶着他的肩膀,依旧不由自主的淌落,可殷修白并不明白他委屈的点,仍旧偏执的以为他想逃罚,害怕挨打。

    “裤子褪了,趴好”殷修白接过藤条,点了点桌面。

    彭禹趴好后脸埋进臂弯里,自嘲的想,似乎回家就没有穿裤子的必要,挨打要脱,进调教室也要脱,下一步可能去餐厅吃饭也会光着身子去。

    嗖

    殷修白手腕扬起挥下一记,藤条听话的咬上臀rou,在原本就看不出本色皮肤的臀rou上增添了一条新鲜的印记。

    彭禹猛然抬头,后背肌rou绷紧又瞬时放松,待他刚缓过痛,藤条再次扬起,带着如出一辙的疼痛袭来,他分不清是下手更重还是伤上加伤,今天格外难熬,才第二下冷汗便爬上额头,后背的汗晕湿睡衣牢牢贴在身上。

    藤条带着撕裂空气的凌厉,落在依旧淤肿的臀rou,浮起新的肿痕。

    彭禹摇头想要摆脱,藤条一下接一下平行铺满臀面,折回去再继续。

    他想,他还是太看得起自己了,自认为羞辱更无法接受,实际挨打他也撑不了几下。

    才过五十,臀面已无处可落,殷修白用藤条点着腰窝提示彭禹腰再低一些,屁股撅高,对准臀腿处连抽了两下,完全不一样的痛感炸裂开来,彭禹呼吸停顿了几秒,转而抖动不停。

    双手控制不住的想往后伸,想去抚摸,但他不敢,上次的五下藤条手心现在还疼。

    接下来的十几下专盯着臀腿处,新鲜的伤痕和留伤连成一条线。

    彭禹疼的开始恍惚,这样的疼已经超过了极限,即使第一次被打的流血,也没像现在这样连骨髓都跟着疼。这才第二天,他还有五天,如果说昨天他还没意识到500意味着什么,那他现在知道了,这条腿即使保得住,这屁股八成也废了。

    “大哥,饶了我吧”

    几不可闻的蚊子声响,像根针落在殷修白心上,很轻却扎进rou里。

    “最后十下,彭禹,惩罚不能求饶,好好挨着”

    刚才还颤抖着的身子逐渐恢复平静,彭禹凭着一口气让自己不要离开桌面,至于还能疼成什么样,他也管不了了。

    殷修白快速抽完最后几下,屁股全方位的伤痕密布惨不忍睹,没有流血全靠他的技术撑着,明天即使他技术再好,除非刻意放水,是一定会大面积流血的。

    “起来,去找雷庭上药。”

    彭禹缓了足足两分钟才撑着胳膊站起来,殷修白没有催促,站在一旁拄着藤条当拐棍,也没有去帮忙。

    “谢大哥责罚”这也是请罚规矩,唔哝半天才说出口。

    挪着不受控的两条腿,彭禹走出书房,雷庭的房间在一楼,需要走到楼梯口下一层楼再绕过餐厅客厅工具间,这个距离对于彭禹来说很艰难,更何况心里上他也不想让任何人看到现在的样子。

    明天还要上班,不上药肯定影响说不定起床都困难,他好想躲在房间大哭一场,让憋闷在心里的情绪有个出口,可悲的是,这么大个别墅,都没有他的一间房。不止没有房间,等会还要像个牲口一样绑在笼子上,熬过漫长的黑夜。

    彭禹趴在走廊墙壁哭了很久,却不能发出一点声音让殷修白听到,可他好无助好累不知何去何从。直到眼睛生疼哭也哭不出来,他抬眼望着走廊尽头轻轻喊到,妈,我真的好孤单,你想办法带我一起走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