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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渣受与好人攻 中场--①

    人渣受与好人攻 中场--

    受叫甄壬吒,攻是贾浩仁。

    都是pyboy,不过一个显性,一个隐性。

    甄家小魔王最近特别的郁闷,打出娘胎以来,他还没吃过这么大的亏,吃亏也算了,偏偏要报复的时候,连人都找不着!

    那天在酒吧里偷鸡不成蚀把米,接连三次的激烈运动将他弄了个人事不省,醒来的时候居然是随便盖着张不知几月没洗的毛毯,睡在那藏污纳垢的咸菜绿沙发上,虽然开了窗透气通风,室内还隐隐残存着一股yin靡的气息,以及夹杂其中的、淡淡的尼古丁气味。

    甄壬吒简直气疯了,腰酸背痛地爬起来,唇干舌燥地想找人骂,却一个影儿都没见到,只能一脚踹翻了旁边的小纸篓,骨碌碌地滚出了几团散落的纸巾,掩映其间的还有规规矩矩的三个打了结的套子,分量不少的黏糊白浆隔着橡胶薄膜摩肩接踵,就这么瘫软在青色的地板上,顿时让甄壬吒怒上心头,一把掀了前头半旧的小茶几,乒乒乓乓的巨大声响中,才来得及看见原先搁在上头的自己的衣服也被连带砸到了地上。

    “cao!”

    他烦躁地爬了爬头发,看了眼自己的身子——挺好的,胸前就几个斑驳的吻痕,大腿根儿瞧不见,好当当地穿着内裤呢,只不过那素来白皙如玉的肌肤上,有几个深浅不一的手印。甄壬吒羞恼地捡了衣服穿上,在一瓶未开封的依云水旁边拾起自己的手机,点亮一看,果然是几十条未接来电、几百条未读信息,锁屏界面上明晃晃的11:40昭示着他不仅玩了个通宵,还耽误了一大早的高层会议。他爸昨天早上怎么说来着?今天要正式将他介绍给股东们认识,顺便让他选一个自己感兴趣的领域开展工作。

    啧,算了,不就翘班么。

    甄壬吒将手机一收,环顾了下室内,没找到自己昨晚带来的手铐,心里又咒骂了几句那吃完就跑还带顺手牵羊的“假好人”。他能感觉到胯下还有些黏腻,双腿微微打颤,身体使不上劲,典型的纵欲过度的迹象,的确不适合去公司,他皱着眉头打开前置摄像头照了照,见除了眼睛和嘴唇有点儿红肿以外,其余都挺正常的,只是往下一看,怎么着连颈上都空荡荡的?那可是BV限量版的choker!那死人居然给他拿走了?!

    休息室内再次爆发出一阵暴躁的打砸声,守在门外的酒吧老板有些战战兢兢的,既不敢敲门,又不敢劝阻,早些的时候,那看似斯文俊秀实则深藏不露的年轻男人就吩咐过,无论房里的人有什么要求,都记在他的账上,他说话的时候嘴角含笑,指间把玩着一条黑色的细带子,那酒足饭饱的春风得意为他深邃的眉目平添了几分耀目的性感,周身焕发着让人脸红尖叫的总攻气场。

    嗐,原以为常来这儿驻场的小弟弟就够精致可爱了,没想到他哥更是颠倒众生……

    没过多久,甄壬吒就发泄完了,他挺直了背脊往楼下走,看都不看几次三番想要说话的店长,实在懒得开车的他打了电话让司机来接,在楼下不耐烦地站了几分钟,就见到白色的宾利平稳地驶了进来,年过四十的司机林叔体贴地为他开门,还不忘提醒道:

    “小少爷,老爷今天找了你很久呢。”

    “嗯,我知道。”

    他在后座扭来扭去,总觉得怎么靠都不舒服,尾椎以下酥酥麻麻的,过度使用的隐蔽地儿更是说不出口的胀疼,他脸黑如墨,粗声吩咐说先回家,手机又趁热打铁地响个不停,他烦得要炸,劈手就关了,抽了几个抱枕垫着,在后座躺了下来。

    前头的司机目不斜视地稳稳开车,虽然心下有些诧异,还是很识时务地没有再开口。

    事后甄壬吒也凶狠异常地质问了穿针引线的贾轲瑷,对方客客气气的,并没有嘲笑他“自取其辱”,倒是给自家哥哥美言一番,说那天一大早便跑到外地工作了,“那地方鸟不拉屎,我都打了好几个电话了,全部没信号!哥也没同我说去多久,他这人就是工作狂!小吒你也别生气了,等他回来我一定揍他,揍完了带到你面前再让你揍个够!”

    两人不算太熟,平日只在上流聚会里碰面过几次,那晚上搭讪时才正式加了微信,通共说了不够四五句话,看着人这番话术,甄壬吒冷哼了声,有点猜疑对方到底知不知道真实情况,但他到底不敢问出口,毕竟事关自己的尊严和花名,只能恨恨地磨了磨牙,很没礼貌地已读不回。

    他向来是享乐主义,其实谁上谁下都无所谓,只不过自己意气风发布好了局,却突然地位逆转成了被捕的兔子,难免过不去这个坎儿,更何况那贾浩仁边cao还边调侃他说“老猫烧须”、“赔了夫人又折兵”,深入浅出的律动凶猛如虎,大有一副三分颜色开染铺的气势,偏生他又被人拿住了要害,浑身发软不说,还汁水淋漓地喘得上气不接下气,后来好像还哭了……

    “砰!”

    甄壬吒重重地放下手里的鼠标,一手拨开眼前的文件,萎靡不振地趴在桌子上。

    回国之后,他被自家父亲和哥哥轮番逼着来公司上班,拖拖拉拉的小半月,终究是躲不过,便从疆域辽阔的甄家产业版图里挑了自己比较擅长的一块,空降到他二哥下辖的一家娱乐传媒公司做CEO,手下能人异士很多,他开开心心地做起了甩手掌柜,每天装模作样地翻翻文件,看看计划书,三十平米的办公室气派而现代,背靠着整片CBD乃至整个城市最为自傲的开放式中央花园广场,心头却有几分燥热,他不想承认自己欲求不满,但似乎真的应验了那人恬不知耻的自夸 “被我艹过的都会念念不忘”……

    都过去一周多了,身强力壮的他早就调养好身体,昨儿还久违地约了个炮,虽然天时地利人和完美无缺,对方也是他曾经挺惦念的青年才俊,他的高中学弟,长得清清秀秀,身段柔韧修长,毕业后做了律师,当天穿了身笔挺的西装来赴约,斯斯文文的金丝边眼镜本来很中他的high点,结果也只是循例兴奋,草草了事,他读懂了人眼里一闪而过的失望情绪,头一次尴尬地找着借口,推说水土不服工作太累,心里又把那贾浩仁翻来覆去臭骂了一万遍。

    这好比尝过包罗万象的满汉全席之后,再让你去吃精心准备的怀石料理,好虽然是好,但总觉得刺激不够,滋味欠奉。重夺雄风的他也知道自己并没有产生心理障碍,单纯是想念那个人,唔,或者更多是技巧和尺寸吧,想他神经分裂一样的进攻节奏,时而风雷磅礴,时而温柔缱绻,那粗长的东西几乎要顶到他的胃,圆硕的rou头卡得刚刚好,每次都能准确地碾压着他最靠里的敏感带……

    “唔……”

    想到这儿,甄壬吒又有些蠢蠢欲动了,他瞥了眼电脑上的时间,又回忆了下自己有好好地锁门,便大着胆子探手到下头,挑开裤链,握住小小吒慢慢撸动。一面费力地抚慰,一面还有些兴趣缺缺地胡思乱想,想那一去不返的假面人到底有多少副不同的样子,在长辈面前装乖扮傻,对弟弟体贴照顾,转头却将计就计,对他使坏,而且还深谙玩乐之道。

    他那副被顺走的手铐,是名厂出品的尖货,老手们自然知道脱身的窍门,就藏在中间的连接处,只需轻轻一按,立马动如脱兔。他就是鲁莽轻敌,赌人没用过这东西,谁成想立竿见影地掉坑里了……

    也不知那假面人跟多少个小男孩玩过这东西……

    这段时间来,甄壬吒也没闲着,四处打听到了贾浩仁的不少消息,有言之凿凿地说他只爱同性特别偏好身段颀长气质清纯挂的,也有说他脸上笑嘻嘻床上狠唧唧,但从目前到手的流言里,还没有说这人有特殊偏好的。甄壬吒哼了声,想到自己被人压住气管仿佛要扼喉的奇妙体验,半是恼怒半是骄傲,下意识便觉得自己是众人之中的特别。

    “算了!下回让我看见了不打死他!”

    他皱着眉头擦掉了手上的粘液,将半软的rou物收了回去,起身到外头茶水间去换个氛围。

    今天的公司到处是叽叽喳喳的少年声,听得他更是烦躁,据说是和某平台合作的选秀节目正在如火如荼地筹备当中,正好约了这几天海选面试呢,都挤上来他们公司,负责项目的几位同事忙得跳脚,难免有漏网之鱼,几个好奇的少年隔着玻璃幕墙往他这边看,对他的慑人美貌和宽肩长腿是不加掩饰的欣赏和喜爱,甄壬吒高傲地昂起头,连一个眼神都没有施舍。

    才倒了半杯咖啡,他二哥的电话又准时打来。因着方便行事而挽起袖子的美人啧了声,盯了来电显示两秒钟,才不耐地接了。

    “什么事?”

    “小吒,你下班了过来兰苑,今晚有个慈善晚宴,你大哥要开会去不了,爸爸让我带你露个脸。”

    “不去,无聊死了。”

    他啪啪地按着咖啡机,拒绝得心不在焉,那头却不依不饶,继续游说,“爸爸点名你去,过来吧,不然晚上回去有你烦的。贾家和李家的人都会来,趁早熟悉一下,日后都是抬头不见低头见的。”

    贾家?甄壬吒心头一跳,犹豫了半秒,才应道,“行,你来接我吧。”

    可惜晚宴都开始了好一阵,舞台上的拍卖品都过了三四轮了,那据说要过来的贾浩仁还是不见踪影。甄壬吒脸带寒霜地玩着手机,几次三番想要离席,都被他哥按着,苦口婆心地劝他好歹撑到下半场。

    “这是Rebecca牵头的show,你走了又不给她面子了。”

    甄壬吒看着台子上那笑得得体大方的中年女子,完完全全一副女主人的派头,不由得垂眸嗤笑,“她何德何能要我给面子?大哥说了要娶她进门吗?”

    和他们坐了一桌的贾轲瑷顿时滴溜着眼眸看过来,八卦之意很明显,甄家二哥朝人笑了笑,压低了声音,“就多坐一会罢了,你是屁股疼吗?一天晚上动来动去的!”

    兴许是两兄弟间的气氛太过紧张,坐在斜对角的李家美妇人淡淡一笑,指着上头新抬出来的古玩,不着痕迹地打了圆场,“Marvell,这件藏品不是你说看上的吗?”

    甄壬吒哼了声,没有再造次,端着高脚杯抿了口白葡萄酒,盯着眼前分毫未动的前菜,心里有些说不上来的失落。

    他倒是想给面子,可惜今晚的法餐不太合口味,前菜是烟熏三文鱼配当季芦笋,味道装模作样,又配的是豌豆奶酪汤,绿油油的,看着就没胃口,只有酒水还算凑合。他二哥起身上台的时候正好主菜上了,切得小巧可爱的伊比利亚梅花猪,搭配酸甜可口的凤梨,他无可无不可地试了口,味道还算不错,便转移注意到吃食上,随之而上的另一款主菜是新鲜的菱鲆鱼rou,黄油慢煎,浇了层次丰富的浓稠酱汁,光看卖相都十分诱人,甄壬吒总算满意地松了眉眼,小口小口地吃着,没有注意到身侧的空位早已坐了人,直到修长的手指点了点他面前的高脚杯,他才恍然大悟,侧头去看。

    心心念念的温和笑脸近在眼前,甄壬吒手上一震,刀叉磕到了碟子边沿,发出了不雅的响声,他的表情有瞬间的怔愣,也许是因为这不动声色的大变活人,也许是感情复杂一时无法组织。

    那人把头发梳了起来,露出高朗的额头,遗传自满族人的血统让他的眉眼里带着勃发的英气,然而眼波一转,却露出暖暖的仿若邻家大哥哥般的好人笑意,甄壬吒深吸了口气,几千句骂人话在心头呼啸而过,最终还是碍于公众场合,憋出了句不痛不痒的话中有话。

    “迟到还敢乱坐?是不是眼睛不好使了?”

    姗姗来迟的正是早上才下飞机的贾浩仁,他本来也几分疲倦,不想出席这种场合,但一听说甄家的小少爷会过来,连忙鲤鱼打挺地从床上坐起,精挑细选了这身藏蓝色的西装,修腰的设计更能凸显他的头身比,同色系的波点领结让他庄重而不失年轻,更关键的是,他把人家的宝贝choker绕在了手腕上当了配饰,在人眼前不经意地一晃,果然就被发现了。

    甄壬吒脸上一黑,只觉得一股怒火从头烧到脚,脸颊隐隐抽动,“你……你竟然敢!”

    对面的贾轲瑷早就小声喊了句哥,可惜身旁的男人恍若未闻,故意倾身在人耳畔轻声细语。

    “总算见到你了,小吒,我可以叫你小吒吗?还是说,你想我叫你哥呢?”

    旖旎的记忆瞬间回潮,甄壬吒咬着牙狠狠地掐了人手背一下,毫不客气地回道:“小朋友,叫哥。”

    贾浩仁从善如流地笑,远远地瞥到人货真价实的哥哥已经下台了,冲人耳边呵了口气,便知情识趣地收回手,优雅起身,“待会散场了等我一下,一起喝杯咖啡吧,太久没见,得好好聊一聊。”

    说罢还晃了晃左手,黑色的带子在衣袖下若隐若现,甄壬吒眯了眯眼,对上人笑得暖煦和睦的脸庞,一时找不出由头回嘴。他哥走得很快,拍着人肩膀寒暄了几句,很是熟稔的样子,等人绕了个圈坐到了他的对面,才凑过身来问道:

    “怎么,你这么快认识他了?”

    甄壬吒拿起餐巾按了按嘴,知道对面的人在观察他,脸上表情纹丝不动。

    “见过一次。”

    “哦,我看他跟你挺聊得来的,就交个朋友吧,总比你那些个不三不四的猪朋狗友要好。”

    说到这个,连一向宽容的甄家二哥都皱起了眉头,“也不要总是搞什么绯闻了,你现在是娱乐公司的高层,瓜田李下,更要注意形象……”

    “行了,你有完没完呢?” 他搁下餐巾,起了身,“我去下洗手间。”

    走廊上只有三三两两的人,有认识他哥的跟他打招呼,甄壬吒客套地点头示意,行到最末端往左拐,推门进去洗了把脸。

    亮堂堂的灯光和镜子清晰地映出他略略泛红的容色,他整了整衣冠,告诫自己别乱了阵脚,等会有怨报怨有仇报仇,只是转念一想,又怕那披着羊皮的虚伪狼会弄出点什么枝节来,正转着眼睛在那耗呢,厚重的香槟色大门推开,那被自己腹诽了一路的人笑吟吟地站在后头,从镜子里与他对望,眉眼舒展地叫了声。

    “小吒哥哥,真巧啊。”

    “巧?你的时间点是挺巧的,得了便宜就脚底抹油。”

    他忍不住语带讽刺,抱着手戒备地转了身,与人四目相对。

    这一层是贵宾厅,洗手间又大又空旷,脚下的大理石瓷砖色调沉沉,更衬得那四面的落地镜子辉煌耀眼,甄壬吒莫名地有些紧张,他不知道隔间里头有没有人,更不想在这里对嘴对舌的,高傲地剜了人几眼便打算暂时撤退。单手插袋的贾浩仁瞬间洞悉他所想,有点落寞地低头,仿佛是认错的架势,他趁势上前两步,靠着洗漱台的人退无可退,霎时拔高了声音。

    “你站在那,别过来。”

    “小吒哥哥,你怕我啊。”

    抬起头来的男人又是满脸暖笑,他向里头张望了下,又转回来,声音有些低了下去:“我只是……想和你谈谈……”

    “谈?你躺床上让我草一次就行,不用谈。”

    刚才已经确认过里头没人,甄壬吒便毫无顾忌,直白地道:“别给我整些有的没的,是男人就干脆点。”

    “小吒……”

    垂头的人像是委屈的大狗,边说边又往前移了两步。

    “停,别这么叫我。大家不是很熟的,麻烦叫我甄先生。”

    炸毛了啊……真可爱呢……

    低低的笑声从唇边溢出,贾浩仁暗叹了口气,心想自家傻弟弟都出的什么鬼主意,明显面前的小少爷吃硬不吃软,他朝着人抬起手,示意其拿回自己的遗留物,对面的人犹豫了一秒,将信将疑地走近了,微凉的手指刚搭上手腕,便被迅雷不及掩耳地扣着后腰纳入怀里!

    “唔,你!”

    措不及防的甄壬吒挣了一下,反被揽得更紧,那看似轻巧地横在后头的铁臂却不动分毫,后颈上温温热热的,被人捏猫一样揉着,恰逢外头响起了一阵脚步声,慌乱之下甄壬吒只听得人说了句“别怕”,就被半拖半抱地带到最近的隔间里,咔哒一声,锁上了门。

    狭小的空间更是助长了暧昧与尴尬,恼得脸色通红的甄壬吒用力地推了人几把,终于脱了钳制,他顾忌着外头的来客,尽管气得想破口大骂,还是无声地贴着墙壁,拉开了与人的距离。

    如果说碰面之前他还存了些有色的遐想,如今早被这连串的流氓行径给打得烟消云散,他是耽于享乐没错,但至少磊落光明,sao扰突袭的事不屑于做,他冷冷地看着眼前的男人,用手再次推开压过来的胸膛。

    “滚开。”

    他用嘴型说道,身体绷紧,两手交叉护着胸前。

    贾浩仁也没耍什么花样,手臂支在人脸侧的墙壁上,熟稔地来了个壁咚。两人近得只有几厘米的距离,呼吸可闻,他一改刚刚的温柔调调,切回了真正的自己。

    “上回是我不好,工作太急了脱不了身,这个月我都不走了,晚上让我好好赔罪……” 他眨了眨眼,轻如鸿毛的气音撩人至极,“说好了让你爽六次的,结果才……”

    甄壬吒羞恼地用手捂住了他的嘴,凶巴巴地低声回道:“还跟我提上次!”

    手心被什么柔软湿润的东西舔了舔,甄壬吒身体一颤,被人拿住了空隙揪下了手,只见近在咫尺的男人凑上来亲了一口眉心,声音软得一塌糊涂:“为什么不提?那是我最美好的体验啊,相信你也是吧?后来你都晕过去了……”

    甄壬吒瞪圆了眼睛,被“最美好”这三个字震得有些愕然,他们这些游戏花丛的人,向来信奉“没有最好只有更好”,这人到底是段数太高还是清纯懵懂?竟然把盖棺定论的话挂在嘴边?

    见他没有反驳,贾浩仁的碎吻更是肆无忌惮,他一点点地亲着人,沿着鼻梁慢慢往下滑,在挺翘的鼻尖处转了转,故意发出啾啾的细响,变调的呼吸暴露了身下的人的紧张,而他也没有急于求成,贴着那弧度优美的薄唇轻缓蹭动,灼热的气息在挑逗与询问间游移,迟迟没有下一步动作。

    “我一直想着你……这几天都没有好好工作……”他一瞬不瞬地看着人,目光里是不自知的缱绻柔情,“给我一个机会好不好,就今晚?”

    甄壬吒深吸了口气,听见外头重归寂静,动作和声音都大了起来,“可以,你撅起屁股,我保管你爽十倍。”

    自信爆棚的人对挑衅不以为意,眉峰一动,越挫越勇,“才十倍啊,要不要试试我的,百倍奉还。”

    说完了自己还笑了一下,觉得这句台词有点儿熟悉。

    甄壬吒哼了声,甩了甩抽回的手,脸上露出了嫌弃的表情,他其实是羞恼更多,只是掩饰得好。无可否认,两人的身体确是很合拍,只要人站在那,扑面而来的性张力都让他有些腿软,他抿着唇勉力压下浮动的心潮,转移话题道:

    “把我的东西还来,然后出去。”

    贾浩仁没有应声,只是收回了手,将腕间的choker送到唇边,垂着眼眸深情嗅吻。

    “cao!” 面前的高傲猫儿顿时破了功,只觉一股热流迅速往下腹窜去,他咬了咬牙,上手去抢,“你舔个屁啊!拿回来!”

    贾浩仁只是笑,用牙齿勾着那点黑带,不打算放手。

    一来一回间,两人扭成一团,这隔间也没多大,加上贾浩仁故意的退让,转眼间就变成了甄壬吒窝在人怀里,手足交缠的经典姿势。

    “小吒哥哥,你好香啊。”

    得了便宜的男人半阖着眼,陶醉地凑在人耳后深深一嗅。

    彼时的甄壬吒总算夺回了所有物,急急忙忙地塞到裤袋里后,就打算抽身,只是来时容易去时难,仿佛终于见着了主人的大狗一般,贾浩仁将他缠得死死的,厚实的rou体趴到身上,大手占有地顺着腰窝,规律的热气在脖颈间撩拨,让人禁不住低哼了几声,体温攀高,连呵斥都显得那么欲拒还迎。

    “……够了!放开……唔……”

    四唇相触的瞬间,仿佛有烟花在脑内绽开,舌尖被反复吮吸,粘稠的水声和模拟的进击让他有种被人压在身下贯穿的错觉,事实上甄壬吒觉得眼前的挑逗更胜一筹,唇上的舔吸让人爽得头皮发麻,身上的勾人抚触情色却不下流,衬衫下摆被抽起,光裸的肌肤被炙热的手心寸寸熨帖,让他不由自主地细细颤抖,连他都觉得而有些繁复的裤扣在人手下乖乖地弃械投降,隔着棉质内裤被握住宝贝的感觉让他身体微弹,溢出了断续的、柔嫩的喘息,顶端也连带冒出了几点压抑不住的湿意,他有些无措地扇着眼睫,垂在身侧的手紧了又松,终于还是服从于rou欲,大大方方地勾住了身上的男人。

    “唔……嗯……”

    小别重逢的二人在安静的洗手间里吻得泥泞不堪,不甘示弱的唇舌你来我往,仿佛两片分不开的桂花糕,酸酸甜甜的味道在彼此口腔内巡回,杂糅着越发水润可爱的细喘,让逼仄空间里的温度一再攀高。

    “嗯……唔……先别……啊……”

    吻到情深处时,腰侧突然被人捏了一下,甄壬吒有些泪蒙蒙地瞅着人,却见男人亲昵地撞了撞他脑袋,磨着水色潋滟的唇瓣,哑声道:

    “先让你舒服。”

    眼前的男人应声下跪,用挺拔的鼻尖蹭了蹭他昂首阔步的大宝贝,在人湿着眼眸的期待中,剥笋般扯下半湿的布料,对着那无论是色泽弧度还是尺寸都标准完美漂亮的阳具赞赏般从头亲到了脚,才慢慢地张嘴吸了进去。

    身上人倒抽了口气,手指穿进了他的黑发中,低哑的呻吟伴着丝丝愉悦,口腔里的火炮激动地弹跳。

    “啊……唔……”

    口活并非贾浩仁所擅长,只是一想到这是他好不容易看对眼的宝贝,又傲又可爱,从发丝到脚尖,无一不戳中他的萌点,心里就软绵绵的,禁不住想要宠他哄他,为他献上一切。

    他的技术有些生涩,但能让男人舒爽的道理都是差不多的,几下试探过后,他便掌握了窍门。

    舌尖抵着rou头正中的小孔慢慢揉旋,手指配合着对柱身上下抚慰,拇指不时勾一勾那寂寞地停在两边的饱满卵蛋,口腔收缩,将空气尽量排出,为那男性的象征营造一个密闭而湿热的空间,只听得身上人喘得一声高过一声,扯着他头发的力度也越来越强,他吃着口中渐渐加速的冲撞,嘴角被撑得有些胀裂,浓密的阴毛刮擦着他的脸颊,带来专属于这高傲人儿的荷尔蒙气息。指尖在他头顶无意识地摩挲,酥酥麻麻的电流让他卖力三分,唇舌稍稍后退,他报复似的狠吮了下跃动的guitou,手上的动作同步收束,甄壬吒闷闷地长哼一声,腰一弯,小股热流毫无征兆地喷进了他的嘴里,腥臊的气味霎时盖过了一切。他被压迫得眯起了眼,一时间脑里空白。

    尚算浓稠的jingye大部分都直奔贾浩仁的喉咙,余下的一点在舌上滚了滚,他没舍得吐出去,就那么生吞了,末了连嘴也不擦,就那么抬起头看向那得意洋洋的美人。

    “啊…………哈………小弟弟…………你也…………不错嘛…………”

    酒足饭饱的美人笑得眼眸弯起,十分满意地拍了怕他的脸颊,用手掠起额上的湿法,胸膛犹在起伏,他眉梢眼角都是荡漾的春情,鼻尖挂着一滴汗珠,唇峰微微翘起,女王一般魅惑地俯视着身下的弄臣,像是开恩一样松了口。

    “看在你这么卖力的份上……今晚准你……侍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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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车?无车胜有车吧hhhhh