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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灾难级骑乘play

    快到早朝的时辰,秦皓宸才苏醒过来。转动手脚,全身上下无一处不痛。他心中窝火,愤愤然想,下朝便嘱咐尚药局多添一味苦药,再削去长乐宫整年糕糖的分例,蜜茶换成黄连,甜羹也免了……

    秦皓宸越想越恼,攒了会儿气力才撑坐起来。男人从背后抱住他,掌心在肌理匀称的胸膛上逡巡,而后揉弄挺立的红樱。

    那是一双漂亮纤长的手,指腹满布厚茧,不同于宋清河握笔的细腻,也不同于江翊多年养护的温泽。

    “皇上醒了?”

    少年清越的声线掺杂含糊软糯的鼻音,摇曳在耳边,醇美得不可思议。

    酒后乱性的次数一多,秦皓宸经验老道,自然而然靠进慕容骁怀里。他勉力拼凑零散的记忆,脑中乱糟糟一团,只有陆怀英不停劝酒的祝辞。宽仁的君王暗暗记上安国侯一笔。灌醉君主也便罢了,竟然不送他回寝宫,该罚!

    秦皓宸哑着嗓子说:“更衣。”

    初次侍寝的小贵人脸色绯红,抿出羞赧的笑。他垂低眼帘,睫羽不住轻颤,像两只振翅欲飞的蝶。

    扭扭捏捏,跟宋清河一个德行。秦皓宸暗自嫌弃,等如玉皓腕摸上他的腰,下意识闪躲。

    慕容骁贴紧他的后背,回味这人昨夜热情的身体,只想将他压在床上再cao上几回。

    身为贵族,慕容骁无比擅长掩饰欲望。他似是胆战心惊地为君王理好衣冠,恭恭敬敬道:

    “嫔妾恭送皇上。”

    近日朝堂左右两派吵闹无休,廷议不是弹劾这一位逛青楼就是非议那一位喝花酒。偌大的殷朝国土,百姓尚不能安乐,庙堂还在搞党派倾轧。

    无趣,无聊,无知。

    下首灼热的注视隐晦胶着,秦皓宸抬眼,果不其然望见傻笑的宋清河。

    朝议走神被君主逮个正着,宋清河连忙低下头,假意翻看玉笏。秦皓宸移开视线,忽而眸光一转,斜睨再次偷瞧他的宋大才子。宋清河吓得佝偻起腰背,眼观鼻鼻观心。

    被窥视的直觉还在,秦皓宸蹙眉,掠过右首空位,望向沉吟的陆怀英。

    大抵看错了吧。

    底下文官聒噪瞎咋呼,参的朝臣一抓一大把。秦皓宸顺手罢免几个尸位素餐的庸才,心情愉悦不少。

    这种愉悦很快被浓茶无力缓和的疲乏瓦解了。大半个早晨过去,秦皓宸还是腿脚酸软,起码要荒废半天歇息。

    所以他不喜欢新人,陌生的身体彼此磨合实在太麻烦。

    长乐宫今日格外静谧,从宫门到偏殿,见不着一个宫人伺候。

    秦皓宸一进寝宫便看见面无表情的江翊,端坐堂前垂首不语。御案摆着一桌饭食,像是晚膳规制。江翊搅动汤匙,好似没有什么能挑起他的兴味。

    秦皓宸径直走向龙床,等了会儿,江翊还呆坐不动。和妃违拗君命的时候多了去了,他懒得责骂,自己动手扯松腰带。秦皓宸褪下龙袍,问道:“你在闹什么脾气?”

    “臣哪里敢闹脾气。”江翊语调拖得很长,他问道,“皇上昨夜宿在哪里?”

    秦皓宸冷声说:“朕去哪里,需要知会妃嫔?”

    江翊好像在笑,他说:“这碗莲子羹是臣亲手做的,皇上尝尝可好?”

    秦皓宸抛开发冠,说:“不好。”

    瓷器碰撞的声音消泯无闻,江翊不知何时站到他身后,一把将他搂入怀中,右手探进中衣,寻着乳尖又掐又拧。

    “臣cao哭您可好?”

    秦皓宸挣了一下,想起这人经不得冲撞,忍住动作,只恶声骂道:“江翊,莫要太放肆!”

    话音未落,江翊堵住他的唇,逼得他抵上柱梁。

    那已经不能算一个吻了。

    不如说是困兽在撕咬最后的猎物,凄绝惨烈。昨夜留下的细小伤痕崩裂出血,破成更新更深的伤口。咬坏他的唇他的舌,江翊不肯罢休,沿着下颚死死啃噬,险些磨碎他的颌骨。

    剧痛确实能让人丧失理智。某一刻,秦皓宸真的想杀了他。

    江翊掰开血rou模糊的下颌,强横地搅动纠缠。吮吻带出更多鲜血,难有快感可言。即便这种时候,秦皓宸仍收敛着力道。先按住他的胸口,而后手臂上移,推压他的锁骨。

    宋清河曾说,在这世上,三郎唯独对你步步忍让,江翊,你为什么总不满意?

    他应该三叩九拜感激涕零然后做温良恭俭让的和妃娘娘不是吗。可世人眼中的忍让、恩赐、垂怜,不过是他们零碎破损、曾经天地共鉴的誓言啊。

    手掌握住半软的玉茎粗鲁taonong,两指夹住乳粒狠力拉扯。上下疼痛酸麻混在一处,秦皓宸胸口剧烈起伏,舌面绷得死紧,任由强势的舌长驱直入,不予以分毫回应。

    江翊放开完全软倒的阳物,右手直接欺压干涩的洞口。推挤的力道缠绵着指引手指深入,他凶狠地刮磨rou壁,不等肠rou松软,三指整根没入,顶着那点恶意戳刺,耳边喘息声越重,却听不出暧昧的意味。

    江翊拔出手指,青筋紫胀的凶物一靠近xue口,遭遇前所未有的抗拒。秦皓宸捏紧他腕上三寸,轻易格开他的腰腹。江翊踉跄几步后退,秦皓宸低头擦了擦嘴唇,吐出一口血水。

    痛也好,欲也好,秦皓宸不愿,江翊从来强迫不了他。

    勉强止住血,秦皓宸冷冷看向江翊,说:“上床。”

    透骨的僵麻蔓延到心里,似苦似甜。

    你既放逐我,为何宽待我。

    他托起他鲜血淋漓的下巴,舔吻凄惨的伤口。舌尖舔净血丝,沿着完全敞开的衣衫留下一路水光。

    秦皓宸神色淡淡,任他施为,无动于衷。

    如果尚有情绪,那应该是,厌恨吧。

    江翊屈膝半跪在地,仰望他求而不得的君王。

    “您恨我吗?”

    “要做做,不做滚。”

    他眼角湿润,忽而起身,手臂越过胫骨将人打横抱起。

    “江翊!”秦皓宸慌神喊他。

    “别动。”昔年跨马提枪的小将军固执而蹒跚地迈动脚步。

    秦皓宸攀住他的脖颈,身体紧绷,呼吸也轻缓下来。尽管这并不能为他省却多少气力。

    江翊还是高估了自己。他走出两步,手臂脚腕几无知觉,摔倒时拥住怀中之人已是极限。秦皓宸翻身护住他,揽起他的脊背,轻轻巧巧抱上床。

    和妃肢体僵病的时候太多,寝殿里伤药随处可见。秦皓宸寻出一丸,就着蜜水喂伤员服下。

    好容易折腾完一通,秦皓宸累得不想说话,江翊仍不消停,轻声唤道:“阿元。”

    “还要做?”

    江翊嗫嚅,秦皓宸以为是默认。他暗骂这人色欲熏心,几下褪干净亵衣,跨坐上江翊的腿根,然后扶稳火热的硬物,重重坐了下去。方才粗暴的开拓成效甚微,巨物没进一半秦皓宸便疼出眼泪。肠壁撑到极致,完全容纳狰狞的性器。

    江翊粗声喘息,挺动腰胯,却听秦皓宸恶狠狠道:“别动!”

    他安分下来,感受君主生疏的主动。

    秦皓宸政事有多勤勉,性事就有多懒散。若非江翊不遗余力探索引逗,新皇很可能长成第二个禁欲多年的安国侯。

    由他主动,欢爱简直是一场灾难。

    漫长乏味的交合不知持续了多久,汹涌的jingye喷薄而出,冲刷红肿的肠壁。

    身体本就疲乏,再经历一场性事,秦皓宸颇有些脱力。他跪坐起来瘫倒在江翊身侧,迷迷糊糊便要睡去。耳边还有人喋喋不休絮叨,他背过身,闷声说:“不做了,别吵。”

    江翊叫不动人,扭动手腕,手指探入后xue抠挖。清理干净浊液,他轻轻扣住秦皓宸的胸膛。

    两人肌肤相触,心跳共鸣,赐予他微薄恒久的温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