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陆初见的生日
四月应该是一年中最美的季节。天气不冷不热，万花齐开，万物复苏。可可爱爱的陆初见也是四月生的。 当然，学霸是不会忘了自己的生日的。 一个星期前已经约好了餐厅，章博张罗着叫了许多人，有他们初中经常玩在一起的几人，还有几个转学去了别的高中的哥们。因为不认识的太多，惨遭邢言的婉拒。 邢言：“这样，你晚上出去吃饭，我在你家给你做宵夜，给你再过一次生日怎么样？” 考虑再三的陆初见终于还是屈服于邢言的厨艺之下，决定晚上和朋友们吃个饭，就赶回去过第二场。 四月十三那天刚好是个周五，放了学章博直接架着陆初见打车就去了维也纳大酒店。章博这种公子哥玩的都是高端地方，陆初见并不反感。毕竟小陆同学向来能屈能伸，上得了五星级酒店，下得了苍蝇小馆子。 维亚纳酒店的包间内，一众许久没见的哥们门嚷着给陆初见送祝福。生日礼物收了一大堆，蛋糕也抹了一脸。众人吃饭喝酒两不误，期间居然还有两个带女朋友的！ 这让章单身狗与陆单身汪都很不愉快。 吃完饭的时候，众人都有点喝高了。非拉着他们去唱KTV。陆初见使劲给章博使眼色，难道你不知道我还约了人？！ 章博：难道你不知道这帮孙子多难缠？ 陆初见：我不管我要撤了！我已经喝多了！ 章博无奈：“这样吧，我老大明天还要上补习班，你们懂的，学霸的日常。一会咱们几个去，让他先走吧！” 众人不依不饶：“寿星怎么能先离场呢！不行不行！又不是又女朋友在家里等着，不能先走！” 陆初见快给这帮孙子跪了。 章博拿起一瓶酒对着陆初见就灌了下去，陆初见直接喷了出来，然后吐了。 章博道：“你看，他不行了，让他先回家吧，我们再接着玩。” 惨被灌吐了的陆初见终于打上了回家的出租车。 到家的时候，已经晚上10点半了。 走进雅水名居小区的时候，陆初见抬头看了看二十三楼的窗户，真的亮着灯光。原来夜归家中有人等，是这种感觉！ 可能是喝多了的关系，他想得有点多。 进了电梯，陆初见闻着自己身上的酒味，直皱眉头。 钥匙插入门锁，推开门。 陆初见呆住了。 客厅里关着灯，草莓的蛋糕放在茶几上。十七根蜡烛的火光悠悠闪动着，邢言端坐在一旁，问：“要不要给你唱个生日歌？” 陆初见明知他是故意这样问逗他的，可是他居然鬼使神差地点了点头：“要。” 邢言也没在意，还真就唱了起来。 “祝你生日快乐！” “祝你生日快乐！” “Happy birthday to you！” “Happy birthday to you！” 还是中英文版…… 陆初见简直被乐疯了。他扶住沙发开始狂笑不止，一边笑一边擦眼泪，然后断断续续说：“你……你……你他妈的……唱的怎么……这么难听。” 邢言的脸在烛火之下显得有些阴暗不明，他沉声道：“你凑合听听吧。” 陆初见笑够了，道：“你等会，我洗个澡，太难闻了。”说着起身往洗手间走。 洗完澡的陆初见全身舒爽，半干的头发挡在额间，从发顶长出了许多淡宗色的新发。 灭了蜡烛，两人开始吃蛋糕。 陆初见撇了邢言好几眼，最后实在没忍住，嘴里含着半颗草莓问：“我的礼物呢？” 邢言才从书包里掏出一个白色的纸盒，包装在奶白色的包装纸下。 陆初见眼睛一亮：“我可以打开吗？” 邢言点头。 陆初见拆了礼物，是一瓶栀子花香味的香水。 陆初见喷了两下在手腕里，味道非常清淡，他好喜欢！ 他问：“你怎么会送我香水呢！” 邢言：“就是觉得这个味道，非常适合你。” 陆初见：“我很喜欢。”说完，又将那香水对着邢言喷了几下，顿时，两人充满了栀子花清香的味道。 其实邢言没告诉他，自己去店里买礼物的时候，被导购jiejie跟了三个货架，最后实在被迫无奈，告诉导购小jiejie想买个生日礼物。 小jiejie露出会心一笑，问他：“男生女生？” 邢言诚实道：“男生。” 导购小jiejie：“这瓶香水很适合少年人，瓶身设计也漂亮，刚硬中带着柔美。男孩子也可以用香水，男人野性的魅力中带着些许甜意……”他马上付款买了，他怕小jiejie再科普下去要讲出一些了不得的事情来。 陆初见吃了蛋糕，道：“这个蛋糕，怎么这么好吃，和外面的味道不太一样啊，哪里买的？” 邢言：“老子做的！” 陆初见这下简直惊讶得闭不上嘴了：“什么？我知道你厨艺高，你你你居然还会玩烘焙？”陆初见很想问问邢言家里到底是干什么的，什么样的家才能养出这样的男孩子？ 好想立刻拥有他，哪怕关在家里做家务。 陆初见忽然有个大胆的幻想，他和邢言住在一起，每天早上他打好领带去上班，走的时候邢言递给他今日的便当，道：“晚上早点回来。” 晚上下班的时候，邢言做了一桌子菜等着他回来，到家了邢言帮他解开领带道：“你今天上班辛苦了，你是想先吃饭？还是想先吃……” 幻想中的陆初见骤然惊醒。妈的我真的喝多了。 他跌跌撞撞去倒水喝，倒了两次都倒在桌子上。 邢言扶额：“你他妈的到底喝了多少酒？” 陆初见苦笑：“都是给他们灌的，我又不爱喝酒。”好像被责备了。 陆初见今日很兴奋，脑子转个不停。突然他想到邢言刚才唱的那首歌，他道：“你等等。” 他家里有台盖着落灰的钢琴。 他将白布揭开，丢在一旁，褶皱的白色堆成了一团旁边露出黑色的琴身。打开琴盖，弹了几个音节。还好音色还行，没太跑音。然后他修长皙白的手指放在琴键上，一首生日快乐歌随着手指的跳动，悠然飘荡而出。 然后他转眸，眉眼间带着笑意道：“我来给你唱。” 房内没有开灯，窗外的月光泻在他头顶，鼻尖，唇边被遮出一片阴影。 接着他指尖骤然变化，另一首歌的前奏缓缓奏起。 他轻声唱：“I never knew，When the clock stopped and I，m looking at you，I hought， I，ll miss someone like you。 Someohought that I knew。I never knew，I should have known something wouldn，t be true。 Baby you know that I，m so into you。 More than I know I should do。 So hy，Why should we waited。 And I I I，I should be waiting。 Waiting for someone new，Even though that it wasn，t you。 But I know that it，s，Wonderful，Incredible，Baby irrational I never k was obsessional，And I never k was with you oooh 。 Baby if it，s just，Wonderful，Incredible，Baby irrational，I never k was so sad，Just so sad，I，m so sorry，Even now I just ot feel you feel me。” 邢言从来不知道陆初见竟然还能自弹自唱，而且唱的时候他双目看着虚空中，那副专注的表情配着柔和的嗓音，手指有节奏的按着钢琴，那场面，真的有些震撼到他了。 如果形容一个男生用美，用漂亮，用可爱这些词汇，都不对，那么此时的陆初见是扣人心弦、令人心潮澎湃，令人情不自禁的、无比闪耀的。 后知后觉，邢言听出了歌词的含义。 我从未知晓，当我凝望你之时，时间恍若戛然而止。 我未曾想过会对你如此念念不忘。 那个我曾经认为对其一切都了如指掌的人。 我也从不知道，或许我早该明白有些事并非能够得偿所愿。 宝贝，你应该知道我是多么沉醉痴迷于你。逾越我应该保持冷静的界限。 所以为何？我们为何要苦苦等待？或许我本应就此等候。 昂首期盼新人而至，即使那人并不是你。 我也会知道这是多么美妙的事情，令人难以置信，宝贝，这甚至有些捉摸不透。 我从未想过会深陷这无法抗拒的感受之中。我也从未想过是与你相伴。 宝贝，这种感觉精妙绝伦，令人难以置信，宝贝，这甚至有些琢磨不透。 而我却从不知这会如此令人悲恸欲绝，我对此深表歉意。甚至如今我都无法感受你所感知我爱得温热。 邢言忽然感觉手心中全是黏腻的汗水，心脏扑通扑通跳动的厉害。 陆初见唱完歪在沙发上，闭上了眼睛。仿佛用尽了所有力气一般，甚至都不知道自己唱的这首歌有多撩人。 邢言僵硬着身体收拾完残局，又给他盖上毯子。打开门，下楼。 初春夜晚那丝丝寒意都被少年火热的心驱逐走了。邢言觉得走出陆初见家那一刻，有些什么东西变了，亦或着，有些什么东西断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