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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6、他的男人

    “行,反正东西多。”赵柏鹤豪爽。

    等到了赵柏鹤居住的春明丽宫,岳霆把车缓缓开进如同王宫一般的恢宏大门,看着园丁和男佣们两排行绅士礼,还是有些不能适应。

    “宝贝儿,你是不是觉得特别中二?特别腐败?”赵柏鹤看出了岳霆的想法,笑着揉了揉岳霆的后脑勺,目光非常温柔戏谑。

    “我小时候也这么觉得,可是没办法,我外婆是带有葡萄牙血统的英国老旧贵族小姐,我妈出嫁,这些都人全都是我外婆陪嫁的,跟我妈和我几十年的老人儿了,要是打发走太不近人情了,以后你住习惯就好了。”

    岳霆全身如同被暖流涌入,心境平静,他转头看着赵柏鹤柔软的神态,点头:“嗯。”

    进了主人楼,赵柏鹤对管家亚历克斯道:“把所有人都叫进来。”

    亚历克斯笑的儒雅开心:“是,少爷。”

    本以为只有十几个佣人,接着岳霆有幸见到了伺候赵大少的全体59名工作人员。

    十名漂亮的女仆,十名俊秀的男仆,年龄大都在二十多至四十多岁,最大的也不过五十岁,其中有个小姑娘金发碧眼,好看极了。

    高尔夫球场、马场、花园、泳池等等各场地管理员二十名,厨师一名,厨房打杂一名,司机三名,住家安保八名,贴身保镖六名。

    这么多人,整齐划一的分成男女两部,对着岳霆鞠躬提裙礼:“岳先生好。”

    岳霆有点被镇住了,表情僵硬:“你们好。”

    算上总管家亚历克斯,整整60个人,伺候赵大少爷一个主子,有钱人的生活是社畜无法想象的“朴实无华”。

    这些工作人员里,一半是老外和菲佣。比如厨子Fred原籍是法国来的,是个胖墩墩儿的和蔼白人大叔。

    不过,让岳霆彻底放松下来的是,主人楼的待客厅没了那张巨幅的一家三口肖像油画,总之没有赵良濡,整个住所充满着赵柏鹤和已故霍薇玉夫人的气息,他就舒坦很多。

    岳霆干活做事非常麻利,有时候有人帮忙反而是帮倒忙。赵柏鹤见厨师和杂工帮不上他,便亲自过来帮忙,结果在打碎了两个盘子,跑了一只雪蛤后,岳霆无语的把赵柏鹤撵出去:“行了行了,不用你,去忙你的事吧,一个半小时就能好。”

    大少爷天生就不是下厨干活的命。

    被嫌弃的赵柏鹤并没有挫败,还是蛮开心的站在岳霆身边欣赏岳霆干活的风姿。

    足足九斤重的快和鹅一样大的土鸡斩件儿切块儿,焯水去腥,用从家里带来的一点香辛辣料块儿、葱姜蒜炒的鸡rou金黄。再放入切好的紫土豆儿块儿、榛蘑、独头蒜、水一起大火炖烂,倒入浅底儿大砂锅中,再放入切块儿的卤肥肠和烫过清理干净的肥硕雪蛤放在上面,铺上切好的杭辣泰椒干红辣椒泼麻椒辣椒油,架上酒精架子慢炖。

    偌大的厨房里全是浓郁的勾魂儿的香味儿,引得厨师Fred连连称赞,保姆都在吞咽口水。

    地蝲蛄用刷子仔细清理干净,虾线拽掉,脑壳扯掉,腮拨下去,虾脑取出倒入碗里。

    “真麻烦啊。”赵大少嫌弃的看着那黑黢黢的一盆儿。

    “还行,很快就处理好了,两斤做蝲蛄豆腐汤,剩下的四斤做麻辣口的。”

    岳霆把黑蝲蛄捣碎,倒入盆中,用手抓虾rou泥,把rou泥抓入汤里,再用漏勺捞出虾壳杂质,再用细白滤布再次过滤两遍,得到一盆土红色泥汤。

    赵大少看的直皱鼻子:“你丫的这是什么东南亚做法儿?”

    “别看了。”岳霆忍不住笑。

    把虾泥汤倒入已经爆香葱花锅里,小火慢慢加热,温度上升,神奇的变成豆腐状的rou块儿了,汤汁也清澈了,放入虾脑,最后加些盐,撒一把韭菜,完事儿了。

    鲜美至极的香气再一次充盈厨房,赵柏鹤尝了一口,眼神复杂的看着他:“宝贝儿,你可真是被警察事业耽误的厨子。”

    “哈哈哈……”岳霆大笑,手下没停把剩下的蝲蛄用七成热油温炸了,再用麻椒干辣椒洋葱炒麻辣底味儿,放生抽蚝油放些啤酒和水煮开,再把炸过的蝲蛄放进去炖煮三分钟,开锅收汁。

    “好了,尝尝怎么样,壳儿也能吃。”岳霆喂了他一只。

    赵大少眼睛大亮,频频点头:“好吃,比小龙虾好吃多了,非常鲜,虾rou紧实。”

    手机传来消息提示,赵柏鹤一看:“良子他们快到了,还有几个菜?”

    “糖醋鲫鱼,再炒两个素菜,两个凉菜,很快。”

    “行,我去接待一下。”

    赵柏鹤哼着小曲儿,穿着黑真丝睡袍来到会客厅等着。

    这时,房子良的车缓缓进入大门,副驾驶位置上坐着个浓妆娇艳的大美女。

    当管家亚历克斯满含笑容,引着一脸燥郁忍怒的房子良和美艳憔悴的白景丽进会客厅时,坐在美式扶手椅上的赵大少看到妆容美艳神情萎靡憔悴,身着性感粉色紧身裙的白景丽一瞬间,俊美无俦的脸蛋从阳光明媚变成雷鸣阴雨。

    还未等他说话,房子良就立刻满脸恳求的双手合十,凑过去蹲下:“兄弟,救救我!我实在没办法了,你看看我这脖子,我这脸。”

    赵柏鹤端坐在那里不动弹,翘着二郎腿,居高临下的看着自己的死党损友,那脸上和脖子上的红色抓痕,女人的杰作,扯了扯嘴角:“没用的东西。”

    “我肯定比不上赵哥您手腕高超,柏鹤,求你了,让她见见你和霆子,知道你俩好,就不和我闹腾了,帮兄弟这个忙吧?成不成?算我欠你一次。”房子良其实也忍气吞声,极其不满白景丽对岳霆念念不忘。

    但白景丽性子太烈了,他没办法,他又舍不得对白景丽用野蛮流氓手段,只好另辟蹊径。

    “难道你不想看看,岳霆的反应吗?对咱俩都好啊!让他俩死心!”房子良悄声。

    赵柏鹤白了他一眼,扬起下巴:“哼,你以为我像你那么没用,一会儿你等着瞧。”

    “嗳!谢谢兄弟,谢谢,谢谢。”房子良特别开心。

    赵柏鹤隐隐察觉自己兄弟对这个白景丽有点不同于往常,但他蹙眉,没说话,性取向正常的男人,估计看见白景丽都这个德性。至于白景丽,从进来开始,一句话都没说过,娇艳的妆容也遮掩不住惊惧憔悴,呵呵,让她看看也好,认清自己。

    “亚历克斯,带他俩去餐厅区等着。”

    “是,少爷。”

    那厢岳霆做完最后一道糖醋鲫鱼,去冲了澡,管家指挥佣人们上菜上酒。

    正在浴室里冲凉呢,赵柏鹤“哐当——”像个恶霸般闯进来了:“你丫的洗完穿这个!”

    “哦。”

    是三件套的白色真丝睡袍,还有同色睡裤和大开领儿背心儿,和赵柏鹤身上穿的黑色是同款的。岳霆穿上宽松正好,就是裤子袖子短了一点儿,丝滑轻薄,凉飕飕的很舒服。

    头发吹到半干就出来了,一出浴室门,只见赵柏鹤叼着烟,靠在门框边,桃花眼汹涌着独占的情愫。

    “走啊?”岳霆刚说两个字就被赵柏鹤猛地推抵在门上,然后咬住了喉结,狠狠一吸。

    “你干嘛咬我?”岳霆倒是没感觉疼,就是觉得奇怪。

    赵柏鹤掐着他的下巴,继续吸岳霆雪白修长的脖子,锁骨,胸口。岳霆和体质和他完全不一样,留下吻痕两三天都还有印记。

    岳霆随便他弄,拍了拍他的背:“行了行了,良哥他们都等着呢,你不饿吗?”

    “好了,走!”赵柏鹤心满意足的看着岳霆身上自己的印记,和岳霆十指相扣,走向会客室。

    房子良看到两人携手而来,立刻就站起身热络高兴的招呼:“霆子,我们就等你了,都是好菜!辛苦了辛苦了!”

    看到岳霆脖子,锁骨,若隐若现胸肌上的紫红吻痕时,房子良嘴角一抽,万分佩服的看向赵柏鹤,眼神像是在无声的说‘不愧是我兄弟,牛逼!’

    “霆哥。”白景丽声音微颤,眼睛瞪大看着岳霆身上的痕迹。

    岳霆看到白景丽时愣了一下,寻思怎么和房子良搞到一起去了,但他很快明白了。

    管家和男佣同时为赵柏鹤和岳霆拉开椅子,入座后,开始了四个人“尴尬”的晚餐。

    “霆子,你这糖醋鱼做的一绝!骨头都酥脆了,鱼rou也鲜,丽丽,女人不都喜欢吃糖醋口的菜吗?你多吃点。”房子良给白景丽夹菜。

    白景丽噙着泪,挪走自己的骨碟,不理房子良,只夹了点素菜小口小口的吃。房子良颇为尴尬的顿住手。

    赵柏鹤厌烦的瞥了她一眼,觉得简直倒胃口,可又不想因为这个狐狸精不吃饭,太浪费这一桌子佳肴了,夹起一只蝲蛄虾。

    “先别吃辣的,喝点汤,吃点鱼,要不然肠胃难受,这个鱼趁热吃才好吃。”岳霆像是没看见白景丽和房子良似的,给赵柏鹤盛了一碗汤,夹了一条糖醋鲫鱼。

    赵柏鹤抿唇一笑,冲着房子良得意的眨眨眼,开心的低头吃起来,夸赞:“嗯,鱼脆嫩,刺儿都酥了,酸酸甜甜真好吃,宝贝儿的厨艺就是棒!”

    房子良眼睛泛红,心里嫉妒,看向白景丽:“……”

    “这么多年,我还不知道你会下厨。”白景丽嘴唇颤抖,笑的勉强。

    “你不知道的事情多了去了。”岳霆平静无波的道,心里也不太高兴,白景丽这个反应,搞得像是他岳霆始乱终弃似的,他们只是朋友,他也没有义务给白景丽下厨。

    而且,岳霆意识到不能继续半吊子的温柔委婉了,得斩断白景丽对他的念想,否则赵大少爷疯狂起来,真要人命啊。

    “来,多吃雪蛤,美容养颜,滋补壮体。”岳霆把雪蛤腿儿和内脏去掉,最肥美的雪蛤肚子夹给赵柏鹤。

    赵柏鹤直接张开嘴,岳霆直接喂进他嘴里。

    此时的赵大少早就不生气了,心花怒放的看着岳霆的脸,美滋滋的享受岳霆的服务,好酒好菜好美人儿,今天还满足了性欲,精神上再来个圆满,简直不能再春风得意。

    经过强烈的反差对比,一直热脸贴冷屁股的房大少也来了火气,不理会白景丽,自顾自的吃起来。

    白景丽实在待不下去,起身低声:“我先回去了,抱歉,打扰了。”

    “想滚还不快滚!”房子良压低声音,怒道。

    白景丽身子一颤,捂着脸转身走了。

    赵柏鹤故意叹气,优雅的举起酒杯:“哎,兄弟,你要有点耐性,迟早美人身心都会是你的。”

    房子良心里发酸,和他碰杯,嘀咕:“你可真是饱汉不知饿汉饥。”

    岳霆也和房子良碰了几杯,给房子良夹菜,漆黑若寒冷星辰的眼睛直直看着房子良隐忍暴热怒火的眼睛,诚恳朗声:“良哥,景丽是我的高中同学,今年才26岁,不过是个小meimei,你也知道,女人都喜欢耍点小性子,尤其景丽还是个小歌星,家境不好,一个女人在京城打拼不容易,以后还得良哥多担待,多包涵。我和赵哥在一起,我相信物以类聚人以群分,良哥这样品貌皆佳的豪情精英肯定也错不了,以后还得请你多多照顾景丽了,我祝你们幸福快乐。”

    房子良一怔,舔了舔唇,扭了扭脖子,被岳霆夸的莫名心虚紧张,笑笑:“谢谢老弟啊,放心吧,我怎么会跟个小妮子置气。”

    很快,房子良的不良情绪就被岳霆三言两语给纾解开了,和岳霆哥俩好的喝酒吃菜侃大山吹牛逼。

    赵柏鹤眼神深沉的望着岳霆,心里的独占欲愈发炽烈,他甚至有一种冲动,想把岳霆关起来,让这个男人成为自己的禁脔。

    等送走房子良,已经是晚上十点了。

    洗漱刷牙后,岳霆上床躺着,看着天花板和极富艺术性的陶瓷吊灯,发呆休息。

    “累了?”赵柏鹤勾唇笑,走过去。

    看着这小子两眼无神的躺在自己的大床上,心里竟然涌现一种变态般的满足。

    “有点累,今天晚上得早点睡,明天七点半就得到局里,你公司也有晨会吗?”岳霆一脸痛苦,最讨厌晨会和晨训。

    赵柏鹤坐在他身边,把玩着他的手,尖尖的虎牙咬一咬晶透雪白的手指,坏笑:“正规企业全都有,放心吧小心肝儿,今儿晚上,哥不折腾你了。”

    岳霆噗嗤一笑,猛地坐起来从后面拥住赵柏鹤的腰,赵柏鹤转脸,视线灼热交缠,两人情不自禁的亲了亲嘴儿,岳霆用脸蹭赵柏鹤的脖颈撒娇:“这里真好~”

    “哪里好?”赵柏鹤摸岳霆的头发,感觉到身心幸福满足,十分平静惬意,眼睛在光线下像是最透明艳丽的琥珀宝珠,看着岳霆的眼神特别温柔宠溺。

    “这里到处都是你身上的香味儿。”

    “那霆子你说说,哥身上是什么香味儿?”赵柏鹤勾魂电眼,噙着捉狭的笑意,又开始撩逗岳霆。

    岳霆把脸埋进他的颈窝里,憋笑:“sao味儿。”

    “我cao,你个小崽子,敢这么和哥说话,翻了天了你,看老子怎么收拾你!”赵柏鹤笑着佯怒,扑倒岳霆,两人在床上滚来滚去闹着玩儿。

    玩闹够了,两人接吻抚摸一阵,赵柏鹤拽懒洋洋的岳霆起来:“跟我来。”

    “干嘛啊?”

    “磨磨叽叽,让你来就来,那么多废话。”

    “哦。”

    主栋的主人居住的别墅一共六层,实际使用面积将近3000平方米,没有走楼梯,赵柏鹤带着岳霆坐电梯上了六楼。

    当赵柏鹤打开一间房门时,里面的珠光宝气差点没闪瞎了岳霆的眼。

    “我去的……”岳霆用手遮住脸。

    室内大约二百平方,像个名表展览会场,水晶柜台里摆放着数千上万块儿的名表,还有非常多的男性奢侈首饰和女性古董珠宝。

    “选几样瞧得上的带走。”赵大少抬一抬下巴,姿态随意高雅。

    岳霆一脸木然:“你不要用像让我选几个大白菜带走一样的表情和我说这句话,好吗?”

    “呵呵,这里不过是我和我妈十分之一不到的收藏,和大白菜也差不多了。”

    “我是公务员,戴不了。”

    赵柏鹤白了他一眼“扯淡”,握住岳霆的手腕搓了搓,拍了拍:“宝贝儿,手表是男人最重要的装饰品,是身份和地位的象征,你好歹是个高级警官,佩戴块好表没出格。”

    “没出格?大少爷,你这里的表最低都要几十万上百万吧?我明天戴上了,纪委就得调查我了。”岳霆嘴角一抽。

    赵柏鹤摸了摸耳垂:“呃,是我没考虑周全,不过,老子这里最低是千万。”

    岳霆瞠目:“!!!”转身就走。

    赵柏鹤硬是拖回来,喷笑:“没事,你给我回来回来,有哥在,没人敢查你,快点选!你丫出息呢?爷们儿点,鬼你都不怕,怕这点事儿?”

    警察当然可以收亲朋好友恋人的赠与礼物,只是岳霆心态复杂,他不想收贵重物品,但同时也不想把这点东西放在心上,否则阶级差距迟早会毁了他们的感情。

    “你这都是这么耀眼的……你给我选吧。”反正岳霆不准备戴。

    赵柏鹤一笑,搂住他的脖子亲了一口:“成!哥给你选。”

    只见赵大少一脸纠结的乱转,没有满意的,挑剔的选了一个,然后推出一个保险箱子,打开来,取出一块手表。

    百达翡丽的双面铂金腕表,简洁的黑鳄鱼皮表带,米白精美的大气表盘,包括陀飞轮、万年历、闰年周期、苍穹图、月相及月行轨迹等等复杂功能,沉甸甸的,休闲内敛,贵重简洁,售价一千七百六十万人民币。

    赵柏鹤在岳霆试试,柳眉轻挑:“这块儿平时戴,凑合,这块不上班约会应酬之类戴,好看。”

    另一块是积家限定爱德华一世101黑钻手表,黑钻石低调华丽,款式贵气霸气,款式偏商务和运动综合风,戴在岳霆雪白均亭的手腕上比刚刚那块百达翡丽还要漂亮大气,价格一亿七千多万人民币。

    因为都“只是”赵大少爷用来“收藏”的,不是平时佩戴的,所以手表都是簇新的,正好把包装袋子说明书都给了岳霆。

    岳霆看那价格,脑子里嗡嗡的。

    他远远低估了赵柏鹤的财富值。

    “mua~小宝贝儿,小心肝儿,不要有负担,你送哥的定情信物比这些值钱得多,何况这两块连我平时戴的四分之一价值都不到,不算什么。”赵柏鹤抱住岳霆的腰,亲了岳霆一口,柔声说。

    ‘定情信物’四个字让岳霆的心境豁然开朗,笑着亲了亲赵柏鹤的唇:“谢谢,我非常喜欢。”

    “这还差不多,走,跟哥回去睡觉。”

    第二天六点,岳霆就爬起来了,整个人闭着眼,迷迷糊糊的脱睡袍,怕把睡着的赵柏鹤吵醒了,悄悄的想去外面。

    不料赵柏鹤悠悠醒来,单手支颐,慵懒惺忪的桃花眼水雾朦胧,含笑:“你丫就在这里换,转过来,正面对着我。”

    岳霆失笑:“你又不是没见过,有啥好看的。”"

    “我是你男人,看看不行呀?”赵大少眼神暧昧,微抬下巴,霸道。

    “……行,爱看看吧。”岳霆脸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