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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段问仙与楚若空/听反派的墙角(中H)

    两个人对余灯的意外裸露事件只字不提。

    余灯是不好意思,谢倚澜是怕再想下去会出现什么自己都控制不了的反应,只能用正事来分散注意力。

    为了避开麻烦,谢倚澜给一行四个人都用了遮掩容貌的术法,以他的修为,基本上也遇不到能看穿他们真实容貌的人,就算有人能察觉到他们有所遮掩,也无法摧毁他设下的术法。

    余灯经过谢倚澜提醒,终于意识到丁一火这个名字确实有点敷衍,要是遇到熟人怀疑他的身份,只要细想一下这个假名字,就八成能确定他就是余灯。因此他又冥思苦想了一个新名字。

    “我跟小师弟姓裴好了,可以叫裴火……”

    谢倚澜打断他的话:“叫裴燃吧,燃烧的燃。”

    余灯:他是不是在嫌弃我?

    余灯本想拒绝,但又觉得这个“燃”字取得不错,于是妥协道:“好吧。”

    谢倚澜见他接受,也顺便给自己取了一个:“那我叫裴浪,波浪的浪。”

    余灯一言难尽地看了他一眼。

    谢倚澜疑惑道:“为何这样看我?”

    你不觉得你跟‘浪’这个字没有丝毫关系吗?余灯这样想着,面上却只是摇了摇头,一副懒得跟他多说的样子:“没什么。”

    谢倚澜见他这样,莫名觉得心里有些堵。

    他开始慢慢反应过来余灯已经不愿意跟他多说话了,曾经的优待都没有了,甚至比其他同门师兄弟还要冷淡。

    他垂了垂眼眸,没有问到底。

    临走之前,谢倚澜去城主府把尸傀身上的印记都解开了,一夜之间,城主府就成了满是尸体的空房子,若是胆子小的人见了,怕是要吓得留下心理阴影。

    乘羽门已经收到消息,四个人也都该上路了。

    冯子疾带着冯矜往九霄仙宗而去,余灯和谢倚澜则开始向东走——东海秘境要开了,如果想要拿到千丝玉兰,这会是一个好机会。

    余灯的新身体,既不像凡人,也不像修士。他不能修炼,但却可以吸收灵石中的灵力化为己用。只是灵石的转化率只有六七成,余灯几乎把师尊给的大半灵石吸收完,身体的修为也只到练气后期。

    练气修士,也就比凡人强一点,在其他修士眼中,跟蝼蚁似的凡人差不了多少。

    有了身体,就能感知冷热和疲倦。余灯被谢倚澜带在飞剑上赶路,一天下来就累得又饿又困,感觉命都没了半条,但没等他开口,谢倚澜就在一处小镇停了下来,带着他去客栈。

    往常外出都是余灯这个大师兄给大家安排休息时间和住宿,余灯习惯性地站在柜台跟掌柜吩咐要两件房,谢倚澜就十分自然地掏出了灵石递过去。

    余灯不由得看了他一眼。

    谢倚澜以前不是恨不得不要跟外人有任何接触吗?现在怎么如此主动了?

    两个人挑了个角落的位置坐下来等着上菜,当然,谢倚澜早已辟谷多年,这饭菜完全是点给余灯吃的,谢倚澜就是坐这儿陪着他罢了。

    “要不你也吃一点?”余灯实在无法在别人的目光下吃独食,“味道还不错。”

    谢倚澜不太想吃,但又怕余灯不高兴,于是勉强拿起筷子,跟着余灯,对方吃什么他也跟着夹一筷子。

    余灯:“……”

    冬凌在他识海里哈哈大笑。

    笑了几声,冬凌的声音突然卡住,余灯还没来得及问他怎么了,就听他大叫:段问仙?!

    余灯抬起头去找,一眼就看见许久不见的段问仙跟一个蓝衣青年坐在他的右前方。

    嗨呀真是冤家路窄,冬凌碎碎念着,快让谢倚澜去干掉他!他死了就没那么多麻烦了!

    余灯却没动,又低头吃了口饭。

    “我没有证据。”余灯对它说,“空口白牙,谢倚澜怎么会相信我,按照我的话去做?万一段问仙并非是尸傀师,谢倚澜就要承受冤杀他人的罪过。”

    谢倚澜却察觉到了余灯在频频望向别处。他顺着余灯的视线转过头搜寻了一会儿,确定余灯是在看那白衣温雅的修士。

    谢倚澜无意识地紧握拳头。

    另一边,段问仙看着对面的人一副食不下咽的样子,心里烦躁,却还顶着一张温柔的笑脸:“若空,怎么了?不合你胃口么?”不等楚若空回答,他又道:“要不要换一家店?”

    “……不用。”楚若空看也不看他,想要问风羽城的事,却不知道该怎么问,“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

    他早就想问了,却一直不敢问。

    这下开了口,他一鼓作气,抬头看着段问仙,眼里满是认真:“是不是?”

    段问仙脸上的笑意淡了下去:“若空,我早就告诉过你,每个人都有秘密。有的秘密,不能告诉别人,你也不会想知道的。”

    楚若空听得心情复杂,明明大概猜得差不多了,听见他这样说,还是有些失望:“那你就让我走。”

    “不可能。”话音未落就被段问仙拒绝,他本来温润如玉的脸带了点威胁的神色,“若空,我对你还不够好吗?为何要走?离开了我,你怎么活下去?”

    “我们不是一路人。”

    段闻先嗤笑一声:“我们在一起走了很长的路了。”

    楚若空疲惫地放下筷子,突然什么都不想说了。他没打招呼就自顾自地上了楼,留下段问仙看着他的背影,捏碎了手里的酒杯。

    吵架了吗吵架了吗?冬凌一直盯着那边,见蓝衣青年招呼都不打就撂下段问仙走了,十分兴奋,活该!让你把人家当替身!

    余灯在青年转身上楼的时候看清了他的脸,发现对方和自己并没有他想象中那么像,只是脸型和五官分布有三分相似,身形也都瘦削修长,算是同一种类型罢了。

    “你是不是搞错了?那人跟我哪里像?”

    冬凌认真反驳:话本上就写着他把人家当替身啊,不过因为话本里你一直在,所以段问仙只是短暂地把他当成了你的替身,没多久就把人家炼成尸傀了。现在没了你夹在他们之间,看起来他们俩相处的样子确实跟话本里不一样了。

    “我什么时候夹在他们之间了?”

    冬凌没回答他,又叹了口气:唉,可怜的小楚,被逼着跟杀害父母的仇人在一起,实在是太惨了。

    “仇人?怎么回事?”

    话本里写,段问仙在楚若空——就是那个蓝衣服的年轻人,在小楚回家探望父母的时候遇到了小楚,觉得他像你,就跟人搭话交朋友。然后又觉得小楚跟家人太过亲近,就当着小楚的面把他家人都杀了,逼着小楚当他的宠物。小楚想给父母报仇,但又打不过段问仙,就一直跟着他,寻找杀死他的时机。后来段问仙对他烦了,就把人杀掉炼成尸傀了。你知道这些事后非常生气,就联合了好多人,布下天罗地网杀了段问仙。

    余灯皱起了眉头。

    谢倚澜在旁边看着他时不时就去看那位长得还不错的修士,心里闷闷地发酸发酵,却故作正经地问:“你为何一直看那个人……他有什么问题吗?”

    余灯没注意到到他话里的酸味,凑近他,小声道:“有人告诉我,他就是尸傀师。”

    谢倚澜心里一惊,杂七杂八的情绪立刻没了:“谁告诉你的?确定吗?”

    余灯蹙眉:“我不确定,目前还没有证据。”

    两个人一番讨论后,决定今晚去探一探。

    段问仙很晚才回房。谢倚澜带着余灯隐去身形跟着他,确定了他的房间后,刚准备跟进去,就听到了一声被堵住的闷哼,又软又色。

    两个人连忙往旁边空房间一躲。

    楚若空半梦半醒间,感觉被什么咬住了嘴唇,一条舌头舔开牙关,在他口腔里狂暴地兴风作浪。身上的气息太过熟悉,他懒得反抗,皱着眉任由对方将自己压在床上深吻。

    一直到衣服被人解开,半遮半掩地露出了光滑白皙的胸膛,他才用力把段问仙推开,沉默地抗拒他贴上来。

    段问仙本就是来发泄心中不满,被他拒绝,更加觉得烦躁。

    楚若空不想做,但他半身的修为都是在床上被段问仙渡过来的,就算认真打也奈何不了对方,于是很快就被绑住了双手,半吊在床头,露出隐忍又羞耻的神色,瞪着在自己身上猥亵揉捏的段问仙。

    “你干什么……放我下来!”

    段问仙被他的眼神激怒,越发用了些力气,在他胸膛上留下通红的指印。他掐着楚若空挺立的rutou,脸上带着笑,眼底却都是冷色:“做了那么多次,都快被我cao烂了,你现在又在这装什么贞烈?随便玩玩你就挺着奶子往我这里送,离开了我又要找谁来cao你?”

    楚若空怎么都挣不开他的手,被对方熟练地又揉又扯,爽得下身也挺立起来。

    “走开!”他的声音带上了哭腔。

    段问仙自然不会听他的。

    楚若空挣扎着,被掐住腿rou拉开了大腿,段问仙粗暴地扯烂他的裤子,将与自身反差极大的狰狞性器朝着还未润滑扩张的后xue一捅,楚若空立刻忍不住发出了痛叫。

    虽然几天前才做过,但修士的恢复力优秀,那张曾经被人完全cao开的小口又变得紧致起来,勒得段问仙同样感到疼痛。他痛,就想让楚若空更痛,于是不管不顾地继续往甬道的深处挺进。

    “好痛……不要了、不要进来了……出去、啊……”

    楚若空觉得下身像是要裂了一样地痛,对方的强暴弄得他心里也痛,于是眼泪忍不住掉下来,落在自己的小腹上。

    段问仙不耐烦地捏了一把他饱满的臀rou,停下了入侵的动作。他掐着楚若空的下巴,目光沉沉地盯着他:“不想痛就求我。”

    “求、求你……”

    “该怎么求?”段问仙语气带着暗示。

    楚若空哭着小声道:“呜……夫君,求你……”

    “求夫君什么?”

    “求夫君、对我温柔一点……”

    段问仙心里的烦躁总算被抚平了一点,他慢慢地拔出性器,拿了脂膏往那痛得颤抖的xiaoxue里抹,还找上了那个脆弱的敏感点揉个不停,直把楚若空玩到xiele一次,才重新把硬到发疼的yinjing插了进去。

    楚若空上半身被吊在床上,下半身被段问仙掐着腰按在胯上不停抽插,找不到着力点,只能绷着身体给人cao,屁股夹得太紧,段问仙便更加用力地往他弱点上捅,捅得他颤抖着身体很快又到了高潮。

    xiele两次之后他彻底软了身体,晃晃悠悠地迎合着段问仙的动作,已经被彻底cao开的xuerou又湿又热,包裹着粗大的roubang贪吃地含弄。粘膜被撑开不断摩擦,yin荡地流出水,在性器的交合中被干出水声,把两个人的下身都浸得湿透。

    修士都耳聪目明,即使看不见,也能从细微的声音判断出他人的动作。余灯和谢倚澜在隔壁房间,僵着身体把人家的房事听了全程,谁都不敢动,也不敢看对方。

    隔壁房间传来青年被cao出呜咽的声音,和暧昧的水声、皮rou的碰撞声夹杂在一起,听得人面红耳赤。余灯有一种窥视了别人私密的羞耻感,越发觉得尴尬无措。

    后悔,真的后悔。为什么他们要在这时候来?

    此时的谢倚澜却完全被震撼住了。

    原来男人和男人也能做这种事吗?

    他的目光不自觉飘向旁边的余灯,对方正僵着身体倚在他旁边的墙上,眼神发虚,尴尬得动都不敢动。这方便了谢倚澜越发肆无忌惮地用目光拂过他所有裸露出来的皮肤,它们白皙细腻,在这漆黑的房间里仿佛发着光一样,看得谢倚澜根本移不开眼睛。耳边的暧昧声响似乎在催促着他,让他想要做一些离经叛道的事,想要用手、用嘴去触碰余灯,让他在自己面前裸露出更多东西,让他也发出脆弱、爽快的哀鸣,让他和自己融为一体……

    微小的火星落入旷野,一瞬间就烧起熊熊大火,烧得谢倚澜脑子都有点混乱。

    如果余灯现在转过头,一定会被他眼睛里厚重的欲念吓到。

    终于,随着楚若空一声提高了的哭叫,段问仙顶到他的深处射了出来。

    隔壁的屋子渐渐恢复了平静,余灯松了口气,向谢倚澜示意赶快离开,却见对方简直全身都在烧,露出的皮肤都泛着潮红,像白玉染上了血似的,透出一种艳丽而颓靡的美。

    余灯刚平复下去的脸又被他的样子勾得烧了起来,他避开对视,拉起谢倚澜就走。

    幸好隔壁房间的两个人一直沉迷在交缠的欲望中,没多久又换了姿势继续,并未发现房事被人听了墙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