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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三章

    长澜神情微动,渐有回神,却是垂眸轻叹,未有言语。说来是他道了大话,叫太子信以为真,要他们二人相见。

    裴凛玉见他一言不发,转瞬将视线从他腹前痕迹移去,同时哼笑道:“你要如何救我?”想来是他冲动,先前还说要带走公主,不想反倒被囚。

    “见你前,公主来见过我”,长澜双目半睁,与他对视,眼中柔和,“公主说她思虑许多,大抵会回宫与母亲相见”。言下之意便是叫他无需再插手。

    裴凛玉自然听懂:“只怕太子不愿放手”

    “公主说会寻机会助我们逃脱,也会劝说太子莫再迁怒你”

    裴凛玉微微一愣,哼道:“你倒替我全做好了打算”,说着想起什么,“到底是谁人告知太子我在伏安?”

    长澜怔了怔,垂下眼帘,迟疑半晌:“昨日我出城寻周渊,却未寻见……”

    “难不成是他被太子识破?”一时招供。裴凛玉冷冷笑道,假意揣测,似要见他如何辩驳——他倒是不信长澜会如此想那小公子,毕竟先前那般维护,两人又是颇有情义,处处交好。

    以为他会出口维护,不想只摇了摇头,轻声道:“我也不知”

    长澜忽然抬眼看他,双目灼热,似变换一人,眉眼含笑:“我只知太子要我作何事”,话音刚落,便抬腰叫尚在体内的阳根移去。

    滑动间撩起阵阵过电般的酥麻,叫裴凛玉忍不住呼吸一紧,哼出呻吟。长澜伸手去握,俨然充血guntang的硬挺状。

    这物件的形状色泽无一不佳,令人着迷。

    “这两日你是与谁人欢好?”长澜忽然问。

    裴凛玉见他眼底闪动,不禁有股说不出的思绪在胸前跃动,叫他心生戏谑,尽是笑意:“我不知你竟是介怀”

    “也罢,算我多嘴一问”

    许是有意报复,裴凛玉见他把玩掌中之物,虽是上下抚动却点到即止,叫他觉yuhuo焚身,涨疼难耐,只得哄笑道:“长澜,你我把绳解开。这绳束了我几日,全身早是酸疼难耐,若再不解开,只怕落得半身残废”

    鲜有的求饶,仿若寻常打情骂俏。“若真如此,我倒求之不得”,顿了顿,“此行着实好笑,正事未有办妥,这等欢情你倒一次不落”

    “俗话世事难料,全当远行游乐”

    言语间,长澜将他绳索解脱。不过片刻,灼人热息将他环抱,腰间的手guntang有力,同时巨物再度挺入,缠绵间叫他不禁从嗓中发出一声沉重呻吟——涨满的充实在脑中挥之不去,快意如潮,不能自已。

    裴凛玉撩起他散落的青丝,缠绵间顺手将它绕至他耳后,也是侧眼去看时忽然愣住,接着哼笑问:“你又是与谁人欢好过?”同时指腹摸上他颈后痕迹,引得他肩颈抖动不已,身下甚有绞拧,吸得他脑中一热,眉心皱紧,险些缴械。

    裴凛玉忍下快意,沉声又问:“可是那医师?”

    长澜微微回神,方才还发狂挺动的物件忽然缓缓挪动,留于浅处,阵阵空虚,叫他心痒难耐。

    裴凛玉见他低头靠在胸前,周身抖动,一言不发,不禁又笑:“你倒是顾及我,来前先将阳人气息洗净。可你忘记那人所留咬痕仍在”

    “我未想瞒你”,长澜终于开口,双臂缠上他肩背,同时抬头吻上他。一番厮缠后双目微睁,唇齿微启,莞尔道:“我不知你竟是介怀”。眉眼含笑,叫人捉摸不透。

    他竟将话还与他——裴凛玉哼笑,埋头与他同沉欲海。

    屋外不知何样,许是飘雪如飞絮,灯火不夜天。

    又过一日。裴凛玉在屋中干望天明时,忽听屋门开启,抬眼去看,不禁笑道:“原以为你不会回来”

    长澜却不似他悠闲,敛容道:“屋外看守已撤,你我先行离开为好”

    “太子呢?公主可是回京?”

    长澜摇头:“不知太子去向,至于公主,她说自有打算。太子毕竟心有偏爱,总归不会害她”

    裴凛玉拾衣束发,总算从囚了他数日的牢笼离去。只是仍要趁夜翻越院墙,再三谨慎。

    前后不过半盏茶的功夫,两人双双离开府邸。裴凛玉见长澜走在前头,四下街市热闹,便问:“你是如何叫守卫撤走?”

    “公主所为”,草草四字,一语带过。

    “可有寻到镖局的人?”

    “我托人打听,只知客栈早无他们”

    “倒是奇怪,他们不过拿钱办事,怎会离去”,裴凛玉忽有想起什么,“你为何能行动自如?”

    长澜淡笑:“公主所为”

    伏安归太子管辖,太子本就常来此修身养性,此时虽已立为新储,可若有上求,在这暂居倒也无人敢拦。

    裴凛玉又走数步,不想与一酒鬼相撞,那人五大三粗,硬是将他撞倒在地。

    长澜眼见酒鬼骂骂咧咧离去,不禁戏谑道:“不过几日,怎就叫你身弱体娇”

    裴凛玉哼笑,刚要站起却忽然眼露诧异,满脸难以置信:“为何我的腿……毫无知觉”

    长澜愣住,以为他是存心捉弄,便道:“四下已有人驻足看你,你如此玩闹可会招人笑话”

    “我未有玩闹”,裴凛玉敛容道。别说使力,若不是双眼确见身下连有两足,只以为身下空荡,毫无一物。

    长澜见他神情认真,脸上玩笑眨眼不见。

    长澜将其背回客栈,托人请来医师,不想其道闻所未闻,又复请来其他医师,皆是同执一词。

    “难不成……太子所为?”长澜立在床沿,不知如何是好。

    “一群庸医”,裴凛玉哼道,同时握拳捶打双腿,虽神情平静,却叫人觉不寒而栗。

    “你且冷静一番”,长澜敛容道,细想许久,“我去寻来一人”

    裴凛玉并不应他。待他再见长澜时,他身侧跟有一人,神情平和,只是见着他时竟脸露迟疑。

    长澜嘱托再三便掩门离去。

    来人也不多言,坐在床沿掀开被褥,沉声道:“多有得罪”

    裴凛玉上下打量这人,只觉他与以往多有不同——想来是因宫中多是如履薄冰,处处谨慎,乃至叫他不似以往会脸露秀怯。

    见他撩开自己衣裤,掌心抬起双腿认真诊看,不禁笑问:“医师可能将我治好?”

    展护神情认真,半晌才道:“不敢妄下结论”,双目不曾移去看他,“长澜与我言说许多,只是太子不在此处,难有论定”

    裴凛玉觉到好笑,心中早料如此,也是百般思考间,忽然挑眉问道:“医师已非童子之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