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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2 抱着被轮jian的老公

    6

    屠宰场中,惨无人道的轮jian已经进行了十几个小时。

    “妈的,再打一针松弛剂。”壮汉骂骂咧咧地从旁边的架子上熟练的拆开一针灌装好的注射液,推入俘虏的胳膊,“臭婊子,居然还有力气踹人。”

    想起自己方才居然一不注意被松弛剂药劲稍微过去了的俘虏踹到了命根,壮汉就不爽之极。

    壮汉走过的地方,人群让开一个扣子,洛轶终于能看清戚忧的脸。

    青年杀手的身体被粗麻绳五花大绑、铁链吊索扣在背后的主绳结上,把他悬在空中,躯干与地面垂直,双手被绑在背后,拇指被拇指铐单独铐死;右腿被折叠着用单独的一根铁链吊高,左腿是自由地、却成了壮汉侵犯他的时候最顺手的把手。

    口腔被方便别人使用他的嘴巴的x型口枷撑到极限,男性的面孔上满是男人的体液,他的双眼紧闭着,睫毛上挂着的jingye让他想要睁眼都无法做到。jingye、唾液、汗水、秽物组成的粘稠不明液体顺着他被撑开的唇流下,滴在下方的地面上。而他下身对着的地面则夹杂着血色。

    身体在理智之前,已经冲了上去。

    但不论他如何心如刀绞,这也只是一个全息录影,录影机记录下了画面、声音、气味,甚至能模拟出人体的触感,观看着却改变不了任何被记录下来的过往。

    洛轶碰到了戚忧的脸,湿漉漉的,带着黏腻的、令人恶心的的触感,洛轶知道那是jingye甚至是尿液,但他甚至没办法生出对秽物的反感,他只能感觉到窒息般的疼痛。

    他抱着戚忧,他能感觉到戚忧的体温,能听到戚忧痛苦的喘息,可只存在于这段过往里的戚忧却毫无知觉。杀手紧绷的、疯狂挣扎的肌rou因为松弛剂一点一点地软下来,然后全身的重量再次挂在了束缚他的绳索、铁链,以及侵犯他的男人身上。

    他是洛轶见过最锋锐的刀,却在这个牲畜的屠宰场里, 被人像一头母猪一样肆意凌辱。

    =

    定时器把洛轶从地狱中拽了出来。

    洛家的主人、兵肃区的无冕之王盯着天花板,沉默地躺在全息仓里,脑子里仍旧是那些全息影像的碎片,戚忧的喘息、哀鸣、闷哼,不停地出现在他的听觉里,洛轶知道那是幻觉,但仍旧无法从中解脱出来。

    他也不想解脱。

    只是,他现在要去做他该做的事情了,他不知道自己演技够不够好,状态总要好一点才对。

    洛轶从游戏舱里爬出来,淋浴、洗漱,对着镜子里的自己端详了几秒——他看上去还可以,脸还是好看的,只是抿着的唇和冷肃的眉眼之间没有一点笑意。

    他尝试着扯动了一下嘴角。

    难看。

    不过还好。洛轶看了看表,一颗一颗地把衬衫的纽扣扣好。

    他还有时间,能多练几遍。

    =

    洛轶平日里一般七点半起床,戚忧会不顾洛轶的拒绝钻进被子里把他舔醒,而他下楼的时候,饭菜总是恰到好处地被端上桌。

    狗当然不会这么做了,但它似乎仍旧有着戚忧的生物钟和本能,如果不被束缚得足够严密,总能奇妙地从中脱身,去厨房闯些祸出来。

    洛轶拖过监控来看,大概是六点半左右。

    六点一刻,他又回到了调教室。他这次拿着光屏,想抽空处理下被他耽误的公事,但拿起光屏的时候,影像就投射在棺材似的游戏仓上,他看着戚忧的侧脸,就什么都做不下去。

    他叹了口气,把光屏在手边放好,强迫自己看着墙上的时钟一秒一秒地走格子,默念着时间。

    二十二分三十秒,三十一秒,三十二,三十三,三十四……

    即使是深呼吸也无法压制他的紧张,他要做的并不是什么大事,但洛轶却无法承受失败的代价——即使那代价几乎不存在,什么也不会因为这个失败而改变。

    但戚忧为了他已经做了太多了,那么多,那么难,那么痛苦的四年戚忧都为他忍了过来,洛轶心想,我也应该可以的。

    他必须可以。

    时间走到六点二十八分。

    洛轶看到游戏仓的上的状态灯闪了一下,戚忧的手指微微动了动,他立刻条件反射性地站起来,向前一步走到游戏仓前。

    游戏仓的盖子向后划开,洛轶看见戚忧的眼皮动了动。

    他飞快地弯腰下去,低下头,摆上他反复练习了许久的笑容,用轻快的声音说了声“早上好”,然后在尚未完全清醒的奴隶反应过来之前,在他的前额上落了一个吻。

    嘴唇碰到皮肤的瞬间,洛轶听到了自己的心跳,那并不是他亲吻时雨的时候的羞涩、也不是悸动;那里面或许有爱,但更多的是对失败的恐惧。

    他不信神,在此时也无从祈祷,他只能告诉自己,如果不行,那就再去想办法。

    这只是个很轻巧的吻,洛轶知道,他不觉得自己有资格去真正亲吻戚忧,于是亲得像是擦网的羽毛球,可能只有一秒或者两秒,但却长得像是他知晓真相的那一眼。他起身的时候,逼着自己去看戚忧的眼睛——他看到了奴隶睁大了的眼睛。

    那是惊讶吗?洛轶不知道,但他需要按照计划试下去。

    他伸出手,把奴隶抱了起来——这个动作做过几次,他多少掌握了些技巧,做起来轻松了一些。奴隶也和之前一样,顺从地换了个姿势,搂着主人的肩颈,缠着他的腰,用一个相当辛苦、但对洛轶来说最友好的姿势挂在了主人身上。

    这是时雨绝对不会做的动作,全然的依赖地、像攀附大树的藤蔓;甚至连伪装成仇人性奴的戚忧也没有这么做过,即使自己骑乘、即使主动给洛轶koujiao,在那份灼人的仕奉精神下面,戚忧扭曲的尊严仍旧有着强烈的存在感。

    “真乖。”

    洛轶违心地夸奖,他一点也不想看到戚忧这样的举动,但他推断或许狗需要这个,然后又亲了亲奴隶的鼻尖。

    戚忧搂着他脖颈的手臂紧了紧,洛轶在戚忧褐色的眼睛里看见了自己的倒影。

    夸奖奏效了,洛轶庆幸他的推断是对的,或许后面也会顺利;然而,他又感受到无尽的悲哀。

    =

    一路走回卧室,都还算顺利。

    洛轶把戚忧放在床上,柔软的触感让奴隶有些不安,洛轶紧跟着上了床,居高临下地俯视着戚忧。

    这样的地位差异、象征着使用的场景、让奴隶rou眼可见地安定下来了一些。

    =

    时间有限,洛轶来不及看完太多光卡的记录。

    他在最初浪费了一些时间用来处理自己的情绪,在那段屠宰场的记忆里。那套重金布置的全息影像装置太过真实了,科技让当时发生的一切活生生地在洛轶眼前再现出来。

    对洛轶来说,他就是真真正正地、眼睁睁地看着他的恋人被粗鄙的刽子手们轮jian。戚忧的体温、触感、黏糊糊的体液、腥膻的气味,全都身临其境原样复现。

    他什么都改变不了。

    洛轶抱着他的恋人,怔怔地说不出话来。他跪下来捧着戚忧的脸和戚忧对视,那段过往里的戚忧当然看不到他,也不会给他回应,洛轶只能猜想戚忧是怎么想的。

    戚忧痛苦极了,不仅是rou体上的折磨,精神更是。他垂着眼睛,睫毛湿透了,结块的粘稠的jingye和滴落的透明液体交错地挂在他眼皮上,让他狼狈得像条被恶童欺凌的弃犬。

    对时雨来讲,尊严向来是重要的,洛轶从前只是以为那是他一贯身为强者和领袖的自尊心。现在了解了一切,洛轶才恍然明白,尊严那么重要,或许只是因为戚忧拥有的本就已经很少很少——随时可能死于非命或报应的同伴,从累累血债习得的杀人本领,以及不容于阳光下、只能作为幽灵存在的社会身份,他自以为是靠欺骗得来的爱情……尊严或许是戚忧唯一拥有的,他能掌控的东西,是他在溺水时叼在嘴里的那根空心芦苇,他的最后一口气。

    可就是这份尊严,戚忧还是会为了他,毫不犹豫地献祭出来,没有过半分犹豫。

    洛轶想,那真的不值得,他只是个同样罪孽深重的黑道掌权者,他甚至不知道自己救下的人是否有他杀戮的一半多。如果有的选,他希望戚忧晚一点到,哪怕只半分钟就好,那颗子弹射进胸口可能会很疼,但绝不会疼过现在。

    可他还得看下去,不论那家伙是哪根筋接错了这么选,现在被剩下来的人是他,被照顾了四年、被保护了四年的人是他;而即使戚忧的选择和他无关,他也会拼尽全力把戚忧早回来。

    洛轶后退了一步,调了一下视角和倍速,切了下一段记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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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洛轶的时间不长,看到的内容不多,但那些比凌迟更折磨人的录像、时雨的状态、医院最新的脑CT,和戚忧确实恢复了一些的语言能力让他能够有一个模糊的初步推断或者猜测。

    他左膝跪在床上,身体前倾,姿态带上了更多的压迫感和侵略性,侧过脸,轻轻地用尖牙啃了一下戚忧的喉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