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4 卑劣之人

    “呼嗯……”

    喘息着瘫软在自己的yin液和尿液中,凯尔微微侧过脖子,歪着头蹭了蹭投影出来的光幕。屏幕上他绿眼睛的伴侣温声对他呢喃。健壮哨兵眯起眼睛,坚冰似蓝眼睛都化成软软春水,差点就猫似从喉咙里发出呼噜声了。

    “周末就回来啦……还有几天的嘛。”

    来来回回说着黏糊糊的废话,像两块加热后融化在一起的年糕。反复承诺着,向导依依不舍的结束通话。凯尔面色温驯柔软,反复摩挲着那枚小小的终端手环。

    他是个无耻卑劣的人渣,世上大概不会有比他更加贪婪、更加可怖的哨兵了。

    艾利斯自己的卧室里现在全身凯尔乱溢的信息素。哨兵慢慢地从椅子上起身,晶莹黏腻水珠顺着大腿肌rou线条往下滚动,椅面上亮晶晶一片水渍,尿液还一点点往地面滴落,将纯白柔软地毯染出脏污。他下身狼狈,神色却平静从容,赤裸着身子熟练地召来家政机器人。

    艾利斯对他开放了这所屋子的全部权限。

    凯尔走进浴室,将自己和终端泡进水里,洗去他和它身上脏污。这具身躯伤痕累累,熟烂又yin荡,稍稍一碰就会抽搐吐出汁液,是糜烂腥甜的蜜色熟果。溢奶rutou、废物jiba、肿胀阴蒂、yin荡雌xue、烂熟屁眼。这具污糟身体也只有在艾利斯眼里才是值得被捧着亲吻爱护珍惜的珍宝。莫名其妙爱上他的小爱人,会在夜晚孩子似将脸贴在他厚实胸口轻轻呼吸,也会在白日对着他傻兮兮的笑,小狗似的转来转去,无力做什么事都高高兴兴。这些快乐和喜爱被持续灌注在他身上。

    即使艾利斯被尊贵的向导辛瑞拉追求后,即使艾利斯自身转变成了尊贵的向导后,也没有发生改变。

    为什么会这样呢?明明有婚约……明明只要离我远远的,就能获得幸福啊。

    疲倦的凯尔半是疑惑半是惊喜,他小心翼翼地、带着一些爱欲与恶意,接住这份爱意,将它死死揣在怀里。

    是你自己贴过来的……反正我要死了,一起在地狱快活吧。

    如果艾利斯是哨兵,他应该在众人唾骂鄙夷中被流放。如果艾利斯是向导,他应该在众人怒火中被挂上绞刑架。但凯尔一向不在意众人,于是在绝望的无垠黑夜中,在濒临崩溃深渊边缘,他抓住了艾利斯伸向他的手,拉着他一同坠下极乐的炼狱之中。

    好快乐、好快乐。

    不用小心窥伺思量对方的脸色,不用思考如何吸引向导注意、不用跪在地上一片片拾起破碎的自尊。他快乐地被年轻恋人抱住,对方细白手指温柔抚摸这具身躯,如弹奏钢琴般让他发出呻吟,艾利斯的绿眼睛漂亮又清澈,是温柔包裹他沉溺的碧波,也是带着他爬上欲望之巅的浪潮。他白日的旅途中,尽力维持着自己年长者沉稳可靠的形象,带艾利斯清点自己积攒的财富,看小恋人遇见新奇东西后快乐的样子。他听那唇中溢出的惊呼,看那双闪亮璀璨的绿眼。艾利斯总是充满活力,就算是自身哨兵素质略低,也是闪闪发光熠熠生辉的。后来想想,那柔弱的力量,敏锐的感知,无预兆的心悸,只是他日后分化成向导的预备曲罢了。

    但他被那股鲜活热烈爱意灼伤,又依依不舍在外围徘徊,最终夜晚来临,疲倦的凯尔不知不觉靠近、蜷缩在艾利斯身侧,几乎要将自己挤进对方怀里。即使是艾利斯的未婚夫,那位倨傲尊贵的辛瑞拉阁下气势汹汹前来时,他也没想过要放手——作为一个哨兵,他当时竟然认真的试图杀死身为向导的辛瑞拉。

    如此卑劣、如此可怖。

    也许是艾利斯作为哨兵的时日更久,或许是他凯尔自身不愿面对。总之,他做出了更加过分的僭越。他摆出一副可怜卑微的嘴脸,申请了成为了离开艾利斯就会死去的侍奴,在妻子们人选尚在博弈阶段之时,强势入侵了新生向导的私人领域,并获得标记,成为艾利斯标记的第一个哨兵。

    白虎栖息在金色庭院,玫瑰与藤蔓环绕,一点点修补破损精神领,洗去异种烙下暗示。凯尔过分yin荡的身躯慢慢被修复,从人尽可夫变成艾利斯一人所有;那些在战斗中积攒的暗伤也渐渐消失。他凭借艾利斯对他未变的喜爱与纵容,整日浸泡在向导信息素与精神力中,标记慢慢加深,跌落的双s素质不仅恢复成巅峰状态,还隐隐在往上攀升。

    真好啊……

    凯尔洗干净自己,从浴室中起身。毛巾擦干身上水珠,他随便披上一件艾利斯的常穿的浴袍。艾利斯的宽松浴袍对他来说刚好,他没有系腰部系带,胸口大敞开,露出大片大片蜜色胸rou,鼓起乳晕,艳红rutou鲜艳地招摇,脖子肩膀上还有小向导咬下的浅浅牙印。凯尔慢条斯理地打理自己,赤着脚走向玄关,打开了从刚刚开始就一直在响的门。

    “哟。”

    “……。”

    凯尔倚在门框,懒懒撩起眼皮去看门外的陌生哨兵。能有权利进入向导屋中,能按下门铃的陌生哨兵,应该是被授予了某种权限。果然,凯尔随意一扫,能看见陌生哨兵手中被捏得发白的拜帖。

    拜帖上有浅淡的,艾利卡的信息素。

    “就算是艾利卡殿下的人……这个时候来打扰也太没礼貌了。”凯尔并不打算让他进门,淡淡道:“主人在求学,请回吧。”

    “……凯尔,你要不要脸?”

    门外的哨兵面色扭曲,仿佛狰狞恶鬼一样怒视这浑身被向导气息包裹的凯尔,勉强忍耐道。

    “好歹以前也同是军团上将……我姑且提醒一下。你一个侍奴,有什么资格阻拦殿下未来的妻子进门?”

    “哈……未来妻子?谁给你的胆子这样称呼?”随意从陌生哨兵手中拽走那片邀请函,在对方目光中手指用力,将那张薄纸撕成碎片。

    “好歹以前同为艾利卡殿下的部下,我姑且提醒一下……要是被殿下知道了你偷拿他的东西,后果可不好。”

    想到这里,凯尔嗤笑了一声,蓝眼睛里满是愉悦挑衅:“还是说……你这个废物,只敢去偷——这种浅淡得只能按门铃的东西?”

    “有本事的话,亲自到主人面前磕头,然后听他努力编理由拒绝你的样子——啊,不过那太可爱了。像你这种胆小鬼废物,让我的艾利斯可爱地苦恼拒绝已经是莫大恩赐了吧。”

    “闭嘴——你这个不知廉耻的贱货!!”

    嫉妒与亲昵的称呼,嫉妒与满身灌熟透的姿态,这位陌生哨兵,同时也是一位处在急切地追求这向导乞怜的,精神域处在崩溃边缘的哨兵面容狰狞,露出了般若版可怕模样,露出森森利齿,露出手掌化成锋锐利爪,煞气冲着凯尔呼啸扑来。

    “哦,现在是试图入侵向导的家?”

    凯尔往门外走了一步,满脸嘲讽。

    “侍奴也算是向导的私人财产……不过走出家门的话,起码不会被判定成非法入侵。”

    他从容地对陌生哨兵摊开手,甚至展示了一下自己满是爱痕。

    “用你肮脏的爪子,往我脸上挠——你做得到吗?你敢伤害一个向导的侍奴财产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