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H,发情期)

    omega小新娘的发情期来得猝不及防。

    新婚小两口在情事上总是格外“和谐”,因此一开始阮宁完全没有注意到自己的异常。

    至于某只粗神经的alpha,他除了觉得老婆越来越香,越来越馋人,怎么吃也吃不够之外,更是根本不会往那方面想。

    通常来说,omega的发情期前后持续大约七天左右,而在三到四天是发作最厉害的时候。

    等到某日上午,在厨房准备午餐的储家大嫂察觉到不对,循着越来越浓烈的茉莉花香找到在沙发上呜咽着蜷成一团的阮宁时,“发情期”这个词才算好不容易被想了起来。

    二十分钟后,储连一大汗淋漓,气喘吁吁地破门而入,一个健步冲上去将床上裹着被子嘤嘤啜泣的小美人揉进怀里。

    嫂子贴心地替他们带上了门。

    那天,两个人从艳阳高照一直做到了暮色四合。

    放在卧室门口的晚饭几乎要凉透了,大哥才无奈地敲了敲门提醒了两句。他又等了一会儿,见没有动静,就耸耸肩转身回房了。

    哥哥前脚刚走,卧室的门就“吱嘎”一声开了。

    储连一赤裸着上身,只在腰间胡乱围了件衣服,一张俊脸潮红未褪,浑身上下都散发着nongnong的alpha荷尔蒙的气息。

    他目的明确地弯腰抄起地面上放食物的托盘,转回身反手就撞上了门。

    而那omega娇慵柔软的小小一只陷在凌乱的床褥里,深蓝色被单将他露在外面的肌肤衬得莹白如雪,比上好的牛乳还光滑细嫩。

    面若桃花的俏脸半埋在枕中,小少年羽睫紧闭,呼吸绵长,似乎已经陷入深深的酣眠。

    然而储连一知道他不是安稳地睡着的。

    ……如果说刚开始急着要他多多少少还有些客观原因——毕竟自己作为一个负责任的alpha,理应帮助伴侣平安度过特殊时期——那么到了后来,根本就是一发不可收拾。

    早已餮足的美人儿眼泪汪汪地发现,这点程度完全灭不了小丈夫越烧越旺的躁火。

    在发情omega信息素的撩拨下,血气旺盛的大男孩已经进入了某种如醉如痴的狂热状态,对阮宁的抗议和求饶置若罔闻,边无赖地亲着哄着他边翻来覆去没完没了地上了又上。

    到了最后,小可怜连嗓子都哭哑了,意识也渐渐涣散,在一浪接着一浪仿佛无穷无尽的高潮中终于娇躯狂颤,美目翻白,就这样生生被cao晕了过去。

    现在储连一多少清醒了些,看着床上筋疲力尽昏迷不醒的小娇妻,难免觉得困窘又羞愧,因而把那软绵绵的小身子从被子里捞起来的时候,动作也就格外轻而温柔。

    阮宁迷迷糊糊地靠在他怀里被喂了些温热的水和粥。他太累了,连眼睛都睁不开,懒洋洋地趴在那温暖的胸膛上换了个舒服的姿势,很快就再度睡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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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是他们储家多年以来第一次应对omega的发情热。

    嫂子虽然是beta,但她有一个和阮宁差不多大的omegameimei,所以懂的肯定比那粗枝大叶的兄弟俩要多些。

    因此,她和老公商量了一晚上之后,第二天一大早,储二少就左手扛着老婆,右手拎着行李,被哥哥嫂嫂合力赶出了门。

    说扫地出门其实也不那么恰当,确切来讲是要他们去牧场边缘的小木屋住上几天,等阮宁发情期过了再回来。

    根据嫂子她meimei的经验,处于发情期的omega和伴侣尤其需要隐私和不会被打扰的二人世界。

    那个小屋子原本是给守林员住的,后来因为种种原因弃用了,就成了家里人偶尔想换换环境的去处。

    里面麻雀虽小,五脏俱全。大嫂昨晚就通知了牧场的女工早早起来打扫收拾。她们手脚很麻利,小夫妻来时已经不见了人影,只留下窗明几净还散发着木头清香的房子。

    阮宁昨天大半夜的就被某人丧心病狂地折腾起来,一搞就搞到了天亮。小美人困得东倒西歪,刚上车就软下去枕在储连一腿上不动了。

    就着这个“危险驾驶”的姿势慢腾腾地把卡车开到木房子前,alpha熄火下车,打开副驾驶的车门,把睡得不省人事的小O抱了下来。

    阮宁在进屋的过程中始终歪在他怀里一声不响,直到被轻轻放在了床上才哼哼唧唧翻了个身,钻进被子里美滋滋地继续补觉了。

    他这一睡就又睡到了黄昏。

    中间储连一似乎又喂了他点汤还是什么,小少年做梦做得天昏地暗根本食不知味,只机械地张嘴、吞咽、再张嘴。

    因为始终昏昏沉沉地闭着眼睛,东西吃完了也不知道,还半开着嫣红丰软的小嘴儿在等,结果噙了满口酒香弥漫的guntang唇舌,亲着亲着就又滚到床上纠缠起来。

    从头到尾阮宁都是半梦半醒的状态,连他自己也不确定这模糊的印象到底是情热作用下的春梦,抑或的确真实发生过。

    或许是梦吧。

    因为他醒来以后依旧觉得燥热难耐,眯着眼睛呜呜咽咽地在床上辗转反侧磨蹭了一会儿,最后还是受不了地爬起来。

    简洁的田园风小卧室里只有他一个人,阮宁忽然就有点慌有点害怕,连鞋子都忘了穿,光着雪白的小脚丫就跑出了房间。

    厨房里有声音。

    他急急地奔进去,就看见alpha高大的身影正在灶台前煮东西。

    “……阿连………”

    软糯的小奶音不知怎地带了点委屈,储连一刚转过身就下意识接住了嘤嘤扑过来的玉团子。

    才一会儿没看着,那粉嫩嫩的小身体又烧得滚热滚热,香汗淋漓。

    小家伙好着急地抱着他的脖子使劲往下拉,努力仰起脸儿饥肠辘辘地和他接吻。

    美青年被他缠得根本话都说不全,只好一手搂住他,一手在背后摸索着关掉了炉灶。

    两个人激烈拥吻着跌跌撞撞往卧室里走,期间扫落了好多瓶瓶罐罐也没心思去管。

    刚下床不久的omega,又光溜溜地回到了床上。

    新婚本就是蜜里调油的,再加上发热情潮推波助澜,两人都有点失控。

    储连一贪得无厌地将那柔软娇躯摆成各种放浪的姿势,抱在怀里,压在身下,一遍又一遍地将自己深深埋进去。

    不知是否错觉,小O温润滑腻的甬道似乎变得更热也更嫩,宛如融化的巧克力般紧紧包裹着他,让色迷心窍的alpha恨不得永远沉溺在这销魂的温柔乡里。

    更何况怀里的小身子还那样娇滴滴的酥软如棉,不断散发着甜媚动人的奇香,储连一忍不住抱着搂着爱不释手地抚摸揉弄,专注又沉醉地尝遍了每一寸雪白的肌肤。

    阮宁被他从内到外细致又热情地疼爱着,也醺醺然地越发意乱情迷起来。

    毛绒绒的小脑袋拱在他的侧颈肩窝里喃喃地亲来亲去,纤细小手也紧紧抱住alpha修长有力的身躯,着迷般反复摩挲着每一处流畅漂亮的线条,宛如爱撒娇的小奶猫似的在他身上不断撩火……

    结实的四柱床吱吱嘎嘎响了一整夜,直到天边露出鱼肚白,两人才肢体交缠,躺在乱七八糟的床褥里沉沉睡去。

    储连一平时没工作其实很喜欢赖床,今天也是一觉睡到日上三竿,才被咕咕叫的肚子给饿醒。

    他恋恋不舍地抱着兀自沉睡的漂亮老婆又腻歪了好半天。

    弱不禁风的小小omega已经彻底没了电,像个睡美人娃娃般绵软无力的任他摆弄,连哼都没哼一声。

    虽然巴不得和可爱的小新娘在床上耳鬓厮磨一整天,但到底抵不过腹内空空如也的饥饿感,小A不情不愿地下床了。

    在行李箱里面胡乱扯出新的T恤和内裤草草套上,储连一歪了歪头活动了下略微酸痛的四肢。

    年轻力壮的alpha到底体质强悍,一夜歇斯底里的疯狂几乎没给他留下什么后遗症,依旧精神奕奕,生龙活虎。

    他转过身,有点无奈又十分爱怜地看向还在沉睡的小美人。

    阮宁仍旧保持着原来的姿势没有动,侧躺在床上将棉花枕头当做他的替身紧紧抱住。

    那双让人口干舌燥的白皙长腿全部露在外面,一条蜷起来压住被子,另一条放松地伸展着。再往上,浑圆的臀和纤纤细腰也卷在床单里若隐若现。

    储连一痴痴地望着他,觉得血液直往下涌。

    他真的开始怀疑这个小妖精是不是给自己施了什么咒语。

    只要一个浅浅的笑容就能让他的神经瞬间兴奋起来,就连现在满身吻痕、不着寸缕地伏在大床里昏睡的样子,看在他眼里都性感诱人得不得了。

    连忙挪开视线不敢再多瞧,储连一抓了抓乱翘的发丝暗骂了一声,深吸了口气勉强压下血液里燃起的躁动,转身进了厨房。

    于是我们的小O就这样浑浑噩噩、疲惫又性福地度过了人生中第一个有伴侣照顾的发情期。

    几天后,他们终于在兄嫂的催促下回到了住宅。

    储连一提着箱子挡在前头,警惕地瞪着突然出现在自家客厅里的不速之客。

    阮宁在他身后好奇地探出可爱的小脑袋,随即杏眼圆睁,都没过脑子就脱口惊呼:

    “莫语??你怎么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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