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科洛家族的御用奶妈 10-11
洛科洛家族的御用奶妈 Chapter Ten 大纲文/异世界穿越/NP总受/没有节cao请注意 没有人知道深渊到底有多少层,就连在这片大陆上共享代代传承的知识库,号称能知天命的预言法师也一无所知。 深渊仿佛是一个恒古便有的存在,先于星球、先于大陆、先于在此安居乐业的一切生物。 很多人说,深渊是活的,类似于神话故事里的史前巨兽,世界构筑其上。 也有人说,深渊是一种意识形态,它虚无缥缈,但它无处不在。 驱使着一代又一代探索者前赴后继的,是各人心底形形色色的渴求。 传说深渊能满足进入者一个愿望,前提是能活着出来。 有的人知足常乐,在得到所求时及时抽身,有的人贪婪无度,疯魔一般不知回头,最终葬身深渊,也有的人,像是以洛科洛家族为代表的魔法持有者,他们探索仅仅是为了证明自己,为了得到“勇者纹章”。 探索可以组队和结盟,深渊一年四季都对外开放,只是进入深渊,必须遵守它的规矩。 每个进入深渊的人,都能拥有一次“复活”的机会,换句话说,第一次在深渊里受了致命伤是不会死的,但也仅限于此。其次,深渊排斥所有的“预知”系魔法,不但无法施放,就连提起“预知”的字眼都会让人晕眩乏力。这两大禁忌以不同的文字记录在深渊的入口,戒条一样,警示着每个踏入的探索者。 每十年,深渊的入口都会改变,有时是在峡谷底部,有时是在山峦顶峰,有时在深海,有时是在魔法屏障掩映下的半空。 这一年,洛科洛兄弟带领着自己的探索队,在终年积雪的山峰上找到了入口。 上代的记录早已随着先人们烟消云散,如今轮到年青一代再创辉煌。这也是艾利顿继任家主以来,第一个重磅任务。虽然他在成年之际就已经蜚声大陆,没有得到勇者纹章,却有着勇者般的威望——帮助一个小型公国抵御魔兽,又机缘巧合地从恶龙手里救下邻国的公主。 他不骄不躁,平淡如常地对待这些耀眼的荣誉,然而心里也是着急的,一日没有找到匹配的治愈法师,探索之旅就无法启程,前路未卜,他不可能将兄弟、追随者、甚至家族置于险地,他一年又一年地寻觅着,直到陈强的出现。 也许这真的是神的礼物,艾利顿不止一次地感叹。 只要想到他的小奶精,心脏就会柔软下来。 这是一种很奇妙的感觉,仿佛是世界上独属于你的美好,是一抹灿烂的阳光,是一道凉爽舒适的微风,是救你于危难的生命之源,也是载你攀上极乐巅峰的五色云彩。 仿佛深渊一样,他的小奶精总是能满足他各种各样的渴求,刚好,也正好。 他们突破了深渊八层之后,决定在即将到达的月光森林驻扎一晚,毕竟也连轴转地奋斗了数十天,队伍和三兄弟都很是疲累。艾利顿原先的设想是比较枯燥,大家就地解散随便放松,他也趁着空挡重整思路,一来好好分析到手的情报,二来也能处理自家三弟的问题。 伯尔格最近不知道怎么地,居然跟他闹起脾气来,不是旁击侧敲地劝说他早日成婚,就是絮絮叨叨地说着从古籍里发现的“时空转换点”——据说可以通往另一个世界。 他的意思不言而喻,艾利顿深知自家聪慧的弟弟肯定是发现了什么,他也没否认过自己对陈强的喜爱,甚至是堂而皇之的,每夜都与人共枕同眠。 对于这层暗涌,陈强是有所察觉的,毕竟体贴温柔的修斯也跟他稍有提及。在这个世界住得越久,他就越是舍不得这边的人事,“回家”对他来说,已经蜕化成一个隐隐约约的火种,仿佛是密林里头影影绰绰的萤火虫,看它飞过,却未必捕捉。 然而两兄弟却有些过度紧张了,连着好几天都将他看得死死的,上个洗手间都要在外头候着。 陈强不免心下窃喜,白天眉眼舒展的,训练都更起劲,晚上自是不消说,百般柔顺,琴瑟和谐。 前所未有的满足充溢着他的身心,即便面对着伯尔格日渐明显的嫌恶和排斥,都能一笑置之。 这天,队伍终于行进到月光森林,寻了处开阔的平原停下了三艘战舰,众人欢欢喜喜地下来,很有意趣地搭起帐篷。在后头慢慢走着的陈强突然灵机一动,笑着建议说可以举办篝火晚会,还手舞足蹈地跟两兄弟描述了在他的世界里这种晚会的大概模样。 向来喜欢热闹的修斯眼前一亮,连声说好,转头就拉着人准备起来,搭起大舞台,点起巨大的篝火,又从林子里猎了不少rou质鲜美的魔兽,并着些口感酸甜爽口的果子和自家带来的美酒,连晚宴都筹备得有声有色。 而陈强则是挽着艾利顿的手,微微红着脸、小声地问他要不要疗伤。 这几乎是他们两人之间的暗号了。艾利顿二话不说,弯腰将人抱起,大步流星地走进了位于林地最高处的主帐篷。 下了一层隔音和防sao扰的魔法屏障之后,他只用了三秒,便急躁地将人衣服扒光。 修长嫩白的身体有些拘谨地躺在浅灰色的狐毛毯子上,胸前两点嫩红被手掌半遮半掩,明明还没做什么,已经散发出淡淡的奶香。陈强的黑发长长了,半搭在肩膀上,软软贴贴的,更显得他小脸细细,乖巧得让人心颤。自从他开始跟着修斯学习魔法以后,体力和精力都变好了,常常被两兄弟彻夜折腾,到最后还能保持清明,加上营养充足,“疼爱”也充沛,身材丰腴了些,比起从前的干瘦苍白,自是又添了几分好看。 修斯总是借故调笑他,说他是东方传说里“吸取精气修炼的妖精”,全都炼化了,转到自己的修为上去。 陈强自是含羞带怒地否认,然而拥抱的姿态却直白坦诚,就如同当下,主动跨骑上来,像个贤妻良母般与人解着衣衫。 “我给你看看伤口……唔……慢点……让我看嘛……啊……” “不用。” 艾利顿对腹部的损伤不以为然,轻巧地拨开了人要去确认的手,顺势执着腕子亲了几口,舌头情色地在掌心打转,撩得那人浑身燥热的,咬着下唇溢出柔媚的呻吟。 “你……你总是这样……” 陈强抿了抿唇,勉强压下了心里翻腾的渴求,转而轻晃着身体,任凭那冒着些许白汁的嫣红在空气中招摇,像是花朵一样,袒露出最柔软的芬芳吸引前来采摘的蝴蝶。 艾利顿只是眼眸暗了暗,并没有如他所愿地上前吸吮,倒是厚实的大掌勾到了后头,紧握着两瓣臀rou亵玩,搓弄揉捏的,熟稔得仿佛在摆弄他最擅长的武器。陈强哪里受得住这种撩拨,哼叫越发的细密软绵,胸前酥酥麻麻的,很快就渗出浓郁的奶液,白生生的,将他的肚皮都涂了半湿。 “唔……啊……给我……” 汁水横流的样子过于诱人,艾利顿粗重地喘息着,胯下的巨刃也胀得像要冲破布料,黑色的紧身裤被撑出了金字塔一般的形状。 只是这回却让人抢了先机。 自从不久前陈强主动了一回以后,艾利顿便默许了他的“任性”,像是惯于被伺候的帝王一样,慵懒而宠溺地纵容着人在自己身上“胡作非为”,像是戳戳胸肌、摸摸腹肌,或者是现在—— 看着蛇一样滑到自己身下的人,艾利顿倒抽了口气,忍不住声音发紧,“够了,你,不用这样。” “唔,我想——” 趴俯在胯间的人仰头笑了笑,稍长的刘海遮了些眉眼,只看到嫣红的薄唇一张一合,无声地说了几个字,“想——吃——你” 言罢还用小脸蹭了蹭那处明显的凸起,眼睫轻扇,姿态自然而乖巧,仿佛是在做什么纯洁的事情。 艾利顿喉结滚动,肌rou绷紧震颤,全身的血液都沸腾起来,脑海里一片空白,只盘旋着最原始最热切的念头。 干死他!他是属于你的!不要放他走! 仿佛是知道他脑里所想,陈强用牙齿咬开了裤扣,将那身经百战的伟岸掏出来的时候,轻笑了一声,像是呢喃又像是自言自语。 “你……你还想让我走吗……” 没等他分出精力来回应,便已经急喘着,率先陷入了欢愉的世界。 他的小奶精技术见长,舌头和口腔灵活配合,居然会一吮一吸的,周全地taonong着他的rou头。微凉的手指弹琴般顺着根部,拇指若有若无地撩拨着沉实的卵蛋,羽毛般的气息节奏地喷洒在会阴,整个人缩得小小的,仿佛小孩儿般趴在他两腿间,细白的小腰不时扭一扭,颤一颤,蜜桃般的臀rou上还挂着几个新鲜的手印…… 艾利顿简直不舍得移开视线,连呼吸都屏住了,一瞬不瞬地盯着人卖力伺候。 快感螺旋式攀升,裹夹着过电般的酥麻,仿佛要在脑里炸开一样,他喉间漏出连串压抑的低吼,性器在暖热的嘴里难耐地搏动着,躁动地刺顶着人敏感的上颚。后者发出了有些委屈的闷叫,小嘴被他的雄伟撑到最大,抽送之间,吞咽不及的口液沾湿了下巴,被迫昂起的小脸潮红可爱,半眯的眼眸里泛着脆弱的水光。 虽是仍有一大截余在外头没得抚慰,却丝毫不损艾利顿的爽快,他扣着人后脑夺回了主动权,小幅度地挺动着腰胯,轻易就撞到那软嫩的喉咙,他深知这样霸道的占有会让陈强不舒服,rou头逡巡一圈之后,便往后退,转而压着软舌蹭刮上颚。他居高临下地俯视着泪眼汪汪的人,皱着红红的鼻子,连肩膀都在发抖,含糊的喘息一点点地滑出,翘起的rou臀被他有意无意地抓捏,整个人仿佛归他所有一样,随便揉搓按扁,那微微抬起的祈求般的眼神极大地取悦了他,让他按捺不住地精关一松,竟然先于陈强xiele出来。 热流顷刻间便注满了口腔,陈强被迫咽下了不少,又苦又涩的口感逼得他泪水直流,鼓鼓囊囊的两颊更是涨红了,贪吃的松鼠一样,不受控制地抖动着。艾利顿的眼眸变得更深,探出手去抬起人下巴,将那意犹未尽的rou柱反复在他头脸上蹭顶,仿佛要将自己的气息彻彻底底地,连一根发丝都要沾染上。 “唔……唔……” 陈强有些艰难地呼吸着,连鼻端都被蒙上了一层粘稠的汁水,他胸前不受控制地漫出奶液,酥酥痒痒的,恨不得有人来捏他抓他,但苦于嘴里还含着些白液,只能呜呜咽咽地颤着身体,胡乱地向人伸手,像是撒娇的孩子在索要抱抱一样。 满溢的奶香迅速充盈了整个空间,仿佛助燃剂般,再次让艾利顿的情欲窜上顶峰。 只见他呼吸一紧,扣着人手臂往上一提,笔直的rou棍已找准了位置,抵着翕张的xue口象征性地磨了磨,便毫不客气地破门而入。 湿濡的内里还残存着昨夜狂欢的余韵,仅仅是疼了一瞬,那被贯穿的人便发出柔媚的叫声,收缩着肠rou吸吮来势汹汹的灼热,几乎是在插入的同时,前头的rou柱就释放出汁水。 “唔…………舒服…………唔…………” 汗湿的躯体软玉般被艾利顿搂在怀里,高频的起伏间,奶汁四溅,下头的小嘴越是被撞得迅猛,上面的乳孔就越是舒张,仿佛是嵌了个开关在甬道里,又仿佛是改造的身体已经形成条件反射,每当那粗壮的rou头狠狠擦过,便浑身战栗地喷射。 陈强早已接受了身体的奇妙设定,甚至觉得庆幸,他用独一无二的技能牢牢地锁住了两兄弟,特别是这个沉默寡言、身上背负着家族重担的大哥艾利顿,他不止一次在脑海里设想两人举案齐眉的景象…… “啊……给我……艾利顿……呜……给我……” 扭摆着腰身的自己一定十分yin靡,只是矜持有何用?先前放下羞耻给人咬了一阵,便难得地收获了失态的模样,陈强无法忘怀刚刚那刺激的一幕,高大如山的男人完全被情欲控制,眼眸里只有他,健壮结实的肌rou也只为他鼓动,就连桌上的通讯器反复响起都无法分心,说起来,这东西直到现在还在不知疲倦地低声叫着呢。 早已布置妥当的晚会焦急地等待着他们的主角,心领神会的修斯在几次无法接通后终于大手一挥,代替他哥宣布狂欢开始。穿着一身华贵锦袍的伯尔格再次跺了跺脚,精致的容颜上凝着未散的怒气,反手就将一桌杯盏扫到地上,摔了个粉身碎骨。 而被大家心心念念的二人,却浑然忘我地在欲海里载歌载舞。 “呜……呜呜……不要了……啊……要去了……” 先前还很得意的人如今被拎到了床尾,被迫跪坐着直面几步之遥的明亮镜子,那里头,嫣粉着身子的纤瘦青年被两条肌rou虬匝的手臂铁链一样紧扣着,平坦的小腹上不时浮现出可怕的凸起,而更为凄惨的是那小喷泉一般无法休止的双乳,仿佛是哺乳期的女性在涨奶,那两片小巧的胸肌鼓胀着,喷涌不及的奶汁在里头憋得生疼,更是让那断续的呻吟添了几分颤抖的魅惑。 “够了么?我的小奶精。” 艾利顿沉沉地笑着,游刃有余地摆动着壮实的虎腰,在那动听如仙乐的rou体碰撞的闷响中,迷醉地嗅闻着空气里无处不在甜腻奶香。他是故意不去碰触陈强的胸前,就爱看这小人求而不得、又哭又喘地哀求他,还无师自通地学会了其他娇媚的花样,像是收缩着内里,扭摆着身体,又像是咬着下唇发出微弱的气音。 长于世家的艾利顿并非没有见过声色犬马,他身份太高,气势太强,很少有人敢在他面前造次,就连那些大胆的浪女们也知收敛,在有限的“洁净”认知里,无人能比得上陈强的风情,即便那引人的动作里带着些生涩,他却偏心地认为天下无双。他的小奶精,上天下地只此一位的小可爱,让他爱得不知如何是好,爱得瞻前顾后,一再乱了心神。 不仅违背盟约干脆利落地退了婚,还和自幼宠爱的三弟闹了个不欢而散,他头一次没有听从那位天才少年的建议,否决了放人回家的提案,甚至情绪失控地吼着不许再提这件事,更别说彷如上瘾一样的,无时无刻都在腾起的情欲,光是看人远远地站着,或是捏着书页皱眉思索,他通通都觉得可爱,爱得想要将人拆吃下腹,揉进骨血,永不分离。 “呜呜…………轻点…………啊…………不行了…………呜呜呜…………” 陈强的声线被逼得几近沙哑,肚子里酸酸涨涨的,身体舒服得像是要融化,每一个毛孔都蒸腾着欢喜,每一次撞击都让他汁水满溢,从乳孔中,从身前的性器,从后头的甬道,更从心里满出来。 临时搭建的床铺在狂猛的冲击下摇摇欲坠,金银丝线交错的软枕早已滑到地上,床上的一切都乱糟糟的,连那柔软的狐毛毯子都润湿得一块一块——毋庸多想,全数是陈强所喷洒的甘霖,艾利顿还抽得出闲暇来调笑他,随便蘸了点水液送到人嘴边,一边深深地往抽搐着再攀顶峰的内里突刺,一边模拟着身下的动作,同步搅弄着湿热的口腔,可怜那小人连喘叫都发不出了,只能无措地颤抖着身体,泪眼蒙蒙地看着镜子里头的自己不知第几次被插得汁水四溅。 “啊…………呜呜…………” 膝盖被磨得发红,四肢更是面条一般软得无法支撑,来自身后的征伐却永无休止,像是对待小孩儿般,艾利顿靠着惊人的臂力将陈强提得双脚离地,一边九浅一深地旋顶冲撞,一边深埋在人脖颈间肆意地吸吮舔弄,纯粹雄性力量的、毫无花巧的进攻持续了将近一小时,叫得人声音嘶哑,双眸半闭,几乎失去了自理能力,小肚皮被射得满满的,鼓起了个圆滚可爱的弧度。而艾利顿犹未餍足,半软的孽根依旧埋在里头堵着丰沛的浓浆,还腾出手去画着圈儿挤压奶汁,用手掌盈了些,送到自己嘴里。 带着魔力的液体很快流转全身,艾利顿身上的小伤口在快速愈合,流失的体力也迅速回笼,听着外头隐约传来的喧闹之声,在这方隔绝而独立的空间里,密密实实地拥抱着他的小奶精,仿佛拥有了全世界。 比家族荣耀和责任更重要的东西,他想自己已经找到了。 这一夜,三兄弟各怀心事,都觉得光阴似箭,仿若弹指一挥间。 还未有人探索过的九层,张着虚无缥缈的大口,在不远处静静地等待着他们。 ------------------------------------------ 洛科洛家族的御用奶妈 特别小番外——运奶车 在穿越过来之前,陈强是个几乎“人人喊打”的保险从业人员。总是压力山大,却总要笑脸迎人。生性有些腼腆的他不知被KPI折磨过多少次,被组长责骂更是家常便饭,幸好在组里他不算垫底,偶尔还会有点小运气。 因为人长得老实,虽然说话笨拙,但靠着多年的锻炼,业务还算纯熟,一个月接两三张小单,让他堪堪地低飞过安全线,拿着一点微薄的工资,日子过得十分清苦。 然而他知足常乐,住的老房子是过世的父母留下,勉勉强强还算是安稳度日,直到某个非常倒霉的夜晚,他无意中打开了两个世界之间的通道。 虽然应付性格迥异的三兄弟,让陈强十分疲于奔命,但至少在异界还是有个好处——他现在是大大的有钱人,根本不用为了生计而发愁。 当然坏处也很明显,他十分露骨地觉得,这一切都是用他的身体啊不,特别技能所换来的。 譬如眼下—— 穿过了翠丝大陆,连日来的激战也让一行人感到疲惫,飞船进入潜行模式后,身体最弱消耗也最大的陈强早早地去了休息,迷迷糊糊地也不知有没有摸到自己的房间,一头扎在床里,眼皮仿佛有千斤重。 也不知睡了多久,原本舒适的被窝开始变得炎热起来,陈强哼哼唧唧地扭动着,很快便被一阵熟悉的sao扰弄醒。 “唔……不……唔……艾利顿!” 胸前时轻时重的揉弄,耳后颈侧霸道而反复的吮吻,都让他轻易就猜到身后是谁。黑暗的房间中,他能清晰地感觉到后腰抵着一根庞然大物,而那已经算是克制的粗重喘息,带着不可抑止的灼热,迅速点燃了他体内的情潮。 “啊……停……唔……” 哼喘里已经有几分湿意,陈强半眯着眼,连鼻尖都冒出了汗水。 “乖。” 被喊作艾利顿的人只是简短地说了一句,有力的手指一并,夹提着他本就有点酸软的乳尖往外一揪,顿时让他的欲拒还迎变得更没有说服力,几滴奶白的汁水喷了出来,润湿了新换上的睡衣。 这是来到异界之后,最让他讨厌的一点转变:他的身体居然能分泌乳汁!而这无法用常理解释的、羞人的汁水居然可以对三兄弟有治愈效果!但更为神奇的还在后头,在多次地磨合中,三兄弟渐渐发现,奶水的分泌和他的情绪有很大关联,简单来说,他越亢奋,分泌就越多,而当他的身体到达愉悦的顶峰时,那画面太美了,他根本不敢多加回忆。 自然,三兄弟经常帮助他温故知新,特别是三兄弟中沉稳寡言,却身体健硕的大哥艾利顿。 “艾利顿……唔……轻点……” 陈强软绵绵地哼了出来,不自知地拱着上身,将乳尖往人手上送,腰身也顺从地颤抖着,仿佛要被身后的热度融化般,任凭人尽兴地揉搓了一顿,才意犹未尽地将他翻了个身,正面压在了床褥上。 黑暗中的男人仿佛是盯上了猎物的饥饿野兽,双眸发着幽幽的亮光,壮实的胸膛山峦般起伏着。艾利顿俯下身来,在他眉心安抚地印下一吻,明明呼吸粗重得彷如风箱般,却依然镇定而细致地询问,“你身体好点了吗?” “唔……嗯……” 陈强咬着唇微微点头,失去了抚慰的胸前一时有几分凉意和寂寞,他忍不住伸出手去将人圈住,紧贴这个仿佛永无止尽的炙热暖炉。 他承认自己很没立场,明明被三兄弟肆意欺负,却一再沉溺在这些偶尔的柔情之中,好了伤疤忘了疼,上回还被人折腾得没了半条命,如今只是被搂着亲了亲,心里又软了,忆起那些虽痛却快乐得连灵魂都在颤抖的羞耻时刻,身体就控制不住地开始期待,仿佛是含苞待放的花蕾,终于迎上了清晨的露水。 “真的?” 艾利顿淡淡一笑,厚实的双唇顺着他的鼻梁往下,在微微撅起的唇峰处啜了啜,故意忽略他的邀请,转而在下巴处流连吮吻。当然,那效率奇高的双手也没有闲着,早就将他的衣衫脱下,潜到后腰处,挑开尚有湿意的臀缝,直奔诱人的核心而去。 不久前才被疼爱过的小口软软湿湿,轻易就吞下了一根手指,习武之人的指节本就粗大,而男人的身形更是较常人高大,仿佛进了一根便把那弹性极好的甬道给填满了,转碾之间,让人可怜兮兮地细喘着,勾着脖颈的手臂都在发抖。 “啊……唔……疼……” 陈强眼里自然蒙上了一层雾气,他半挂在人身上,两腿不知羞耻地勾着人虎腰,昏昏的睡意早就散去,如今全身的血液因为期待而沸腾,连胸前的两点都开始激动地渗出香甜的乳汁。 啾啾的吮吻声灌入他的耳膜,艾利顿一边感叹着他好香,一边熟练地开拓着后头的rouxue。有凉凉滑滑的液体被带了进去,陈强知道是某种润滑的物事,心软地哼哼几声,更是抱紧了人,羞得连耳朵都是guntang的,忍不住断续地催促。 “唔……艾利顿……快点……” “……快不了!” 艾利顿的声音带着几分压抑的沙哑,他知道自己尺寸惊人,第一回的时候没有经验,几乎把人弄死在身下,当时看着煞白着脸进气少出气多的可怜人儿,他那颗无坚不摧的心,头一次几乎要停止跳动,从交接之处慢慢渗出的鲜血更让他浑身僵硬,居然不知所措地怔愣了好几秒,直到这人呜呜着、非常丢脸地开始失声啜泣。 看着那张哭得一把眼泪一把鼻涕的小脸,艾利顿竟然诡异地觉得有几分可爱。他的世界里几乎没有弱者的存在,这个世界以强者为尊,就算是女性,除了某些先天条件限制的,无一不是自信和坚强,像陈强这种动不动就退缩,动不动就害怕,甚至还会红眼流泪的成年人,可谓是少之又少。 艾利顿起初不是太看得上陈强,内心还带着几分鄙视,就像他心高气傲的三弟一样,觉得这人是个懦弱的废柴,只不过他向来比较沉稳,就算是不喜也不会挂在脸上,况且这人无缘无故出现在他的庄园里,还带着不少的疑点,怎么样都得弄清楚了再放走,当然,在发现了人奇异之处后,他根本没想过要放手。 向来为了修炼而清心寡欲的艾利顿都忍不住心猿意马,目光总是追随着这弱小瘦削的身影,不但是晚上,连白天都找机会将人抱在怀里。 就像如今这样。 “唔……我要……啊……” 陈强的声音已经带上了艳丽的哭腔,柔软湿润的rou壁在一缩一缩地吞吃着他的三根手指,不少清淡的汁水顺着扩张的小口往下滴滴答答地流,缎面的床褥上很快积了个小水洼,更是让那擎在腰间迫不及待要投身快乐事业的巨物兴奋搏动,一跳一跳地,连顶端都渗出些克制不住的腺液。 “唔!” 艾利顿沉沉地闷哼一声,咬着牙又在里头转动了几圈,光滑的rou壁仿佛被水浸过一般,润润软软的,仿佛是刚刚出炉的焦糖布丁,正在等待着品尝的调羹。 “呜呜……你……还……” 陈强已经有些崩溃了,一再的隔靴搔痒让他发起了小脾气,两手发泄般抓捏着厚实的背部,当然只能印下淡淡的抓痕,却足以让艾利顿卸下最后的防线。 他的二弟这次受伤最重,刚刚才治愈完毕躺在监测仪里观察情况,而他这个从来尽职尽责的大哥,却只是对守在一旁、忧心忡忡的三弟抛下一句“好生照看”便脚下一转,急急地向房间走来,敲门的时候他有一瞬的犹豫,当看到整整齐齐从没用过的床铺时,一向严肃沉稳的他也不由得勾起嘴角,漫出笑意。 他笨拙的温情终于煮熟了这只怕人的青蛙,陈强下意识地摸到了他的房间,毫无防备地躺在他的被窝里,睡得软乎乎的,黑暗中一抹白皙的颈子袒露在外头,更让他喉头发紧,心跳加速。 也许,他从未体验过的喜欢,就是这种模样。 “不……我不行……啊……太……唔……” 细弱的哭腔在黑暗中份外惹人怜爱,可惜高大如山的男人纹丝不动,依然钳着人瘦削的腰身,逼着他颤巍巍地往下坐。 仿如传说中的石中剑,艾利顿那粗硬得可怖的rou物孤傲地矗立在下头,带着一股吓人的气势。陈强自然不敢往下看,仿佛是畏高的人被迫进行暴露疗法,理智上知道这是百利而无一害,身体却诚实地抗拒着,搂紧了人脖子细细地、委屈地哭了出来。 “艾利顿……不要……呜呜……我怕……” 托在后臀处的大手紧了紧,仿佛是在责备他胆小无用,艾利顿的指尖坏心地撩拨着那处滴水的入口,画着圈儿,一点点地往里深入。 “唔……不……要更粗的……唔……” 陈强哭着哭着就怒了,张嘴咬住了人肩头,所剩无几的体力也支撑不住抖得筛糠般的双腿,腰身一塌,会阴处擦过人热得烙铁般的柱身,坐到了肌rou结实的大腿上。 “不要?” 声音仿佛低了几度,艾利顿趁势抽出了手指,捻着指尖上那些清淡的汁水,语气中隐隐带了几分不耐。 他原想着,先前几次都是自己猴急地推倒了人,也没什么花样,沉默地提枪就干,这回正好有的是时间和氛围,干脆换个方式,好好地哄人。谁知这小奶妈不但天性胆小,还事儿特别多,让他抱着枕头趴好,又哼哼地说不舒服,让他侧着身子躺好,又红着脸支支吾吾地说见不到他,艾利顿本就没多少招儿,想了想,干脆就让人自己骑上来,谁知,他却呜呜呜地哭得更厉害了。 “唔……我……” 陈强也知道自己有点矫情,但那么粗的东西啊,从上而下看更是可怕,他已经敏感地察觉到艾利顿星星点点的怒火,连忙软着身体黏上去,胡乱地在人脸上啜了几下,讨好地摆着腰,求饶地细细哼道:“我没用……唔……不如你……直接进来……” “唔!” 后脑的头发被用力揪起,陈强被迫昂起头,直视那跃动着情yuhuo苗的深棕色眼眸。英挺的眉目,深邃的双眸,艾利顿的面容相当有男子气概,正正是陈强最容易为之倾倒的类型。在穿越之前,他一直隐藏着自己的性取向,加上生活奔波,根本没有时间去思考这些,如今猛地全数送到面前,让他目眩神迷之余,也有些不知所措。 三兄弟里头,长得最好的自然是一直瞧不起他的三弟伯尔格,那是一种精致到彷如画中仙的美貌,二哥修斯为人最好相处,笑意盈盈,落落大方,但是这种游刃有余又让人觉得有几分距离感,只有这位沉稳可靠的大哥,不但相貌长在了他的萌点上,性格也让他十分欢喜,沉稳寡言,有礼可靠,只除了一点,那话儿简直是太……太可怕了。 “好。” 艾利顿向来是这种直接的回答,与之相反的,动作却是十分粗暴和迅猛。陈强只觉得眼前一花,身体被重重地掼倒在松软的床铺上,两腿被用力地折起,彷如抓小鸡一般,艾利顿的大手分抓着他两腿,几乎是将他上半身往上提起,那根等待许久的长剑终于出鞘,guntang而危险地快速擦过他的臀缝,就着从上而下的气势和樱乃许久的yuhuo,居然霸道地撞入了小半截。 “哈…………啊…………” 嘶哑的叫声从高走低,陈强瞪大眼,泪水抑制不住地往下滚,仿佛是突然被兜离水面的鱼,空气争先恐后地从肺部剥离,五脏六腑却被guntang粗热的东西用力挤压,身体仿佛要拆卸重组般,被一根突如其来的主心骨猛烈贯穿,劈开两半的错觉让他喉头漏出可怜的呜咽,身体痉挛一般抖动着,胸前的奶汁却小喷泉一般,诚实地达到了一个爆发的小高潮。 “呜…………啊…………啊…………” 艾利顿当然是乘胜追击,事实上rou物被紧紧包裹的感觉让他几乎要升天,仿佛无数个小口在吸吮,连柱身上最细小的纹路都被妥当地抚慰着,柔滑的内壁仿佛最上等的丝绒,又暖又润,从深处更是慢慢渗出些汁水来,一点点地润湿着前进的道路,让他忍了忍,缓了缓,终于还是一鼓作气地挺到了最深。 “啊………………” 俯下身来的时候,他的rou头正好抵到了陈强最内里的软rou,两人额头相贴,湿漉漉的小脸又是疼又是爽地扭曲着,为了顺畅呼吸而大张的双唇中,嫩红的软舌微伸着,让他忍不住缠了上去,吸食橡皮糖般啾啾地啜吮起来。 自然,得尝所愿的下身并不会浪费时间,艾利顿的一手扣着人头顶,一手撑着身体,以免庞大结实的自己将这脆弱的身躯压坏,一面却毫不留情地高歌猛进,彷如疾风骤雨摧折着刚刚抽芽的小树苗,顶撞鞭挞,深入浅出,弹性极好的暖紧甬道被一再地反复撑开,抽送之间,密密层层的快感海浪般起起伏伏,席卷了两人为数不多的仅存清明。 “唔…………唔…………嗯…………” 陈强细小的挣扎更增添了他的性趣,这份绝对的受制和掌控让彼此都很快攀上了巅峰,结实的合金床铺被撞得彷如滔天海浪中飘摇的小船,而置身在暴风眼中的可怜人更是满身汁水,胸前的红缨被叼在口中用力吸吮,而寂寞的另一边却不住喷射,仿佛身后那饱足到陷入抽搐的小嘴般,脱离控制地露出最原始的反应。 咕叽咕叽的水声越发响亮,倒是淹没了陈强那气若游丝的喘息,吸完了一边,艾利顿便换了另一头,软得筋骨全无的身体乖得彷如布娃娃一样,任由他肆意顶撞,无论什么角度,都能溢出汁水,都能唤起敏感的颤抖,都能带出细小的,让人心潮澎湃的诱人呻吟。 “啊…………哈…………不…………唔…………不行了…………” 陈强的眼皮又直往下掉,一副体力耗尽,即将要晕过去的模样,他浑身湿透,仿佛水里捞上来一样,声音哑得不成样子,白皙瘦削的身体上遍布着深深浅浅的手印和红痕,让他原本不算出色的五官带上一份凌虐的美感,衬着湿漉漉地贴在额上的黑发,居然有几分让人挪不开视线的引人姿色。 艾利顿正是干到兴头上,对他来说,这不过是漫长的性事中第一个小段落,香甜的奶汁滋润了他的心灵和体力,源源不断的魔力从两人交接之处传来,让他越战越勇,甚至觉得连续不断做个三天三夜也毫无问题。 从前他并不相信古老的东方所流传下来的“双修”之法,觉得所谓采阳补阴只是歪门邪道,但只从碰上了这位奇妙无比的异界人,他什么都相信了,不单万中无一地与他们兄弟配对,竟然还能助力他们修炼,增加魔法修为。 这美妙无比的,让他为之神魂颠倒的小妖精! 到底还有多少他不知道的神秘之处!! 艾利顿闷哼一声,被率先到达高潮的甬道夹得眼前阵阵发黑,他的尖牙磕破了人乳尖处娇嫩的皮肤,鲜血的味道让他神经亢奋起来,更是重重地挺动自己,利刃无情地破开收缩的xue壁,仿如刻字一般,占有般在最深处旋顶着。 “啊………………给我…………唔…………” 又痛又爽的陈强可谓是乱七八糟,仿佛身体所有能排水的闸门都被强迫打开了,眼里、嘴里、胸前、身下,全都听了艾利顿的指挥,不同程度地驯服地喷出各种汁水,腥臊的气味在室内久久不散,他不知道自己有没有丢脸地喷了尿,只知道艾利顿居然低笑着,就着相连的姿势将他抱了起来,抱娃娃一般扣在身前,开始了第二轮的进攻。 漫长的性事耗尽了他所有的力气,像是此前的几次般,陈强再度昏迷过去,不知白天黑夜地被人欺负着,直到再次睁眼时,依然觉得身后满满的,持久坚挺的巨剑依然在鞭挞着,只不过变得温情脉脉了许多,姿势也变成了他背靠着坐在人怀里,被轻托着下巴逗猫儿一般细细地亲吻着。 “唔……唔……不要……” 他哑声细叫,换来艾利顿一声轻笑,贴着他耳朵缠绵地亲舔,还不忘揉着他肚皮,居然有违教养地口吐荤话。 “这里都被我射满了,还说不要?” “啊……唔……你胡说……唔……” 徒劳无功的扭动之际,艾利顿玩心大起,变化出一面魔法之镜在两人跟前,让陈强得以一览如今的羞态。 他们的位置换到了窗边,从纱帘上透进来的光线,陈强猜已经是白天了,自己瘦长干扁的身体如今染上了一层熟透的rou粉,特别是微微鼓起的小腹,看上去真有几分丰腴之态,随着身后男人的轻缓抽动,居然真的有可怖的起伏浮现在肚皮上头,让他又惊又羞地呜呜两声,面条般的腿无助地晃了晃,被人单手按住了,顺着曲线摸到了交合处,卷了一小滩汁水送到了他唇边。 “尝尝自己的味道。” 艾利顿轻啃着而他的耳垂,声音放松而柔软,“我的……小奶精。” 他原想着要跟二弟叫人小强强,转念一想,又觉得不够亲密,正好这磨人的小妖精能出奶,就地组合一下,干脆自创了一个昵称,说完之后,他自己脸上也火辣辣的,有几分不自在,谁知陈强却哄地一声,呆愣在当场,嘴唇抖了几抖,被人又啪啪啪地顶撞了几下,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口齿不清地辩驳道: “才……才不是……你说什么……不许!啊……慢点……唔……不许叫……啊……” 身体仿佛是块吸满了水的海绵,只要稍稍动作,便能漏出汁液和喘叫,陈强靠着壮阔的臂弯,心里有股奇异的满足。 他之前念念不忘要回到自己的世界,但如今,似乎越来越远了。 至少在这里,他是被需要的,甚至是必不可少的存在。 至少在这里,他有亲密相拥的人,也能被关心着,关怀着。 至少在这里,他不用忧愁生计,吃饱穿暖。 也许就这样留在异界,也并非不好? 他的心和身体一样,逐渐开始动摇了。 --------------------------------- 真·粗长一发。 洛科洛家族的御用奶妈 Chapter Eleven 大纲文/异世界穿越/NP总受/没有节cao请注意 愉快的时光总是转瞬即逝,这边厢艾利顿与自家小奶精攀山越岭直上九天,那边厢却有人郁郁寡欢借酒消愁。 对于三兄弟间的微妙氛围,护卫队们自然有所感知,只是大家都很识时务,全情投入到眼前的篝火晚会中,载歌载舞,把酒言欢,不知不觉月上中天,大多数人都倦极睡去了,只余下零星几个,还在火堆边低声交谈。 大胜后的夜晚很是甜美,众人都有些浑然忘我,艾利顿从帐篷里出来的时候,并没有多少人留意,他只是随便裹了件外套,连武器都没有带,先去二弟修斯的帐篷里说了几句,那替他周旋了一晚的少年也带着几分醉意,正准备换掉衣服上床休息。吃饱喝足的艾利顿精神气相当挺拔,看得那少年嬉笑着打趣了他几句,只是说着说着却叹了口气,有些担忧地劝他去看看三弟。 “小伯他今晚不太高兴,大哥你还是去瞧瞧吧,他最听你的话了。” “好。” 艾利顿点点头,出来之后特意兜去后勤的帐篷里想拿些白桃酒。这是他的三弟偏好的口味,用当季的新鲜桃子所酿造,保鲜期很短,这趟出门也只带了几瓶,他去拿的时候,已经剩下孤零零的最后一罐了。艾利顿眉头轻蹙,拿酒的手顿了顿,他这个弟弟虽然骄纵傲慢,却很爱惜羽毛,酗酒放纵的事情更是从来不做,看来这回的闹僵比想象中要严重得多。 他叹了口气,酒也没拿,径直往营地里最华贵最精美的帐篷走去。 才近得门前,便感觉到法阵有些凌乱,像是匆忙之间随意设下,就连他都能察觉到其中的疏漏。伯尔格的贴身仆从见他来了,急急地起身行礼,欲言又止的焦躁神态更坐实了他的猜想。 “怎么回事?” 艾利顿大步上前,低声问道,只是他立刻就闻到了答案,仅仅是立在门外,浓醇甜腻的酒气扑鼻而来。 “回禀大少爷,三少爷他……他喝了很多酒,之前还在里头发脾气摔东西,也不给我们进去,半小时前才静了下来。” 高大如山的男人脸色一沉,挥手让人退下,自己抬起手掌,破开法阵,撩起门帘踏进其中。 里头果然是一片狼藉,家具摆设砸的砸碎的碎,铺着绒毯的地上横七竖八地躺着不少空瓶子,那惯了挑剔讲究衣衫精致的人只着了件单薄的丝质内袍,发丝凌乱地歪在深红色的长沙发上,无处安放的大长腿吊在扶手上,两只白嫩秀气的脚掌半勾着蕾丝滚边的室内鞋,正在那醉醺醺地晃。 满室的萎靡不振让艾利顿板起脸来,语带责备地道:“伯尔格,起来!” 他长腿一扫,将脚下乱糟糟的瓶子都踢到一边,快步上前,扣着人手臂就要将他带起。 “你别管我!出去!” 谁知那烂醉如泥的人却恶人先告状地大吼一声,又是踢腿又是挥手的,反应有些不正常。艾利顿后退了两步,正斟酌着是一巴掌将人扇醒还是说几句好话哄着,没想到这小动作瞬间点燃了伯尔格的怒火,炮弹一样弹了起来,用力地揪住了他的衣领。 “不许退!!不许走!!我让你走了吗?不许讨厌我!!” 艾利顿被他没头没脑地喷了一通,不免有些怔愣,萦绕在鼻端的酒气夹杂着熟悉的青草芬芳,比他矮了一个多头的长发美人眼波潋滟,面若桃花,guntang的身体紧紧贴着他,过分暧昧的姿势超越了兄弟的界线,让空气中那股违和感更加鲜明。 “你……” 他下意识地想要推开人,可是伯尔格的动作比他更快,修长的手臂缠了上来,垫起脚尖箍住了艾利顿的脖颈。灼热的气息急切地喷薄在颈边,向来清越优雅的声音被满溢的情感反复炙烤着,变了调哑了声,倾泻而出的时候,早就失却了向来的模样,甚至染上了几分迫切的嫉恨。 “哥……我……我有什么不好?我哪里比不上那只……那只弱鸡?你为什么不看看我,为什么?我们从小就在一起,你的事情我都知道,那只弱鸡他知道什么?他……就是会哭会装而已,我,我真的……喜欢你……你为什么不……” “够了!” 艾利顿爆喝一声,制止了接踵而至的背德话语,他胸腔剧烈起伏,垂在身侧的拳头捏得咯咯作响,脑里一片轰鸣,仿佛被几万伏特的天雷击中,荒谬和震惊让他的嘴唇都有些发抖,头一次无法顺利地调动四肢,让那陷入癫狂的美人变本加厉地扑了上来,捧着他的头脸,踉跄地印了一路湿吻。 “不……唔……伯尔格!你疯了!” 伴随着一下干脆的巴掌,伯尔格被打得跌坐在沙发上,他捂着脸垂着头,身体在不住地颤抖,缠打之间,他早就衣衫不整,莹白如雪的肌肤大面积地裸露着,整个人透着一种yin靡而魅惑的风情。可惜艾利顿并不来电,他咬牙忍了忍,将不留情面的责骂在肚子里圆了圆,稍微过滤了一下才释放出来,只是效果依然尖锐。 “你知道你自己在做什么吗?你还记得你的身份吗?你对得起母亲父亲吗?这么多年的贵族教育都被你吃了?你是疯了就趁早说,别给我们家丢脸!” “是!我就是要丢脸!” 伯尔格猛地抬起头,执拗而错乱地与他对吼,“我要脸做什么?我哥都不要我了!你不要我了!!小时候你多疼我啊,我不舒服你就抱着我睡觉,我要吃什么你都会给我做,现在呢?你多久没和我说话了?一说话就骂我!!就为了那个弱鸡!!” 伯尔格竭嘶底里地表达着长久的积郁,眉头深锁,眼里泛着血丝,他的心脏仿佛被人拿着刀子割成了一片片,痛得他语无伦次,手脚冰凉,向来疼他疼到心尖上的人却只是远远地站着,并没有上前抚慰的意思,目光冰冷甚至带着难以置信的鄙夷。他高傲的自尊碎了一地,扭曲的感情泼水难收,仅有的恋慕和温柔耗尽了,如今身躯空荡荡的,仿佛连灵魂都忍不下去,难过地想逃之夭夭。 剑拔弩张的氛围被单方面的沉默所瓦解,长久的无声对峙后,伯尔格终于败下阵来,抱着身体缩成一团,崩溃地哭出声来。 艾利顿有些不知所措,几次举着手想上前安慰,但又踌躇着,生怕自己再做点什么,又会给予人多余的期盼。他总算明白了这些年来自家三弟对他的过分依赖,起先他只当是寻常,毕竟这个弟弟年纪最小,又长得娇柔可爱,母亲生他的时候已经落下病根了,没多久更是撒手人寰,父亲将全副生命都寄托在深渊探索上,几乎从不着家,他兄代母职,对人宠爱得无边无际,没想到正因如此,才铸成大错。 他从小接受着最保守的精英教育,是个很正统的人,根本无法理解这种离经叛道的不伦情感。一个人怎么会对自己血脉相连的手足产生爱慕和情欲?他们继承了同样的基因,背负着同样的责任,是什么让他忘却了身份,全情投入到气短情长中去? 他最优秀最聪明的弟弟,是不是被什么人偷偷更换了?不然为何像个弱者一样抱头痛哭? 艾利顿觉得一秒都无法呆下去,他倒退着身体,逃兵一样从帐篷了跑了出去,慌乱和愤怒反复折磨着他,快要将他生生撕裂。他一路跑到了山谷深处,赤手空拳地对着黑峻峻的林子发泄,碗口粗细的树木应声而倒,惊起了不少入眠的魔兽,不怀好意的幽幽红光浮在半空,顷刻间便将他团团围住。 对于洛科洛兄弟而言,彼此均渡过了极为混乱的一夜,早起的修斯也不能幸免,手忙脚乱地找了一圈,总算拖回了浑身是伤过度亢奋的人,艾利顿推开前来搀扶的护卫,不发一言地走回自己的帐篷,从被窝里将仍旧睡得暖呼呼的陈强挖了起来,深深地抱在怀里,嗅着那让人安稳而眷恋的气息。 “唔……” 那过度劳累的小奶精还半梦半醒的,习惯性地在人宽厚结实的胸膛上蹭蹭,却被兜头兜脸的血腥味呛得连打了两个喷嚏,眨了眨眼睛,思绪开始聚焦。 映入眼帘的是一片已经看不出本来颜色的上衣,上头遍布着层层叠叠的血痕,从左肩到右腰贯穿着一道狭长而狰狞的伤口,皮rou外翻,更有灼烧的痕迹,而手臂、小腹和大腿上就更不用说,细小而密集的伤痕多不胜数,陈强吓得整个人都僵了,上上下下打量了两次,才敢确认面前的血人还活着,并且没有性命之忧。 “艾利顿,你……你怎么了?” 他颤着手贴上了艾利顿的脸颊,柔和的光芒从手心里溢出,刚习得不久的木系治愈法术倾巢而出,他嘴唇轻动,无声地吟唱着咒术加持,心焦之下,还嫌太慢,熟稔地跨坐到在人身上,一面用法术治愈,一面挺起了胸膛,将自己微微肿胀的双乳送到嘴边。 昨夜的激荡缠绵让他体力透支,才吟唱了一阵,便有些支撑不住了,他不是这片大陆土生土长的人,魔力的储备到底差了许多,才治好了些轻微的伤口,已经软了下来,胸前的乳珠被人吮在嘴中,酥酥麻麻的感觉让他自然而然地抱紧了怀里的脑袋,伏在其上,渐渐地乱了喘息。 “唔……嗯……” 亦步亦趋地跟着进来的修斯挑了挑眉,迅速补了个隔音的法阵,他抱着手臂靠在门前,目光里满是审视。 疗伤很快就结束,艾利顿所受的都是皮rou伤,得了乳汁的滋润,转眼间又回复到完整无缺的状态,他心不在焉地托起陈强的脸颊,有些粗暴地碾压着薄薄的唇瓣,大手敷衍地流连在人腰后臀尖,显然是皮rou好全了,精神却还未恢复。 “啊……不……不要!” 陈强的臀rou被捏得生疼,大着胆子推开了人,他能感觉到艾利顿的反常,气压低迷不说,周身还笼罩着一股不散的郁结,眼下挂着一夜未眠的青紫,紧绷的肌rou仿佛处于战斗状态。他不清楚发生了什么,明明睡前还是你侬我侬,这人还吮着他的唇瓣,一遍遍地呢喃着爱语,怎么转头就急转直下,情绪大变? “你没事吧?” 余光瞥到了一身蓝衣的修斯稳步上前,陈强向他投去了询问的目光,后者回以一笑,揉了揉他的头毛,轻声道: “等我来吧,你去洗个脸,早餐我让人送过来。” “唔,嗯。” 修斯温和平缓的声音带着让人心安的力量,说来也奇怪,陈强虽然最喜欢最信赖艾利顿,但对修斯却有种特别的亲近,仿佛是知根知底的青梅竹马,有了心事也想同他讲,出了事情也第一时间找他,摸透了那些八面玲珑的花花肠子之后,修斯成熟细致情商高的特点表露无遗,和他相处起来特别的舒适放松。 “去吧,你看你睡得脸上都有压痕了。” 青年走近身前将他带起,亲昵地拍了拍人屁股,凑上去和他碰了下嘴唇。陈强被他撩得脸上有些发热,挽着人脖颈主动加深了这个吻,总是往外散逸的木系能量让他如沐春风,忍不住伸着舌头汲取,啾啾的水声中,仿佛陷入沉思的艾利顿有了些反应,沉实的躯体往后一躺,重重地砸在了床铺上,他四肢铺展,两眼直直地看着帐顶出神。 “唔……他……” “没事,我会处理。” 陈强担忧地回身,小脸皱了起来,修斯怕他在这儿,会扰乱自家大哥的心绪,干脆将人拦腰抱起,三步并作两步地送到了一旁的洗漱区域,顺道拉上了帘子,落下封锁。 “小强强乖,让我和大哥待一阵。” “哦,知道了。” 陈强在后头弱弱地应着,对着镜子露出了一个不安的苦笑。 他敏锐地感知到,这个突兀的变化一定和他有关,或许还会牵扯上一直没露脸的美貌青年,那总是对他横眉冷对的伯尔格。 总算创造了独处的机会,修斯却未语先叹,他从怀里掏出了一管药剂,递到了艾利顿眼前。 “喝了吧,你现在的精神气太差了。” 见人没反应,只好搁到床边,又从一旁搬来椅子坐下,斯斯文文地交叠着腿,像是知心大哥地发问: “你和小伯是吵架了?还是说,他终于把心里话说出来了?” 庞大的身躯一震,艾利顿鲤鱼打挺般坐起,脸色阴沉地瞪着他,反问道:“你早就知道了?” 修斯坦然一笑,桃花眼闪了闪,一副过来人的姿态,“怕是只有你不知道吧,果然是块蠢钝的木头。” “闭嘴!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说着还觉得不够气势,连捶了三下床铺,“你不劝诫他,还帮着他胡闹!” “哈哈哈大哥,你啊,你这人就是太死板了。” 虽然面前的男人怒火中烧,彷如绷紧的弓弦,修斯却一点儿都没在怕,轻轻巧巧地继续说道:“大哥,你先听我说吧,说完了你再决定是否骂我。小伯喜欢你是人尽皆知的事,不单是我,宅子里上下大都是知道的。我说句公道话,你不领情也就算了,你有你的立场和坚持,我们都能理解,但他也有他的自由啊,你何必把人伤成这样?我早上去看他,眼睛哭得都肿了,跟个核桃一样,红通通的特别可怜,衣服也是皱巴巴的,从小到大,每次他的情绪波动都是因为你,但闹成这样的我还是第一次见。” 说罢又叹了口气,对着瞠目欲裂的人摇了摇头,“我倒希望你的拒绝说得够狠,不要藕断丝连的,平白让小伯还存着念想。” 艾利顿的脸颊隐隐抽动,膝上的拳头紧了又紧,修斯的坦然让他说不出话来,本以为会与他同一阵线的二弟却反过来谴责他,难道这个世界都疯了吗?兄弟相恋是正常的?还是他其实是从什么深山老林来的野人,对这惊悚骇人的风俗习惯一无所知? “小伯还没醒,估计是临近天亮才睡下的,我吩咐了人给他弄醒酒茶和营养剂,待会儿他起来了我也会去看,大哥你就不用cao心了。” 修斯兀自说了下去,声线没有一丝波动,他早料到会如此,伯尔格对大哥的痴恋他看在眼里,劝也劝过了,骂也骂过了,但他执拗的三弟油盐不进,一往情深,偏生又对上这块直硬的巨石,不来次硬碰硬的撞板,根本不会有进步。 他起初也觉得匪夷所思,可是后来也看开了,人生苦短,他们背负的使命已经足够沉重,也许会耗费他们大半生的精力,那为何不能在情感上有些让步?只要快乐便好,有没有背德,并不重要。 “今天就先不动身了,再休整一天,你们都给我调节好心情,马上就要进入九层了,这样神不守舍的就算有九条命都不够死!我出去和大家说这个决定,大哥你好好睡一觉吧。” 艾利顿逃避般闭上了眼睛,良久之后,才长长地舒了口气。 -------------------------------------------- 突然觉得三兄弟里头,二哥最成熟可靠,改下bug,二哥修正为木系能量,大哥是土系,美人三弟是水系,小奶精无属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