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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闻香起意罗美人,见微知着谢妙音

    其实罗真并不怎么觉得侍寝辛苦,最难的是第一次那晚,他什么都不会,又十分紧张畏惧,却不能不去。现在熟了,倒是觉得其中也有欢愉。两个人的心如何亲近,他是毫无头绪,但身体亲近时,总有几分情深之感。

    皇帝并不一味只图自己快活,就是辛苦一切,罗真也忍住了,勉力承受。被压在屏风上很不好受,最怕的其实是稳不住自己被撞得扑出去压塌了屏风,自己也就跌倒在地。但皇帝其实很有分寸,握住他的手腕把持住他的身体,让他保持一种岌岌可危的平衡,虽然看似危险,但其实并没有真的引发什么事故。

    反倒是罗真因为害怕而不断哀求,xiaoxue更是夹得极紧,在恐惧中感觉到了异样的快感。皇帝偏爱看美人失态,见他做了一次后就整个人都软了,再也站不稳,这才暂且停住了,抱他上榻。

    罗真衣裙被撕得凌乱,掩着胸口娇声软语,略带嗔怪:“吓死我了……陛下……陛下何故欺负人……”

    他头上只一根钗挽住头发,再簪了一朵花,清雅出尘,姿容绝艳,此刻那钗下滑到肩头,花也被揉碎,散发出一股湿润的幽香,好似横陈在榻上的美人自己。皇帝缓缓过来,扯掉他身上蔽体的衣料,手似有意似无意揉了揉罗真的膝盖,并不忙着再次进来:“伤好透了?”

    罗真略觉意外,眨了眨含着水雾的眼睛,有些茫然,又很乖顺:“好了……”

    他并没告皇后的状,虽然并不知道皇帝是怎么想的,可这种大妇磋磨姬妾给立规矩的事又不罕见,就算他再笨,也能从许多人幸灾乐祸的说法里明白,这件事没有理可讲的。

    再说最近皇帝总是盘桓在皇后宫里,就算要告状,也是皇后先告了。

    见他柔顺,皇帝扔了他的衣裳在榻下,翻身上来,顺便就点了他一句:“侍奉皇后,要如侍奉朕一般恭顺勤谨,你明白吗?”

    罗真是知道皇后与自己的不同,也不去争辩,点头道:“知道了。”

    皇帝拉着他软绵绵的小手揉捏,送到嘴边咬了一口,又说:“你身为宫眷,本就在皇后管辖之下,他的教训未必是冲着你,你受了,有你的好处。”

    其实,他本来不是这么温柔的人,也懒得对姬妾多说什么。不过想一想,罗真年纪也不大,屡承恩宠,既然他不准备收敛,停止对罗真的宠爱,那么宫中的规矩就还是应该立起来,免得乱了套。罗真若是懂事,宫里纷争也能少些。

    闻言,罗真总觉得若有所指,往男人怀里一靠,柔声问:“那……皇后是冲着谁?”

    宫里人本就不多,如果不是冲着他,只能是冲着别人。罗真问出口后忽然心念电转想了个通透。皇后要立威,自然是对着在自己怀孕时受宠的人,他没有处置,降位罚俸禁足报病这几招都没用,只是罚跪,本来也不算很严重,只是扫了罗真的面子,但其余人也噤若寒蝉……

    所以,只是因为他出了头,所以撞上了而已。

    罗真心里苦笑,但又立刻松了一口气。他不怕受一时的苦,只怕被皇后恨上。他拼不过皇后,自然只能退避,懂事了,于是立刻保证:“妾一定恭敬。”

    见他明白过来,皇帝嗯了一声,摸着罗真的腰,静了片刻后道:“皇后的面子不可驳,只好委屈你,过些日子……朕晋你的位。”

    罗真起点低,受宠前是才人,受宠后还是个才人,如今晋位既然没有特意说明,那么也就只是个美人。于皇后没有妨碍,但对罗真,也算是维护住了他的面子,不至于没法见人。

    闻言,罗真十分惊喜:“真的?”

    又下意识推辞:“妾出身寒门,侍奉日浅,不敢承受隆恩……”

    晋位对后宫之人,除了实际上的好处,还有名位上的好处。后宫典仪俱备,名位几乎就是一切。罗真话也没错,他出身低微,只是普通民人之家出身,家里甚至没有一个有功名的人,往上数也没有任何拿得出手的祖先,在宫里这种人除了美貌毫无依靠,若不能趁着年轻博取尊荣富贵,日后也就没有什么希望了。

    而所谓尊荣,自然除了恩宠,就是子嗣。

    罗真一时间还不敢想子嗣,毕竟承宠日子不长,但恩宠其实是不差的。如今才人位上共有十几人,虽然不是各个都难为过他,但最多不过是不言不语,罗真最近的日子不好过。晋位后,哪怕只是高了一层,也能压得住这些人了。

    何况,话都说到这份上,罗真也已经很明白。皇帝虽不打算插手皇后教训后宫姬妾的事,但也暗示他到此为止,不会有更多了,如果他恭顺,后面就没有他的事了,此次也不过是杀鸡儆猴而已。

    虽然不会明面上对此事做出什么反应,但皇帝连续宠爱皇后多日后第一个来看他,就说明罗真宠爱还在,再给他晋位,罗真也就没有失宠,且颇受宠爱,这事就是最完满的结局。

    若不是皇帝真的对他上心,是不至于做出这种承诺的。

    罗真推辞,也只是情理之中。皇帝就笑了笑:“这也是你该得的,如今宫里的人渐渐多了,名位还是要早定的。”

    定了,就没有那么多活络的心思,免得养出许多人的野心。

    于是罗真就一本正经的谢恩,皇帝道:“若要谢,不如多卖力气,才见你的诚意。”

    两人之间一向是他说什么就是什么,占据所有主动,罗真虽然明白他的意思,也无法拒绝,但还是茫然不知所措,怯怯应了,就左右为难,骑跨在男人身上后,全靠自己摸索,才能正确入港,又勉强撑着动作,全都是试探和猜测。

    皇帝饶有兴致,就是能忍住不动,连句提示都没有,看着罗真咬住嘴唇又娇又怯抱着被撑出醒目隆起的肚子呻吟,满脸不知所措,倒是更加激发出几分男人的兽性,不许他下来,更不许他放松。一旦动得慢了,还要扇打他雪白的奶子以示惩罚。

    罗真也是没有想到,这一番谢恩居然如此辛苦,又怕又羞又忍不住快感缠身,他虽然是自以为自己已经很明白侍寝是怎么一回事,也已经熟惯了,竟然也被逼得哭了出来,边哭边射,整个人都一塌糊涂。

    皇帝确实爱看美人失态的样子,尤其是因为快感而失态,平素的矜持端庄,清雅脱俗全都不见,只剩下最真实最赤裸的模样,连自己不该感觉到如此巨大的快乐都给忘光,攀着他的脖颈承受最后的冲刺。

    罗真瘫软在榻上,被一个软枕垫着腰后,眼神涣散,神态痴艳,被射了一xue,几近昏迷:“不成了,真的不成了……呜……要死了……”

    他容貌有十分的娴雅,看不出身份的短板,床帏间说话却颇有一种娇声娇气的小儿女态。皇帝俯下身在他汗湿的雪白脖颈上亲了一口,喘息着道:“缓缓,再来。”

    罗真胡乱摇头,双手发软地推他:“不要了,真的要死了,饶了妾身吧……”

    他嘤嘤哭泣,十分娇媚,皇帝越觉怜爱,却不肯放过,叫了人打湿帕子送进来,由罗真的宫人伺候着草草擦拭一番,又叫人出去,抱着罗真从一片凌乱的榻上起来,到桌上做第三次。

    罗真已经彻底软下来,只有任他摆布,趴在桌上被捉着胯提起,他眼神迷蒙,望着面前一束插在琉璃瓶里的西番莲,咬住嘴唇抓住桌沿忍耐,只觉得胯顶着冰凉桌面,后xue一阵湿。一阵热。

    宫里的脂膏都有点催情的效用,区别不过是药效强烈或浅淡,为的是不让冷淡的身子惹了贵人不悦,即使身子敏感,那也可以用来助兴。罗真初次侍寝,还多赖这个东西,才能放松下来。

    然而现在,这曾经免除他一部分开苞的痛苦的脂膏却成了让他内里空虚一味淌水的罪魁祸首。罗真本就在高潮后的脱力和余韵中,再也受不得一丝一毫的刺激,偏偏每一寸都涂上脂膏被捣弄到融化后,那丝丝药性也发散出来,让他怎么也不得满足,吸着男人的三根手指,十分不知廉耻,强撑着身子摇摆来去,试图引诱男人快些进来,把他cao坏。

    皇帝也没料到居然会有如此鲜明的效果,十分惊喜地拍了拍罗真娇嫩臀rou,也不再吊着嘤嘤哭泣的美人,痛快地尽根插入。

    xiaoxue里涂上脂膏的地方都暖得那油脂融化了,亮晶晶满溢出来,丝绸般顺滑,泉眼般湿热,没涂上的深处却十分紧窄,要用点力气才能推进去。罗真趴在桌上呜呜叫,看着每当皇帝开始退出一小段再插进来的时候就开始摇晃的大朵西番莲,觉得那花颤巍巍好似自己的姿态,越发羞耻又快活,哼叫着把自己的屁股往后面送,每一次都正好撞在男人深插猛捣的时候。

    他被cao得失魂落魄,露出从未有过的yin态,只知道啊啊乱叫,扭着腰似要逃跑,又像是在没命的迎合,肠腔深处也被cao得化了一般软热湿滑,咕叽作响,全身上下都是被开发到极致的美态。

    皇帝十分满意自己将一个如此清艳的美人弄成这幅模样,抽出来抱起他,让他坐在桌上,一条腿抬起踩在桌沿,软嫩腿根rou被揉得又酸又软,xue口更是红肿外翻。

    罗真本是很矜持的长相,如远山含雾,遮着面纱似的云岚,但什么人双腿大张做出邀请姿态,眼含泪水xue里痒得不行的时候也不能维持矜持了,他难得露出几分被调教成熟的急切,自己掰开臀rou露出小小圆洞般的入口,指尖用力,臀rou从指缝中溢出来,像熟透了的粉白果实,光洁桌面上更是一片湿液。

    皇帝低头与他接吻,因罗真脖颈修长,身形颀秀,倒也不觉得辛苦,同时双手扣住罗真臀rou,又一次插入后cao得唧唧作响。罗真再也受不住,仰头哭叫,绵长颤抖的尾音里带着被顶出来的呻吟,不断在皇帝的怀里往下滑,连桌子上都坐不稳了。

    他的发髻还没完全散开,但已经渐渐滑落到了胸前,黑亮发丝如同一团绸缎,衬着鲜艳乳蕊,白嫩皮rou,与一颤一颤的乳波,皇帝以花喻人,觉得他颇有红海棠的风情,于是伸手拿过一支插在水里,根茎湿漉漉滴着水的西番莲,放在罗真胸口,正好遮住头发没能遮住的那一侧胸乳。

    艳丽硕大的花朵衬着yin艳娇痴的美人容颜,两相映衬,似乎都更美了。罗真被花梗上滴落的清水吓了一跳,从浑浑噩噩的情欲中挣扎出一线清明,低头看了看,忽然露出十分羞色,捂着脸呜呜哭起来,下身也紧得令人动弹不得,好似被花儿看着他的模样彻底击破了他的底线。

    皇帝被夹得一颤,深深埋入他体内,射了出来。

    罗真低声呜咽,捂着脸不肯放。

    一番折腾后,次日皇帝就走得晚了些,顺便和罗真一起用了早膳。下午的时候就传出消息,说皇帝命人准备晋位所用的东西,是美人品级,于是人人都猜测是给罗真的,一时间罗真这里又热闹起来。

    笑脸盈盈,门庭若市,好似他们都以为罗真忘了之前的事。不过,罗真不想与他们周旋,但也并没有撕破脸皮,而是端茶送出一个大消息,以求清静:“陛下说,皇后身子见好了,不日就想见见新人,大家不如早做准备。”

    他如今都要晋位了,显而易见皇后的处罚并不能让他失去皇帝的宠爱,他自然是不怕的。而其余人也已经被皇后的盛威吓到,闻言立刻惴惴不安,没一阵全都告辞了。

    这事是早晨皇帝说给罗真的,一方面还是叫他恭敬守本分,另一方面未必不是给他清静的理由。

    总之,没过几天,皇后宫里就有人传懿旨,说皇后养胎中,每五日请安一次即可。

    罗真接了旨,回头就自己思量。他出掖庭之前皇后就怀孕了,所以得宠后还没有去过皇后宫里,更不晓得请安是怎么个流程,说不得要求教于身边的嬷嬷了。

    宫里这些规矩,还是有迹可循的。

    到了下一个逢五的日子,罗真就早早起身,换上一身天水碧莲花白清雅明媚又素净的衣裳,仔细梳妆,往皇后宫里去了。此时就连他也庆幸昨夜皇帝没叫人侍寝,否则若是有人在皇后面前失态,尤其是他自己,那可就要受苦了。

    到了皇后宫里,罗真就见到了闻名已久的美人谢氏,就是妙音。他毕竟还没册封,于是主动上前见礼,膝盖还没屈下去,就被妙音含笑扶起,还了半礼。

    近日妙音也多承雨露恩泽,姿容绝艳,如软玉生香,看上去性情倒也好。罗真知道他是皇后的人,见妙音客气,心里也松了口气,二人站在殿外寒暄几句,就有皇后身边的内官来请他们进去,说皇后已经升座了。

    罗真刻意落在妙音后面进去,抬头一看,就见瑞香正端坐在上,闲闲品茶,于是不敢多看,与妙音一前一后下拜。

    皇后姿态优雅放下茶盏,道:“平身吧,先坐。”

    罗真起了身,看一看殿内格局,左右八把椅子,似乎有些不够坐的样子。不过他现在有了晋位的旨意,人人都以未来的美人视之,说不得要占一个位置,于是就在妙音坐了左下手第一后,自己也坐了右下手第一。

    他忽然嗅到一阵幽幽暖香,颇为沁人心脾,但左右环视?,却没发现香炉等物。想来也是,皇后都怀孕了,怎么还会熏香?

    然而找来找去,他却找到了一手搭在小腹上,面含微笑,端庄高华的皇后身上。这味道若有似无,断断续续,颇有一种勾人的意味,罗真愣了半晌,又低了头不言不语。

    不知怎么,他居然有点不敢看皇后,却并不是因为被罚之后就有些怕皇后,而是……另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心情。

    坐在他对面的妙音一挑眉,露出玩味的表情,又很轻浮的看了一眼上座的瑞香,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