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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4,我的身躯灌满了爱情的醇醪

    那四个伺候瑞香的宫人并非后宫或紫宸殿出身,为的就是不认识瑞香,方便瑞香做这个艳奴做得更真实。虽然出自掖庭,在伺候人上生疏一些,但宫中规矩他们已经熟悉,做起事来倒也是手脚麻利,没出过什么岔子。

    只是原先以为要被调到哪位后宫嫔妃身边伺候,教的规矩也是如何贴身侍奉内眷,现在他们却发现自己完全想错了。伺候的对象说是内眷也不是不行,可其身份的低微,恩怨的纠葛,不可见光的程度,甚至说不好将来能不能册封搬入内宫。

    自古以来,阴私都是人的本性里忍不住去好奇的,尤其身处宫闱,有些事虽然知道了可能会死,但许多时候听到的人并没有选择。

    皇帝背着皇后将从前纠葛过一段时日,甚至还曾出宫嫁人生子的艳奴捉回来,藏在含寿宫偏僻的地方日日调教临幸,这种事怎能不令听到的人瞠目结舌,大为吃惊,又不可置信,私下藏头露尾窃窃私语呢?

    含寿宫本为是皇帝为皇后兴建,其中亭台楼阁甚至一草一木都是皇帝过目的,用心之至,也是帝后恩爱情深的最大证据。何况皇后入宫十年,恩宠不衰,子嗣不断,这难道还不够证明他们之间是如何两情缱绻,彼此爱恋?

    然而现在此处却住着一个没有名分,狐媚惑主,日日承宠的艳奴,哪怕嫁人生子,竟也丝毫不能令皇帝厌弃,事情真是越来越扑朔迷离了。

    深宫之中,虽然男女欢爱情浓,同床共枕,看似是身边最亲密的人,但其实后妃和皇帝之间的关系,往往还比不上他们和身旁宫人亲密。他们有太多事不能被皇帝知道,可身旁的人日夜在侧,该知道的不该知道的,也早就知情。若是红颜未老恩先断,那更是要和身旁忠心仆从苦熬到白发。

    虽然艳奴前途未卜,但在他身旁这几个宫人不管愿不愿意,还是知道了许多他的事,甚至听到了不少皇帝夜里来时,两个人说的话。

    故事都是越拼凑越可怕的,帝后之间插进这么一个被金屋藏娇的艳奴,就是说不清的事。他日皇后若是知道了,难免又是一场风波,到时候这几个宫人怕是难逃一死。

    更不要提,艳奴和皇帝夜里折腾得厉害,皇后才生了双生胎出月,皇帝竟然夜夜都过来,不过三五天,这几个宫人都听见了里头时常争执,提及旧事。两人明明早有旧情,皇帝却鄙薄艳奴的出身,后来迎娶皇后,又对皇后爱重甚深。

    艳奴失宠,生出怨望,愤而离宫婚嫁,却被念念不忘的皇帝抓了回来锁在深宫……

    得益于这些宫人久在掖庭,对后宫之事并不熟悉,便是口口相传,颇为梦幻的帝后之情也不过是道听途说,要不是此次运气使然,甚至在宫里蹉跎终老也不会知道皇帝长得是扁是圆,这话还真不怎么能取信于他们。

    但总之如今情势便是把他们架在火上烤,所以几个宫人就连冷嘲热讽瑞香的心思都没有了,战战兢兢之余,甚至还有些向他靠拢的意思。离开这里换个主子是必不可能的,他们也只好异想天开,寄望于瑞香凭着这股能从皇后手里抢来帝王恩宠的狐媚泼辣劲博出头,不说将来有个正经名分,毕竟三十的人忽然出现在后宫中也是颇为令人侧目,根本瞒不过去的,只求将来瑞香能在皇后发现此事后保全自己和身旁的人。

    瑞香自然感觉到了这种焦灼的期许,小心翼翼的试探。他哭笑不得,根本没脸跟人说其实我就是皇后,又拿不出证据来安他们的心,只好装作忧郁,日日痴痴独坐。

    好在他被弄得浑身都是痕迹,整日里有气无力并不显得奇怪。只是这样纵情声色夜夜笙歌的日子过了第六天,瑞香心底也难免开始慌乱。他好几天没看到孩子,虽然知道皇帝必然不可能让孩子们出事,但还是忍不住担忧。更不要说他现在虽然猜测自己身处含寿宫,可并不觉得周遭熟悉,这么几天下来,心里也担忧万一猜错了呢?

    皇帝的心思,真是……

    瑞香虽然心中抱怨不断,但也知道丈夫处心积虑,为的就是让自己心无旁骛好好享受这荒唐美妙,不必做皇后的艳奴生活,融入之后倒也心无旁骛。

    皇帝还是不给他衣服穿,就连事后射进xue里的东西,也要他千般万般羞耻地献媚争取才肯给他洗掉,兴致上来时还给他披挂一身珠宝,璎珞垂肩,坠着闪烁的璀璨宝石,黄金白玉缠绕勾勒地勉强遮住胸前,手臂上戴着嫦娥奔月的金条脱,缠绕数圈,从大臂一直到手腕,大腿则被扣上流苏腿环,整个人被打扮得宛若异域献上,赤身裸体只戴着半透明的面纱,发上戴着大食传过来镶嵌宝石的黄金花冠,流苏与明珠从发髻中垂下来,比妖物还魅惑人心的舞女。

    可惜瑞香并不会跳舞,被抽打屁股和奶子逼着也只是羞耻地扭腰,皇帝指指点点强迫他抖胸抖臀,连带着肚皮上急速消减下去,只剩了薄薄一层的软rou也跟着抖。瑞香羞得厉害,又忍不住诱惑放纵起来,跳没有舞乐的艳舞,硬是渐入佳境,爬到男人身上脱他的衣服,扒开了又只是蹭,喘。情液把他大腿上的金环都给打湿,流苏也缠到了一起,瑞香这舞娘热情得过分,隔着面纱用湿红鲜艳的舌尖轻舔男人的胸口,把湿漉漉的下身压在男人胯下扭腰。

    他到底还是看过不少宫廷伎乐跳舞的,放开了之后倒也像模像样,虽然摆不出更高深的姿态,却自有撩人的办法。

    皇帝会突厥语,鲜卑语,说得十分流利漂亮,瑞香从前好奇,跟他学过几句,后来床笫间也被按住学会了不少情话yin话,这时候说出来虽然不大流畅,可却更真实了。

    “?????? ?????? ??? ????? ???????  ??? ????? ??? ??????????? ??????(我的身躯灌满了爱情的醇醪,此刻,我是萨克,是美酒,是觥筹)。”

    瑞香并不确切知道自己说了什么,但他知道自己每次说这句话,皇帝就会倍增热情,因此练习次数多了,说得更加纯熟。

    这次他的装扮,神态,做的事都太适合说出这句话,所以皇帝竟然笑了,伸进面纱下面抚摸他斟酒的嘴唇:“这么甜,这么醉人,你的名字该不会是米赫丽玛?日与月,璀璨光明,看到你令人眼盲……”

    他的情话远比瑞香说得更动听,就算没怎么听明白,瑞香也越发躁动。皇帝翻身把他压在下面,扯开面纱,揉成一团轻飘飘扔到床下,抱着他酣畅淋漓地欢爱缠绵。

    起先还只是压着瑞香动作,后来他身上环佩叮当,声响悦耳又连绵不断,皇帝又托着他的屁股把人抱起来,让他骑在自己大腿上自己动,威胁他非要奏出一篇乐章。

    瑞香哭着抱怨他越来越会折磨人,偏偏要在自己不擅长的事上反复欺负自己,皇帝把手指塞进他黄金的腿环里勾着他的大腿,斥责他又懒又爱撒娇,又不肯卖力,是个该被训斥调教,甚至被卖出去的没用的舞娘。

    卖出去这种事本不存在于瑞香的概念里,忽然听到只觉得可怕,再听皇帝声情并茂,甚至当场演示要怎么被奴隶贩子当众展示,甚至突破极限毫无羞耻地努力才能被新的买主买下,更是被吓坏了,只好哭哭啼啼地凑上来献吻哀求,卖力地前后摇屁股,扭腰摆胯地在男人硬得不像话,把肚子都要捅坏了的性器上出卖自己。

    皇帝被他又亲又蹭,百般讨好,只搂着他的腰催着他更快更用力一点,甚至还有余力轻声调笑,继续羞他:“现在的舞跳得可是像样多了,瞧你的奶子又喷出奶水了,哪儿来的小舞姬,这么可怜,才生了孩子就得出来勾引男人,吃男人jiba维生了呀?要是把你cao晕过去了不给你财帛,你要拿什么养活你可怜的孩子呀?这么卖力这么好的阿娘,生下来的是谁的野种啊?客人的?还是情郎的?你那情郎是长着绿眼睛,还是蓝眼睛?他想把你带回草原,想和你生育十个八个孩子,却没有钱,买不起你这么漂亮的货物,更救不了你,对不对?”

    瑞香向来受不了这种话,见他越说越过分,更觉得自己又被欺负得可怜,哭着胡言乱语:“不要别人,没有情郎,你买我回家好不好?我给你生孩子,你不能……不能不付渡夜资就走,人家哪有情意,穷苦人家的儿郎,哪里养得起人家……你买了我吧,求你了,我不软,不湿,你不舒服么?在人家身上做这么多过分的事,还要说这样的话……”

    为了刚生下的孩子,他真是足够卖力,攀着这个坏心眼的男人,一味地求他来摸自己的奶和屁股,求他吸自己的乳汁。其实若不是这男人,他哪里知道渡夜资是什么?

    现在都沦落到求人把自己买下,好为自己和孩子挣得一线生机的地步,瑞香也不知道自己到底经历了什么。

    皇帝被他缠得心中愉悦,埋在他胸口把他的奶水吸干,又使坏颠弄起他来,瑞香气喘吁吁攀在他肩头,双腿时不时抽搐一下,已是被弄得不行了,发上花冠摇摇欲坠,明珠簪珥早不知落到了哪里去,身上的璎珞也被撩开,最是狼狈放荡,在他耳边一个劲地叫,高高低低,缠绵悱恻,是个男人这样近地听他浪叫,也忍不住心头更软,下头更硬。

    “买了你,连你那两个小崽子一同带走,也不是不可,但你须得记得,是谁救了你们母子三人的命,记得自己是凭什么入了我府中,再不用被人转手,卖笑逢迎……”

    皇帝说着也有些舍不得了,在瑞香汗湿的鬓角黑亮的发丝上亲了亲,又忍不住把他揉进怀里,叹息:“我的乖乖,我怎舍得叫你被一无所有只是生得漂亮的男人骗了身心,还得一个人养自己和孩子?若你当真是台上的花魁舞姬,没挂牌我就把你买下藏起来了,生孩子也只能生我一个人的,知不知道?”

    瑞香倒没有料到他忽然改口,被他说得心头一热,甚至忍不住有点感动,又小声反驳:“安知那一无所有只是生得漂亮,能骗了我的身心的男人就不是你呢?就是穷苦又如何?我愿意跟你去,去哪儿都好,我只跟你在一起……”

    皇帝是亲身去过草原,对游牧各族也颇为熟悉的人,瑞香只是一句话,他就想到了月夜,银沙,毡房,河流,绿洲,月色下赤身裸体银白色的美人。他对王化之外的不毛之地并无多大兴趣,但却对那副模样,头上没有一根簪钗,只能戴野花,清丽脱俗,仍然姿容绝世的瑞香却爱得不行。

    但他还是放弃了,笑道:“真傻。无权无势,怎么养你?那种日子我过得,你过不得。不把你养在黄金美玉,珠宝丝绸之间,怎么配得上你?你这双脚生下来连路都没有走过多少,怎舍得叫它踩进污泥?你的头发连稀世珍宝都比拟不上,又怎么能用荆钗?你这双手……叫你多替我摸几次都舍不得,难道还叫它变得粗糙?你要老去我都不忍心,怎么能叫你经历风霜?”

    瑞香被他说得真要哭出来,但还是想反驳:“易得无价宝,难得有情郎,我就是愿意和你餐风露宿,就是愿意……呜呜!”

    他还想说,嘴唇就被皇帝以不允许反驳的下流方式给堵上了。两人吻得动情,身子又还合在一处,瑞香最受不了他一边动一边吻得自己喘不上来气,被放过的时候已是眼神迷离。

    皇帝轻笑一声:“你就是无价宝,若真是有情郎,为了不叫你餐风露宿,尸山血海也得爬上来,把你捧到天上去。”

    瑞香受不了这种情话,发着抖抱着他,觉得这也不算是假设。若皇帝未曾从尸山血海里登基称帝,又哪里会娶他为妻?不做这个手掌大权,血雨腥风过来的皇帝,又哪能和他在宫闱相逢?

    他悄悄掉眼泪,并不想被发现,埋在皇帝怀里,又忍不住冒了头,去亲丈夫的脸和脖颈,抽抽搭搭,哽咽中还带着娇喘:“你……你就是想叫我心疼你,不和你争执,随便你怎么欺负,你、你怎么这么……”

    他说不出下面的词,也挑不出一个合适的了。皇帝被他宠着,一向是很柔软,甚至很弱小的,往他怀里一靠:“除了你,还有谁心疼我?再没有人会这样容纳我,爱护我,你……让我觉得并不孤独。香香……和我一起,一起……”

    其实他想说的是和我一起死去,和我一同终老,你还这么年轻,但如果我先你一步,也不希望你距离我太远。可这种话他不愿出口,只是把手指挤进瑞香十指间,紧紧扣住,埋头狠干,放纵又精准地把瑞香和自己一同送到了巅峰。

    高潮时的瑞香实在是美极了,双眼睁得大大的,仰着头,眼泪滑进鬓发里,满脸潮红,发出无声的呼喊与哭叫,十指死死扣着他,两条腿更是缠得他动弹不得只能尽数射在里面,整个人却抖得连身上的璎珞环佩都发出凌乱声响。

    世上怎么会有这样的美人,而且属于他呢?若他当真生在异族,那也会戴上珍珠宝石黄金的冠冕,身穿丝绸佩戴璎珞,端庄地含羞坐着来到他面前。

    他的名字一定是米赫丽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