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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恋

    谢迟纤细的脖颈,朝前微微弯着,下颔上抬,眼神期待,像是引颈的天鹅,为了迎合程宋的搂抱,显得温顺而纯真。

    他的身形已经在逐渐得到满足的情欲里慢慢回到正常的状态。

    然而程宋知道,这些都是假象。

    他紧紧搂住谢迟的脖颈,盘在腰后的足节轻轻刮挠几下,像是在表示着身体主人的兴奋,留下细细的几道划痕。

    为了方便自己的动作,谢迟用一对足节把他抱起。程宋下意识地挣扎了一下,发现谢迟虽然把他抱住,但抱得并不是很紧,只要他稍作挣动,就会在半空中摇摇晃晃。

    那般的滋味,更不好受。

    便咬咬牙,认命地把腿夹上了谢迟的腰,方便他动作。

    谢迟的腹腔中有什么东西鼓了又鼓。他用了点力气把程宋颠起又放下,性器于是插得更深。

    “嗯……”

    程宋把脸埋到谢迟的一侧颈窝里,不去看他身上其他虫化太过严重的部位。

    快感积攒得太深也太重,谢迟的性器会不断在进入的过程中,朝他的体内分泌粘液,让他时时刻刻处于濒临高潮一样的假兴奋当中。程宋很少在交配的过程中发出声音,他太隐忍,就是被顶弄得受不了了,也只会抿着唇喘息,发出些不能忍受的呜咽。

    然而此刻,他似乎连把嘴唇抿起的力气都已经失去了。

    程宋抑制不住地发出湿长发黏的惊喘,像只真的已经被挠到神志不清的猫,声音里除开隐忍受难的疼痛以外,已经有了些许难耐的,叫春的意味。

    谢迟被他磨得面红耳赤,嘴下的力度,便变得有些没轻没重起来。

    程宋胸口的两团奶rou,被用力吸吮到通红,原本只微微挺起些许弧度,现下已经肿胀成清晰可见的两只小奶包。

    谢迟爱咬他,所有能被口唇接触的地方,皮肤,凸起的骨节,甚至脆弱的奶尖,都像是圈出自己的地盘一样,留下一个个清晰的牙印。他的牙齿又尖利,程宋乳rou周围的乳晕都被他咬得变深红肿,湿哒哒的,像是脱了皮,又蒙上了一层滑腻晶莹的水膜,只要轻轻一啜吸,就能变成深红色的糖汁,融在舌尖,缓缓地滴落下去。

    奶头的情况最为严重,紫红色的两颗rou粒,在谢迟试图吮出奶液的过程中,几乎已经肿成了一对熟烂rou枣,没有奶汁分泌的干涩奶孔轻张,哪怕是谢迟一股灼热的呼吸,哪怕是一阵轻微的风,吹打在上面,就能让程宋敏感得急喘起来。

    然而这些细微的疼痛与那根把他插透了的性器带来的感官相比,显得格外微不足道,甚至只能在他习惯了疼痛的神经上,带来微末助兴一样的兴奋感。

    程宋确实已经完完全全地被谢迟插透了。

    那根触肢末节化作的虫体性器,顶端剖开了生殖瓣口细嫩的孔眼,硬生生地顶入他狭窄的内腔,抵着软rou,开始他漫长的射精。

    “等等,我——”

    程宋话音未落,被谢迟往后一推,整个人撞到背后的树干上。

    谢迟的手掌,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变回了五指的形状,往他嘴上狠狠一捂,后脑勺抵到树干上,堵住了他呼痛的声音。大约是因为才从虫体的足节变回来,谢迟的手指格外长,程宋的口鼻都被堵得紧紧,呼救声尽数压进舌根,只能惊恐地瞪大眼睛,任谢迟的jingye灌满了他才刚刚生产过的孕腔。

    又要——又要怀孕了……

    虽然虫族的孕期颇短,肚子也不会肿大到无法行走的地步,更不会有什么多余的并发症和后遗症。如果习惯了,其实也还好。

    但程宋还是好委屈。

    毕竟习惯这样的事情本质也就是一种悲哀。

    谢迟喉头耸动,在发泄的同时发出些像是在隐忍哭泣的声音,软下来的性器,慢慢滑出程宋的身体。程宋随之失去平衡,整个人瘫软在谢迟身上和树干之间。他前后被谢迟内射到了高潮,一直处于兴奋状态的硬挺男根颤了颤,吐出点稀薄可怜的精,尽数撒在了谢迟的胸前。xue口也失禁一样地,流出大股大股黏稠的水液。

    谢迟胸口所覆盖着的硬甲,就像是虫族的某种面子一样,是虫族自诩的,最为漂亮威风的胸甲。爱干净的谢迟,如果到了虫族休息的白天,偶尔变回原形,就一定要拿唾液和足节上的刚毛,擦拭好几遍,保持它的洁净和光亮。

    此刻却被虫母的体液弄得一片狼藉。

    “mama,刚才,有没有吓到你?”

    谢迟先是望了望自己的胸口,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嘴角轻柔地包起一个羞涩的微笑。

    接着又惴惴地,观察起程宋的脸色。

    面色要多乖巧有多乖巧,仿佛方才对着虫母做那些过分的事情的,不是他一样。

    程宋一步算错步步错,哪里想到一贯给予他温柔绵长的性事的谢迟,在虫体化之后,做起来会比诸风雨还要凶残。

    更让他气闷的是,哪怕谢迟把他cao得半死不活,全程都在高潮迭起的状态里不能自已,还一直摆出一副委屈巴巴的模样,哭哭啼啼的,骗尽了他的怜惜和疼爱,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被谢迟从头到脚,从里到外,吃了个精光。

    程宋的腿根抖得像筛子,什么话都不想说了,只是恶狠狠地瞪了谢迟一眼,扶着腰,想要从他身上下来。

    却被谢迟伸手一拉,脚帮子一拐,失去重心,跌回他的怀里。

    被摩擦过度的rou臀青青紫紫,密布着被性器上那根钩子刮出的痕迹,又被狠狠撞到红肿了,挂着几道狼狈的精团,像已经熟到发烂的水桃子,带着腥臊甜蜜的性味。

    是已经被虫子们用得极其成熟的一只臀,只要轻轻地握住,往左右两边掰开,再把性器放进去,就能立即被柔腻滑溜的xuerou层层包裹,吞吞吐吐地伺候起来,殷勤得不行。

    程宋猛不丁被谢迟扯得往后一坐,就坐上了一只硬梆梆勃发起来的rou根。

    他骇然大惊,才放松下来的心神顿时紧绷,立马扭头回去,想看看到底发生了什么。

    这一看他险些没当场厥过去。

    “你——”

    “丑,mama别看。”

    谢迟把他的眼睛蒙上了。

    他的语气支支吾吾,仔细听起来,还有些心虚的意味在里面。

    “我,我还只射了一边呢,这边就一直这么硬着,很痛……”

    谢迟做起来,用的时间太久了,久到让程宋差点忘记,虫体的谢迟,貌似,似乎,确实,是不止一根的。

    “已经装不下了,”他摸了摸自己酸麻得像是灌了铅的腰,企图同谢迟谈判,“真的,满了,吃不下了……”

    虫体生殖用的触肢末节,不仅形状骇人,大小可怖,每一只里面,还都灌满了足以把虫母射到肚皮鼓胀的精水,和能让虫母不断发情的粘液。

    程宋恨不得就地晕倒来逃过此劫。

    可是吃饱喝足的虫子,并没有因此而变得更加通情达理:

    “可以的,mama,把刚刚的那些再抠出来,就能吃得下了。mama不是不想生宝宝吗?”

    “我帮mama把那些东西弄出来,这样就能,再来一遍了。”

    程宋什么都来不及说,就再一次被兴奋的谢迟压在地上。

    谢迟伏在他背后,亲他精斑纵横的两只湿漉漉的腰窝。

    深深陷下去的,小巧却圆满,是一对盛满了情热与体液的爱欲的盆地。

    “mama自己抠,自己抠好不好?”

    谢迟得寸进尺地哄骗他:“那里太小了,又小又娇气,我力气大,把mama弄痛了怎么办?mama自己拿指头弄。”

    “不,不行。”

    谢迟道:“为什么?”

    他又要因为自己一些乱七八糟的脑补,自尊心受挫,朝着程宋掉眼泪了:“是mama嫌我的东西脏,不肯拿手摸——”

    程宋下意识解释道:“不,不是,”

    谢迟的性器远比程宋的手指要粗长,不是程宋自己反过手去,就能够得着的。

    “是太深了,我够不到……”

    “那我帮mama。”

    谢迟的心情又变得很好,他抿着嘴笑,脸上烫得惊人,手指上的动作却很利索,分开他湿黏的两瓣臀rou,探到他红肿的xue口。那里柔软得一塌糊涂,已经合不拢了,些许从瓣口漏出的精水,就一缕一缕地淌下,打湿了谢迟的手指。

    谢迟的指头关节发出变形的脆响,接着缓缓变长,轻轻地送了进去,一路勾到红肿的生殖瓣rou。

    程宋敏感地颤了颤,下意识按住他的手腕:“疼。”

    谢迟新奇地看着程宋的神情,乖娇又顺从的,还带着些许埋怨的意味。

    仿佛是在朝他撒娇。

    “那我轻轻的,摸到疼了,mama就和我说。”

    谢迟冲他安抚地笑,指尖一个用力,顶入了那枚濡湿的xue眼。

    “可以吗?”

    “……”

    “到这里,可以吗?”

    “可不可以?”

    更加深入的指头,勾住了他湿软的内壁。

    “可,可以……”

    “那我开始弄了。”

    谢迟的指尖,勾住那些挂在内壁上的,来不及成团的精絮,轻轻地拽下来。

    稠白的精水缓缓地濡湿了程宋的股缝。

    程宋感觉自己身体里最私密的部位都在被谢迟的指头侵犯着,就像是时绮上次检查他的身体那样,但是时绮的指头更细,动作也更熟练,谢迟则——

    “唔!”

    “对不起mama!”

    谢迟慢慢地摸索,终于掌握了其中的诀窍,眼看着程宋不喊疼了,就一边动作,一边把自己烫红的脸颊和不停上翘的嘴角,全部埋进了程宋的脊背。

    像是雏鸟依恋地投入雌鸟的羽翼。

    “等等,等等……”

    “不,不对,不行——!”

    “不是已经变回人形了吗。怎么还是两根,谢迟,骗人——!”

    “唔!”

    等谢迟终于再一次地射进去的时候,程宋觉得自己已经接近精尽人亡,就快要死在谢迟的床上了。

    他的腰酸乏得不像自己的,已经化做了一团烂在谢迟身下的水滩,臀rou则肿得大了一圈,像颗漏水的桃。

    xue口泥泞不堪,却被某种浊白色的东西堵着,其中过满的精水,就算已经沉沉地坠到了生殖道的尽头,也被全部挡在里面,怎么也逸不出来。

    那是雄虫为了防止雌虫排出精水,分泌出的蛛丝与粘液混合的东西,足够黏稠致密,却又不会完全固化,能够完整地堵住雌虫受精的入口。

    一些更凶残的雄虫,甚至会为了防止雌虫带着自己一肚子的精水出去另觅相好,而把他的受精口捣烂,让他奄奄一息地困在自己的巢xue里,乖乖地为他孕育下子嗣。

    然后等他生育完,受精口痊愈,就又能cao弄他,把他弄得再次怀孕,如此周而复始。

    谢迟红扑扑的脸蛋凑了过来。

    棕红色带着餍足气色的眼睛,扑闪几下,总是上翘的嘴唇,带着讨喜的笑容。

    “mama今天,是担心我,才来找我的,对不对?”

    对于平日里羞涩至极的谢迟来说,在这种情况下,说出这些朝他确认心意的话,已经可以算是非常坦诚的了。

    但是程宋一根指头都不想动,甚至很想揍他,碍于浑身没有力气,只好抛出一枚白眼,让他自己去体会。

    谢迟美滋滋地把他抱进怀里。

    “那mama是不是,也不嫌弃我虫子的样子?mama,和虫子样子的我做了那种事情。”

    程宋:我不是,我没有,是你给我下药,你那个蛛丝里面有奇奇怪怪的东西,搞得我实在是没忍住才这样的,你别得寸进尺,仅此一次啊!

    谢迟完全没领会到他眼神中的含义,自顾自地抱着他蹭:“那以后能不能——”

    程宋眼看着他的想象朝着极其危险的方向滑去,适时开口道:“不能,不可能。”

    “mama是不是——”

    谢迟眨了眨眼睛,眼眶开始微微发红。

    程宋早就把他给看透了,完全不为所动:“不是,不许哭。”

    “我——”

    “睡觉,睡觉吧。”

    “好吧。”

    谢迟把脑袋埋进程宋的颈窝。

    他维持着虫体形态把整座巢xue建造完全,又造了太多的丝,两边的生殖器官里的浓精,也全都释放了出去。这一切实在是太耗费精力了,加之谢迟在筑巢的前几天,本来就失眠了好几夜,此刻又抱着心心念念的虫母,不一会儿,竟然真的有了些睡意。

    随着虫子心神的松懈,蛛丝逐渐的消融,致幻物质也慢慢散去,程宋左右四顾,谢迟的房间原本的模样也渐渐恢复,变成一张简单的床铺,一面镜子,还有几颗塑料做的木架。

    层叠的树木、簌簌的风声、零散的枝叶,都仿若一场梦境一样消融无踪。

    唯独同他抱在一起的这只虫子是真实存在的。

    谢迟在完全睡过去之前,模模糊糊感觉到程宋好像伸手抚摸了他的额头。

    “不能复活七也没关系……”

    “我不会不要你——”

    真的吗?

    谢迟抱着程宋在梦乡里翻了个身,露出个真心实意的微笑。

    ——他怎么可能舍得像从前那些虫子那样,把自己的虫母弄坏呢。

    他多喜欢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