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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这府中日子算不上好过,如指缝细沙,稍不留神便消失不见,等回过神来已从初秋到了凛冬。

    裴家人忙着冬季祭祀,长澜是与裴家结亲的外人,只得按传统闭门不出,一连几日窝在暖屋中。

    说是结亲,不过是寻了个无关紧要之人暂替正妻之位——将来寻到合适的正妻也能寻个缘由将他休弃,毫无损失。

    长澜在案前跪坐,对掌心哈气一番又继续抄写裴凛玉在书中所作笔记。

    裴凛玉向来不喜他人触碰自己的物品,别说椅凳要与人分开,就连伺候的下人也须是独属这院,若是听由了他人派遣便再难回来伺候。若不是前些时日他贪玩误了功课,昨夜又夜不归宿,他也未有机会触这书籍。

    “夫人,少爷回来了”

    来人连唤数次,长澜握笔之手微顿,这才回过神来——暗叹这书中笔迹行云流水,赏心悦目,叫他看得失神。

    “可是清醒?”

    “醒倒是醒着,不过是由凤栖楼的马车送回……”

    “我坐什么马车回来还须你议论?”话落有一伟岸身影从门外走进,寒意nongnong,身上所披斗篷随即抖落一地雪,在地上融成一滩薄水。

    “外面正落雪,可有受寒之处?”长澜见他面色不耐,连忙含笑迎归,嘘寒问暖。挥手叫下人离去。

    男人英俊美成,眉宇温雅,言语却颇不领情:“抄到哪里了?”

    “你本领了得一目十行,不过一夜便能将全书看尽,笔记又是粗细皆有,叫我从早晨看到中午也只抄尽数页”

    “没用”。男人哼笑,略有得意。俯身握住抄写的手,凉意入掌的滋味叫他眉心微皱,顺势将笔夺过扔下。

    长澜一愣,回过神来,已被寒意仍存的人拦腰抱起,步伐稳重,向供打盹的床铺走去。

    知晓他是何意,不免移开视线:“……你一夜未眠还是歇顿一番为好,方才老爷还交代等你回来,立刻去与他请安”

    “歇息之事无需你cao心,而他单是未离府自居的儿子就有十三个,缺我又有何干系”。说着将他放于铺了数层暖垫的床榻。

    长澜仰着头,眼中所见皆是这人英俊面貌。腰间一阵空虚,恍惚回神,才知被他解开衣带。那探入衣内的掌热得可怕,在他腰侧抚摸一番后又四处游动,所到之处皆撩起团团炽热yuhuo。

    “别……屋外还有人走动”

    男人哼笑:“怕这作甚,你我可是结发夫妻……你就不问我昨夜可有尽兴?”同时解开自己外衣。

    他胸膛暖热,叫长澜觉与他贴合的胸部也热得可怕。

    可他话语冷淡,叫人生出寒意——若是有,此刻也不会回来与他……

    长澜眼眸微垂,颇有无奈,微微发笑:“我怎会揣测你的事”

    男人哼笑,默不作声。俊美面容上,有与之格格不入的急切。

    微一挺身,那不得满足的火热硕大旋即闯入。长澜疼得身子一僵,呼吸停滞,忍得分外辛苦。寒冬之下额头却已发汗,呻吟积在嗓中呼之欲出。

    男人也忍得辛苦,挺入一番也只挪动些许。这人内部着实紧得厉害,每每顶入便险些缴械。

    说来这人做了他八年的妻,八年说长不长,落雪一融尽便过了八年,可要说短又是假的。

    裴凛玉想到这人相貌平平,身子却是好用,不禁心生戏谑:“当初莫不是这身子勾了那人魂,叫他偏偏选你做我妻子”。

    长澜一愣,神情微闪,轻微摇了摇头却不言一语,微微发笑任凭揣测。

    裴凛玉见状哼笑,也不计较是真是假——他胯下yuhuo燃得正旺,怎会忍心离去,只道按住他肩膀缓缓挺腰。灼心的快意仿若热浪,涌入头颅。

    “嗬——”男人挺送许久,嗓中喘息粗重,宛若数千张小嘴吸附,叫他双目流露着迷,难以自持。

    长澜却皱起眉心,唇齿微启,热息急促,胸口起伏,眼前迷离,难以看清。交合部位发出羞人声响,长澜索性强压心头颤动,紧抓床被,闭目不睁。身后疼意渐去,涌现隐隐期待。

    硬挺的欲根被紧窒包裹,过电的快意窜动淌向全身,欲罢不能。

    裴凛玉抽挺着,掌心上移,微凉指腹摸着他后颈,笑意nongnong。“只可惜你是个平人,若是阴人,就算长相平庸,年纪又大,也可凭这本事去花院与人博一席之位”

    “要说也是你命好,悬疣附赘,却能做我裴凛玉的正妻”。身下力度不减,横冲直撞,似有意无足轻重。

    内部被全然撑开,火辣发胀,最后终于占据他脑中仅存的快意,同时叫他头脑晕沉,四肢乏力,眼眶湿热,难以喘息,紧咬双唇仍是泄出阵阵低吟。“呃哼……嗬额……”

    不知多久,有热液伴随一声低吼在体内绽放,接着背部一沉,男人毫不在意地压在他身上。

    长澜吐着热气,前端不知不觉跟着泄落热液。忍不住眼眶湿热,意识恍惚茫然,久久才从中回神。目光忽然落到未关合的窗棂,才知屋外不知何时又飘起鹅毛大雪。

    裴凛玉拉过被子盖在身上,又将发凉手掌撑入这人暖热的腹下。修长指尖抚摸着他平坦腹部,凉意旋即蔓延。

    “你若是阴人,怕早不知怀了我几个孩儿”

    长澜微微发笑,弓着腰调整姿势,叫他掌心免受两人压迫。“只怕不知喝过几回落子汤药”

    裴凛玉哼笑,不以为意:“就怕我不知是他阿爹还是兄弟”,顿了顿,话头突转:“前些日子换的药已是不能用,昨夜险些咬了那些人”

    长澜恍然大悟,侧过脸微有失神——裴凛玉早归岂止是未尽性。他为阳人,自幼便知若无药物,定会犯下错事,昨夜至今怕是在那栖凤楼忍到潮热退去。

    裴凛玉掌心忽从腹部移上乳尖,用力捻捏。“还是你有点用处,不管如何把玩,难有后顾之忧”

    长澜无奈发笑,刚欲言语却身子一僵,颤抖不已,张着口说不出话。紧实的内部再次被硕大阳具撑开,坚硬guntang得可怕。

    “呃啊……凛玉……”

    内部绞拧着的灭顶快意叫裴凛玉着迷,语气却是嫌弃:“别叫我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