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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二、虚誓(1)

    汹涌的日光,漫上黑色的塔楼瓦砖,散射十色尖锐的光线。目眩头晕致使色觉迟钝难以分辨,而听觉却分外清晰。巨大的镂花指针指向正点罗马数字,钟楼震响,白鸽应声振翅纷飞而起,帝国政经学院的高塔恍若在变换的光影和声浪中摇晃。

    圣母唱诗班的吟唱回荡在肃静庄严的校园里,飘飘悠悠拂过祝灵的耳廓。少年在教室明净的玻璃窗后惬意眯起眼,撑着头,细细品味着这艳阳天里穿越云层的光与热。

    行走的人群,抱着书本面色凝重的学生或师长,彼此目不斜视漠不关心地穿过小径、走廊、教室和人与人的身旁,像是模型建筑里不断穿行的巨型蚂蚁。偶尔,有人停下来,浑浊的眼珠转向少年的方向,顿下来,分不清谁是真正的雕像。那圣洁的面庞显露浅淡的笑意,然后,他们离开了,就像眼前从未出现的光景,像从一生中的亿万秒抽离的瞬时记忆,不值一提。

    然而这样的画面却在另一个男孩的脑内不断重复着煎熬,逐渐发酵出无能的怒火,无力的酸痛和无稽的悲哀。

    卫舒觉受不过了,他再也无法像从前那样充满敌意地注视他,带着一个十七岁少年所拥有的愚蠢和冲动。现在他只能在教室某个阴暗的角落呆呆地看着他,看着他轻而易举地从污秽中脱身离去,永远纯洁而明亮。

    不……绝对不可以,卫家的盛誉怎么能从他的身上坍塌?他是家族最被寄予厚望的后代,大长老最宠爱的独子,圣静堂下一任既定的祭司……

    “祝灵。”他开口唤出他的名字。

    卫舒觉拖着一夜折磨后几近虚脱的身体,撑着座位一步步移到了后窗的座位。

    少年微微仰起头看他,光影轻洒在那张完美的面孔上——有如不真实的假面。而那对此时的卫舒觉而言再毒辣不过的热光,柔和地勾勒出少年五官精致的弧度。阳光是在亲吻他的肌肤。

    “我请求你,放过我。”干涸的喉咙里挤出沙哑的腔调,望着祝灵的琥珀色眼睛里漫出疲惫的痛苦。

    祝灵撑着头,和那双眼睛相视。

    “卫小少爷,昨天的报复已经结束了,不是么?”祝灵微笑。

    “还是说,你想再一次品尝我的身体?”

    卫舒觉的手指攀上了桌沿,似乎所有的力气都只能注入那死死抓紧的泛白指节中。

    “把圣钥还给我,求你……”他的语气中怀着哀求的恳切。

    “圣钥?”祝灵思索了下,随即抬起手臂,让解了扣的衬衫袖口滑下,露出少年的丝绒般光洁的手腕。那巧致的银链像一条温顺的小蛇缠绕在他的腕间,垂下了映着白光的十字。

    “这个吗?”带着孩童俏皮上扬的尾音。

    卫舒觉先是错愕地盯着那本该极度抗拒他人的十字,随即眸底起伏了波澜,下意识就要伸手去夺。

    “别急。”祝灵敏捷地收回了手,让卫舒觉只抓住了空气。

    “祝灵,求你还给我。”卫舒觉急切地开了口,“对不起。我不该轻视你,不该对你这么傲慢,不该一直逞面子说要解决你,不该在昨天把你拦下来,我……”

    “还给我好不好?”

    祝灵看着男孩难堪的神色微笑,“原来你做了这么多。”

    “只要你把圣钥还给我,我发誓绝不会再招惹你。”卫舒觉死死盯着那晃动的十字。

    “晚啦。”语调懒散。

    看着男孩显露绝望的神色实在滑稽,祝灵的手指轻触上面前青筋暴出的手背,温凉的触感让卫舒觉不自觉地颤动。

    “我会还给你。”祝灵手指轻点,“答应我三个要求。”

    卫舒觉重现希冀的琥珀色瞳孔,水波流动。

    “什么要求?”

    “第一个。”少年狡黠一笑。

    “在学校,陪我玩个游戏。”

    燥热、蒸腾的雾气还是汗水,冲洗着十七岁男孩年轻的身体,又携来反复的退潮,升涌,浸透了贴身的校服衬衫,灰色的针织衫背心毛躁,如贴肤着包裹在不断刮动的刺痒中。

    细密得只有自己能听见的震动声响里,卫舒觉开始后悔自己作出的应允。

    “嗯呃……”他用力夹紧课桌下不正常抖颤的大腿,手中死死握住的圆珠笔在笔记本划下,时而力度如篆刻顿下,时而又轻飘飘地勾去。

    祝灵坐到了他身后空着的座位,那最后一排少有人选择,以后也不会再有人了。

    他听见,老教授蹩脚的地方口音,讲着他们东边的帝国又打起了仗。那个国家的男人都在战场上死光啦,所以他们要去带走死人的新娘。征服是最高等级的欲望,每一寸侵入的土地都是在强jian他们的国度,让我们的英雄尽情展露他的英姿与力量吧,这是多么伟大的胜利。

    他们已经老了,老得神志不清了。而祝灵眼前的男孩仍旧年轻。

    不安分的棕色马丁靴晃悠着,祝灵安然地翘着腿,不时踢上前方的木凳椅垫,每每使得男孩哆嗦了他年轻的身躯。

    往下。

    对,就这样。

    撅起来。

    充满柔情的命令,带着无法抗拒的诱惑。卫舒觉向下伏去压直了脊背,臀部从座椅后背缓慢地蹭了出去,半端悬在无支撑的座椅后。

    每一次的移动都磨过与座椅亲密接触的阴部,敏感的卵囊因刺激肿胀,却又被后移的力度逐渐压下,终于高昂的茎身触及座椅,绑在根部的跳蛋抵到木板忽然发出了“嗡嗡——”的声音。

    “啊……”

    卫舒觉浑身都僵了一下,他稚嫩俊秀的脸庞很快泛起了异样的潮红。令人不免遐想的声音使他窘迫,甚至不敢再抬头看向那侃侃而谈发了福的教授,或者这间教室里任何一位正襟危坐的贵族学生。

    别怕,没有人会听见。

    纤细手腕上的银十字随意摇漾着,映射出天真暴徒意趣十足的视线。静默着,赏读着前座男孩的受难、或是极乐。

    咬紧的牙关封闭了一切言语,这让他与昨日合不上口齿的模样貌合神离,在欲望中消融的琥珀色瞳孔却是如出一辙。

    卫小少爷,下面很胀吧?昨晚你一个人偷偷释放了多少次,怎么还能硬得起来?

    “呃嗯……”不安的轻微扭动。

    低档怎么能满足你,不如再高一些吧。

    “唔——”

    贴着脆弱之处的小玩具倏然提高了频率,穿戴整齐的校裤布料绷紧,止不住男孩不断胀大的硬物。那胯下的巨物紧张成一大团蠢蠢欲动的rou,不断同无休止的跳蛋释放着无休止的快感。可是根部,只有根部,怎么能够?

    卫小少爷,你的下面是不是湿透了?那些止不住流出的水,是不是会从你的裤子里渗出来,弄在凳子上,或者一点点顺着裤腿滴在地上……整个教室,都会被你yin荡十足的味道填充着。

    “唔……别说了……呃嗯……”

    卫舒觉的腿胫在看不见的地方绞动着,他请求道,“别说了。”

    控制档位的小型遥控器在祝灵指间愉悦地舞弄,但他并没有多看一眼,反倒是再度晃起了课桌下的腿。

    这样不管怎样的方向,那双一尘不染的学院马丁靴都能准确无误地,踢上男孩羞愧着从座椅中撅出的臀部。

    卖弄的动作这么熟练,卫小少爷是不是早就想着被人狠狠cao进去。

    “不,呃……不要……”他用着细不可闻的声音拒绝,握紧的圆珠笔尖用力插进了歪歪扭扭的笔记纸页。

    “唔!”

    靴间轻踹上臀缝的位置,卫舒觉埋下头狠狠咬住了自己的手臂。

    他今日的栗色头发洗得很是干净,或许还有着用了太多清洗剂后的味道,干爽地耸动在趴下的脑袋上,毛茸茸像是讨喜的宠物。

    抬起头。祝灵命令道。

    于是卫舒觉艰难地把自己的脑袋从咬破出血的手臂中缓缓抬起。

    胸部贴近桌沿。祝灵命令道。

    于是卫舒觉因锻炼而饱满的胸脯压住了粗硬的课桌边缘,隔着针织衫与衬衣下硬挺的rutou不自觉地磨过。

    “唔……”纯净的琥珀色失了焦距。

    动吧。祝灵命令道。

    于是卫舒觉胳膊撑住了桌子,胸前的凸起在桌棱反复磨擦而绑着中档跳蛋的yin根在木凳徒劳地磨蹭。

    “哈啊……嗯……”

    紧闭的牙关逐渐失了力,令人面红耳赤的呻吟漫出口逐渐加大。一声声苦闷的低喘,拼命索求的疏解却从未到来,只有一遍遍加重的欲望、欲望、欲望覆盖了他的理智。

    他已经不在乎谁能听见自己难耐的声音,看见自己堕落的姿态。喉咙里涌出的喘息火一般热烈,像是回到了昨晚因那yin液催情在地上翻滚的整夜。

    “不……呃……”

    衣料下的rutou在层层磨过后变得瘙痒而肿大,但不够。他依然攥着那支笔,他把圆珠笔的笔头对准了自己胸前针织衫都遮盖不住的凸起,恍若失神般挺着胸脯向着按压笔头撞去。

    “呃!”莫大的刺激让卫舒觉浑身都战栗起来。圆珠笔头抵着乳尖收紧的脆响,让后排的祝灵听着眉眼弯弯地望着他笑。

    “卫小少爷这么会玩?看来小把戏自然不能满足你。”

    语毕。祝灵握着遥控器,直接推上了最高档。

    “不……嗯啊……不要……呃啊……”

    卫舒觉的双眼一瞬间彻底涣散,这下他再也无暇顾及自己可怜的rutou,下体惊悚的高速震动让他不得不用尽全力注入双腿,试图拼命压制住那汹涌的冲击和剧烈的声音。

    “呃嗯——救……救命……不呃……”

    晃动在外的臀部,脑袋抵着课桌痴张的嘴,唇角流下来不及吞咽的涎水,滴在了他的灰色针织衫上,滴在了他胯裆的裤子——那已经被涌出的yin液浸湿的裤子,强制按耐住男孩勃发的欲望,源源不断地流着难以释放的泪。

    有人能听见吗?有人能看见吗?教授还是他的学生?

    在这一瞬间,祝灵没有看向任何人。

    他微笑着撑着头,神色无丝毫异样。

    然后他抬起马丁靴包裹的腿脚,忽然猛地向上,恶狠狠地踹进了那个半吊在外颤动的臀部,冲破了那从未被开发过的入口——

    “呃啊——”

    再也没能抑制的痛呼贯穿了寂静的教室,汹涌的热浪拍打他的身体然后剥去他本就稀薄的生命力。极富气势的热流冲出被迫挤压致使弯曲的尿道,收缩的马眼却似乎被压在了一堵墙上。痛爽交叠的极致刺激让卫舒觉几近奔溃。而他便在这连振动器也被踢碎的剧烈疼痛中,达到了渴求已久的高潮。

    可惜的是那还未褪下的裤子,被口水和前列腺液浸湿了不说,这下又被几股汹涌的咸腥覆盖,脏污不堪。而卫舒觉像发病的癔症患者一样抖动着,泪水糊在了年轻的脸上。

    他在高潮后的余韵中拉扯。噢,那算不得享受,毕竟他那被内裤绷着的yin物只能一点点艰难地吐露释放,然后是那独属青春的腥臭yin液味儿包裹住了他的躯体,他的灵魂,他的根本。

    身后的少年伸出手抚上了他的后颈,温凉的触感渗入几近脱水麻木的肌肤感知一路向上,然后是他的唇角,他的颧骨和眼眶。温柔地,抚去了他的泪水。

    别哭。少年声音温柔而轻灵。

    这是我们的游戏,没有人会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