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除夕夜

    话说熬到后半夜两人也都来了睡意，房间温暖的很，程阳也实在懒得动了，他几乎是闭着眼睛爬上了佟禹泽的床，拼着意识还在的时候蹬掉了鞋子，又迷迷糊糊脱掉了牛仔裤，终于钻进被子昏睡了过去。

    佟禹泽早在聊天的后半程就已经挪到了床上，起初他是靠着床头有一搭没一搭地和程阳聊，到后面也滑进了被窝。

    感受到程阳也上床的时候佟禹泽往里让了些空间，巨大的困意没有让他起什么旖旎的心思，两人在同一张床上相安无事睡到了大年初一。

    第二天程阳是被阳光照醒的。窗户正对着他的脸，窗帘没有完全拉上，有一束明晃晃的阳光直直的射进来，投在柔软的枕头上。

    程阳缓缓转了身，还想继续睡一会儿，在眼睛将睁未睁时看到了近在咫尺的俊脸。他困倦地眨了眨眼，又慢慢醒过来，对着佟禹泽的睡颜发了会儿呆。

    他从侧面看到了佟禹泽起伏的轮廓线条，饱满的额头、高挺的鼻梁和微翘的嘴唇，下巴有一半埋在了被子里。程阳就这样看着佟禹泽，听着他轻微的呼吸声，在清晨的光线下甚至可以看见他脸上细细的小茸毛，皮肤是真的好，昨晚没洗脸也不泛油光，连毛孔都几乎看不见。

    程阳看到佟禹泽的睫毛颤了颤，但是没有醒，他觉得佟狗的睫毛对于一个男的来说多少是有点过长了，长长翘翘的，平时带上口罩只露出碎发下的那双眼睛时比女的还漂亮。

    程阳就这样肆无忌惮地欣赏着佟禹泽的睡颜，也没觉得有啥不妥，欣赏完又闭上眼睡着了，睡的很香，也许是欣赏美貌使人幸福……

    其实佟禹泽在程阳转身时他就醒了，他能感受到程阳的视线，他控制着呼吸，在紧张中慢慢完全清醒。但程阳实在是打量太久了，佟禹泽都怕自己红了脸，还好对自己的这张脸有自信，硬是生生扛了十多分钟。后面听到程阳有缓慢的呼吸，又过了十多分钟，他才确定程阳又睡着了，这才长长呼了口气，睁开了眼睛。

    他属于浅睡眠者，完全忍受不了别人打呼噜或者频繁起夜，所以他几乎不和别人同睡，但昨晚却和程阳睡的很和谐，这让他有点感概。

    佟禹泽轻轻转过身，看程阳睡着的样子。不得不说，程阳眉眼还是很俊俏的，睫毛是长长直直的那种，有点不羁有点可爱。但是当视线下移到嘴唇的时候，原谅他不厚道的想笑了。

    程阳张着嘴睡觉，嘴角还挂着一颗晶莹，欲掉未掉的样子。

    看起来就很傻。佟禹泽在心里暗暗发笑。

    两人都醒过来的时候也没有尴尬，他们一起洗漱过后佟奶奶也准备好了早餐。用过餐后程阳就上楼了，顺便给许女士端了一碗佟奶奶包的饺子。

    “阳阳，你昨晚在佟禹泽家睡的吗？”许女士一边吃着热腾腾的饺子一边含糊不清地问到。

    “啊。”程阳拿了换洗的衣服正准备进洗手间洗漱，：“昨晚太困了就直接睡那儿了。”

    “瞧，前段时间还在担心不熟，现在不就又好到睡一张床了嘛！”许女士打趣到。

    “嗯——还行吧。”程阳欠欠儿地吹着口哨进了卫生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