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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个富婆包养我(一发完)

    1.

    我从没想过找个富婆包养我。结果富婆找上了我,说要包养我。

    我还能说什么呢,当然是答应她了。

    毕竟我穷,在生存面前尊严算什么,我是真的穷怕了。

    当时我在工地上搬砖。

    晴朗夏日,烈日当空,空气蒸腾着热意,哂得人发慌。正是中午最热的时候,我在工地上搬砖,热得汗流浃背,豆大的汗水顺着脸往下淌,说是汗如雨下都不为过。

    包工头领我去见了那个女人。她脸上化了浓妆,看不出年龄,漂亮是真漂亮,个子高挑,脚上踩着细高跟,长得挺像我一个高中同学的。她简单说明了来意,直接递给我一张卡,密码如实告诉了我。

    我甚至没有犹豫三秒,在她递卡时瞬间妥协了。我从她身上闻到了奢侈的金钱味道。

    因为这个月差三天才满一个月,我去找工头结算工资时,他少给了几百块。我直接走人。

    从此我就过上了被富婆包养的生活。

    2.

    富婆家挺有钱的,rou眼可见的那种有钱,低调而奢华。

    她专门留出一间公寓给我住,里面宽敞又明亮。我没什么不满意的,很快搬了进去。

    她偶尔和我见面,我们坐在一起吃饭、聊天。但是她从来不提那种事,仿佛她只是在养一只宠物。

    富婆说过,她有一个弟弟,好像叫傅什么明。忘了说了,富婆叫傅雪舒。

    晚上我刚从浴室出来,脚上穿着拖鞋,公寓的门被从外面打开了,我和站在门口的青年面面相觑,青年先反应过来,进来后顺便关上门。

    青年作了自我介绍。我才知道原来他就是富婆的弟弟傅重明。他看上去惊讶极了,惊讶中带着不加掩饰的欣喜,神情万分复杂。

    我们坐在沙发上,我告诉他:“我叫江流年,是你姐在外包养的那个。”那个什么我们心知肚明。

    据傅重明说,这间公寓本来就是他在外面的住所,他当然有钥匙。至于他姐傅雪舒为什么把我安置在这里,那就不得而知了。

    按理说,正主回来了,我就该从他的房间滚出去。但是客房没收拾,我目前没有地方可去,于是我就心安理得地睡在那张大床上,和傅重明一起。

    我无所谓,两个大男人能做什么,我睡得心安理得,反倒是傅重明一夜睡得并不安稳。

    3.

    我和傅重明住在一起的第三天,包养我的人变成了傅重明。

    我不知道傅重明和他姐说了什么,反正他把电话递给我,对面的女人一把沙哑的低嗓传了过来,说:“小江,重明和我说了,他说他看上你了。之前的钱你不用给我,今后你跟着重明就行,你还有什么想法吗?”

    我能有什么想法呢?谁会跟钱过不去呢?跟着谁都一样,我是不是直男又有什么关系呢?我犹豫了三秒,爽快地答应了。

    其实客房已经收拾出来,我本来准备今晚就挪进去。不过现在大概不需要了。

    我对自己的身材挺有自信的,长时间的体力劳动锻造出一具刚健有力的身躯,胸肌腹肌轮廓分明,一把精瘦的腰身,蕴含着惊人的腰腹力量。至于我那一张脸,棱角分明,下颌线锋利,不笑时像个酷哥。最起码我交过的几任女朋友,都很喜欢我的脸和身材。

    当然她们离开我的原因也很简单,我没钱,一个“穷”字断绝了我们之间的所有可能。

    我的性取向正常,之前都没碰过男人,但是没关系,这种情况今晚就会被打破。

    我走进房间时,仅围一件浴巾,赤/裸着上半身。傅重明看了我几眼,他很快起了生理反应,内裤处鼓起一团。

    他知道我要做什么,但他拒绝得也很干脆,说:“现在不行。”并表示愿意给我双倍的钱,只愿和我盖着被子单纯睡觉。

    他是不是有什么大病。

    怎么会有这种傻/逼玩意,包养人居然不是为了那种事。

    让我简单总结一下目前的情况。富婆她弟包养我之后,居然不是为了睡我,究竟是人性的泯灭还是道德的沦丧?!

    其实说实在,我心里确实有点慌,万一他真的要碰我后面,我是答应他还是拒绝他?!

    不过幸好,他给了我缓冲的时间。我在心里想,能拖一天是一天吧,大不了到时候硬着头皮上。

    4.

    见到江流年的第一面,傅重明就认出了他。

    人晒黑不少,但还是很爱笑,一双眼睛亮晶晶的,像是会说话。看起来像个酷哥,其实本质是个沙雕。

    脱了衣服站在他面前,身材好得没话说,散发着强烈的男性魅力,除了那一副英勇就义、视死如归的表情。

    傅重明碰过的男人不少,但没有一个人能像江流年一样,轻易挑起他的欲/望。几乎是江流年拽掉浴巾那一刻,他就硬/了。

    年少时的暗恋,过了这么多年,再次见到人在眼前,一颗心嘭嘭直跳,几乎要跳出胸腔来。那份夭折的爱恋立刻死灰复燃,还有愈演愈烈的趋势。

    当时他准备高考完向人告白,玫瑰和烛光晚餐都准备妥当。结果人收拾东西走得干脆,高考压根没考上。后来他从班主任那里了解到,当时江流年父亲去世、母亲住院,全家的担子一下子落到他身上。

    他根本没有办法再静下心学习,老师劝过他但没用,后来就不了了之。江流年当时成绩在全校排名前十几,结果大学没考上直接去外面打工,退休的女老师一提起江流年就唏嘘不已。

    他后来试着找过江流年,但是一直没找到。没想到一打开公寓的门,看到的第一个人就是江流年。他姐还和他说,怎么样够不够惊喜,我把你的小初恋找来了。

    不过看江流年那副慷慨赴死的模样,他就知道他还有很长一段路要走。不过没关系,既然人找到了,那就别想再从他的世界离开,他一定要把对方牢牢拴在身边。

    于是他只好忍下欲/望,表示愿意出双倍的价钱,只要对方和他盖着被子单纯睡觉。

    犯一时傻被当成傻/逼玩意,好像也不错。他在心里默默想。

    5.

    我后知后觉地意识到,我好像有个高中同学,就叫傅重明。我们做过同桌,我辅导过他的学习。

    不过眼前的男人,和我记忆中的傅重明不太一样。他修长而有力的躯体伸展开来,身高隐隐压过我半个头,看向我时眉眼舒展,表情带笑,和记忆中桀骜不驯的那个男生截然不同,比起以前多了一股沉稳内敛的气质。

    但有一点是相通的,那就是他望向我的眼神,一如多年前一样复杂,带着我看不懂的情感。

    我委婉地询问道:“金主爸爸,你有什么失散多年的亲兄弟吗?我好像有个高中同学和你同名,长得挺像你。”

    傅重明沉默片刻,语气古怪道:“目前还没有。而且不用多想,你当年的高中同学就是我,我们做过同桌,你辅导过我的作业。……还有,叫我名字就行。”

    这下换我沉默了。我的心情一时复杂至极,我在工地上搬砖,而我的高中同学包养了我。

    据傅重明所说,大学毕业后他就继承了家族企业,现在是某知名企业的老板,长得帅还有钱,最重要的是他至今还是单身。

    他之前交过固定的炮/友,不过现在已经断了联系。傅重明把通讯录好友翻出来给我看,还有他们之前的聊天记录。

    我不明所以,疑惑地看着他。

    傅重明清了清嗓子,认真地说:“所以,你要不要考虑和我在一起?”

    我的第一反应是拒绝,但我很快就迟疑不决起来。他的性格我不讨厌,甚至有点欣赏。

    而且经过这些天的相处,我对他的了解比高中三年都要多,他有意把自己的私人空间向我敞开。但是他在说什么,我完全听不懂。

    我的金主居然想和我谈恋爱。

    “我们这算什么?谈恋爱。”

    “你可以试着和我相处一段时间。不要急着拒绝我,好吗?”傅重明的语气不自觉带了点哀求的意味,仿佛他才是处于劣势的那一个。

    我完全说不出拒绝的话来。傅重明自作主张,把我的沉默当成认同。

    6.

    我的征途既不是星辰,也不是大海。我只是准备回老家扫个墓。

    我不可能真的离开,傅重明作为我目前的金主,他的要求只有一个,那就是和我一起回去。

    最后是我们两个一起踏上回老家的路。

    傅重明负责开车,我负责当个背景板,顺便欣赏沿路的风景。他打开导航和车载音乐,有时问我路的方向,或者问我有没有喜欢听的歌。然后是长久的缄默。

    出了城,远处的山浮出隐约轮廓,绿色随处可见,大自然铺展出美丽的画卷,田野里的庄稼正茁壮成长。

    我们早上出发,到的时候大概是在傍晚,夕阳烧红了半边天。我下了车,取出东西,傅重明和我一起往山上走。

    我家乡那里山最多,山不高,而且墓地是在半山腰。路陡峭,但我小时候经常爬山玩,走起来并不吃力。傅重明的情况完全可以用惨不忍睹来形容。他大概从来没有走过这么烂的路,眉头紧锁,表情一言难尽。而且好几次脚差点踩进泥坑。

    我真的没有憋笑,我只是在友善地提醒他:“重明,要不你先回去,我自己一个人就可以。”他眉头皱的更厉害,丝毫没有要下山的打算。

    墓地很荒凉,野草又一次爬满墓碑。一对夫妻,神态有些拘谨,照片的边缘已经泛黄,但依旧能看出他们微笑的模样。傅重明想,这大概就是江流年的父母。

    我磕了三个头。傅重明膝盖落在地上,他像我一样,对着墓碑的方向,一下不落地连磕了三次。

    我没想到他会这样做,一时愣在了那里。等反应过来,人就站起来,拍了拍裤子上的灰尘。

    下山的时候天开始下雨,刚开始雨丝往脸上飘,然后雨越下越大,到最后简直是兜头往身上泼。

    傅重明走得急,脚一下子踩空,我扶了他一把,结果不小心摸到了他腰以下的部位。虽然我很快地挪开手,但那种触感仿佛还停留在我的手上,我第一次知道男人的那个手感居然这么好。

    还是说只有傅重明是这样,我忍不住在心里胡思乱想。

    开车回去是不太可能,我们商量一下,决定在我家以前的老房子暂住一晚。

    生锈的铁锁刚打开,一股发霉呛鼻的味道扑面而来。紧跟其后的傅重明被呛得咳嗽不止。我找出劳动工具,递给他一套。在我们齐心协力的努力之下,收拾出一间勉强能睡人的房间。

    浴室还能用,我们都洗了个澡,干干净净地躺在床上。一张不大的床,硬是挤下两个大男人,床板不堪重负地发出吱呀声。

    两个血气方刚的大男人共处一室,还睡在一起,难免擦枪走火。也不知道是谁先起的反应,总之我们两个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火热的欲望。

    我的他的火热紧贴着,傅重明先伸出一只手,把两根并在一起撸动,他一只手根本握不住,干脆用上另一只手。他技术真的很好,弄得我很舒服,连我低低喘息的声音都透着一股沙哑。

    他格外关照我,把更多精力分给我,他的指尖刮过顶端,揉捏下面的两颗,频频抚摸茎身。我没坚持多久,就在他手里发泄出来,浊液洒满他洁白的掌心。

    他还硬着。我想了想,决定礼尚往来,就伸手替他打飞机。傅重明大概没想到我会这样做,表情带着诧异,但他很快就心安理得地享受起我的服务。

    别的不说,他沉浸在欲望中的神色真的很迷人,眼睛半眯,薄唇微张,他甚至毫不掩饰地叫出声来,目光直勾勾地望着我。

    这谁能忍得住啊?反正我是忍住了,毕竟他再迷人,只不过是一个男人。

    刚开始我还担心睡不着,后来发现这种想法简直多余,我一觉醒来就是第二天的清晨。天已经放晴了,我们便开车回去。傅重明手握着方向盘,目光专注地望着前方,侧颜帅气。

    虽然我们还是包养关系,但我总觉得有什么不一样了。

    7.

    我一直有个困惑,为什么一个大公司的老板可以像傅重明这样闲,要知道他大部分时间都待在公寓里。

    抬头不见低头见,我不可避免地要和他接触、交流。

    餐厅和地点都是傅重明事先定好的。

    他直接告诉我:“我们今天中午出去吃,你不是很喜欢我上次点的那道菜。”

    瞧瞧这个心思缜密的男人,我不过是多夹了几筷子菜,他就能猜出我的喜好。不敢往下想,他不会连我喜欢什么样的女孩子都知道得一清二楚吧?!

    餐厅的环境安静清幽,一身制服的年轻服务员在前面领路,我跟在傅重明身边。

    包间的门被打开,我没想到能看到以前包养我的富婆。傅雪舒坐在沙发上,她旁边坐着一个小男生,唇红齿白的,和我完全是两种类型。她很自然地和我打招呼:“小江,愣什么呢,过来坐。”她拍了拍自己身边的空位。傅重明表情不变,指了指他的旁边。

    我想了想,还是坐在了傅重明的旁边,总觉得这样会更有安全感。

    傅雪舒摸了摸男生的头,笑眯眯地向他介绍道:“坐你对面的是小江,大名江流年,他旁边坐着我弟傅重明。……对了我忘了,你们叫他小念就行。”小念冲我们两个腼腆一笑,一笑就露出他左侧那个小酒窝,还挺可爱的。

    中途傅雪舒有事,带着小念一起离开了包间。我好奇地问傅重明:“原来你姐喜欢这种类型的。那她为什么要包养我?”傅重明没说话,默默看了我一眼。那一眼包含的情绪实在太多,以至于我什么都没有读懂。

    我们两个坐在餐桌旁,安静地吃饭,主要是我在吃,傅重明偶尔会给我夹菜。

    手机响了,傅重明按下接通键,我瞥了一眼,看到他好像在打视频,没有放在心上。他和对面的人聊了几句,突然把手机举到我面前,对面的人显然注意到了我。

    看样子,应该是傅重明的长辈。对面的女人用奇怪的眼神扫视我几眼,然后露出欣慰的表情,说:“是小江吧,重明和我说过你。有空来家里做做客。”

    我被迫露出尴尬而不失礼貌的微笑,说:“好的呢。”傅重明和她又聊了几句就挂了电话。

    可能是我脸上的好奇太明显,傅重明轻飘飘地吐出几句话:“不用猜了,她是我妈。我把我们的情况和她说了。”就这样,我稀里糊涂地见到了傅母,并答应去傅家做客。

    我像是那么随便的人吗?!不过答应做他的假男友,好像也不是很难接受。

    8.

    电话打过来,我看了一眼屏幕,是一个陌生的号码。

    我正在玩游戏,就那种轻松解压还容易上手的休闲类游戏,玩得不亦乐乎。

    完全没有接电话的打算。

    直到手机铃声锲而不舍地响到第三次时,我终于意识到事态的严重性。

    我接通电话,对面传来一阵温和的男声。

    助理先生礼貌地开口:“您好,我是傅总的助理。请问你是傅总的男朋友吗?……傅总他喝醉了,可以麻烦你来一趟吗?”他随即报了一个地点给我。

    我:……傅重明喝醉了。不是,重点不是这个,我什么时候成为了傅重明的男朋友。

    我最后还是认命地穿上衣服离开公寓。

    到了地点,我刚走出几步,就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旁边有人搀扶着他的手臂。

    傅重明大概注意到了我,他直接喊我“男朋友”,被酒意染红的脸上一双眸子亮的惊人,直直地望向我,引得路人频频侧目而视。

    我:……心累,不想说话。

    扶着傅重明的青年推了推鼻梁上的细边眼镜,见到我也面不改色,平静道:“您好,我是傅总的助理,你叫我小刘就行。……这是傅总的车钥匙,车就在那里,傅总就交给你了。”

    我从他手里接过车钥匙,还有喝醉酒的傅重明,向他礼貌道了谢。

    让傅重明开车显然是不可能的,我把人扶到副驾驶座上,替他系好安全带,把车窗打开一半,然后才坐到驾驶者的位置。

    我边开车,边分神想:喝醉酒的傅重明看上去乖巧又听话,一点平时的气势都没有。

    这种想法只维持短短几分钟,傅重明开始扯衣服,领带被他硬扯掉了,上面原本紧扣的两颗扣子被松开,露出他大片冷白色的肌肤。光是这样还不够,他嘴里嚷着“好热,我好难受”,就来扯我的衣袖,抓着我的手不松开。

    我当时真的是心跳骤停,差点就成车祸现场,还好我技术过硬,及时踩了刹车。

    我把车停在路边,和傅重明讲道理,告诉他下次不要这样做了真的很危险,他一副不清醒的样子,胡乱点着头,又开始不讲道理。

    我要他松开我的手,傅重明不仅不松手,他还伸出手要抱我,吧唧一口亲在我嘴上。

    他犹不满足于这种表层的接触,撬开我的牙关,舌头灵活地扫荡过我的口腔,纠缠着我的舌头共舞。那股热意仿佛感染了我,我也不甘示弱地反击回去,试图占据主导。

    我第一次知道和男人接吻可以这么舒服,那种激烈的感觉实在令人难忘。最离谱的是,傅重明摸我下面时,我TM居然硬了。

    我对一具纯男性的身体有了感觉,那一刻我的内心是复杂的。

    x的,傅重明是个王八蛋吧。他喝醉酒就算了,居然和我扯起他高中时期的暗恋生涯,我头一次知道原来有人高中暗恋过我,而那个人就是傅重明。

    x的,我的心情更复杂了。安全回到公寓后,我的身体陷进那张柔软的大床内,本该放松的神经一想到傅重明就放松不下来,后来过了好久才慢慢有了睡意。

    我TM简直欲哭无泪,我再一次失眠居然是因为一个男人。

    第二天傅重明醒的时候,江流年睡得死沉,他盯着人安静的睡颜看了一会儿,突然低低地笑出声:“小傻子,被人占尽了便宜都不知道。”

    他酒量一向好的很,昨天喝得再多,也只是喝了个半醉,他的意识相当清醒。他清醒地知道他在做什么。

    9.送花、烛光晚餐和告白

    我醒的时候,身旁的位置空无一人,床单摸上去发凉,傅重明人走得利落。

    窗帘被拉开,窗外的阳光倾洒进室内。我忍不住半眯起眼。

    不仅是这一天,接下来的几天我都很少见到傅重明的身影。仿佛他就这样从我的世界消失了,心口某个角落空荡荡的。

    难道傅重明在外面包养了新的小男生?

    原来他是这样一个喜新厌旧的人,转身就投进别人的怀抱,之前说的喜欢全都不作数,一转身就把我忘了。我甚至无法形容心头那种沉重到发闷的感觉。

    我想要一个解释,可是我又凭什么得到他的解释。

    电话是傅重明的助理打来的。那边的小刘礼貌客气地说:“您好,我是傅总的助理小刘。是这样的,傅总正在开会,暂时抽不出身来。但是他不小心落下一份很重要的文件,就放在……你可以帮他送过来吗?”

    我已经是一个成年人了,自然不会在这种事情上撒脾气,我找到文件后立刻前往傅重明的公司。

    小刘就在公司门口等着我。他拿走文件后,找了个前台小姐陪我聊天,并真切地希望我能多留一会儿。

    我第一次知道在我面前的傅重明有多温和。据前台小姑娘所说,他们傅总虽然帅气多金单身至今,但是他日常的行事风格足以让人望而却步,在工作中他是出了名的冷酷无情。

    我:……这真的是我认识的那个傅重明吗?!

    我们不知不觉聊了很多,等我回去时天已经半黑了。我像往常一样打开公寓大门,开灯时黑暗如潮退却,灯光最中央站着令我意想不到的人,四周摆满数量众多的鲜花,傅重明穿了一身正装,手捧一束玫瑰走向我,他单膝下跪,抬头望着我,黑漆漆的眸子里藏着无限深情,说:“当初本来准备高考完就告白,结果某人跑得比谁都快……答应做我的男朋友吗,一辈子那种?”

    我之前那些想法全都是错的,从头到尾他的心里只有我一个人。如果是最初,我可以坚定地拒绝他,而现在,我头一次对自己的性取向产生了怀疑。

    我的心跳动的很快,尤其当他注视着我。“我答应你。”脱口而出的答案从我嘴里吐出,说完连我都大吃一惊。但那的确是我内心最深处的想法。

    精心准备的晚餐摆放在桌面上,昏黄烛光摇曳,将气氛渲染得愈发幽暗暧昧。我们吃晚餐时,傅重明心情似乎很好,嘴角一直上扬着,连带着不停地给我夹菜。

    搞得我开始怀疑人生……这真的是前台小姑娘口中冷酷无情的傅总吗?!

    到了床上,傅重明明显激动过头,我总觉得下一刻他就要扑上来把我吃干抹净。

    我委婉地暗示道:“我觉得此事不可cao之过急,过几天再说,让我先缓缓。”

    最后我用手帮他发xiele一次。

    10.

    关系确定之后,我和傅重明的相处模式变得很奇怪。

    我永远不明白,为什么一个大男人可以粘人到那种地步。早上离开前他索要的早安吻,晚上休息前的晚安吻,这似乎成为我们之间心照不宣的秘密,以至于渐渐变成我的某种习惯。

    当他的脸向我靠近,近到呼吸交缠在一起。我和他自然地接吻,舌头搅在一起,搅出令人面红耳赤的水声。直到松开彼此,我心中尚觉意犹未尽。

    连我也不得不承认,和他接吻实在是一件很享受的事情。

    有天晚上我都快要睡着了,听到傅重明轻声叫我的名字,我发出意味不明的嗯哼声,他便自顾自地继续说下去:“我给你找份工作怎么样?”

    我一下子清醒过来,有点发愣地看着他,傅重明重申一遍:“我给你找份工作,在我的公司里。……不过你大概要恶补很多知识,准备好了吗江学霸?”

    我很难形容那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但我的眼眶变得湿润,似乎有什么东西流了出来。

    这个称呼我已经很久没听人叫过,傅重明话里带着调笑的成分,神情却相当认真,他是真的想要给我找份工作。

    “你不说话我就当你答应了。嗯?”我胡乱点了点头。

    事情就这么定了下来。

    高中辍学后,我在学习上花费的时间相应减少,我四处奔波,为生计发愁,母亲住院时我还要为昂贵的医疗费烦恼,一天打好几份零工都很正常。后来我有空还是会看书,但终究比不上学生时代的那种状态。

    一天后,我就有点后悔答应傅重明了。

    当天晚上傅重明回来时,他在桌子上摞了一大叠专业书,数量众多且专业性极强。他让我自学,不懂的地方问他。他书房里的空间一直向我开放,这下终于派上用场,里面有很多藏书。

    而且傅重明还会时不时考查我。我一朝梦回高三时期,就连做梦都会梦到和考试有关的内容。

    我觉得我再也不会爱了,真的。

    当然这样做带来的效果是相当明显的。我学到了很多知识,充实了我贫瘠的内在。有时傅重明在家开线上会议时,我居然能听懂他们谈论的内容。

    等到我学的差不多了,傅重明就动用关系把我塞进他们公司。虽然是从一个小员工做起,我依然感到没由来的高兴和满足。

    值得一提的是,当我的工作逐渐步入正轨时,我和傅重明在性/事上有了进一步的进展,甚至有一次差点打全垒。

    就差一点。

    11.

    就差一点。

    我们似乎都没有身处下位的打算。我碰他后面,他以同样的方式回应我,我们触碰的居然是同一个部位,我的表情一时微妙起来。

    反观傅重明,他的表情也好不到哪里去,总之就是一言难尽。

    我们都默契地没有再提这件事。

    既然我有了正式的工作,重拾了对生活的信心,那么这段包养关系是否就该因此结束。

    傅重明对此的回应是:“话不要说的太早。虽然是我主动出马进行一对一扶贫,但不能百分百保证你脱贫不返贫。万一以后你又失业了呢?”

    我想我当时的表情一定很精彩。有必要把一段包养关系说得这么冠冕堂皇吗?是欺负我没有上过大学嘛。

    “不过,”傅重明话头一转,拖长尾音道,“你不用太担心,我愿意包养你一辈子。所以,做我一辈子的小男友好吗?”

    x的,这个诡计多端的男人,他为什么要说这种让我心跳加速的话来。

    完了我坠入爱河了,这辈子都不可能再直了。我悲痛地捂着脸。

    就像我直了很多年,弯却只用了一瞬间。

    12.傅总的第一次(尾声)

    傅总靠在床头,抽了根事后烟,烟雾缭绕中他的神情看上去是那样的忧伤,眼神沧桑。

    江流年有点兴奋地问他:“可以再来一次吗?我好喜欢。”

    喜欢个屁。他屁股到现在还在隐隐作痛。

    据知情人士透露,傅总对这场‘宾主尽欢’的情/事给出了五字评价,虽寥寥数语其中意蕴深刻引人深思。

    他对此评价道:“痛并快乐着。”

    回想当初,江流年信誓旦旦地保证他经验丰富,向傅总展示了他观摩小电影后记下的充足笔记。而傅总终于做好心理建设,下定决心为爱做零。

    问傅总当时最大的心里感受,一个“悔”字囊括所有。傅总说他真的很后悔,悔不当初听信了某个前直男的鬼话。

    去TM的准备充足,我TM……

    傅重明第一次在下面,虽然他自以为做了万全的准备工作,但是润/滑真的不够充分。而江流年之前没碰过男人,加上他的东西份量不容小觑。当两个同一领域的新手在床上摩擦碰撞,发生什么样的人间惨剧都不为过。

    江流年的大东西还没进去一半,傅重明冷汗就下来了,他疼到怀疑人生,而江流年被他夹的寸步难行,表情都扭曲了。

    “你放松。”“你出去。”他们几乎是同时开口,都从对方眼中看到狼狈不堪的自己。

    最后还是傅重明妥协了,他努力地放松身体,干涩的甬/道被填充更多润滑的液体。巨物进入到底时,两人皆是松了一口气。值得庆幸的是,下面没出血,只是有些胀痛。

    刚开始律动的幅度很小,江流年试探地寻找他的G点,一碰到某处凸起,傅重明身体抖的厉害,脸上浮现一层薄红,江流年下次就专门往那处撞,时轻时重的撞击恰到好处,傅重明发出阵阵低喘。

    若有若无的感觉漫上来,酸爽无比,疼痛并没有消失殆尽,只是逐渐被越来越多的快/感掩盖、吞没。那段精瘦的腰身越弯越低,后背绷成一道优美的弧度,一层薄汗覆盖在后背冷白色的肌肤上。

    他们几乎是同一时间爆发出来的。傅重明咬紧牙关,吞下那些难耐的呻/吟声,下腹绷紧,一下子泄出好几股浊液。与此同时,江流年扣紧他的腰身,紧贴着他的后背,伴随着最后一记深顶,浊液激/射而出,填满紧窄的通道。还有液体顺着软下来的间隙流,糊了他一大片。

    事后,傅重明抽了根烟,江流年抽掉那根烟然后亲上去,和他交换了一个湿吻,浓烈的烟草味充斥在彼此的口腔。

    江流年脑海里那根名为理智的弦摇摇欲坠,浑身都在叫嚣着渴望。他又硬/了。傅重明瞥了他一眼,呵呵两声压根不准备理睬他。

    第二天早上,傅重明罕见地请了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