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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人妻大奶攻2の上门服务做饭洗衣千里送炮)彩蛋秋千普雷

    一周后,凌鲜总算痊愈出院,马不停蹄便去庄未渠家里取了自己的东西。这些年俩人一块儿去玩的地方多,家里多的是各种纪念物,那些鸡零狗碎,凌鲜是都不打算要了,只带走了自己的重要证件及几套衣服。

    “你要不想要,就扔了吧。”凌鲜把行李箱盖上,拉好拉链。

    箱子挺小,确实没什么东西。庄未渠倚在门边,想说什么,却只是用指背蹭了一下鼻头。凌鲜余光瞥了他一眼,低头把拉好的箱子放到地方,咔一声拉起拉杆,推着箱子往门口走。

    他走到门口,庄未渠忽地站直了,沉默地挡在门口,凌鲜拍了拍他的肩膀,说:“抽吧,以后没人管着你了。”

    庄未渠喉头一哽,顿住了,凌鲜收回目光,撞开他的肩膀走出去,行李箱的轮子在木地板上滚动出巨大的响声,渐渐地远了,再过一会儿,打开的窗户里飘进来低沉的引擎声,很快,也消失不见了。

    男人在原地低着头站了很久,踱步到床边坐下,被面上还保留着被行李箱压过的凹陷,一片深色的光洁中,那一小块就那么嶙峋崎岖地陷着。

    他看了看并没有变空多少的房间,抬起双手捂住自己的脸,重新低下头去。

    交接完工作,已经是半个月后了。工作,住址,订婚戒指,纪念品……每一样,都被凌鲜决绝地丢了个干净,大有和庄未渠老死不相往来的架势。

    只有凌鲜自己知道:从前和庄未渠好得仿佛连体婴时,总是满世界地去抓“jian”,圈里人都知道他和庄未渠什么关系。于是现在,留在这里的每一秒钟都成了让人背后议论的社死现场。

    他不想和庄未渠在一起了,哪怕只是在别人嘴里并行也不行。

    交接完所有东西的那天,他感觉脚步从未有一刻如此轻盈,走出公司大门,他像一只终于坠断了系砖头的线的气球,几乎飘起来,那种感觉很不真实,让人产生出格的冲动。

    “凌鲜?”一个高大的身影挡住他的去路。

    凌鲜抬起脸,原来是金斯敖,大概是来找庄未渠的。

    “他在,你上去吧。”他像磕了药一样,始终抿着些笑容,目光在金斯敖胸前飘荡,一低头,脸垮下来,语气还是笑嘻嘻的:“让开——”

    “我不是来找未渠的。”金斯敖解释道。

    凌鲜推了他一把,铁塔似的屹然不动,便侧身打算绕过去。金斯敖手腕一动,精准地抓住他的手腕,才半个月,他就瘦得皮包骨。

    金斯敖继续说道:“我是来……”

    “滚开——”凌鲜奋力甩开他,头也不回地走向自己的车子。

    跟庄未渠有关的,他现在一丁点也不想见到了。

    为了达到这个目的,他有些着急换房子。

    其实说急也不急,凌鲜手里还有几套住处,有庄未渠给的,也有自己买的,地段和楼层都很好,只不过是平层,上下都有人住。凌鲜住惯了独栋别墅,不习惯这种四处都有人声的感觉,想着把手里的兑出去,换套小独栋。

    这么一周过去,没找着称心的房子,人倒越来越颓。

    醒了就喝酒,饿了就吃外卖,垃圾在门口堆得下不去脚了,他也懒得下脚,买了个秋千椅放在阳台上,结果因为懒得安装,茧形的秋千椅让他丢在地上用了。他缩在里头晒太阳,一只手夹着快燃尽的烟头吊在外头打盹,高脚杯放在地上,旁边排着丢烟头的空易拉罐和薯片罐子。

    丢在背后的手机震了震,凌鲜猛地弹起来,一截还有火星的烟灰掉在手背上,也顾不上了,抓起手机打开,连串的推送通知顶部是微信新消息。

    [金斯敖:你要换房子?]

    凌鲜烦躁地把手里往身后一丢,趴回枕头里从烟盒里又取出一根烟咬上。一阵风吹过,打火机几次点不上,他躺回去,摸出背后的手机,回复道:[对]

    [金斯敖:我有一套小的,符合你朋友圈里发的要求。]

    凌鲜揉了揉脑门,思索了一会儿,回道:[位置在哪儿,有图吗?]

    那边发了地址和几张图片过来,凌鲜看了看,倒真合适,便回道:[你要多少?我没有那么多现金,只能拿房子兑。]

    那边过了一会儿才说:[见面谈,行吗?]

    金斯敖坐在客厅里,许久没人住的沙发纵是有打扫,还是满了薄灰,他捧着手机等待着,很久后,发过来一个定位。

    [凌鲜:你来吧]

    防盗门虚掩着,轻轻一推就开了。

    金斯敖一走进去,就瞧见满地垃圾袋,眉头一跳,抬眼望进去:“凌鲜?”

    “这儿呢。”阳台传来回应。

    他跨过地上的垃圾,走向阳台。阳台还算干净,就是堆着不知道什么家具的零件,凌鲜窝在一个茧形的藤编秋千里,一点准备起来招待的意思都没有。

    “有点乱,别建议。”凌鲜指指室内,“你随便看吧,要是看不上,我把别的地址和钥匙给你,你自己去看就行。”

    金斯敖看着他颓废的样子,心中难掩惋惜,回头看了看走廊,握住阳台门框,说:“挺好的,不用看了。”

    “行。”凌鲜终于爬起来,揉揉眼睛打了个哈欠,“你那房子要多少?”

    金斯敖报了个数,凌鲜想了想,知道他是往低了报的,便笑了一声,说:“这样,楼下还有两台小跑,年限还长,价钱也差不多,你看上哪台就开走。看不上,我给你现金。”

    金斯敖没回答,转头看了看室内,说:“你怎么不请个家政收拾收拾?”

    凌鲜平淡道:“等我搬走的时候,会清理干净的。”

    “不是,”金斯敖想了想,说:“我是说……你住着也不舒服。”

    凌鲜窝进枕头里,抱过薯片罐子犟道:“我没觉得不舒服。”

    金斯敖也不客气了,直接打电话:“我叫个家政。”

    “你烦不烦?”凌鲜把空罐子丢向他脚边,“我不喜欢陌生人在我家晃,行了吧?”

    金斯敖收了手机,垂眼望着凌鲜:“那我呢?”

    凌鲜怔了怔,把盖子也丢过去,抱起手机乱刷:“随便你。”

    金斯敖笑了一声,解开袖口挽起,转身走进室内。

    光垃圾袋就清了十来袋出来,而后又泼水拖地,凌鲜听他乒乒乓乓地搞了一个多小时,心想将军家的大少爷还会干杂活,这是哪门子少爷。正想着,金斯敖拎着垃圾桶走进阳台,把他手边的薯片罐子和放烟灰的易拉罐都收走了,并说:“你起来,去洗个澡。”

    凌鲜一动不动:“不去。”

    “去。”金斯敖握住秋千一摇,“去吧,我把这给你装上,秋千不能摇起来,有什么意思?”

    凌鲜被他说动了,懒洋洋起了身去洗澡。蓬头垢面一周,头发都快结成毡了,光洗那把长发就洗了半个小时,人都快累死了。洗完澡出来,已经又一个小时过去。

    客厅灯被打开了,亮起来。洗衣机发出洗好的提示音,金斯敖从主卧走出来,说:“给你换了新的。”

    凌鲜擦着头发点点头,突然想到什么,捂着脑袋冲进卧室关上门,掀开枕头一看,压在下面的震动棒不见了。

    床头的插座诡异地插着一截数据线,一直延伸到抽屉里,他拉开留着一条缝隙的抽屉,婴儿粉的硅胶震动棒被放在无线充电台上,尾部亮着柔和的蓝灯,已经充满电了。

    “你怎么随便动我东西?”金斯敖让凌鲜连推带搡踢出门外,“滚滚滚!”

    门砰的一声关上,金斯敖拍拍大门:“对不起,我不知道那是——”

    “你以为个屁!”凌鲜在里面狠狠踢了一脚门。

    “那真的跟我meimei洗脸用的一样。”金斯敖解释道,“连充电器都一样,我骗你干什么——”

    凌鲜反锁了门,打开门铃的监视器对讲:“滚啊!不想看见你!”

    “我能理解你的尴尬,我道歉。”金斯敖朝门铃旁的摄像头说,“对不起——”

    凌鲜一拳砸在监视器上:“你能理解个屁啊!”

    说罢,再也不搭理门外人了,转身进去吹头发。金斯敖也知道多说无益,他在军队里利落惯了,一顺手就全给归置了。事已至此,他决定先解决掉门口的堆积如山的垃圾袋,几袋几袋拎进电梯里时,破了一个,汤汤水水撒了一地。他把垃圾弄楼下的公用垃圾桶扔了之后,准备折上去打扫地板,电梯门刚要关上,一个外卖员跑进来,他摁开电梯,外卖员小跑进来道谢,却没有摁电梯楼层,电梯门一看,两人同时往防盗门方向走,外卖员没看见地上的汤水,不慎踩上,忍不住低声抱怨一句:“谁这么没素质?”

    金斯敖抬起指背蹭了一下鼻端,等着凌鲜来开门,凌鲜探头出来准备接过蔬菜和鱼,看见金斯敖,皱眉道:“你怎么还没走?”

    “给我吧。”金斯敖提过外卖员手里购物袋,一手拉开门走进去,“借用一下拖把。”

    地面重新被弄干净了,金斯敖长舒一口气,身后虚掩的防盗门被推开,系着围裙的凌鲜站在门口,手里提着一把菜刀。

    金斯敖一愣,肌rou下意识紧绷,凌鲜扬起菜刀往里指了指:“你会杀鱼吗?”

    一盆奶白的鱼汤被端上桌,凌鲜双手合十嗅了嗅,挽袖子准备开吃:“没想到你还会做饭?”

    “以前不会,在国外的时候摸索出来的。”金斯敖坐下来,在他手边放下一碗从锅里舀的鱼汤,“我是中国胃,吃洋食吃不饱。”

    凌鲜捧起碗抿了一口,美得眼睛眯起来,听到金斯敖又说:“我也没想到你会做饭。”

    “我不会啊。”凌鲜夹起一筷子鱼rou塞进嘴里。

    “那你?”

    “买菜?”凌鲜抱着碗咀嚼着,满不在乎地把两条腿踩在凳子上:“纯属无聊,找点事干。”

    “对了,你之后怎么打算?”金斯敖夹了一筷子,尝了尝自己的手艺,还好,没退步,“我是说工作上。”

    凌鲜“嗯——”了一会儿,说:“再说吧,走一步看一步。”

    “不可惜吗?”

    凌鲜让摸了逆鳞,眉头一拧,冷道:“关你什么事?”

    “对不起,是我问多了。”金斯敖夹起一块月牙rou,又翻过鱼,把腮上另一块月牙rou夹给他,“喏,我最喜欢吃的,给你赔罪。”

    凌鲜翻了他一眼,夹起来塞进嘴里咀嚼,而后起身从冰箱里掏出一瓶茅台和两个高脚杯,一人倒了半杯。金斯敖看着凌鲜端起杯子喝了一口,痛快地哈了一声,而后抬起眼望向自己:“喝啊。”

    见他不动,还端起高脚杯碰了一下:“Cheers——”随后自己趁机把剩下的喝了,鼓着嘴又倒半杯。

    “哪有人喝那么快?”金斯敖拦下他,“先吃菜。”

    一瓶茅台没多少,凌鲜那么个鲸吞的喝法,很快就没了,他又取了剩下的大半瓶红酒来喝。金斯敖劝不住,一拦就挨瞪,凌鲜快快乐乐吃饱喝足,把红通通的自己往沙发上一丢。金斯敖收拾了碗筷,设置好洗碗机走出来,人都又睡着了。

    金斯敖把他抱起来送回卧室,瞧见床头那个充电器,刚准备拔了。一只手拉住他,凌鲜窝在枕头里,脸颊绯红,连手指都是粉的,粉色的手指把他手里的线拽过去,带出抽屉里的震动棒。

    “别拽。”金斯敖把充电器取了,温柔地取走他手里的数据线,“别玩了,睡觉吧。”

    凌鲜孩子似的耍赖,手指卷着数据线,小声说:“不爽爽我睡不着……”

    金斯敖想了想,还是收走了,丢进抽屉里合好,低头说:“我给你讲故事。”

    “不听。”凌鲜一扭头。

    “为什么?”

    “就不听,”凌鲜又一扭头,“你不喝我的酒,我也不听你说话。”

    金斯敖笑了笑,给他盖好被子,解释道:“我不能喝酒,尤其是跟你。”

    凌鲜挣扎起身,抬起下巴:“为什么?”

    “你不会想知道的。”金斯敖想把他塞回去,凌鲜挣脱掉了,转身自己躺下不理人了。

    金斯敖想了一会儿,俯下身解释道:“我喝酒容易犯错误。”

    茅台不醉人,醒酒又快,凌鲜这时有些清醒了,转过脸来,说:“那,你犯过?”

    “没有。”金斯敖摇摇头,“我只是不会明知故犯。”

    凌鲜是真无聊得发疯了,有点玩的就不肯放过,起身光着脚跑出去,拎着剩下的小半瓶红酒跑回床上,咬掉塞子喝了一口,握着瓶子骑上金斯敖的腿,空着的那只手勒过男人脖子便吻上去,把嘴里含着的酒渡到对方嘴里,非要让他喝下去。

    一吻毕,凌鲜抬起脸,手指握上金斯敖的喉咙,仗着心知肚明的喜欢,蛮横地逼迫道:“咽下去。”

    手指下的喉结一滚,金斯敖望着他,眼角rou眼可见的红了起来,说:“咽了,好了吧?”

    被服从是有快感的,凌鲜心中腾起一种奇异的满足感,抬起手臂,将瓶口顶上男人嘴角:“喝。”

    金斯敖望着他,眼眶因为酒精的刺激而湿润发红,张开嘴唇含住瓶口,凌鲜抬起手臂,红酒徐徐灌入男人口中,来不及咽下的顺着嘴角流下一道淡红的水痕。男人的喉结不断滚动着,来来回回蹭过凌鲜的指腹,小半瓶很快灌完了,凌鲜有些可惜只有小半瓶,摇摇瓶子随意地丢在地毯上。

    金斯敖颧骨红着,眼神有些发愣,凌鲜抬起一只手在他眼前晃了晃,他的眼睛紧紧追随着眼前移动的活物。

    “还真是菜……”

    凌鲜失去兴趣,刚要收回手退下来,手腕被猛一把捏住,身体腾起一股失重感。凌鲜倒在床上,才知道那种失重的感觉来源于自己被太快地扑倒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