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二章 自然是搞大了喜欢的人的肚子(彩蛋弟弟发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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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来周家干什么?”周子墨想起那老头殷切的目光,就像是......就像是酒鬼看见了酒,野猫看见了鱼,不由得让他心里嘀咕。 他摸不透这老头的底细,不知道这老头接近他,到底是不是想要给他儿子报仇。 “我知道了,你下去吧。”周子砚思忖片刻,让老马下去,不用跟着,转身往周家的前院大厅走去。 离得老远,周子砚便看见那院里站着个胡子两鬓都花白的老头,正背手立在院里的鱼塘前,弯腰瞧着那一池的鲤鱼。这院里一直有这池子荷花,只是今年特殊,周子墨有了身孕,为了给家里添点彩头,周子砚便去买了这一池红白的鲤鱼回来。 “老盟主好兴致。”周子砚正欲上前,那老盟主却猛地飞身,脚背掠过水面,水面发出噗咻一声,撕裂开来飞出一道水影,水刃裹挟着一条红白鲤鱼向他飞来。 周子砚侧身一把抵出腰间长剑,手握剑柄剜出一道凌厉的剑花,剑鸣阵阵发出破空之声,刃身一震那剑气破开水液,翻腾的鲤鱼弹离水波落进周子砚的掌心,而池水便被剑气震开,半圆挥泼在青石地面。他一身衣裳,滴水未沾。 “身手不错。”张闯满意的点了点头,想要迎上去客套一番,却被周子砚几个箭步躲开。 周子砚将手里挣扎蹦跳的鱼扔回水里,心有余悸的说到:“我兄长最近可钟爱这些,折腾死了有的脸色瞧。” “哼,这么大个人了,害怕虚长几岁的大辈儿。”张闯打探过周家的家世背景,自然也知道周子墨这一号人物,他虽然心底里明白,能坐上周家这样大门大户的大公子,还手握家权,自然不会是等闲之辈,可他却不由得不喜这样纤细的男儿,看着太过脆弱,像个瓷娃娃似的,一推就摔碎了,一碰就打坏了,还是皮糙rou厚的小子相处起来更舒服些。 看着那鱼在水里呆愣了几个呼吸才回过神来,仓皇地甩尾掀起水花一头扎进一片枯萎的荷叶中,周子砚这才放下心来。周子墨有身孕,这有灵气儿的东西死了还是不吉利。 又看了会儿鱼池,周子砚带着张闯往屋里走去。 “我算是看透了,你小子就是要用人的时候就殷勤的往上贴,一封一封书信的寄过来,用不上了就一脚踢开。”张闯跟在后面絮絮叨叨,他嘴上虽然这样说着,脸上却没有怒色,瞧见桌上放着茶水,他便端起一杯茶来细细的闻了闻,是上好的新茶,这才心满意足的坐回座位上,煞有其是地摇了摇满头花白的脑袋:“人心凉薄啊......” 周子砚正欲反驳,张闯已经话头一转:“你让我打听的助产良方,我替你打探到了。”他年近六十,却似乎小孩心性,抻过头来对着周子砚挤眉弄眼:“你究竟是弄大了哪家姑娘的肚子,这么上心?” 听到助产方子有了消息,周子砚有些坐不住,脸上神色也舒缓了不少。想到到底是弄大了谁的肚子,他有些尴尬的咳了两声,挠了挠头不自在道:“自然是喜欢的人,你不用管。” “喜欢?喜欢也没见你八抬大轿的娶进门来,连个洞房花烛都没有,你还好意思说喜欢?”张闯听的直嘬牙花子,忍不住的开口和他拌嘴。 原以为周子砚会跳着脚嚷嚷,什么:“你这个老头懂什么?”或者什么:“用不着你管!”之类的恼羞成怒话语,周子砚却没有如他所想,听完这句话后只是微微一怔,随后眯着眼睛思索了起来,想着想着,嘴角还不由得挂上了些许笑意。 “......行了!行了!”周子砚脸上的表情太过诡异,看的张闯忍不住的头皮发麻,他连忙从怀里掏出一张信封包好的药方扔在桌上:“我特意去藏江跑了一趟,赶紧收好!” 周子砚的思路被打断,低头瞧见心心念念的方子就扔在桌上,连忙拿起展开一览:“多谢盟主,这一趟舟车劳顿留下来吃饭吧。” 嘴上热情的很,眼睛却没离开那张纸半刻。 “行,行,行。”张闯有些疲惫的靠在椅背上:“我便留下来吃你一顿。”要不是看周子砚天资过人,年岁尚小便武艺不浅,好好加以栽培未来必定大有所为,他才不鞍前马后地替他跑这一趟,不仅跑了,还巴巴儿的送药方上门儿。 “周子砚多谢盟主。”周子砚将那张纸细致的叠好塞进怀中,想着改天找个名医仔细研究研究,随后向张闯抱拳行礼。 张闯摆摆手,示意他起来:“我不吃那套虚的。”他褪下那层和蔼的笑颜,盯着周子砚开口:“我如此这番,你当真不知道我意为何?” 周子砚抿唇,张闯近几个月里替他广络人脉,又试探他的武艺,随时随地的指点一二,他自然知道,这是张闯在谋求下一个武林盟主。 “我这般,只想为武林盟再谋一个好的盟主。”张闯转头望向窗外,他的白发不少,虽然身子仍然健壮,但看起来仍是垂垂老矣,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出了张年禹那档子事,他似乎更加苍老了。洋洋洒洒的阳光照射进来,映出空气中细小的尘埃。 “......”周子砚沉默半晌,才开口问出了一直不解的问题:“我....与张年禹的死,脱不了干系,你不恨我?”身首异处,挫骨扬灰,虽然张年禹死有余辜,可他终究是张闯的亲生骨rou,他不信张闯心中无半分芥蒂。 “哎......”张闯幽幽的叹出气来:“养育十几载,怎么会半分感情也无呢?”他眼神看起来很是哀切,望着窗外那棵冒出新叶的老树:“可他不该贪图那些不该贪的要命东西啊......”他打张年禹刚会走路,便一步一步的教他习武,可不知为何,张年禹的资质实在太差,一直到及冠,也只是刚刚能够保命的程度。 武林盟是何等凶险的地方,武艺不强,他张年禹领头便只有死路一条。 可张年禹不懂,他一心以为张闯不将武林盟主的位置给他,是因为看不起他,觉得他丢了人,心中的失落转化为了恨,最终在遇上了勾结倭寇的郑万儒后,便义无反顾地踏上了一条不归路。 “他丢了性命,可他害了多少人,我私底下去打探过....真是......”张闯摆了摆手,脸上露出悲切的神情。父债子偿,可反过来,子的债也得他这个父亲去偿还。 也许张闯这辈子都走不出这一阴霾。 “不说了。”张闯用力眨了下酸涩的眼睛:“我看得出,你心中有大义,也有自己的原则,能替自己相好四处讨要助产药方的人,人品也不会差到哪去。” 周子砚无言,房门却被猛地打开,周之芷欢快的像只初生的小鹿,手里拿着只彩绘的燕子风筝,欢天喜地的窜了进来。 她应该是进来找水喝,却不想里面有别人,还是个素未谋面的老人。 知道自己失了礼数,周之芷连忙施了一礼,怯怯地想往跟在后头的柳缜缜身后躲。 张闯高声道:“哟,这不是柳丫头么!”柳缜缜就是去拜访张年禹时,提起了老盟主才着了道,她与张闯自然也是相熟。 “老头,我还以为你死了。”柳缜缜笑着,领了周之芷到桌边拿起一只空的茶杯来,倒出一杯热茶,吹了两口才递给周之芷道:“不烫,慢点喝。” “死是不至于。”张闯摆摆手,这才回过神来问:“你怎么在这儿?” “对啊。”周子砚也如梦初醒:“你怎么在这儿?”这回过神来,柳缜缜都已经在周家住了几个月了啊。 柳缜缜白了他一眼:“有人说,替他照顾庶妹,就在周家拿出两间院子给我药庄当京城的根据。”她踢出一把凳子来坐着,没好气的接着道:“灵堂拿来给我用,你可真阔气。” 她声音压得低,没有让周之芷听见,怕的是小姑娘想起父亲来,心里又难过了。 “所以我没地儿住,只能和之芷挤一挤。”她说的坦荡,从桌上拆开点心纸包,给周之芷拿桃酥来吃。 挤一挤?周子砚坐不住了,他看见周之芷的脸上飞快的闪过一片羞怯的红晕,觉得有点别扭,又说不上哪里别扭:“那你回宫里住着啊。” “不方便。”柳缜缜懒的瞧他,只管给周之芷伺候舒服。 “什么不方便?”周子砚追问。 “我不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