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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碟 江湖术士和他的坏心眼情人-下-5

    术士也没想到自己行走江湖多年,这次居然马失前蹄,被软禁了起来。

    而且还在他毫无知觉的情况下。

    他是知道惹到了不该惹的人,却还是低估了对方的下限。

    从最初的惊慌哀求到百般挣扎,如今他明白一切都是徒劳,只求乖乖地做个好孩子,期盼人早日玩厌了好把自己放走。

    只是一天又一天,眼看着半月光景流逝,他却从那可恶的二少爷身上读到了越加粘稠的感情。

    喜欢?稀罕?还是恶趣味?

    他不想去探究,也无暇去细想。

    在这塔里的日子,他们二人几乎是夜夜笙歌,连带着身体也懒倦起来,每每日上三竿才悠悠转醒,身旁的位置早已变空,而那独特的清冽味道却依旧萦绕。

    这日又是如是,术士快到午间了才醒来,随意拢了拢衣裳挽了挽头发,也不觉得腹中饥饿,抿了口常年备好的清茶,便走到露台上,凭栏远眺。

    可惜远处氤氤氲氲,竟然只能看到一些隐约的亭台轮廓。他百无聊赖地收回目光,撑着下巴,居然学着那些深闺怨妇,数起枝头的蓓蕾来。

    这院里的树也不知怎么长得,高大挺拔,枝繁叶茂,一朵朵淡色小花点缀其中,绿粉相映,煞是好看。术士探出身去将一朵开得正盛的花儿摘入掌心,甜美的香气当即跃动着扑向鼻端,他皱了皱眉,不太喜欢这么浓郁的东西。

    仿佛是怕他烦闷,这塔里的一切都新奇有趣。譬如他身着的这件衣裳,细滑柔软,会随着光线变幻颜色,晨光之下是浅浅的金色,仿如身披朝霞;到了中午,烈日高悬,便转为清凉的蓝色,抬手之间,好似溪水流动;而晚间映着月色,又成了恬淡的银白,溶溶散落,几近星河。

    术士自然知道这都是些人间难得一见的珍稀物事,可惜内心并无半点欣喜探究,每每见到那枝头繁花,便有种物伤其类的悲凉。

    如今的他,和那些被肆意对待、随便处置的玩物有何区别?

    他将手里的花朵揉散,起身朝着脚步声响起的方向迎了上去。

    今日的归来早了好些,发生了什么?

    来人当然是那丰神俊朗的二少爷,不,如今大概该称他为鬼神大人。术士清醒的第二日早上,二少爷就跟他简略地交代了自己的背景,听得他一愣一愣的,如堕云雾,还是人当场露了一手法术,才后知后觉地胆战心惊,缩成一团地又苦苦哀求大人放过。

    二少爷很是享受他这副颤抖惧怕的样子,笑着挑起他下巴,含着还未消肿的唇瓣又吮吻了一通,勾着他躲闪的小舌,搂着那发软的腰肢,再次将人按在如云端般舒适的床褥里,行着那春情荡漾之事。末了还在他耳边轻笑着,让他乖乖在家等他,事情很快就完结。

    术士后来才大致想明了他所说的事情,大抵就是此前他为之而努力的老太爷的病情。

    “这么早?老太爷还好吗?”

    没等二少爷开口,术士便抢先问道。因着连日来的放纵,他的嗓音显得沙哑暧昧,听得二少爷眼眸眯起,还未脱掉外衣就急急上来就将人搂入怀中,贴着脖颈细细温存。

    “宝宝,不先问我吗?”

    二少爷的抚弄柔情蜜意,顺着他的腰腹一路延绵至身下,隔着一层柔滑的衣衫,熟稔地挑动着他的敏感之处。

    “唔……不要……”

    术士轻轻颤了颤,侧头嗅着他颈间中药和线香混杂的气味,明白这人是刚从老太爷的房间归来,而且怕是停留了很长的时间。

    “乖,腰还疼不疼了?”二少爷很满意他这份服从,连带声音都柔和了几分,“我带了你最喜欢的桂花糕,现在吃吗?”

    “不用了,我不饿。”

    术士在他怀里找了个舒适的位置,大着胆子继续追问,“你这几天到底在忙什么?跟老太爷有关的?你身上总是一股味道。”

    “是吗?那我去洗洗吧。”

    二少爷故意忽略他的问题,手臂一横,将人拦腰抱起,轻巧地送到了贵妃榻上,俯身在额上印下一吻。

    “等我。”

    待人身形消失,术士才失望地垂下眼帘,脸上木木的并无表情。

    他的法术在塔里根本施展不开,仿佛是被下了禁制,在这里他只是个手无寸铁的平常人,就连多走几步都会觉得身软气虚,不过这也不怪他,怕不是被这可恶的人日夜折腾,纵欲过度所致?

    想到这里,他眼眸一暗,内心有股黑暗的情绪起伏翻腾。

    过了不到一刻钟,二少爷便再度归来,仿佛是从天上飘然而至,换了一身素雅的灰衣,羽冠已经撤去了,黑发用同色的带子束着,眉目还带着沐浴后的湿意,竟然美得让人一瞥难忘,让看惯了这容颜的术士也怔愣了一瞬,忍不住多看了几眼。

    这自然让二少爷眼中含笑,缓步上来,将人从榻上带起,“宝宝,我好看吗?”

    “唔。”术士敷衍地应着,视线落在了露台外的浓雾上,刚刚还清朗的视界,如今又暮霭沉沉,恍若黄昏了。

    “你今天问了我好多问题,想知道答案吗?”

    这明显带着钩子的问话让术士暗暗叹气,未等人吩咐,就转身过去,捧着那俊朗的容颜就是一吻。

    回应他的当然是二少爷收紧的手臂和反客为主的进攻。

    “唔……嗯……唔……”

    黏腻水声不绝于耳,术士被人揉乱了满头秀发,唇齿间全是那股让他觉得分外舒适的清冽气息,他贪婪地一再吸进喉里,同时也吞咽了不少二少爷的津液,让他身体燥热,难耐地轻摆腰肢。

    “唔……给我……”

    他羞红着脸,记忆里鲜明的快感再次涌现,让他不知廉耻地圈紧了身上人的脖颈,欲望压到了一切,挣扎和失望暂时退居二线。

    “宝宝要的,我都给。”二少爷抵着他额头,鼻尖与他相触,笑得露出了半口玉砌般的白牙,“我的任务快完成了,过两天我们一起到别的地方去,那儿比这里更暖和一些,附近还有山涧流水,你可以去散散心。对了,你不是想要回家一趟?安顿下来之后,我同你一起去。”

    “唔……可以……啊……给我……”

    术士却烦他这当口上说这些,两腿从滑腻的衣服里溜出,盘上了人紧实的腰身。

    他觉得自己仿佛被改造了,脱胎成了原始动物,身体的需索直白而汹涌,只要闻到这人的味道,或是被他碰触身体,便按捺不住地念想被填满的充实,那些日夜交缠的记忆,愉快地带着七彩的颜色,迷住了他的双眼,也洗刷了他的身体。就连最隐秘的地方都被完全占有过,一分一毫都烙印了这人的味道。

    这是一种极致的标记,从内而外,锁住了身和心,让他再也逃不掉。

    也许,这才是鬼神大人最厉害的法术。

    "真乖呢,宝宝喜欢我先碰哪里?"

    二少爷明知故问,缓缓挺动着腰腹,在人早已敏感隆起之处来回蹭顶。

    "啊……你……还问……"

    术士想要咬掉自己祈求的舌头,但身体的确渴求着沉沦,他自暴自弃地又说了几句二少爷爱听的yin话,说得自己浑身火烧,rou柱润湿,颤巍巍地拔地而起,才换来那人一句轻笑,手指沾着微凉的水液,旋开了期盼已久的蜜xue。

    "唔……别……"

    仅仅是被浅浅地撩了几下,他便喘得十分急促,迫不及待地扭动着下身,将那手指往里吞去。软紧的xue道水暖宜人,两片比寻常女子还要肥厚的花唇紧紧贴着指根,微微颤抖着,似是害怕,又似是期待。而自己则早已胡乱地扯开了衣裳,白中带粉的身体半露着,仿若盛夏初放的荷花一般,锁骨上滚着几滴汗珠,正随着那身体晃动,堪堪往下蜿蜒。

    二少爷被这番诱人的急色取悦得相当满足,连路上安排好的甜言蜜语都忘了说,眼眸变暗,爱欲奔腾,抽指提枪一气呵成,转瞬间便将自己粗热可怖的物事深顶入内。

    "啊…………轻点…………唔…………太深了…………"

    那两处彷若久别重逢,难分难解地纠缠不分,粘膜紧紧裹住了青筋暴起的阳具,却无妨碍那猛烈的抽送,只徒增了几分恩爱缠绵,吮吸的节奏被一再打乱,深处的酥软被反复顶撞,让人喘得一波三折,音调攀升,拐了个发虚的尾音。

    "宝宝,你好棒,吸得我太舒服了。"

    二少爷通共也就这么几句毫无新意的赞美了,他从来不是个温柔体贴的主,上位者的优越感让他惯了随心所欲,只可惜这让他心动的人却是个凡胎俗子,易碎得很,捧在手里怕磕了,含在嘴里怕化了,爱得不知如何是好,却又脸上淡淡的,不懂也不知如何表达。

    "唔……再轻点……不要往……那边……啊……英……要去了……啊……"

    撞得支离破碎的喘息话语里居然带上了他的名字,二少爷原本专心致志地埋头干xue,骤然躯体一震,难以置信地将那甜腻呻吟细细咀嚼,隐隐约约的认知更让他激动万分,顿时一股热流俯冲而下,在他还没来得及克制的关口,已经精孔一松,全数泄在里头。

    "唔……进来了……好胀……"

    术士迷离着双眼,泪水在眼角堆积,小腹微微挺起,两手拽紧了身下被褥,rou柱一翘一翘的,竟然还没攀到高峰。

    只是花xue里却提早吃到了美味的热液,rou璧贪婪地吸吮着琼浆玉液,搅着那有点不知所措的rou头索要更多,而嘴上也哼哼唧唧地,配合地扭动着,恳求再来一次。

    二少爷喘着粗气,头一回丢脸地僵住了。他没想到自己会失态到这份上,仅仅是含糊带过的名字,却仿佛打开了他身体里隐蔽的开关,让他节制丧失,欲望倾巢而出,什么人界平衡、冥界规矩通通抛诸脑后,他只要他的小瑶光,要他们无时无刻都连在一起,天荒地老也不分离!

    "你……找死!"

    他咬着牙挤出了这句,身体蓦然生出了无穷的力量,体内的雄伟又胀大了一圈,撑得人皱眉呻吟着要塞满了,却口是心非地用手揉着小腹,色气满满地眯着眼眸将他再次引诱。

    他的瑶光!到底是何等魅惑天成!就凭他这软绵滴水的样儿,以前居然也是个采花贼?

    “宝宝,我问你,从前,真的有跟女的做过?”

    二少爷的神色有点凶狠,刚刚的意外让他难得有几分狼狈,只见他俯下身用力地撞进花xue深处,噗嗤的水声伴着他气势汹汹的质问,让术士又疼又爽地长叫出来,颤抖地抬软绵的手,回应般将他虚虚地搂住。

    仿佛是山崖上攀缠的藤蔓一样,术士软着手在人背上来来回回,随着身体起伏的节奏,划出一条条涟漪般的皱褶。二少爷的肩背远比外在看来的更宽阔,这看似清秀挺拔的身材,其实内里尽是紧致有力的肌rou,仿佛平日被剑鞘敛起锋芒的利刃,只要剥开那层防护,便是最上等的锐气逼人。

    而这般厉害的人物,居然被他赤手空拳地缠得xiele出来。

    术士后知后觉地笑着,仿佛偷了腥的猫,得意地扭摆着身体,在人发狠的顶送间婉转低吟,松软的身体任人搓圆按扁,化成了一汪春水。

    “说!有没有!”

    相比他的纵情享受,二少爷就急躁得多了,他变换着角度用力地折腾身下的人,却还没得到想要的答复,倒是把人cao得脸色酡红,话语破碎,在连番的爱浪下欲仙欲死,眼看着两眼一翻就要晕过去。

    “告诉我!瑶光!”

    他提着人手臂猛地转换姿势,却只能收获人一道热流,白浊喷到了他下颚,正主儿却真的被cao晕过去,连呜咽都没一声,就软软地倒在他身上,花xue里咕叽咕叽地往外流着滑腻的汁水。

    二少爷咬牙啧了一声,只得认命地将人搂紧了做最后冲刺,骑在身上的人儿乖得不行,半闭的眼眸下是点点泪痕,泛红的鼻尖上有cao劳的汗珠,原本因为行走江湖而晒得粗糙的皮肤如今娇生惯养的,越发得了滋润,细细嫩嫩的,让他忍不住凑上去舔吻一番。

    “宝宝,瑶光,醒醒啊。”

    他亲着人软肿的嘴唇,觉得甜甜腻腻的彷如自己带回来的桂花糕一样,心里暖意顿生,欺负人的动作也轻柔下来,一轮密集的顶弄之后,又再次泄在里头。

    他的体液对山精妖怪来说是大补之物,对人类也是如此,术士本就体质过人,更得益于他连日来频繁投喂,才温存了一阵,便已转醒,仿佛断片了一般睁着眼看了一阵,才唔了一声,推了推埋在自己胸前的脑袋,哼道:

    “唔……我……想去沐浴……”

    二少爷自然应允,只见两人眼前一花,已经瞬间腾挪到不知位于几层的偌大浴池里。

    当然,姿势也是没有变的。

    那阳物依旧威武地顶在其中,堵住了仍未来得及完全吸收的金贵热液。

    “宝宝,我问你。”

    二少爷顺着人背脊,使了个小法术让那温热的水流从下而上,小喷泉一样冲洗着两人。他还惦记着刚刚没得到答复的邀请,于是再次问道:“两天后随我一道走,好不好?”

    “唔?去哪?” 术士舒服地眯了眯眼,往后仰靠在滑腻的池壁上。

    “我的下一个任务,高家的事已经完了。”

    二少爷抚弄着他胸前粉色的小球,嘴角噙着一抹淡淡的笑意。

    “那……唔……与我何干?你都将我……绑起来了……”

    术士低声呢喃,仿佛是说与自己听一样,他垂下眼帘,不想让人瞧见自己一闪而过的失望和脆弱,却听得身前的人低低笑着,哗啦啦的水声中,将自己用力地顶撞在池壁上,体内的rou棍再次卷土重来,夹着温热的池水,又将他毫无缝隙地填满。

    在那几乎永动的抽送中,他听得人在耳边轻笑着说舍不得他,吓得心都漏跳了一拍,求证般看向那水气氤氲中依旧俊逸非凡的面容,在明若星辰的眸子中看到了几分浮动的爱意。

    也许……鬼神大人是……喜欢他?

    不……怎么可能?他一介凡人,寿命须臾,怎么会……?而且之前还屡屡冒犯……

    直到夜深了,浴池里的水声才停歇。也不知是做晕还是泡晕过去的术士被人细细搂着送回了床榻,二少爷给人掖好了被子,才披衣起身,走到露台处轻轻扬手,放出一缕绿光。

    约莫过了半刻,三道人影落在了他跟前,其中两位赫然就是术士曾在法术中窥见的黑白鬼使,余下一位是别着青色发饰的妙龄少女。

    “那边情况如何?”

    二少爷瞥了瞥房中安睡的术士,脸上的温柔一闪而过,他手腕上翻起一个黑色的法阵,阵中有束邪气四溢的火苗在挣扎扭动,隐约间还听到几分竭嘶底里的嘶吼。

    “已经安排妥当了,就等着大人过去。”

    鬼使们恭敬地禀报着,眼光却不时溜向房内。

    “高家这边子时就会勾魂,你们好生看着,等那魂魄过了奈何桥才能向阎王复命。”

    “知道了,我和小黑会看着的。”

    二少爷微微颔首,从袖子里摸出道黄色的令牌递给了一直没吭声的少女,“阿青,你拿着这个,去星萝处讨一样东西。”

    “大人?”

    那少女抬起脸颊,眉目轮廓分明,长相十分英气。

    “你去就是了,哪来这么多废话?”

    莫名其妙挨了顿骂,少女自然有些委屈,化作了原型小青蛇缠在二少爷手腕上,吐着艳红的信子,嘶嘶地说着什么。

    “行了,我自有分寸!”二少爷突然提高了声音,猛地又怕吵到房里睡觉的人,别过身体,快速地道:“我当然有和他说!还说了好几句呢!你们俩笑什么!还不给我赶紧去干活!”

    他侧头就迁怒到伫在一旁忍着笑意的黑白鬼使,玉白的脸颊上居然难得有一丝不自在,那小蛇又卷着他手腕嘶嘶了几句,这才张嘴吞下了令牌,同黑白两道光一起离去。

    “啧!要你们多事!”

    二少爷带着几分急躁的话语很快消散在夜风中,这晚是他们在高家的最后一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