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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 狠狗一条

    第二十九章

    林述文在勾引贺淳。

    用尽一切方法,跟他上床。

    细碎的亲吻,暧昧的磨蹭,挑逗的低语。贺淳很快就硬了起来,与被撩拨起的性欲相矛盾的,是他愈发低沉的脸色。

    林述文知道贺淳在生气,就算身体的欲望被唤醒,心理上依旧萎靡的。

    林述文有种微妙的预感,如果这一次不能跟贺淳上床,那贺淳可能在未来很长的一段时间内,都不会再碰自己。

    贺淳不满足于单纯rou体上的亲昵,他要得到更多精神层面上的回应。

    不谈恋爱不接吻的规则,很可能会演变成不谈恋爱不zuoai。

    可林述文迫切地需要性爱。

    他已经一个星期没有性交了。因为贺淳不在,因为他不敢再去找所谓的床伴。

    ……

    贺淳一直在沉默,直到林述文跪在腿间,把勃起的yinjing含进柔软脆弱的喉咙,埋头时发出隐忍的反呕声时,贺淳才拽住林述文的头发,让他吐出jiba,抬起头。

    “你是想把刚吃下的饭和药全部吐出来吗?”

    林述文嘴唇湿漉漉的,下巴尖滴落着忙于koujiao无暇吞咽的口水,他哑哑地低笑,跟贺淳说不会吐出来的。

    “就那么想要?”

    林述文用泛着潮红的脸去蹭贺淳温热宽大的手掌,“想啊。”

    “林述文,我现在不想跟你zuoai。”贺淳用掌心感受对方柔软细腻的皮肤,“我还没有原谅你,你的胃也还在犯病,你需要……休息。”

    贺淳的手指被含住,色情地吮吸舔弄。

    “林述文,你到底……”贺淳低头望着浑身上下都散发着病态般颓靡yin乱的人,缓缓问,“是想zuoai,还是想要泄欲。”

    “有区别吗?”

    “没有区别吗?”

    林述文笑笑,“我觉得没什么区别。”

    “好。”贺淳站起身,一把拖起跪在地上的林述文,拽进卧室,把他推倒在床。

    林述文褪下衣物,自觉地摆出求cao的姿态。

    贺淳居高临下地看着,说,“腿再张开点。”

    林述文用手臂勾住膝窝,把腿分得更开,腰抬高,像个欠cao的荡货。

    贺淳抓住林述文的左脚踝,往上一提,后者立刻重心不稳,腰部一沉四仰八叉倒进床里,唯有被禁锢住脚踝的左腿高高抬起,姿势滑稽。

    “林述文,zuoai和发泄是有区别的。”贺淳侧头,在白皙的小腿肚上恶狠狠咬下一口,牙齿松开时留下一圈深深的咬痕。

    林述文低声笑起来,他全然不介意险些被咬破皮肤的尖锐疼痛,支撑起身体,曲起腿,饶有性质地打量贺淳留给他的牙印。

    他看上去很愉悦,眼底流淌着挑衅又任性的笑意,直到看见贺淳走向衣柜,脸色才倏然淡了下来。林述文绷直后背,直勾勾地注视贺淳的一举一动。

    那格摆放满各种性爱玩具的衣柜门被打开。

    贺淳面无表情地一个个审视过去。它们被放置得很整齐,纤尘不染,仿若珍贵而隐秘的收藏品。这些东西是否都曾进入过林述文的身体,他真的享受这种所谓快感吗?

    贺淳觉得跟性爱工具吃醋很可笑,但不可否认,他很不爽这些玩意。即便林述文不说也不提,贺淳也能隐约感受到这些东西对林述文的特殊性。

    被珍而重之的保存,可两人zuoai时,在性事上放荡不已追求极致快感的林述文,却从未提起过要用这些小玩意助兴。

    林述文一直在试探贺淳的底线。贺淳也是,他同样有去探寻剖析林述文的欲望。只不过,贺淳知道林述文不想被撕破伪装,贺淳心疼他,刻意避免遏制了这种欲望。

    贺淳盯着被陈列在最顶层的一整套粗细不一的小牛皮鞭。

    林述文喜欢这些吗?

    单纯的性爱能够满足他吗?

    贺淳思索着,取走几件,走向林述文。

    林述文眼睛一瞬不瞬地盯住贺淳,随着他不断走进,抬起头。

    贺淳低眸,“你看上去很紧张。”

    林述:“……”

    “可以吗?”贺淳手掌很大,单手就能抓握住自己挑选的物品。

    林述文喉结上下滚动,表情似笑非笑,“你想对我用这些?”

    “想。”贺淳说。

    “从什么时候开始想的?”

    “从第一次看见它们的时候。”

    林述文目光从贺淳面无表情的脸上落到他的掌心,淡淡道,“那可真是想了很久啊。”

    “可以吗?”贺淳又问。

    很久,林述文勾唇,那双精致诱人的桃花有某种浓烈而晦涩的情绪一闪而过,而后又迅速被眼底荡开撩人心扉的笑意掩盖,“好啊。”

    ……

    贺淳用触感柔软细腻的黑色小牛皮眼罩,遮住了那双眼睛。

    林述文的世界陷入一片黑暗。

    骨节分明的手指抵住唇瓣,顶开整齐洁白的牙齿,摁住柔软的舌头抚摸,而后口腔被撑开,塞入口球,皮带绕至脑后,系紧。

    林述文的话语权被剥夺。

    手腕与脚踝被拷住,双腿被迫耻辱的敞开。

    无法唾液的口水不断从口腔流出,顺着下巴流淌至颈间。

    贺淳沉默地看着林述文狼狈的模样,俯身伸手去拉床头柜,胸膛沉下时,他能感受到林述文用额头紧紧抵住自己的胸口。柜子里空空如也,贺淳这才想起来,他们很少在这张床上zuoai,润滑剂都放在他的家里。

    贺淳直起身体,林述文的额头追随着他的动作抬起,却因双腿打开的姿态不得不中途倒下。

    没有润滑剂,贺淳将手指在林述文满是水口的脸上蹭过,然后揉摁着插进干涩紧闭的后xue,guntang的肠rou牢牢吮吸住入侵的修长手指。

    林述文微微顶腰,捆在手铐中的双手握成拳。

    贺淳耐心而缓慢地扩张,直至脆弱的xiaoxue被主人口水的润滑变得柔软,泛着淡红的水光。贺淳抓起一枚小巧精致的跳蛋,抵在xue口。

    大腿根部的肌rou猛地绷紧,连带被湿软的括约肌一同紧涩起来。

    “林述文,放松点。”

    “……”

    贺淳将跳蛋的顶端摁在入口处,微微施力。喀拉——手铐发出清脆的撞击声,林述文蹬踹小腿,屁股往后缩。

    “你躲什么?”贺淳声音很平稳,听不出喜怒。

    林述文吃力地用舌头推了一下口球,想要吞咽,反而往外淌出更多口水。他摇头,虽然幅度微弱得几乎看不见。

    贺淳放下跳蛋。

    白皙的皮肤与黑色的束缚工具形成鲜明的对比。肌rou均匀线条修长的身体被摆成放荡的姿势,优雅纤细的脖颈追随着贺淳动作时发出的细微声响。贺淳抬左手,林述文朝着那个方向侧头,贺淳又故意把手垂下,林述文跟着低头。

    贺淳就这样恶劣地作弄林述文,玩腻了,才俯身,埋在林述文胯间,给他koujiao。

    yinjing被灼热得口腔包裹的瞬间,林述文从鼻腔里哼出一声低吟。膝盖想并拢,却被一双大手抵住膝窝,推得更开。

    敏感得guitou不断被含住吮吸,舌尖有力地顶弄马眼,绕着guitou与柱身连接处的沟壑舔弄。透明的前列腺液从火辣的尿道滴出,被厚实柔软的舌头舔走。

    “嗯……”

    看见看不见,身体变得更加敏感,林述文难耐地挺腰,往口腔更深处顶弄。贺淳没有拒绝林述文的渴求,低头放松喉咙,让这根笔直坚硬不断留着yin水的yinjing,插进更深的位置。

    给人深喉的感觉并不舒服,贺淳眉心拧紧,干咳的欲望在反复抽插中不上不下,转化未喉咙剧烈地痉挛收缩。

    “哈……呃……”林述文含糊而压抑地呻吟,一边流着口水,一边挺腰,脚趾头紧紧蜷缩,陷入高潮的边缘。快感堆积到无法承受的高度,他扭着腰,挣扎着想得到最后的刺激。

    “呜,啊啊啊……嗯!”

    濒临射精的瞬间,贺淳撑起身体,停止了koujiao,紧紧掐住抽动胀动的根部。

    “嗯!”

    距离高潮只有一步之遥,倏地踏空坠入深渊。林述文摇着头,腰部无意识地耸动,去追寻残留的快感,却无论如何也攀登不到顶端。

    他低声的呜咽着,放弃挣扎地沉下身体,剧烈地喘息着,等待欲望的平复。

    贺淳在林述文平静下来后,握住yinjing,用力且迅速地撸动起来,潜伏暗藏的快感席卷而来。林述文哀哀绵长的哼吟一声,双手拽紧手铐上短短的锁链,脚趾勾住床单,难受地蹭动。

    又一次,在高潮的边缘,被扼止。

    “贺,嗯,嗯嗯!”

    林述文呼吸粗重,双腿并拢又分开。忽地,敏感的guitou被抵在宽厚的掌心中,旋转摁压着摩擦。强烈的酸意从腹部流窜至铃口,林述文猛地挺腰,往后用力昂起脑袋,双腿蹬住床面,身体高高抬起,扭动着屁股在强烈的刺激中高高射出浓烈的jingye,一股接一股,抽动着,顶送着。guitou上的摩擦没有因为林述文的高潮而停止,反而握住根部限制挣扎范围,被摩擦得更加用力。林述文疯狂的摇头,喉咙间流出模糊而压抑的哽咽声,他痉挛着身体,手腕因为腿部的蹬踹,被手铐磨出刺目的红痕。

    “嗯!嗯!呃呜呜!”

    终于,不断挣扎地身体猛地一僵,失控的yinjing高高翘起,jingye混着尿液,喷涌而出。

    林述文被玩失禁了。

    贺淳终于放开了他,然后起身,离开。

    床上少了他的重量,往上弹起。

    被过于激烈的高潮折磨到脱力的林述文微微抬起头。他看不见,只能侧着头,努力去听辨声响……

    贺淳下床了。

    贺淳走向了房门。

    咚——

    门被关上。

    ……

    呼……呼……呼!

    四周安静无声,只剩下林述文混乱的呼吸。

    林述文一动不动,努力在无声的黑暗中去找寻动静。

    没有声响。

    死寂。

    “呜……呜!”

    林述文努力又焦躁地侧耳倾听,渴望从一片沉寂中找到除了自己以外的声音。

    没有。

    林述文发出微弱地带着哭腔的哽咽,心绪逐渐走向崩溃。

    “呜……贺,唔,嗯……贺呃……”舌头被口球牢牢压住,口腔酸胀不已,他含糊嘶哑地呼喊,努力去咬出‘贺淳’着两个字的发音。

    无人回应。

    时间无声的流失。

    林述文开始抽泣,眼泪濡湿眼罩,口水鼻涕一同狼狈地流淌,弄脏他那张漂亮而扭曲的脸。他开始发抖,咬着口球的牙齿不断战栗,从下巴,到胸膛到手臂,再到指尖,都在发抖。

    “呜……呜呜呜……啊……啊!唔!唔!!!”

    突然,林述文狂躁地猛烈挣扎,幅度之大,比被贺淳搞到高潮失禁时更加强烈。他不顾被拷牢牵连在脚踝边的手腕,疯狂蹬踹,扭动,徒劳地想从仰躺的姿势变成趴跪,可是他做不到。

    “唔!呜呜呜!咳……咳咳……呕……”林述文崩溃地呜咽,嘶哑着低吼,口水呛进喉咙。他不顾一切地挣扎,用可笑丑陋地姿势毫无章法的挪动身躯,从床中央,艰难地蹭到床沿,仿若疯狂妄图地逃离,终于,他的半边身体悬空,头部毫无保护地朝撞向地板。

    坠落的瞬间,林述文听到了冲向自己的脚步声。

    他没有头朝下摔到地上,而是落入了一个厚实温暖的怀抱中,那人托住他,把他抱下床,搂到怀里,坐在冰凉的地板上。

    “林述文,别怕,我在的。”

    贺淳抱着浑身剧烈颤抖的林述文,用手去揉被冷汗完全浸湿的头发,解开系在后脑勺上的眼罩和口枷。卧室的灯光被调得很暗很暗,贺淳低头,去看林述文的脸。

    林述文猩红充血的眸子深深垂下,无视贺淳的目光。

    贺淳亲一下他红通通的鼻尖,低头解开捆住林述文手脚的手铐。

    啪!

    右边手腕恢复自由的一瞬间,林述文一巴掌狠狠抽向贺淳的脸。力道之大,贺淳被抽得整个人歪向一边,耳道炸起呜鸣,半张脸又麻又辣。

    贺淳重新直起身体,低头,去握林述文抽得泛红的手掌,揉了揉,然后继续去解左脚和左腕上的手铐。

    解开后,贺淳一动不动地等了等,林述文没有再用左手去抽他,于是贺淳捞起衣摆,把林述文那张沾满眼泪鼻涕和口水的脸擦干净。

    嗒。

    刚被擦干的眼睛一眨,滚下一大滴泪水,砸在贺淳手背上。

    “林述文。”眼泪一滴又一滴,贺淳就一次又一次抹去,“你比我想象的还脆弱。”

    “……”

    “我这人,脾气没你想象的那么好。”贺淳又捞起衣服,找了块干净的地方,给林述文擦鼻涕,“你什么都不说,一味试探我……我很可能会做出伤害你的事情。”

    “……”

    “现在我知道了,你有病,得治。”

    “……”

    “我一直都在看着你,眼睛都没敢眨几下。”贺淳缓慢轻柔地抚摸林述文的后背,替哭得打嗝的人顺气,“我会陪你,哪里都不去。”

    “……”

    “别哭,我以后不会再这样对你了。”

    “……”

    “林述文,别哭了。”贺淳凑近他耳边,轻声说,“笑一个,我就让你上我,嗯?好不好?”

    闻言。

    久久。

    林述文缓缓抬头,眼睛肿,鼻子红,狼狈的脸上表情扭曲。

    嘴角一抽,勉强算是给贺淳笑了一个。

    ……

    好丑。

    贺淳想。

    不过也挺可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