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剧情,有点修罗场,皇叔醉酒发烧。
帝王的车驾临近下午才到,浩浩荡荡的一路旌旗拥趸着御驾,漫漫地朝京都驶来。 左恒带着朝臣下了城墙,远远瞥见车马直至跟前,左恒带头跪了下去:“恭迎陛下回宫。” “恭迎陛下回宫!” 周围的民众和侍卫哗啦啦跪了一地,帝王从车架中走了出来,还是熟悉的声音: “众卿平身,不必多礼。” 左恒带着百官起身,他抬眼,刚好和萧翎的眼睛对上。——经过这么久的风霜磨砺,青年脸上的桀骜和肆意仿佛消去了很多,他穿着一身金织玄衣,隐隐透出几份帝王威势,对上左恒的眼神,萧翎面无表情,默了片刻,道:“摄政王,辛苦你了。” 左恒愣了愣,萧翎眼神中似乎藏着什么东西,但他看不透,只是今日回来便问候他,确实让他始料未及。 以前的萧翎像个赌气的孩子,见到他几乎说不了几句话。 “尽臣绵薄之力。”左恒低下头行礼:“陛下征战沙场,能化险为夷,是我朝的之福。” 萧翎说:“这次能顺利归来,还要多谢你和皇兄。” “陛下严重了。”萧鸿之从一旁探出来,笑眯眯道:“母后在景仁宫已经等候您多时,不如先回宫,摄政王已备好了接风宴席,请京畿的诸位将士先修整一番。” “是该回宫面见母后。”萧翎走到左恒面前:“摄政王,朕在北境见到一样东西,你可能会喜欢,专程带了回来。” 一旁的侍从立刻端上木盒,左恒不明所以,抬眼看去,里面躺着一把精致的弯刀,上面什么装饰也没有,但古朴典雅,露出来的刀刃锋利,看得出是一把实打实兵不血刃的好刀。 左恒确实爱这些兵器,但他没想到萧翎这次回来,竟然会给他带上一把上好的兵刃。 “喜欢吗?”萧翎说。 左恒犹豫了片刻,抬眼看了下少年天子的脸,对方仍是冷冰冰的表情,经过这趟御驾亲征,他已经学会了如何隐藏自己的情绪,左恒猜不透,只能接过刀,行礼:“谢陛下。” “喜欢就好……。”萧翎上了御驾:“晋皇兄说得对,先回宫罢……不要辜负了摄政王的一片心意。” 萧翎没有多做停留,车马先行,萧鸿之慢吞吞从地上爬起来,看向左恒手里的木盒:“早不送晚不送,一回来就送刀,有意思。” 两人站着没动,文武百官也不敢走,碍于场合,左恒也不敢细看那把刀,他把盒子关上,吩咐旁边的车队:“送诸位大人进宫。” 车队一辆接一辆动起来,跟着皇帝的仪仗后头,萧鸿之却赖在他旁边:“皇叔,今晚夜宴你还要去吗?” 左恒确实是不想去。但皇帝刚回宫,如果真的不去,恐怕朝野上下又要多出些风言风语来。 萧鸿之继续道:“本王要是你,就不去赴宴。” 萧鸿之心思深,又疯又怪,左恒冷冷眄了他一眼:“太后在西宫等着,晋王殿下,别误了时辰。” 萧鸿之自然应下:“多谢皇叔提醒,想必宫中事物还多,就不耽搁你了?” 左恒转身上马车,萧鸿之被落了面子,倒没看出来有什么不高兴,自己翻身上马,远远地缀在御驾后方。 —————— 景仁宫。 萧翎刚回宫换了件衣服,便来到西宫拜见太后,太后陈氏虽不是他生母,但自他生母死后教养他长大,也颇废了一番心思,见着面便上下检查萧翎是否受伤,嘘寒问暖许久。 萧翎面对太后,板着的脸柔和了许多,萧鸿之不多时也来拜见,有他一来,太后便收敛了些情绪。 萧鸿之虽懒得母慈子孝,但表面形式还是要有的,行礼问安后,一个人坐在一遍剥果子,听太后和萧翎你一句我一句。 太后平静了一会儿,又恢复了雍容华贵的气度,见他无聊,道:“晋王,这次护驾有功,趁在哀家这里,想要什么封赏,哀家替你求。” 萧鸿之丢下果子,向萧翎施行了个礼:“臣的本分,北境不好调兵,再加之朝堂内……多有变故,救驾来迟,还望皇上恕罪。” 萧翎盯着他:“晋皇兄救驾有功,何罪之有?” “那臣就谢过陛下宽宏大量了。”萧鸿之落坐:“至于封赏,御花园中进贡的月桂开的极好,趁母后不如允我出去游赏一番,偷偷闲。” “坐在这里也是难为你了,耐不住性子。”太后笑到:“去吧,正好让皇帝陪我多坐一会儿。” 萧鸿之低着头,不多停留,躬身退出去。 太后见他走了,喝了口茶,屏退众人:“你们都下去吧。” “是。” 人都散去,她放下茶杯,缓缓道:“翎儿,见到摄政王了吗?” “见到了。”萧翎说。 “这次回来,可再也等不得了。”太后叹息道:“那晋王再放肆,也懂分寸,是皇室血脉,可左恒——唉,弑君这种诛九族之罪,也只有他做的出来!” 萧翎的手紧了紧,他回:“母后,儿臣在边关被困一事,还未查出是谁在背后主谋。” “还能有谁?”太后气的步摇晃动:“你给哀家的信哀家也看了,不是已经查到了左恒身上,你怎么还是如此犹豫不决。” “摄政王亲政十年,如果想杀朕,有很多更合适的时机。” 太后说:“你也知道他已亲政十年,至今还不肯放权,他只是需要一个名正言顺的理由,就能登上帝位。” 她看着萧翎沉默以对,痛心疾首道:“还是说,即便这件事不是他做的,你就打算放过他,让他继续安稳做自己的王爷。” 萧翎声音沉闷:“母后自然清楚,他做过的事,朕不会忘。” “左恒……当年算是个什么东西。”太后道:“一个男人,在先帝床上,不就是为了夺权……先帝让他当了摄政王,这么多年了,如果不是有萧鸿之制衡着,在朝堂上恐怕会只手遮天,皇帝,你亲眼见过他的本性,就不该有妇人之仁,这天下绝不能姓左!” “母后,莫要动气。”萧翎眉头微皱:“前朝之事,母后不必忧心,儿臣有分寸。” 萧翎没等她继续,道:“来人,服侍太后。” 太后一口气说了许多,情绪起伏不稳,也不想再说了,贴身侍女进来帮她揉了揉双肩,她疲惫道:“翎儿,不管你怎么想,不该留的,留着始终是个心病。” —————— 左恒在宫中偏殿坐了会儿,便到了晚宴的时候。 舞袖飘摇,妃嫔和王子皇孙依次落坐,萧翎和太后一前一后进场,太后穿着一身华贵的风袍,后宫无主,她便坐在后宫主位,左恒离得近,他一抬眼,便看见太后盯着他看,眼里的厌恶和冷漠多年来如出一辙。 左恒点头致意,太后从鼻喉中发出不屑冷哼,不再把目光落在他身上。 本来这种宴会,左恒都极少喝酒,但群臣刚落坐,萧翎便叫人抬了两坛酒来。 “诸位爱卿,这是朕从北境带来的酒,难得欢聚,给大家尝尝。” “谢陛下。” 起初左恒倒没觉得有什么,推辞不过,喝一两杯也无妨,但那酒一倒到酒杯中,一股浓厚的酒气便扑面而来,比宫中的御酒要烈得多,萧翎举起了酒杯:“朕敬各位一杯。” 大臣们哪里敢怠慢,纷纷直起身回敬,萧翎一杯酒喝了个干净,左恒推辞不了,也跟着喝完了。 宫中的酒觞不小,一杯下肚火辣辣的烧灼着肺腑,那边萧翎却不知怎么想的,朝他举起杯子:“再敬摄政王一杯。” 旁边的侍女立刻前来满上杯子,萧翎一饮而尽,好整以暇得看着他,左恒没办法,端起酒杯喝了进去。 “谢陛下。”他说。 歌舞已经开始,大殿内灯火通明,觥筹交错,左恒原本从早上就不舒服,喝了点儿酒,更是浑身上下都在火烧一般,萧鸿之坐在他对面,不依不饶的也举起杯子,示意他继续喝。 “今夜大家尽兴为佳。”萧翎第二次举杯:“北境安定,当是我朝之福。” “陛下圣明!” 不知道今天萧翎是哪根筋搭错了,坐在台上也不离席,推杯换盏了几次。朝臣们也只得陪着他喝,左恒反而不胜酒力,喝了几杯就举起杯装装样子,但即便是装装样子也装得分外累人,呼吸都在发烫一般,他强打着精神,看舞姬走了一波又一波。 萧翎兴致高亢,对他的态度在整个晚宴上好的不正常,左恒本猜不透青年帝王的心思,更何况有时候即便能察觉到不对,人也总会免不了沉迷在片刻的和乐安逸中。 烈酒入喉,十几年的岁月仿佛黄粱一梦,沉甸甸的压在心头,让人窒息。 最后还是萧鸿之来解围:“陛下,皇叔喝多了,可否让臣带他去偏殿歇息。” 左恒不想跟萧鸿之走,他想开口告退:“臣——” “去吧。”萧翎打断他:“让下人送些醒酒汤,歇息片刻,再让护卫送回府。” “是。”萧鸿之立马接话,靠近左恒,扯住他的臂膀想要把人带起,左恒不准痕迹地避开,抓住一旁小厮站起来。 谁曾想站起来便一阵天旋地转,他搭着小厮的肩膀,萧鸿之也没阻拦,只道:“臣等先行告退。” 两人一前一后出了大殿,萧翎目光微眯,看着他们的背影,神情莫测。 左恒走到偏殿的回廊,夜风呼啸,他重重地咳嗽了几声,趴在横槛边干呕,跟着的侍从连忙帮着拍背。 萧鸿之抱着手臂跟在后面,看着左恒狼狈的模样,对服侍的几个内侍说:“你们都下去。” 几个内侍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扶着左恒的那个犹豫了一瞬,默默放开了,躬着身体告退。 萧鸿之由着他趴在一边,夜风极冷,他的深色晦暗不明。 “萧翎回来,皇叔现在是放心了?”萧鸿之最终慢慢走近:“他今日没有反驳你,也没有无视你,甚至还专门给你带了礼物,你是不是很高兴?” 左恒不语,他扶着栏杆,萧鸿之到他身边,一触碰到手,guntang的不似人的温度,他勾起嘴角:“本王送你回去。” “放开。” “不放。”萧鸿之意有所指道:“你病了。” 他贴上左恒的胸膛,左恒却没什么反应,借着月色,萧鸿之看到了他微阖的眼睛,两人离得这样进,左恒也只是推了推他的手——显然是冷风一吹,烧得分不清人。 “皇叔,听说发热的人身体里面比平时热。”萧鸿之戏谑道:“不如让我试一试,这说法是不是真的。” 左恒头脑似乎有千斤重,酒气逼人,他本来靠在柱子上,现在被萧鸿之拉倒了怀中,也没听清对方说什么,挣扎了两下,反而更混沌。 萧鸿之伸手从衣领处抚摸进紧实有弹性的胸膛,在对方身体上肆意摸索,手掌碰到胸前的乳珠时,左恒颤抖了一下:“呃……” 萧鸿之被他这一声沙哑的呼吸给叫的呼吸粗重几分,他也知道这里不是能办事的地方,把左恒的腰带起来:“去晋王府,怎么样?” 左恒不答,反而头都垂到了他的肩膀上,萧鸿之下身硬挺起来,他干脆把左恒抵在柱子边,一把扯开刚刚半开的异物,左恒的大半个胸膛都裸露出来。 萧鸿之接着月光一撇,他才知道左恒刚刚颤抖的原因。对方胸膛的嫣红还在肿胀着,赤裸出来的身体上印着不知道多少红色指痕。 “呵。”萧鸿之停下动作,盯着看了许久,分不出喜怒:“皇叔,你就这么等不及,又让别人干你了。” 他一只手猛地扼住左恒的脖子,两人额头相抵,鼻息相接:“是谁?” “是谁艹的你。”他手上力道收紧:“本王还没玩儿够,你怎么能又张开腿去勾引别人。” 左恒身上酒气晕人,朦胧的眼睛盯着他,又重复那两个字:“放开……” 萧鸿之问不出答案,当下对着左恒的唇撕咬而上,堵住了所有迷茫的呓语,他轻而易举的敲开对方的牙关,唇齿相交,侵袭着左恒的口腔。 萧鸿之在床上放的开,玩儿的很重,虽然已经上过左恒几次,但他从来没有吻过对方。 从来并不知道这是什么样的滋味,他也从不在乎。直到今天,才发现味道极好,和左恒的人一样,需要一日复一日的品味,才能知道最内里的那一点甜。 他放开了扼在左恒喉咙上的手,转而扣住对方的后脑勺,加深这个吻,顺势把人搂在怀里,两人离得太近,挺立的下身就抵在左恒的小腹上。 他熟悉这具身体,在绵长的亲吻中,左恒瘫软了下来,一点抗拒力道也化成了缠绵悱恻的拥抱。 “这次是你主动,皇叔。”萧鸿之停了下来:“别怪我……把你cao坏。” 他带着左恒往回廊外走,结果刚刚转角,便在尽头看见了他并不想见到的人。 萧翎立在走廊一侧,他的贴身内侍在身后打着灯笼,不知道在这里立刻多久。 两人看到对方,静默片刻。 左恒几乎是被萧鸿之搂在怀里。两人姿势亲密无间,他的衣衫还是一幅松松垮垮的模样,明晃晃的痕迹,昭示着他一定刚经历了什么不言而喻的情事。 “陛下。”萧鸿之没了在大殿上的毕恭毕敬,他点了个头权当行礼:“晚宴结束了?” 萧翎没理他:“你要带他去哪里?” “自然是回晋王府。”萧鸿之一点也不避讳,他甚至摸了摸左恒的脸,肆意又嚣张。 萧翎说:“把他留下。” 萧鸿之自然不愿,他语带暧昧:“陛下,这都是我与皇叔之间的私事,况且……也已不是第一次,皇叔自愿,你何必拦着我?” “萧鸿之。”萧翎声音沉沉,不容置喙:“朕再说一遍,把他留下。” 两人气氛一时有些僵持。 良久,萧鸿之轻笑了一声。 “也行。” “陛下要人,臣怎会不给。”他把左恒扶到萧翎身边,低声说:“不过陛下想玩儿……可要收敛一些,毕竟皇叔年纪大了,经不起cao,少不了要在床上哭求人慢点轻点。” 他满意地看着萧翎阴沉下去的脸色,火上浇油:“皇叔身体又敏感又乖顺,也确实很舒服,祝陛下,春宵一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