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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我好疼

    被拖得锃亮的瓷砖上沾上了些液体,翟时羽侧脸贴着地,单手扒开臀缝,另一只手握住了插在xue间的按摩棒。

    要把自己弄射出来并不难,经历了这么些天的禁欲再加上刚刚的一波刺激,他距离临界点已经不远了。

    按摩棒精准地顶在敏感点上,翟时羽手指因为过于用力指节突出明显,手背上淡淡的青筋好像也在挣扎着想逃离,却只能选择屈从。

    他仿佛感觉不到下身的致命的快感,按摩棒精准规律地抽出又插入,低喘不断溢出,手却依旧十分稳当,好像正跪撅着被按摩棒cao的那个人不是他。

    理智被从身体里抽离,他选择了冷眼旁观。他知道,这个身体早就已经无可救药了。

    浓浊的jingye从guitou吐出,射在了地板上,与此同时,程微泽不悦的声音也传了过来。

    “喝咖啡了?我是不是跟你说过少喝这玩意儿。”

    翟时羽手轻蜷了下,放了下来,声音沾着刚释放完的一点哑:“太困了。”

    “半夜三更不睡觉,你不困谁困?”程微泽放下了手中的杯子,起身站起,抬腿踩了下被塞得满满的xue口,鞋底把翟时羽股间的按摩棒又插进去了些,“舔干净。”

    程微泽回了自己的办公室,开了电脑打开权限把刚刚那一段视频监控删了。监控拍的并不清晰,翟时羽的身体只拍进去了一半,高撅的臀部上那整片的青紫伤痕印在本就偏白的皮肤上,更显可怖。

    程微泽握着鼠标的手稍顿,轮廓硬朗的脸被光线切割出一块块明暗不一的色块,眼底的情绪都沉进了暗处。

    说不心疼是假的,说不喜欢也是假的,他在这个人身上做了以前一直想做又舍不得做的事。

    他肆无忌惮地宣泄着自己不可告人的欲望,让这个人所有的疼痛和情欲都只能来自于他的给予,让曾经众星捧月的人在自己脚下俯首称臣,欣赏着他的所有痛苦,满足自己堪称变态的占有欲。

    但是锁链永远困不住心向自由本该翱翔于天际的雄鹰。

    程微泽移动鼠标点下删除,淡淡地想,距离翟暄成年还有12年,用来折断一双翅膀,绰绰有余了。

    程微泽走回去的时候,翟时羽刚漱完口,眉有些不适地皱起,从桌上抽了两张纸正准备蹲下去把地上残留的一点水印擦了。

    “舔不干净?”程微泽走了过去。

    “这是口水印。”翟时羽平静道,把纸巾折了两折,一点点把地上的那点印子擦干净。

    “监控删了。”程微泽并未阻止,视线落在翟时羽头顶,“走吧。”

    “你先进去,我去停车。”绕着附近转了一圈都没找到停车位,程微泽把车停在了海底捞前面让翟时羽先下去,准备去对面的地下停车场把车停了。

    路上车很多,人也很多,不远处卖糖葫芦关东煮之类的小摊贩前面围了不少人,吵吵嚷嚷的。

    他有点冷。

    最近降温降得厉害,冷空气在毫无防备的时候来了个突击,弄得他措手不及。

    翟时羽仰头看了眼面前的招牌,双手插进口袋里,动作很小地把头往衣服里缩了缩。

    不过是随口一说,他也并没多想吃火锅,他对火锅算不上讨厌也算不上喜欢。而且刚刚舔食自己jingye的恶心感还没完全压下去,他现在没有任何胃口,根本不想吃东西。

    他来不及拒绝,也没办法拒绝。等回过神来的时候,程微泽已经把车开到这边来了。

    翟时羽没走进去,而是转身往外侧又走了几步,在对面排成一长条等着进停车场的车里找到了程微泽的那一辆,然后就那么漫无目的地等着。

    车子挪动缓慢,等了好半天也就往前挪了没几个车位,程微泽降下车窗,翻了包烟出来,刚抽出一根叼在嘴里,抬眼就看到翟时羽杵在大马路旁边。

    不是说了叫他先进去?程微泽皱眉,把烟随手扔到了驾驶座右手边,拿出手机拨了个电话。

    “喜欢吹风?”

    手机震起来的时候,翟时羽就有了点预感,但听到这么句带着质问的话还是心情不好地垂下了眼,看着脚下由于贴合得并不紧密而微微裂开的石砖缝。

    “等你。”喉咙有点不舒服,翟时羽不太想说话,言简意赅道。

    手机那边静了一会儿,然后是电话挂断的杂音。

    通话时长四秒。

    翟时羽关了手机,接着等。

    翟时羽等了有十几分钟才看到程微泽走过来,冷着一张脸也不看他,自顾自地走进了店里。

    得,这是又气上了。

    翟时羽转身跟上,觉得自己哄小孩都不带这么累的。

    “让他点。”程微泽脱了外套,让服务员去问翟时羽。

    翟时羽没说什么,选了几个两个人都会吃的菜,然后随便挑了个鸳鸯锅底。

    点的都是半份,服务员走之前还问了句只要这些就够了吗,翟时羽觉得自己吃不下多少,点了点头又礼貌地说了声谢谢。

    “等下,再加点。”程微泽停下了玩手机的手,又把服务员叫住了。

    于是最后桌上零零总总摆满了盘子,看上去都够四个人的量了。

    翟时羽没什么兴致,吃了没几口就放下了筷子,程微泽坐在对面玩手机,他则在看着锅里煮着的杂七杂八的东西发呆。

    吃不完就打包吧,这样明早的早饭也有了,要是今晚睡得晚的话夜宵也有了。

    也不算是很浪费。

    就是洗锅比较麻烦,但总归比刷盘子要好。

    面前的锅不停地冒出一个又一个气泡,汤底咕噜噜地沸着,周围也闹得厉害,他们这里却好像是视频里截取出来的一帧静止的画面。

    程微泽划着手机的手顿住了,掀起眼皮就看到翟时羽在发呆。

    眼睛没什么焦距地停在桌子中间的锅上,脸被热气蒸的多了点红润,下颌线凌厉好看。

    好像又瘦了。

    翟时羽以前就很瘦,吃的也不少,但就是不长rou,程微泽以前试着每天都给这人投食,然后一个月过去翟时羽的体重就重了0.3kg,倒是程微泽一个在边上陪吃的,愣是把自己喂重了两三斤。

    喂挺难喂胖,瘦倒是挺容易瘦。

    “这些都吃了。”还在愣神,翟时羽面前碗里就被夹了好几块rou,程微泽用漏勺在锅里捞着,全给盛进了翟时羽碗里。

    “太多了。”翟时羽手指推着碗沿往自己这侧移了点。

    “现在不吃,又想大半夜的去冰箱里找吃的?”程微泽语气不善,“那半篮草莓已经被你吃完了,现在除了点酸奶可没其他东西了。”

    程微泽把盘子里的虾滑下了进去,声音虽轻却却保证翟时羽能听得很清楚:“还是说喝自己jingye喝饱了?那你这也太好养了。”

    店里基本坐满了人,旁边桌上有几个小孩子,一直都很吵闹,刚刚不知道又发生了什么,现在哭得厉害,嗓门一个比一个大、一个比一个哭得可怜。翟时羽本来就不是很舒服,周围吵吵闹闹的又被吵得有点头疼,一听到jingye两个字几乎是本能的就泛起一阵呕吐感。

    好恶心。

    带着点腥气的粘腻jingye好像又出现在了眼前,舌尖舔上去的触感还是那么清晰,从自己体内出来的东西又以另一种方式回到了身体里,尝不出什么味道,硬要是说,除了耻辱就是恶心。

    胃里刚吃下去的那点东西在翻滚着想要从喉管涌出,嘴里骤然泛上一点酸味,翟时羽皱着眉又咽了下去,喉结艰难地滚动了一下。

    与此同时,后xue本来安静的按摩棒突然快速震了起来,一不留神就冲出去了一小截,翟时羽下意识夹紧后xue又吞了回去,身体绷紧了点,本来虚握着放在桌上的手紧握成了拳,牙关紧咬着没叫出声。

    “还有电击功能,要试试吗?”程微泽把手机转了一百八十度推了过去,“不想吃那就用你后面那张嘴代替一下吧。”

    屏幕上显示的震动挡位是最高档,旁边还有电击的选择项,然后还有些乱七八糟的模式。

    “不用了。”没有一点犹豫的,翟时羽拿起了筷子,从碗里夹了一筷子金针菇塞进了嘴里。

    外面这么多人,他不敢保证不会被人发现,虽然不想吃东西但也不是不能强塞着吃点。

    他没得选,只能把碗里的东西都吃干净。

    后xue里按摩棒的震动并不规律,时快时慢,突然又拔高的频率让翟时羽筷子险些没拿稳,刚夹起来的一块牛rou又掉回了碗里。

    “可以慢点吗?”为了尽力压住有些乱的呼吸,翟时羽放轻了声音,抬起的眼睛里带了点求饶的意思。

    “不可以。”程微泽又给翟时羽夹了点粉条,一副不容商量的口吻。

    浓郁的骨汤压下了嘴里的恶心感,但胃里好像也被震动的按摩棒搅成了一团,翟时羽脸色有点发白,放在下面的左手一点点攥紧了外套,右手机械地继续进食的动作。

    他突然有点后悔了,早知道不如一口咬死了不想吃东西,饿着也比这么硬逼着自己吃强。

    真的好想吐。

    “呕……”翟时羽双手撑在马桶两边,头发狼狈地贴在额头上,视线被头发半遮住,目之所及除了白色就是白黄色的呕吐物,他闭着眼缓了缓,刚直起身就又猛地弯腰撑了回去又开始吐。

    强行塞了一碗多的东西下去,然后又坐了十几分钟的车,翟时羽死撑了一路,刚把自己关进房间里就忍不住了。

    胃里像被插进了一把刀,来回翻搅着,疼得他连呼吸都滞了滞。

    视线里的东西都蒙上了层泪雾,翟时羽一点点调整着呼吸,半晌后才抬起手背抹了把眼睛,摁下抽水的时候手指还在抖。

    他缓缓直起身,往后退了几步靠到了一侧的瓷砖上,一手摁着痉挛的胃,另一只手拽下了裤子。

    内裤后面都湿透了,沾满了润滑液和肠液。翟时羽一点点把后xue里的巨物抽了出来。

    刚刚进门的时候他想叫程微泽,却只说了个姓氏就停住了。他突然反应过来说这种事应该得叫主人。

    程微泽却没什么反应,也没等他说就自己开口了。

    “拿出来吧,插久了容易松。”

    因为容易松,松了cao起来不爽,所以允许他不用再插着这个折磨人的玩意儿。

    真是完完全全的对一个性工具的态度。

    对你难得的好是因为你把人伺候舒服了,偶尔放你一回是为了以后能更好地使用,今天想起来带他去吃晚饭,是因为——

    太瘦了做的时候搂着硌手吧。

    换做是他他也不喜欢怀里的人手一掐只能掐到骨头。

    太扫兴了。

    他自嘲地笑了笑,仰起头,却并没皱眉,只是把唇咬的死紧,喉结不时上下滚动,汗湿的头发落在耳侧,闭着的眼睫颤个不停,眼尾有一滴泪滚了出来,滑进了头发里,混着汗水一同滴落了下去。

    密闭的室内很安静,只有他紧促混乱的呼吸,噗的一声轻响,按摩棒终于被尽数抽出。翟时羽好像拿不住似的,手指轻抖了抖突然就松开了,硅胶的按摩棒砸在了地上。

    翟时羽靠着墙站了好一会儿,无力地任由自己一点点滑了下去。

    灯好亮,刺得他有点头晕。垂在身侧的手往上抬了抬,却连关灯的力气都没有,眼睫一阵轻颤过后终于掀了上去,他低下头避开刺眼的灯光,却在看到地上躺着的那根粗大的按摩棒的瞬间,好不容易平静下来的胃好像受了颇大的刺激似的,又开始翻江倒海。

    他来不及往前挪到马桶边上,直接一低头就吐在了自己身上。

    晚上吃的东西基本都吐得差不多了,干呕时吐出的一点胃酸沾在腿上,让他更觉得恶心,也更想吐,但又没力气起身去冲一冲。

    越恶心越想吐,越吐越恶心。

    一整个就是恶性循环。

    翟时羽闭上眼,咬紧牙忍着呕吐的冲动,慢慢地曲起一条腿,手肘搭了上去,然后把头埋进了自己的胳膊里。

    按着胃的手不断用力,恨不得把那里捅穿的力道,试图缓解一下那里剧烈难耐的疼痛痉挛。

    眼尾有泪珠不断滚下,眼睫被沾湿,脆弱又无力地试图安抚红红的眼眶。

    “疼吗?”

    恍惚间,好像又听到了程微泽昨天晚上拉着他问的话。

    他那天没说。他不知道该怎么说。

    眼泪从臂弯上一滴滴落了下去。清润的声音现在哑得不成样子,又轻得像是一碰即随的泡沫。

    “程微泽,我好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