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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裴凛玉见他如此反应不免发笑:“你一把年纪,对这事怎还如此晦涩,就是寻常通房下人过个一两年也能精通持久”

    长澜却是一言不发,强忍这情欲退去。身后那人怀中温暖,热息近在咫尺——别说是天造地设的阴人,就是他这平平无奇的也能感知到将他笼罩的阳人气息。莫说是挣扎,不反身投怀送抱已是万幸。

    裴凛玉见状索性继续替他抚弄欲望,而他身子转瞬受惊颤抖,热流滑过腹下,嗓中断断续续地哼出低吟。

    “长澜,”裴凛玉忽然喊道,气息渐渐粗重,手中速度也加快些许。

    长澜顿觉呼吸一滞,眼前发白,喘息着在他手中泄出热液。

    裴凛玉将手伸回,望着掌心热液,“你这处也是禁不起戏弄”,不等他从欲望中回神,手中扯动一番将他亵裤脱下,撩开他衣摆让那退去欲望的疲软露出。

    长澜吃惊地要挣动遮蔽,不想衣袖打落桌案笔墨。好在墨水将尽,未将案上什物污染。

    裴凛玉见他分心,同时将他腰身下按,恰好将他后处隐晦顶碰到自己身前欲望,激得腹下窜起热流,渐有抬头之势。

    裴凛玉从不掩藏欲望,撩开衣摆便将半硬的巨根紧贴他股缝,惊得他腰身又是一颤,也烫得他连连要逃。

    “你既是要困住我就该在床事上叫我满意才是”,裴凛玉报复他一般低声道,掌心撩开他松垮的衣领好少些暖衣阻碍。

    长澜垂眸沉默一番果真不再动弹。

    “……你愿意便是”。长澜无奈,知晓与其让他闯入不如主动好叫两人舒坦……

    “嗬——”裴凛玉始料未及地低吟出声,眉心紧锁,气息粗重凌乱——他未想这人会手握他肿胀的孽根,抬腰沉腹将其缓缓吞下。

    长澜肩头微微发颤,喘息不已,进退两难。这热物入体的滋味着实难受,勉强一番也只入了前端。他咬着唇不敢再动,而那火辣疼意也叫他腰身发软,裴凛玉微一动弹后更是疼得腿根抽搐,转瞬跌落他怀中。

    “啊……”也是这番竟叫巨物硬又入了一半,只能勉强直起腰身不再下坠。长澜疼得是头昏眼花,眼眶发热,喘不过气。

    裴凛玉被刺激的心头一颤,险些将精华泄出。蹙着眉头强忍一番这才哼笑道:“你倒敢来捉弄我”。话落故意退去半分,惊得他又是止不住地颤抖,低着头不敢动弹。

    长澜失神地睁着双目,视线忽落到案上画纸,脑中皆是画中自己抬腿吞吐巨龙画面。转念一想间咬牙起身将他孽根吐出,转身正对他坐下——双腿半跪用膝间将他腰身夹住,肩臂抖动间也将身上衣物褪去。

    长澜也非一窍不通,手指沾上津液探入那处,鼓捣一番又抬腰将身前热物吞入,待适应后又直着腰缓缓挪动。

    “你这人竟……”快意还未全然铺开,裴凛玉顿觉胯下窜起阵阵痉挛,还未回神又觉会阴抖动,有热液从体内抽离。

    长澜被烫得腰身一颤,低头抓住他肩臂无力颤动,脑中混乱。

    裴凛玉从快意间回过神后不免失笑:“你倒是在与人偷欢时学了些东西”。说着转瞬翻身将他压在桌案上。

    “凛玉”,长澜仰头望着,眼中皆是这人容貌——年轻英俊,世无二人。这人不该自甘平庸,放弃绝好前程沦为人人笑话的纨绔公子。

    “怎么,光喊我名就满意了?”裴凛玉轻笑着懒得计较他如何呼唤自己。他眼底欲望正浓,全身发热,气息不稳,只想行这鱼水之欢。

    “我从不求些什么,谈何满不满意”

    “是吗,”裴凛玉笑着,“那你可曾想过要与我白头?难道你入裴家这么多年连这都未想过?”

    长澜一愣,旋即垂眸,一言不发。若说没有……倒是假的。只不过匆匆一念,如蜻蜓点水,细波无澜。

    裴凛玉看出他心思,稍有得意:“你可是裴家明媒正娶的”。说着抚摸他腿根,腰身一挺,向上顶弄,于万般纠缠间沉入欲海。

    “是啊,明媒正娶”。长澜咬牙呢喃,神情恍惚——明媒正娶已是人人求而不得之幸,即使他口中是裴家。

    “呃啊……”长澜觉有什么涌入胸膛,同着裴凛玉的撞击混杂交错,叫他一时分不清是悲伤还是郁结的其他。

    恍惚间抬头忽见窗外光线暗下,似有落雪飘入,可微一定神后又模糊不清,看不真切。

    屋内忽生寒意,长澜蜷缩身子时忽被裹入暖怀,同着身下交缠部位齐齐陷入火热,欲罢不能。

    荡然翻搅不知多久,长澜眼神茫然,嗓中断断续续哼出低吟,身子止不住地颤抖。忽有热液在内部突涌,烫得他又是弯腰喘息了许久——这白日光景越过越短,庸庸半日便入迟暮,算不上好过也算不得难过。

    不知过了几回,长澜从茫然间微微回神,望着他轻声道:“还有功课要做……呃……”

    裴凛玉自然不愿听,眉心微蹙:“啰嗦”。又撞击数十下才低吼一声泄出精华,喘息着将热物退出。等他缓过神后目光忽然落在身前书案上,旋即笑道:“这人固然是你模样,可另一人我倒未给他加上面容,你说这与你云雨之人应是画何面貌为好?”

    长澜微喘淡笑,漫不经心:“是谁都好”。反正一纸荒唐,谈何在意。

    裴凛玉轻笑算是回应。屋内暖炉不知何时炭尽无热,裴凛玉觉得寒冷便起身整理衣物要出房门。“若是被老东西知晓你我在这行龌鹾事怕是又要谴责一番,我回去了,你抄完再回吧”

    长澜无奈——这家法怕是要不眠不休抄上两日。思虑一番,“若要外出应叫我同行”

    裴凛玉嗤笑,默不作声,一眨眼便没了人影。

    长澜却未继续抄写,他看着案上春画看得入神,等缓过神挪动身姿又觉有热液从那处流落,怔愣半许,颇有无奈。

    裴凛玉虽不爱管束却也信守承诺,出了书房后也只是到裴家四处走动,未有出府。

    “凛玉”

    裴凛玉转身去看,扫视四方才知竟到了一处小院。院门石阶坐有一人,青衫白袍,面容清秀,正手托下颔地看他。

    裴凛玉眉心微蹙,双目灼然地看他:“何事?”

    那人翩然一笑:“你怎这般冷漠,明明那日还与我颇有恩情”

    裴凛玉哼笑:“你倒是好笑,身为我爹的妾还敢来勾引我”

    “你不也好笑,我怎么说也是你半个小妈,你却与我云雨了半日”,顿了顿,“你是阳人我是阴人,你就不觉我比你妻子要好?”

    “即是如此你便去求我爹将你让与我,反正我还未有妾房”

    礼晚却笑,话锋突转:“我有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