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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醉酒以后(有点涩涩)

    邬泾海明明像个蜘蛛精,专拿自己吐的丝勾缠猎物,却又偏偏只是在拿食物诱惑他,倒像个哄狗狗的好主人。

    施云帆顺从地跟着邬泾海进了房间,邬泾海踢掉鞋子,换上自带的拖鞋,招呼施云帆来到阳台。

    晚风轻柔,不知哪里的酒吧有舒缓的音乐声传来,夹杂着富有节奏的手鼓声,夜仿佛才刚刚开始。

    “来!再不吃可就要凉了。”邬泾海此时只想放开了吃喝,一点不去想平时谨记的晚饭七分饱。

    “把外套穿上吧。”施云帆道。

    “没事儿,我不冷,喝酒了还发热呢!再说了六七月份谁还带外套出门啊?”邬泾海摆摆手不甚在意道。

    施云帆不说多的,陪着邬泾海吃吃喝喝,侃侃大山。他确实不喝酒,船上那一遭确实是抵不住邬泾海的邀请,现在邬泾海已然有些喝飘了,他便速度飞快地消灭阳台小桌上的串串。

    一桌子串很快就消灭得差不多了,施云帆动作并不粗鲁,还能很好地给邬泾海当听众,时不时应和几声,安抚邬泾海。

    邬泾海不知是困的还是被酒精刺激了,眼角发红,眼珠子水汪汪的,好像看起来很久没睡饱过,因此分泌了眼泪。

    酒都是邬泾海一个人喝,然而已经快要将提了一路,本还打算留一两瓶带回去的酒喝完了。买的时候大手一挥几乎一样来一瓶,却没注意里面并不全是甜饮料似的花酿,也有高度酒。

    “小施,你推推我。”邬泾海盘腿坐在吊椅里,想借助外力让这个摇篮一样的坐具动起来。

    施云帆听话地站起来,走到他身旁,轻轻地用力让吊椅晃悠起来。

    邬泾海眼神越发迷离,像是在一个温暖的梦境中,他还是无忧无虑的婴孩,母亲在他身边哄他睡觉。还没有meimei的存在,因为他暂时是家中唯一的宝贝,父亲还很硬朗,甚至是英姿勃发。

    “好累啊,不想醒……”邬泾海轻声叹息。

    “为什么?”施云帆问道。

    或许是这个问题太宽泛,也可能只是他的声音太小,邬泾海神游天外根本没听到。

    思绪随着远处的鼓点声越飞越高。

    好像坐着的是秋千,荡到高处,捧着一颗要跳出喉咙的心再落回来。

    “现在在做什么,为什么会这么累呢?”施云帆又问。

    累到在车上挨着他砰砰震动的胸腔也睡得很熟,还说平时太累了,所以有机会睡着就不容易醒。

    邬泾海又将唇凑到瓶口,饮了一口酒,才笑着说:“我啊,我是专门给狗狗剃毛的剃毛师!”

    “每一只不安分的狗,不管怎么挣扎,最后都会在我手底下服服帖帖,瑟瑟发抖!”邬泾海高傲地表示。

    施云帆不知什么时候蹲在了邬泾海面前,双手扶住吊椅边缘,不忘保持让人昏昏欲睡的摇晃频率。

    “是吗?那你怎么教训不听话的狗狗?”施云帆好像一点也不觉得邬泾海是在说醉话忽悠他。

    邬泾海听到有人这么捧场,自然很乐意解答。

    在吊椅再一次冲向前方的时候,他两手揽住施云帆脖子,顺带把被压麻了的腿拔出来,就这么直接地搭在施云帆曲起的手臂上,正正好卡在施云帆的臂弯。

    吊椅不动了。

    施云帆对邬泾海这一连串动作还没反应过来,但他本来也不想躲闪。任由邬泾海随手丢下酒瓶子,一双手在他脑袋上作乱。

    施云帆其实是才剃的圆寸,想着反正开学要军训,不如先适应一下。

    谁知道现在便宜了邬泾海呢?

    邬泾海四肢并用地把施云帆锁在双腿间,对怀里冒出来的那颗毛茸茸的脑袋很是喜爱

    短短的发茬扎在手上带来细细密密的酥麻感,邬泾海甚至觉得比他妈开的宠物店里洗好澡的狗狗们更好撸,一时间爱不释手,只觉得摸了还想摸。

    “就是这样,摸摸他们,顺毛撸一般就会安静下来。”邬泾海低下头,贴着施云帆耳朵好像在说悄悄话,给他传授自己的秘诀。

    邬泾海好像还没演示完,罪恶的手来到施云帆的后颈,摩挲了几把,有一下没一下地揉捏起来。

    一边动手一边还不安分地贴着施云帆另一边耳朵说道:“揪狗狗后颈他们也会变乖,因为小时候狗mama就叼着他们后脖子嘛。”

    施云帆觉得自己也醉了,邬泾海在他耳边呵出的暖气带着酒香,熏得他耳朵发烫,头脑发昏。

    邬泾海还想要玩他的耳朵,施云帆因为痒意缩了下脖子,又干脆将头埋在邬泾海怀里,任他揉弄。

    邬泾海的腰很瘦,施云帆喉头滚动,不自觉地咽了下口水,觉得自己一只手就能环抱住眼前软得好像没骨头的人。

    施云帆忍不住深吸一口气把头埋得更深,邬泾海身上不全是酒香,还有他身上独特的味道,很干净,像刚刚浆洗干净的衣物的皂角清香。

    “嗯,没有狗狗能不听你的话,你很厉害。”施云帆闷闷的声音从邬泾海怀里传出来,不知道是不是他不小心戳到邬泾海腰上的痒痒rou,邬泾海吃吃地笑个不停。

    “哥,你累了,我给你抹点药酒就睡觉吧。”施云帆抬头说着,也不等醉鬼答应,直接把邬泾海搭在他手臂上的两条长腿盘在自己腰上,一手护着邬泾海的脑袋,一手托着人屁股就把人抱了起来,走向房间里的木架子床。

    “啊!”

    邬泾海不妨他这一下突然站起来,上半身直直地往后栽去,惊呼一声赶紧搂紧施云帆的脖子。

    两人几乎严丝合缝地贴在一起,施云帆已经让邬泾海折腾得出了汗,撩起床上的软纱帐子,弯腰想把身上的挂件放在床上。邬泾海反倒不乐意了,觉得要被摔下来了,两腿紧紧缠着施云帆的劲腰。

    “到床上了,躺好了。”施云帆拍拍邬泾海大腿,柔声哄道,“哥,腿松开。”

    邬泾海迷瞪地让施云帆摆弄手脚,倒是很乖巧。

    施云帆把他安置好了又去找傍晚在酒坊买的药酒,店家说可以内服也可以外敷。拔开塞子,一股浓烈呛鼻的药酒味散发出来,直击人脑,简直要被刺激得打喷嚏。

    施云帆拿着药酒回到床前,试图让邬泾海坐起来再查看他的伤势,谁知道醉得不轻的邬泾海就像液态的猫咪,非但没扶起来,还把邬泾海的衬衫带起来了,露出一截白皙的腰身。

    施云帆愣住了,昏暗的床头灯将气氛渲染得更加暧昧不明,有什么东西在闪闪发亮——是邬泾海的钻石脐钉。

    “咚!咚!”

    酒吧的鼓手或许是快要结束演奏,在最后的一段节奏尤为激烈欢快。

    施云帆心跳如擂鼓。

    远处有欢呼声传来,像是庆祝闭店前的最后一场演出。

    所有人都陷入狂欢,只有他分不清是鼓点还是心跳。

    施云帆难得地手足无措起来,好像被撞破私密的是他,哪怕他不能准确地知道这亮晶晶的东西的名字,但他能明白这不是什么人都能看的美景。

    他能感觉到身体里那种兴奋异常的悸动,施云帆呼吸急促,极力地想要压制,想要动手把邬泾海的衣服拉下来,把那里藏起来。

    但他还有事情没有做完,深呼吸几下后重新搂住邬泾海,让邬泾海的脑袋安稳地搭在自己的肩膀,这感觉似曾相识,还在火车上的时候他便经历过一遭这样甜蜜的折磨。

    撩起邬泾海背部的衣服,一下就能看到那一片显眼的淤青,有些地方甚至已经发紫,十分骇人,施云帆一下子心都揪了起来。倒出一点药酒在手上,揉得手心发热才开始处理那一块刺眼的伤处。

    “——哈!”

    邬泾海像被踩到尾巴的猫,骤然挺起腰身想要逃离身上的钝痛。

    。“哥!”施云帆心疼地抱紧怀里挣扎的人,脑袋去蹭邬泾海的额头,温声安抚道:“忍忍啊哥,很快就好了。”

    邬泾海找到主心骨了一样,学施云帆也去蹭脑袋,两人额头相抵,空气更加潮热,每一次呼气都好像一阵热浪,喷到对方脸上,呼吸交缠,几乎不分你我。

    “好痛……”

    邬泾海低声抱怨,咕哝着又是吐槽药酒太刺激又是怪施云帆手太重,揉得他痛。

    施云帆对他颠三倒四的抱怨和小声咒骂照单全收,手依旧不停,喘着粗气,“乖,不动,要好了。”

    来来回回只这么一句来安慰人,实在是脑子里已经成了一锅浆糊,想不出什么好听的话来了。

    邬泾海只管自己怎么舒服怎么来,在施云帆禁锢下扭动个不停,只苦了施云帆,又不敢太过用力怕把人伤得更重,又不能拿醉鬼怎么样,一身汗出得更加厉害,上衣早已经湿透,两人贴在一起更加黏腻,这时候却没人嫌这个。

    终于把药酒充分揉开,施云帆把怀里呜咽不止的人缓缓放平在床上,只见邬泾海满脸是泪,还有汗珠在脸上滑落。

    “呼……”施云帆长出一口气,找出床头柜里塞着的空调遥控器把温度调低才放心下来,低头一看,运动裤上也洇出了深色水迹。

    “……”施云帆无力扶额,径直去了洗手间。

    任劳任怨地端出一盆温水,施云帆边念“阿弥陀佛”边解开邬泾海的衣服给他擦洗。

    等真正要将热毛巾贴上邬泾海身子的时候,施云帆怔住了。

    “靠!”

    真是昏了头了,为什么不先擦洗再抹药酒?现在再擦岂不是药酒也给擦掉了……

    “哥,对不起。”施云帆也不管邬泾海还听不听得懂,沮丧地像没抢到骨头棒子的大狗狗,“我还是不太会照顾人。”

    没敢脱邬泾海的裤子,只避开抹了药酒的后腰,擦了擦邬泾海的上身。

    虽然施云帆已经极力想要控制自己,但是眼角余光还是忍不住往邬泾海白嫩的肚皮上瞟,不管第几次看,都觉得这肚脐钉出现在邬泾海身上又神秘禁欲,又十分撩人,但毫无异议的是,这东西很适合邬泾海,出现在他身上并没有什么违和感。

    两颗都是圆形白钻,一大一小,大的正落在肚脐眼上,小的由金属穿过一点皮肤连接在上面一点的位置。邬泾海腰间没有一点赘rou,小腹紧实,虽然没有夸张的块状腹肌但也有优美的人鱼线,延伸至裤子遮蔽的地方。

    邬泾海似乎已经在施云帆这样无微不至的伺弄下睡熟了,小腹随着呼吸有规律地起伏,连带着那两颗抢眼的小东西。

    “——啪嗒。”

    施云帆动作迟缓地捂住自己血流不止的鼻子,看到手上一片鲜红才从魔障中清醒过来一样。

    一点鲜红从指缝漏下,滴落在邬泾海平坦雪白的小腹,似雪中红梅。

    不受控制地,施云帆凑了上去,呼哧呼哧地喘,伸出舌头,去够邬泾海干净的皮肤,试图消灭自己的脏污。

    “唔......”邬泾海被肚子上湿腻腻的舌头舔醒了。

    “乖狗狗,别闹。”他说。

    施云帆像才得片刻清明的瘾君子,手忙脚乱地处理好自己闹出的乱子,几乎是落荒而逃。

    脚步凌乱,带得手里的盆也晃荡起来,蜿蜒了一地水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