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长这么大,真的没再见过一个人乖戾过魏弃之。
我以前就奇怪,魏弃之这么阴的性情是怎么养成的。我见过有些人吧,和他一样也是大家族出身,从小爹娘不爱的,性情阴,也没阴到他这份上。以前他没那么大权的时候,还听人私底埋汰他,说啊小魏将军这个人这么阴郁乖僻是因为他有胡人血统——哦你们都不知道你们长官有胡人血统吗?他娘是个胡婊子,当年艳名满誉中京,要不然小魏将军怎么会这么俊呢?娘太漂亮了。胡人嘛,都懂的,杀爹娶娘的禽兽玩意,虽然小魏将军长相上看不出来,但这个性情嘛肯定就继承了点他娘那边胡人的东西。 我当时听着就将信将疑。边地,又不是没亲眼见过胡人,人家胡人看着除了长相不太一样,和汉人没啥不一样,也喜欢娶年纪相仿的老婆或者年轻漂亮的小老婆没见到娶自己老娘的。后来自己亲身在胡地呆了一年,就更知道这话瞎扯淡了,我见了那么多胡人,爱打爱骂的很多,但感觉性情更像爷而不是像某个鳖孙。我长这么大,真的没再见过一个人乖戾过魏弃之。 这天下午,某人带着一个盒子来了。我以为他又是定做了什么新玩意来玩我呢,立刻一正言辞地谴责他背信弃义,之前说好以后不用了只亲自上我……然后我就被很不高兴的他上了。他上了一会,上高兴了,把我拖到他放那个盒子的案前,一边插我,一边让我打开它。我说我不我说我都被你折腾成这样了我不要再被什么奇奇怪怪的东西玩。 魏弃之说:“不是拿来玩你的,是好东西。打开看看。”他抓着我的鸟,按着我的尿孔,紧接着又威胁说不听话今天就别想射了。 行吧。 我打开了。 我cao我直接萎了。一颗人头。 一个年轻人的头,摆在它的头发和防腐的香辛料里,眼睛睁着,浑浊的眼珠好像正看着我们。 “还能认出他吗?”魏弃之问我。和我的反应正相反,他好像更兴奋了,插得越来越用力,揉着我的软下来的东西,催促它快点再硬起来。我想把盒盖关上,他却把我的手压在案上。两只手都用来制住我,就没法撸我了,于是他就开始咬我的耳朵。我对着这颗头被他这样搞,觉得头皮都是麻的。 军队里靠人头记战功,人头我见多了,还得亲手割呢。还听说过有胆肥不敬鬼神的人会把头当球踢着玩,或者漆了做酒壶尿壶。但是,我觉得,没有人,没有任何人,自渎的时候往自己跟前摆个头吧,交欢的时候那就更…… 反正爷没这个癖好啊!爷不想被插的时候前面放个陌生人的头—— “窦汀。”他声音里含着许多快慰,“这是窦九郎的头。阿信——” 他射了。 他继续按着我的手腕,贴着我,下巴搁在我颈侧。他没有像往常那样射完后亲我,而是一动不动地呆着。我盯着窦汀,试图从这张死人的脸上辨认出四年前英姿勃发的少年,过了好一会,我才意识到……魏弃之是在等我说点什么。 但是……我……我除了想说他别再拿个头来让我看看还说是好东西外,没啥想说的。 魏弃之冷笑一声,松开我的手腕,去把那个盒盖关上。年轻人死不瞑目的脸从我眼前消失了。 窦汀窦平昭,第一次上战场对上的是我,而我最后一次上战场,是他在背后给策。现在,他成了死人,我知道我好歹问问他咋死的,但是……看看我现在啥样,我有啥好问的?我和窦九郎的区别就在于魏弃之没看上他,不想把他收了做男宠。 “躺下来,阿信。”魏弃之松开我,说,“我想看着你的脸再上你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