狩猎阳光、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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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楼的房间里传来模糊的哭泣声,哪怕那声音沙哑了许多,不复曾经的清淡温和,陈络也能从熟悉的音色识别出那是谁的声音。 ——那是祁孟梧。 那个黑发散乱,眸光冷淡的捧着书坐在天台的少年;那个弯唇浅笑,领奖台上腰身永远笔直的少年;那个眉若远山,清贵韶秀的让人心生向往,却又不敢靠近的少年…… 思绪粘稠如陷入泥沼,又沉又重的带出昔日遥不可及的模样,陈络眼神晦涩,两手抑制不住的握紧,指甲深深陷入掌心。 正走着神,耳畔的旖旎声音一顿,在吸引了他的注意之后又再度响起。 “好疼……” 音色如泉的声音断断续续的,又模糊不清的夹进去了点颤音,无端流露出几分脆弱的色彩来。 喉结克制不住的滚了滚,脑海里的心跳声越来越急促,陈络的呼吸明显的粗重了起来,他的眼眸越来越暗,像是藏了一头野兽,涌动着令人胆寒的,强烈的欲望。 仿佛终于做下了什么决定,他缓缓抬起了头,发深的眸色与眼前笑意吟吟的少女对视,停顿了下,声音发哑的开口,“你要我做的就那样吗?” 相貌温婉甜美的女孩矜持的点了点头,她的身边,神色恢复似笑非笑的闫杏正搭着腿,慢悠悠的看着这一幕。 若是在不知情的情况下听到这两人的对话,说不定别人会以为他们是在进行什么正派的商业交易,信息交流之类的吧。 闫杏想到缪可可之前安抚好她之后,又对着一旁神色惊愣的陈络提出的交易,心下不由得一寒。 她复杂的目光落在了望楼上看去的缪可可身上,莫名有种突然的,感到两人之间差距的惶恐和恐惧。 从国外那些性格极端的朋友那里回来之后,她就觉得国内的学校里的同学真是虚伪无聊又乏味到了极点,在她的视角里,也只有性格温柔的可可和举止得体的云遥可与她相交,也正是因为那股莫名的自豪和优越,她不顾哥哥的劝阻,想当然的与缪可可成了朋友。 可万万没想到的是……她的第一步棋,就走错了。 不仅成了别人手中的棋子,还要看着那个可恨的执棋人不疾不徐的下了后手,将来可能会片叶不沾身的从这滩烂泥里摘出去。 越想越气,闫杏咬紧牙关,正想问一句你到底有没有把我当成朋友,心底那点愤懑就在楼上猝然加重的哑掉的哭声,和床板不停歇的嘎吱声下烟消云散了。 其实,被这疯子喜欢上的祁孟梧,才是真的倒了八辈子的血霉啊。 闫杏说不出什么心情的又看了楼上特意打开的那道客房的门一眼,想起刚刚走上去的几个勾唇笑着的混蛋小子,难免又对祁孟梧生出了几分异样的情绪。 几个小时前,那个让她都忍不住心折的少年,此时就在楼上,清雅疏离的黑色琉璃眸里无神的流着泪,就那样被别的男性压在身下,身体的每一寸都会被狠狠的玩弄,强行撬开,烙上情欲的痕迹。 本是一场无比可悲又凄惨的轮暴,可一想到被那样对待的人,她的心里居然也火热了几分。 闫杏想起在刚刚听到楼上的动静时,她羞愤又好奇的站在楼梯口看去的那一眼——被人压在身下的祁孟梧躺在白色的床单上,脸色泛红,浅褐色的清瞳痛苦的紧闭,眉头隐忍的蹙起,他修长白皙的双腿被人抗到了肩上,结合的地方被遮掩的看不清楚,但云遥只是轻轻一挺胯,他就呜呜咽咽的仰起颈子叫了一声,像是落入猎网的小兽,绝望又无助。 虽然很可怜,可是不得不说,那样的一幕,真是……美极了。 白玉般的肌肤,染上薄红的胸膛,乌黑的软发铺陈在雪白的床单上,一片空茫的温润眼眸,还有流出眼泪,无力的推拒挣扎的美味猎物…… 陷入思绪的闫杏没注意到周围,自然没有看到陈络这时已经点了头,低哑的声音里仿佛带入了某些奇异的情绪,“好——”俊秀沉静的少年这时敛眸抿唇,神色一如既往地沉默寡言,“我答应你。” 收回目光的缪可可指尖轻轻点了点杯子,满意一笑,“聪明人的选择。” 而在楼上,不知道又一起针对他的交易发生的祁孟梧依旧头脑发昏,浑身都被cao的发软了,热晕晕的脑子里充斥着一片极致的愉悦,粗长深红的性器又一次撞了进去,硕大的guitou抵住发痒的敏感点肆意研磨,酸胀欲死。 有人温热的舌尖舔上了他的眼睑,带走了流下的生理性的眼泪,而被不断侵犯破开的甬道不知何时又顶入了一根修长的手指,几乎要裂开的饱涨感逼的他难受的又掉了泪,嘴里也被顶的断断续续的低唔道: “……满了……好涨……不要、了……” 原景晨粗重的呼吸声一顿,几乎要赤红的眼珠子死死的盯着出声求饶的祁孟梧,背上流畅结实的肌rou线条慢慢紧绷,显露出明显有力的肌理轮廓,下一秒,他泛起青筋的手更大的拉开了祁孟梧的大腿,强健的腰胯激烈的挺动,疯了似的往前顶,恨不得就这么cao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