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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三、弃礼(1)

    熄了光的地下走廊,看不见的出口,没了圣堂的辉芒,一路拖着冷风卷入黑夜。黑夜多么伟大,所有的困惑与思绪,腐烂与生长,都在黑夜里发酵成安宁。黑夜包容一切。

    热衷且溶于黑夜的男人紧握欲望的手,行过的风在他宽阔的背后展开巨大的羽翼。

    轻缓,一步步,沉稳的寂静。

    “你是在享受黑暗,还是在享受欲望?”

    “两者兼有。”

    夜晚并非一无所有。他们走到出口,暧昧的月色便在赤裸的圣西高广场、他们的身后拖长了阴影。

    复见天日的男人解下了自己黑色的大衣,缓缓披在了少年单薄的肩臂。于是内敛华贵的领簇着少年有如神像的头颅,未系的长排扣身侧开散,干净的学院服便在期间若隐若现。纤弱的身态,立定,矜贵得一尘不染。

    静默的目光轻悠悠飘向不远处停留的一排军用专车,祝灵淡然开了口。

    “今天又是哪一位负责押我去到你的家?”

    长了茧的粗糙指节在少年柔软光滑的手心细细摩挲。

    “我。”易泯生回答。

    偏了头看到男人在夜色中苍白无色的肌肤,下颚线勾勒冷峻的弧度,刀刃般冷硬。淡色的薄唇微启,吐露的语气只有斩决。

    祝灵笑盈盈的眼底深不见底。男人垂颈,抬手揽过了他纤瘦的肩。

    在后排跟着的士兵们无声注视里,易泯生搂着这难得一窥真容的少年,缓步经过了广场大道上停歇的那几辆一模一样专车尾后。

    最后所见是易泯生领他去的终点。那是一辆少见却让人印象深刻的黑色轿车,车身优美内敛的流线型,像黑夜里一匹蛰伏的兽。锃亮的车面像一面黑色的镜子,映出他们都没有表情的脸。易泯生打开车门,祝灵坐进了副驾驶,他便缓身踏向了另一侧。

    帝国军政府的易总督很少亲自开车,而现在身侧那位面容娴静的少年就是他唯一的君主,他要亲自为他驭使这静默夜里沉睡的巨兽。

    有如礼物。

    关上沉重的车门,一切外部的声音顿时被隔绝。插入的精美钥匙,转响引擎低吼的轰鸣,易泯生清晰分明的手指搭上蒙了皮革的方向盘,包裹小腿肌腹的黑色军靴漫不经意地向离合踩去。

    祝灵向后仰去,靠在软垫,唇角嗫着笑意。

    “拿回了我的东西,你就没用了。”

    男人眸底一黯,却是淡漠地开了口。“还没结束,不是么。”

    “比如呢?”祝灵没有看他,却向他的方向伸出了手,随意搭在了他的大腿上。易泯生配合他微微偏过了腿。

    “圣静堂的人都还活着。”男人回答,“他们碍了你的眼。”

    “是啊。”祝灵笑,又抬起了右手,看向那手心中慢慢浮现的光芒,“可惜没有一个能够与我为敌。”

    “这让你想到他。”易泯生开着车,面无表情。

    “哪一个?”祝灵真诚地仰起脸,似乎真的在认真思考。“那条蠢笨的小sao狗?”

    他的目光又落在手心的光核上,无声地笑开,笑容明艳。

    “还是说这个。”

    易泯生沉默地抿紧了唇。

    “他怎么配呢。”祝灵的赤瞳里拂过轻蔑的意味,将那光芒又合在了手心。

    他不再顾那团东西,垂了手就往身侧驾驶座的男人边上靠。

    “你吃醋了么?”祝灵眉眼弯起了好看的弧度,不安分的手缓缓向男人双腿间摸去。

    “唔——”

    胯下之物被少年生硬地抓住,紧盯住公路的漆黑瞳孔骤然一震。

    “你又没有穿上内裤。”祝灵揉弄了几下那贴紧的炙热之物,恬淡地评价道,“真sao。”

    “戴上阻环足够。”易泯生的语气十分平静。

    祝灵温凉的手心覆着那物,摸到不平整的软金属带,略过它触及未被完全封锁的茎rou。

    “是呀,你只需戴着这东西,还要穿衣服做什么呢?”

    穿衣,是为了脱下。

    脱下,是为了情趣。

    祝灵拉了拉着身上还披着的他的大衣,有着淡烟叶和檀木的气息。

    “灵。”易泯生沉声说道,“如果你愿意,我会把整个国家送给你。”

    祝灵眯起了眼,手上继续玩着那团鼓胀炽热的yin物,“我要国家干什么?”

    然后他又轻笑起来,“你在为自己找借口。”

    莹白剔透的手指勾下了开着车男人的裤链,让那被器具束缚的巨物毫无遮拦地从缝隙裸露在了空气中,直冲冲显露着它的精神。

    “你一直都很擅长……争权夺利是你们的事,我只因你们无休止的欲望存在。你看,要是哪天你不再插着这东西还能硬,就是我消失的时候。”

    “不。”易泯生语气坚决。“你会一直属于我。”

    “僭越。”祝灵淡然道。他的手指触摸到那肿胀的茎头插着的细管,抹了一手缝隙中渗出的黏液。

    “把控制器给我。”

    易泯生咬着牙关,缓缓挤出:“在衬衣口袋。”

    祝灵眼神向上一瞟,易泯生把外套给了他后只露出了里面的灰色毛衣,衬衣在他的毛衣之下,而那衬衣口袋抵着他胸口被夹住的rutou。

    “sao货。”祝灵不轻不重在他下体拍打了一下,男人腿一颤差点踩下了油门。

    “你的那些下属知道你这么sao么?”祝灵一边说着一边从他的下腹毛衣开口伸进了手。

    “呃……”

    祝灵的手贴着他的衬衣向上,抚过那浑硬的小腹和结实的肌rou轮廓。接近他的时候那加重喘息的热气喷在祝灵耳侧,少年目色平静,终于摸到了那胸口衣袋的部位。

    那控制器是个极具隐蔽性的圆片,只有一层轻薄的按钮,装贴在他的胸膛处的口袋上,甚至比他硬突的rutou还要薄上几毫米。

    “这东西被你自己玩得肥肿,变得这么敏感,可不要怪我。”祝灵摸到,自然指间夹着揉捏了几下。

    “呃嗯、怎么会……怪你。”瞳孔随着祝灵的玩弄聚焦。男人握着方向盘的手臂rou眼可见的绷紧,显露出青筋。

    祝灵笑,在男人被缚住的下体也轻颤着抖动时,他对小石块般的rou粒突兀地松了手。

    挑逗浅尝辄止,他在男人因被中止的快感显露的留恋神色下,伸进口袋抽出了那个贞cao带尿道棒的控制器。

    “你有多久没排xiele?”祝灵把玩着圆片问着他。

    “十三个小时。”易泯生喘着气回答。

    “不算太久。”祝灵垂下眼,按出了第一下按钮。

    “呃——”

    插在被嵌住根部的尿道棒猛地振动起来,不停摇动着那根显露在外涨得紫红的阳根。

    “呃嗯……哈、嗯……”

    易泯生似乎想要堵住口中的激喘,但被压制了太久的快感仿佛浪潮一般拍打着他,那是他渴求了许久的刺激。是祝灵在cao控他的快感,这个事实迫使他的阳根涨大、yin水挤压着振动细管漫出了瘙痒红肿的guitou缝。

    男人死死握着方向盘,绷紧的腹部痉挛着,整净的军装裤下大腿不住地颤动。

    “你饿了很久吧?”祝灵的指尖轻刮着他自从拉下的拉链中挺出的粗物茎头,不去碰那插在内孔振动的细针。

    “呵……”易泯生先是莫名扯出了轻笑,随即扼住了粗喘。这一次他没有继续回答他。

    祝灵倒是有了兴致。他再自然不过地把脑袋靠在了男人的肩头,侧过脸,盯着男人冷硬又压制的面庞,嘴唇轻轻擦过他的耳垂,恰如情人狎昵的亲密。

    “差点忘了,你只靠憋精也能爽到。”

    祝灵扬起脸孔,向上含住了那饱满的耳珠。这下他就能更清晰地感到易泯生不自然颤动的躯体,还有他指间摸到yin液的湿润。

    这副隐忍的姿态并不像他。至少在祝灵看来不像。

    他便一手抵着那在男人yinjing中细震的根端,细细地咬住他的耳垂吸吮。

    “你这样……”易泯生低喘着冷下声,“我会忍不住想带你一起去死。”

    祝灵含着笑,抬起濡湿的手指抚上男人握着方向盘颤抖的手指,缓慢地摩挲。

    “何必呢。”祝灵并不在意,“你的欲望太深重。”

    “为了不存在的感情交出你的命,多么不值。”

    他的声音轻得像神呓。

    “你知道,爱比死亡更远,而欲望触手可及。”

    易泯生忽地转过了头,祝灵甚至没能看到他比黑夜还幽暗的一双眸。

    他就这样贴着祝灵的脸颊覆上了他的唇,随着一脚油门压下车身剧烈的撼动,像是一头克制而凶猛的巨兽。

    他在探照灯的刺眼白光一掠而过里吻住了祝灵,齿间都在颤动。

    祝灵微微眯起眼,没有推开他。

    男人像是得寸进尺,他的手掌抚上少年好似易碎的脸颊,带着粗茧的拇指触摸他的眸下,深情又小心地擦过、擦过。好似如此便能加重欲望的真实。

    祝灵会想什么呢?祝灵什么都没有想。他看着车窗外永远阴沉的夜晚,永远空落落的景色。易泯生把车直接刹在了路中。

    易泯生的双腿仍旧岔开,他被禁锢的阳物依然在祝灵把玩的手间。涨大、硬挺如铁、肿胀不堪。

    食指触到的按钮平滑,祝灵边接受着那强势的吻边按下了再一级。随着男人抖动的腰肢和大腿打着颤,那个意味不明的吻也逐渐加深。

    易泯生的鼻梁和他紧贴在一起,热切又急迫的呼吸深深地萦绕在祝灵脸颊的感知。他堵着祝灵的唇去汲取他口腔里的一切,唾液、声息,全然如掠食的猛兽。

    祝灵想,或许他没能开车让他们撞死在一起,而是试图以这种方式使他们窒息而亡。

    于是他不自觉微笑起来,一只手反扣住了男人被汗水打湿的黑发,主动将唇舌送进了他的口腔。

    唇齿相融,舌与舌的相裹缠绵。祝灵吮着他的气息,发现易泯生支出胳膊搂住了他,身体不知是因细针刺激还是因接吻而颤动起来。祝灵知道那是他高潮的前兆。

    祝灵摸到那根剧烈动作的细针顶端,金属皮革把它深深勒在rou茎的排泄通道内,抵着最深处的尿心,一天不知会震上多少下。但易泯生,日复一日饥饿的凶兽,永远在接近高潮却无法满足的边缘。那些简单的刺激和调情已然不能让他获得更多的快感,就如同他永无止境的欲望。

    除了祝灵偶尔的施舍。

    “嘶……呃嗯……”

    祝灵薄翼般的睫轻扫过易泯生垂下的眼睑,他摸着那抖动着细棍的针头,指尖扣着漫出yin水的缝。

    易泯生全身难耐着耸动,却是仍然固执地深吻着他。那物抵在祝灵手里,有意无意地蹭动。

    眯是眼的少年眼波一转,不知想到了什么,直接毫不留情地将细针凸起狠狠抵了下去。

    “唔——”

    顿时,那粗大的rou茎倏地像垂死的蟒蛇般扭动起来,大张的马眼暴露出空洞的甬道,整根巨物不住地抽搐着,就像被一条看不见的电鞭疯狂抽打。

    “哈、呃……”

    易泯生高潮了。

    他就以这样的方式吻着他,但那细针已经抵着他的射精管深深地刺入,这样他就再也无法射出任何的东西。

    即便如此,他仍然没有松开祝灵的唇。

    有那么一瞬间,祝灵没有听见他的呼吸,没有感到他的温度,他以为易泯生死了,或者他只是被尿道里的针刺痛到昏了过去。

    然而很快,那吻着他的嘴唇又抖动着,艰难而又缓慢地延长了那个吻,像是注入了所有的柔情与迷恋。

    祝灵想到,活在欲望里的牲畜永远学不会教训。

    他用力啃了那覆着他颤抖着的唇瓣,不出意料地磕破了血。血腥让他厌弃,于是祝灵推开了他。易泯生被他的力度推回了驾驶位,沉重地倒在了座椅上,黑发抵着窗侧,如同脱了水的鱼。

    他那看不清神色的黑眸望着祝灵纯洁又无辜的一张脸,只有鼻腔里漫出虚弱的呼吸,褪了色的下唇渗出被咬破的凝珠,抿开,于是唇角向上的弧度,成了一抹血色的嘲弄。

    在男人胯下所着军服拉开的拉链缝隙外,挺露着变了血肿乌青垂着头的巨物和它贲张的马眼里,已经没入深处的细针还在剧烈地震响使其晃动着,这声音使得仅存的苍白与疲乏也显得无比滑稽。

    祝灵轻巧地抬起腿,干净的马丁靴鞋底再一次覆上了那烂红淤肿的yin根。

    “你最好让自己不要再硬起来。”他的语气浅淡,靴根抵着接近乌青的卵囊,它们已经瘫软不堪。

    那脚下尺寸完美的生殖器早已成了没用的废物,而疼痛是它如今所能供给他的主人最大的价值。

    “rou欲迟早会杀死你。”

    舔了舔唇上男人吻过余留湿润的口津,祝灵脚下的力度轻缓,没有再用力。

    易泯生苍白无力的面庞在晦暗里望着他,浅存的力气支撑他勾扬起唇角。移过那只搭在方向盘上的手,抚上少年抬高放置于他胯下的腿,从鞋帮向上覆过,手掌轻柔地摩挲他的腿肚。

    “那一天终会到来。”

    沙哑的低缓。

    “而我只会死在你的身体里。”

    笑得虚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