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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乌以沉把计江淮压在浴缸里又来了一次,他掰开计江淮的屁股,他的jiba正在计江淮的屁眼里进进出出,只剩下短短一截在外面,计江淮的xiaoxue被cao得很软,乌以沉把手指和jiba一起插进去,xiaoxue外面的一圈肌rou便会收缩勒紧。计江淮像在臣服,上身贴地,下身撅着屁股,乌以沉痴迷地望着计江淮的后背,每一次cao弄,计江淮的呻吟都会在浴室里回响。

    乌以沉一开始还害怕计江淮没有灌肠会cao出一些脏东西来,但后面爽到完全忘记了这回事,他紧紧掐住计江淮的腰,射在里面时他用力顶了几下,计江淮似乎很喜欢被这样狠狠地cao弄,他受不了就会用手推开乌以沉,但都被乌以沉抓住手腕继续。

    乌以沉的jiba和计江淮的屁股都酸痛得厉害,特别是计江淮,他短暂地享受到快感后,撕裂的疼痛便卷土重来,他出了一身冷汗,嘴唇泛白,但还是忍到了乌以沉射完才虚弱地瘫倒下去。浴缸的水渐渐凉了,乌以沉加了一点热水调高了水温,他们都累得说不出话,只能静静地靠着对方,除了喘息就只有对视。

    不经意间就泡了很久,浴室隔绝了大部分声音,仿佛把时间也隔开了,乌以沉感觉脑袋晕乎乎的,计江淮也一副昏昏欲睡的模样,乌以沉看自己的手指都起皱了,便赶紧把计江淮从水里捞出来,计江淮的腰上和屁股上满是红色的手印,昭示着刚才的性事的恶劣粗暴。

    离开浴室后,外面的烟花声比之前更响了,乌以沉把窗帘拉开,酒店的位置不太好,只能隐约看到烟花的边角料,乌以沉拿起手机看时间,才发现翟高武发来了好几条消息,前五条都是在问乌以沉去哪了,后三条是翟高武和情人们的合照。乌以沉才想起来他把翟高武给忘了,走的时候也忘记跟翟高武打声招呼。乌以沉注意到在合照的角落里有一个高大的身影,应该就是之前在餐厅里遇见的男人,乌以沉依旧很疑惑,在他离开上厕所的这几分钟里,计江淮跟那个男人到底发生了什么,肢体冲突吗?还是口头威胁?但当时那么多人围着,不像是有暴力事件发生的样子,那么就是那个男人跟计江淮说了什么,让计江淮非常恐惧。既然那个男人说认识计江淮,那有没有可能他就是计江淮的前任呢?

    计江淮脱了浴袍准备上床,他看起来很疲惫,精神也很差,乌以沉过去抱住了计江淮,他小声问道:“今晚你怎么了?”

    计江淮伸手推开了乌以沉,他回避道:“没什么,你不要问好不好?”

    乌以沉试着说出自己的猜想:“那个男的……是你的前任吗?”

    计江淮沉默了很久,神色逐渐变得悲伤,他说:“事情已经过去了,我不想说了。”

    乌以沉知道再追问下去也只会引起计江淮的反感,便只好作罢,忽然窗外传来一阵激烈的爆炸声,乌以沉赶紧看了一眼时间,刚好到了零点,现在已经是第二天的春节了。

    乌以沉兴奋地摇了摇他,在他耳边庆贺道:“江淮,新年快乐!”

    计江淮的脸色好转了些,他也说:“新年快乐。”

    计江淮精疲力竭,即使外面轰隆作响,他也缓缓闭上眼睛睡去了,乌以沉关了灯,而焰火照亮了黑夜,乌以沉看着怀里的情人,感觉自己被朦胧的幸福笼罩起来。

    但睡意并没有笼罩在乌以沉身上,他回想着刚才在浴室里的点点滴滴,计江淮的颜色、温度和声音,他想到原来计江淮被人cao是这个样子。乌以沉又想到计江淮也被那个高大的男人cao过吗?在乌以沉了解计江淮柔软的一面之前,早就有无数人知道了,只需要几百块钱就可以占有计江淮一晚上,今晚的美景也被别人欣赏过。乌以沉皱起了眉头,他看着眼前毫无防备的情人,顿时觉得他面目可憎,怎么能如此轻易而廉价地就把自己的身体卖给陌生人!

    乌以沉越想越生气,越来越吃醋,他往计江淮的泪痣上咬了一口,计江淮吓了一跳,他睁开眼睛问:“你干什么……”

    乌以沉不想直说自己吃醋了,他闷闷不乐道:“没什么。”

    计江淮满肚子疑惑,但还是困意大过困惑,他摸了摸自己被咬的地方,湿湿的,一股口水味。

    一直到了烟花声渐息,乌以沉才迷迷糊糊睡去,但睡得很不安稳,他甚至梦见计江淮当着他的面出轨,在他拿着斧头上去把嫖客砍死之前,一阵吵闹的爆竹声把乌以沉和计江淮都吵醒了。

    乌以沉烦躁地翻了个身,他知道这是闹春,早上五六点的时候会有人放一串爆竹来迎接日出,乌以沉对迎接新年的第一个日出没有兴趣,还是睡懒觉比较舒服。

    就这么一直睡到了要退房的时间,乌以沉还是觉得很困,昨晚做了两次,又被噼里啪啦的爆竹声吵醒,整个人如同行尸走rou。

    计江淮也没什么精神,他们简单洗漱后就退了房,乌以沉感觉下次不会再来这种地方开房了,还是在家里比较舒服。

    外面的空气弥漫着烟花爆竹残留下来的火药味,冬日的阳光显得弥足珍贵,晒得人暖洋洋的,周围都没什么人,乌以沉抓紧了计江淮的手,他悄悄跟计江淮说:“你昨晚把我睡了,你可要负责啊。”

    计江淮似乎被逗笑了,他说:“你也睡了我啊,后半场完全是你在动,我说不行了你也没停下来。”

    乌以沉被他说得很不好意思,支支吾吾地没反驳出一句话。

    翟高武在半夜又发来了几条信息,他们在餐厅看完烟花之后就去喝酒了,一直玩到了四点才醉醺醺地回去,他没法开车,只能靠两个小姑娘把他扛到了附近的酒店,不知道是Mia还是Stel拍下了他酩酊大醉的丑态。

    乌以沉发了个消息过去,问翟高武的酒醒了没有,但迟迟收不到回复,应该是还在睡。

    乌以沉带计江淮在路边简单吃了个早餐就开车回家了,小区里也是一股硝烟味,环卫工正在打扫地上的垃圾,今天的天气很好,晴空万里,阳光把刺骨寒风晒得如同春日般温暖,乌以沉对昨晚的吃醋完全释怀了,毕竟不管怎样,计江淮都不会再去卖身了。

    乌以沉问他:“今天想做什么?”

    计江淮想了想,说:“想留在家里,然后……晚上想出去散步。”

    乌以沉说:“好啊,那我们把昨晚的春节晚会看了吧。”

    比起看直播,乌以沉更喜欢看录播,录播可以快进后退,不喜欢看的片段可以直接跳过,计江淮几乎不认得那些新出道的明星,只能勉强认出几个有数十年演艺生涯的老演员,乌以沉对演艺圈也不太熟悉,他感觉近几年的春节晚会越来越没意思了,比起全民娱乐,更像是大明星的圈粉节目。

    乌以沉感到无聊,他有一肚子疑问想要问计江淮,但他也知道计江淮不会轻易告诉他,他只能寄托于别人,或者冥塔———

    乌以沉在想要不要趁着新年花九百万送计江淮一个自由。但犹豫代表着顾虑,买下一个活人可是比买狗买猫更需要严肃对待的事情。

    下午四点多的时候翟高武终于发来消息,他刚刚从醉酒的头痛中恢复,现在才回到了家里。乌以沉问他冥塔在春节期间还能开门吗?翟高武多少能猜出乌以沉问这个问题的原因,便如他所愿回答道:“全年无休。”

    夜幕降临,小区里又开始响起喧闹,乌以沉牵着计江淮在小区里散步,小区里有餐饮店,他们就去点了两份饭,坐在外面的餐桌上边吃边看别人放烟花。一切似乎都好起来了,昨晚的突发事件貌似在两人心中淡去,日子又回到了从前。

    乌以沉对性爱食髓知味,即使很困了也要在计江淮身上摸两把,他一边亲着计江淮,一边摸进计江淮的内裤里时,计江淮却把他推开了,计江淮磕磕巴巴拒绝道:“我屁股好痛,今晚不做了,好吗?”

    乌以沉担忧道:“严重吗?我给你涂点药吧。”

    “不用了,过几天就好了。”

    乌以沉看计江淮确实没兴致,便没有再强迫他,乌以沉掀开计江淮的睡衣,在他rutou上咬了一口,又不满地舔了几下,这才放他去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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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计江淮以为自己今晚能像昨晚一样睡着,但在床上躺了一个小时都没有任何困意,他察觉到自己随着夜幕降临而变得低落的情绪,就连他一向喜欢的接吻和zuoai都变得索然无味。他睁开眼睛看向乌以沉,乌以沉已经睡着了,呼吸均匀而规律。

    连外面都安静下来了,计江淮寂寞地想到他是不是被世界抛弃了。

    他想起了老师,想起了轮椅上的男人,那个男人还好吗?要是他两年前没有离开老师,那么坐在轮椅上失去三肢的人会不会变成计江淮?

    计江淮想到了四年前同样的黑夜,那时候他跟老师的关系还很好,老师让他先去睡觉,但睡到半夜他醒来想去上厕所,刚转头就看见床边坐着一道人影,老师正坐在漆黑的夜里盯着他看,不知道已经看了多久了,计江淮当场被吓得浑身僵住,直到老师的脸上浮出笑意,他的身体才缓和下来。还有一次是三年前,那时候计江淮已经不能再跟老师睡在一起,他捡了一些枕头毛毯铺在地上睡,但睡着睡着突然被泼了一身冷水,他惊慌失措地起身,老师说他没有道晚安就擅自去睡了,必须要受到惩罚。

    还有很多很多发生在夜晚的事情一同涌现了出来,自从昨晚遇见老师,他就开始不受控制地回想起一切,惶恐和不安如荆棘将他扎得千疮百孔,他蜷缩起身体,双手捂住了脑袋,他希望乌以沉发现他的异常,又不想要乌以沉可怜他。他缩进被窝里,又想起老师会趁他熟睡把他拖出被窝就地强jian,想起老师会把他的头按在水里强迫他做koujiao,想起他赤身裸体被鞭子打得遍体鳞伤,想起他只穿着单薄的衣服就被老师丢进寒风里挨冻……

    计江淮的眼泪不受控制流了出来,他赶紧捂住了自己的嘴巴,在吵醒乌以沉之前就赶紧下了床,他慌乱地离开卧室,手指已经被泪水弄湿。

    他漫无目的地走,从二楼走到一楼,在客厅里绕着沙发转圈,走到厨房,再去到前院,前院的门已经锁了,望出去也只能看到小区里的树;他走楼梯下去负一楼,游戏厅、电影院,地下停车场。计江淮躺在电影院的沙发上,他猛地想起老师曾经把他崩溃大哭的样子录下来再放给他看,要是他闭上眼睛就会被扇耳光。

    计江淮的呼吸逐渐剧烈,他感觉自己很恶心,这个世界很恶心,到处都很恶心,他有些理解乌以沉“用斧头把所有人都砍死”的想法了。他也想把所有人都残忍地杀死,先把他们的眼睛挖出来,再把下体割掉,手指也一根根剁掉,第一个要杀的就是左丘章一,之后是所有摸过他的嫖客,再然后是冥塔里所有的性奴和调教师,最后的最后是乌以沉。

    但乌以沉死了之后,这个世界上就再也没有人会抱着他睡觉了吧。

    计江淮的身体在颤抖,他发现他虽然没有非常喜欢乌以沉,但乌以沉已经是这个世界上最喜欢他的人了。

    计江淮爬了起来,他走去厨房拿了一把陶瓷刀,这把刀曾经被他用来切过草莓,他第一次用的时候就发现这把刀非常锋利,就连rou和骨也可以轻松地切下去。

    计江淮只有在手持武器时才能得到些许安全感,他带着水果刀跑上了二楼,乌以沉正平躺着睡着了,计江淮缓缓爬上床,他一只手撑在乌以沉旁边,另一只手高举着水果刀,刀尖对准了乌以沉的脖子,要是他用力戳下去,乌以沉必死无疑。

    这应该是计江淮第一次如此仔细地注视乌以沉的脸,乌以沉的长相算得上端正,比计江淮遇到的大部分嫖客要好看,计江淮总是回避着乌以沉的视线,因为那视线里总是充满炙热、混杂着计江淮搞不懂的感情,只有在乌以沉闭上眼睛时,计江淮才敢直视他的脸。

    计江淮终究还是没能下手,他把刀收了回去,他卷起自己左手的袖子,将刀口贴在了自己的左手腕上。

    计江淮很久没有自残了,他的心跳逐渐平缓,他在手腕上浅浅划了一刀,蜻蜓点水般,伤口并没有出血。

    他看向了乌以沉,乌以沉还在床上安详地熟睡着,对计江淮的自残一无所知,计江淮突然感到被忽视的愤怒,他将水果刀的刀柄插进了乌以沉的手心里,他捏着乌以沉的手指,让乌以沉手里的水果刀慢慢划开他的皮肤。

    计江淮疼得差点叫出声来,他能感觉到伤口在流血,在血珠弄脏床单之前他就把手抽了回来,他舔掉了自己的血,满嘴铁锈味,但心里感到异常的满足。

    计江淮在心里喃喃着自己活该,乌以沉也该死,谁让乌以沉没有发现计江淮在痛苦,谁让乌以沉蠢到认为计江淮会没事,要是让乌以沉知道了他亲手帮助计江淮自残,那乌以沉应该会内疚得不知所措吧。

    计江淮感到一阵报复的快感,他把水果刀抽了出来,悄悄去楼下找医药箱把血止住了,他把水果刀洗净擦干,又放回了原位。

    计江淮回去继续睡了,他用受伤的左手摸着乌以沉的脸,期待着明天乌以沉能早些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