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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1、小三怨灵

    两人购物后回家。

    赵柏鹤坐在副驾驶正整理买的性感内裤给岳霆讲自己的潮流标准,两人说说笑笑,气氛正愉快时,赵柏鹤的手机响了。

    看竟然是他四叔赵良栋的,意外的挑眉。

    他这个四叔从很多年前就是他爸的附庸狗腿,他爸给他牵线续娶了蓝家的小姐,有背景后生意越做越大,步他爸后尘,家族集资后另立了门户。上次在津城见面,也是对他一顿油腻说教,如果不是看在老爷子的份儿上,他早就翻脸了。这次又打电话做什么?

    “柏鹤啊。”

    “四叔,您老有何见教?”

    “只是问候一下我的大侄子,你真辛苦了,哎,听说集团最近有新的动向?”听赵柏鹤的语气这么冲,赵良栋有点讪讪的放软声音。

    “听谁说的?”赵柏鹤语气阴沉,反问。

    “大侄子呀,我好歹也算个小股东,当然知道了,再说你爸什么都不瞒着我,你还年轻,一出生就含着金钥匙,不知道你爸爸和四叔打下赵家这份家业有多难。”

    赵柏鹤‘哈’的冷笑,嘲讽:“你俩能有多难?不就是靠女人呗?新四婶儿这些年给四叔铺路之余还得斗你养的几房二奶,我妈更是连自己命都没了。”

    赵良栋的声音瞬间扬了两个调子,气塞:“你这孩子……”

    知道赵柏鹤的暴躁脾性和城府手段,赵良栋忍气,又换了一副柔和口吻:“看你,四叔也不过是关心关心你,掌管一个跨国大集团不能那么心急,还是根据你爸爸的决策方针走,不吃亏。”

    “别在这里跟我扯那些没用的,四叔这么能耐,您去跟我爸说,我让位给您,这破烂摊子,您以为我愿意管?如果不是为了赵家,我早他妈撂挑子了!您别以为您干的那些事我不知道,黑江桥梁建设工程偷工减料、化工厂排污的事儿我顾着您的老脸还没跟你算账呢!您和我爸您俩爱怎么作死怎么作死,别他妈连累别人!”

    这段时间的劳心劳力让本就没什么耐心的赵大少也炸了,把赵良栋一顿喷,甚至掀了自家四叔的老底。

    “哎呀,你,你说你,都快三十了,火气还像小时候这么大呢?好了好了好了,算四叔多嘴了行不行?”赵良栋心虚忍怒,很快挂断。

    赵柏鹤也狠狠的按了挂机键,翻了个白眼:“真他妈傻逼!”

    “别为了不值得的人生气。”正好等红灯,岳霆从车载冰箱里取出一瓶茶。

    赵柏鹤拧开喝了一口,揉了揉鼻梁,自嘲嗤笑:“是挺不值的,你说我为了谁?我能得到什么好处?”他仍旧是集团的第二大股东,总裁的那份儿工资对他来说不过是九牛一毛,他何苦这么齁儿累齁儿累的。

    岳霆静静看了他一会儿,伸手给他揉了揉后颈:“既然这么讨厌,干嘛非得做?”

    “你是不是觉得奇怪,看哥平时肆意妄为、风流潇洒的,怎么掌管家族企业时就这么狼狈不顺?”赵柏鹤勾唇,仰头阖眼,像一只骄傲不驯却任由主人抚弄的漂亮波斯猫儿。

    “你狼狈的模样我没看到,不顺疲惫我倒是看见了。但我也能猜到一二,集团不是你控股,是你们赵家家族成员,你料理起事务就不像在天潢娱乐时的自己公司那么得心应手,肯定是瞻前顾后,考虑各方的利益平衡,你也不是集团的第一权力人,第一权力人是董事会,是你父亲,可以说是腹背受限。”

    赵柏鹤睁开眼睛,意外的瞧着岳霆,嘴角含笑:“没想到啊,岳警官对企业管理也知晓一二?”

    “偶尔看看财经新闻、早间新闻、或者八卦商报、了解的虽然不多也大同小异。”

    赵柏鹤揉了揉他的脑袋,叹气:“比那离谱的事儿还多得多呢,何止是腹背受限,而是牵一发而动全身,但这次我不能像从前那么随心自在了,像你做警察,你有你的义务,身为赵家长孙,哥也有哥不能推卸的责任。”

    其实这些事情,赵柏鹤从没跟别人说过,也就棠溪泉略知道一二。棠溪泉也不敢开口议论这些事儿,因为赵柏鹤对于这些事非常严谨,干系着家族钱财命脉,绝不能和外人道也。不知道为什么,岳霆聊起,赵柏鹤却没有觉得生气,反而觉得像是在和值得信赖的多年老友交流排解。

    “唉,我完全能理解你,我也是出警过很多离谱案件,关于家族企业纠纷的,四月初有个案子,汇风投资发展集团你知道吧?就是做毒火腿肠儿的,去年还上了央广321节目。”岳霆一副八卦的样子。

    “继续说下去。”赵柏鹤憋笑,没有指出岳霆的错漏,他觉得这样的岳霆很可爱。

    哪门子的火腿肠,那是全国最大的rou类加工基地,农业产业化国家重点扶持的龙头企业,贾家的产业。

    “副总经理贾龙被撤职了,但是死活不交公章,然后跟他继母、他爸、两个同父异母弟弟meimei打起来了,还报案了,我们赶到时,就贾龙一个人头破血流的,之前贾龙还实名举报亲爹和继母偷税漏税、违规关联交易,也是我们特别办事处调解的,那一团乱麻。”

    “哼,贾龙也是个没用的货,被个小三拿捏住了。”赵大少很是不屑,接着也有点八卦:“然后呢?怎么处理的?”

    “打架的事儿他们一家五口和解了,举报的事儿不了了之,本质就是分赃不均呗,他如果真是为了大义,监管部门早就联合纪委严查了,我们特别办事处也不会让受害人委屈,但这个人无胆无谋,他各项证据都握着不出,说话颠三倒四,我猜测他可能是给自己留了后路,我们配合相关部门一起查也只能查个私人矛盾、偷税漏税。他们家又有大靠山,罚了两千多万不了了之,后来回执笔录贾龙都以病为借口提前被他们家接走了,后来,据说是被派遣去他们家集团的印度分公司当经理了。”

    “他不是握着不出,而是本事不济,证据不过是一知半解,四十多岁了,混成这个德性,真是个没用的东西,我和他爸,姓贾的那个老匹夫打过交道,那是个好色无德、老jian巨猾,雁过拔毛的低劣货色。”赵柏鹤鄙夷的道,接着想了想透露给岳霆一个消息,悄声:“但他们家的确是有背景。”

    岳霆眨眨眼,凑近:“谁呀?”

    “上届二把手。”赵柏鹤意味深长的指了指车顶。

    岳霆神色刹那间冷的像凝固的冰块儿,皮笑rou不笑的坐回:“权钱不分家,自古以来的事儿。”

    不知为何,赵柏鹤觉得自己也像是被岳霆的态度冻伤了似的,僵硬一秒,一拳锤到岳霆肩头:“你个狼崽子说的什么屁话,无差别攻击呀……”

    岳霆低笑,发动车子,凤眸在暗色的车厢内熠熠生辉:“我的赵大少爷,您别对号入座啊!”

    赵柏鹤挖了他一眼,也觉得自己敏感了,继续兴致勃勃的跟岳霆聊天,听岳霆说了三四个有趣的关于家族企业、财产纠纷的案件。无外乎父子破裂、兄弟之争、小三夺权类型的。

    到了旧四合院大门口,赵柏鹤这才发觉岳霆有意识的提醒他什么,一把按住要下车的岳霆:“霆子,你跟哥说话从来不拐弯抹角的,和哥透露这么多保密案件,究竟什么意思?”

    “赵哥,我真没别的意思,只是提醒你小心点儿,不要轻视任何一个对手,另外,我的警察身份也能为你提供一手信息渠道,规避风险,不论任何事儿需要我,你尽管提,别客气,别多虑,我都乐意为你效劳。”岳霆凑过去啄吻赵柏鹤的唇,淡淡一笑。

    赵柏鹤怔怔看了他一秒,眸中复杂的情绪瞬息万变,抱住他的头噙住那张殷红精美的唇瓣,热烈的舌吻起来,那唇舌的灼热黏度几乎吸走了岳霆所有的精气和冷静。

    亲到窒息,待二人气喘吁吁的分开,依旧维持着亲密相拥的姿势。

    赵柏鹤弯唇抓揉岳霆耳后头发,咬了咬岳霆的下巴,抱着岳霆,眼神暧昧,开心的问:“小霆子,哥是不是可以这样理解,你愿意为了哥抛弃原则?以公徇私?你已经这么爱我啦?”

    “我是很爱你没错,但我不是抛弃原则,我这是支持光明正义!”岳霆耳朵发烫,嘴硬狡辩。

    “哈哈哈哈……哥不会跟你客气的!宝贝儿让哥再香一口,mua~”赵柏鹤大笑,又重重亲了一口。

    岳霆被亲的心神恍惚,眼里闪过一丝挣扎和黯疚,他知道他已获得赵柏鹤的全部信任,紧紧的抱了抱赵柏鹤:“好了,咱们下车,那么多东西快拿进去吧。”

    两人进门,赵柏鹤就去洗澡了,岳霆整理买回来的东西,看到那男士情趣内衣脑袋都有三个大。

    二十分钟后,头发半湿,裹着真丝浴袍的赵大少爷,把前额头发拨弄到后面,露出粉白晕红的极品妖孽俊艳脸蛋,桃花眼被水蒸气熏的湿漉漉的,悠闲的踱步至沙发前坐下,仪态高雅的翘起大长腿,享用起茶几上准备好的切块猕猴桃、哈密瓜、草莓、零食等等。还有一杯鲜榨番茄汁。

    “太酸了,换葡萄汁。”赵大少皱着脸喝了一口,嫌弃的推开。

    “我没放糖,番茄抗氧化,抗衰美白,效果一流。”岳霆举起大拇指。

    赵大少狐疑:“就靠番茄?”突然想起来,岳霆这小子也是天天都吃小番茄,拿番茄当水果。

    看着岳霆那雪白晶莹的皮肤,赵大少捏捏鼻子,一口气喝完。

    岳霆坐在他身边,宠溺的看着他,突然想起什么,挠了挠后脑勺,别开脸,吱唔着:“我把内衣都给洗了,要是直接穿不干净。”

    赵柏鹤捏捏他的脸蛋,坏笑:“放心,哥不会让你现在穿的,瞧给你吓得,哈哈。”

    摸着青年脸的手滑落到岳霆手背上,摩挲着青年大拇指腹的粗茧,赵柏鹤柔声:“朝A区的五洲商城大厦鬼楼案,你进行的还顺利吗?”

    “虽然有点麻烦,但还算顺利,嗯?你怎么知道?”岳霆表现出惊讶的神态。

    赵柏鹤搂着他的胳膊,把玩他的手指,轻笑:“那是集团控股的公司,现在已经是旗下子公司,你接任务出警前不做调查?”

    “这是上面特派,资料都给我了,我就没调查,一切都顺利,你不必担心。”

    “啧,哥不是担心开发项目,而是担心你这只狼崽子。”

    “担心我什么?我有什么好担心的。”岳霆用银签子插了一只草莓喂给赵柏鹤。

    赵柏鹤脸一黑,掐了他腰一下:“唔……怎么能不担心?咱俩啥关系?老子可不想不到三十当鳏夫!”

    岳霆垂眼低笑,心脏又疼又暖,吃着水果不做声。

    “你小子别那么拼,那项目就是黄摊子哥眼皮都不带眨一下的,你的安危才是哥最在意的,知道吗?”

    “嗯。”

    “应付老子呢?说话!”赵柏鹤捏着岳霆的下巴转过他的脸对着自己。

    岳霆黑眸幽深不见底:“我还有很多事情没有完成,在那之前,我不会让自己出事,赵哥,你放心。”

    “这还差不多。”

    两人挨着坐,没一会儿就亲上了,赵柏鹤跨坐在岳霆腿上,抱住岳霆的脖子啃吸岳霆的舌头,岳霆同样热烈的回应着,大手揽着赵柏鹤的腰身,不住揉捏。

    yuhuo一触即发,赵柏鹤的手机又响了,听铃声就知道是私人电话,必须接。

    “草!”赵柏鹤气的骂了句脏话,扭身捞过手机,结果看来电显示是赵良濡,面色更难看了。

    岳霆顺毛一般抚摸他的后背,那滑溜溜的真丝下是结实香暖的肌理,透过掌心能清晰的感知到真丝浴袍下的rou体有多矫健多美丽多性感。

    赵柏鹤起身进了卧室,关上门。

    不一会儿,传出激烈的争执怒骂声,岳霆轻叹,知道今天晚上的福利十有八九是没了。

    过了十分钟,赵大少铁青着俊脸出来了,把手机“哐当——”往茶几上一扔,倒在沙发上枕着岳霆的大腿:“不做了,老傻逼,把爷的好心情都给破坏了!”

    烦躁的合眼,手臂挡在额头上,戾气四溢。

    他这样一趟,浴袍下摆滑上去,露出粉白莹润的矫健大长腿,肌理欣长分明,膝盖骨节亭亭精致,皮肤都像是从来没走过路一样的细腻闪烁着粉蜜色光泽。

    岳霆喉结滚动,掩饰性的移开视线,把薄薄的夏凉毯盖在他身上。

    赵柏鹤拧眉,握拳轻轻捶自己的眉心:“我头疼,你给我按按,对了,你不是会针灸吗?给哥弄弄。”

    “好。”

    岳霆开始给赵柏鹤揉按头部xue位,然后从抽屉里取出羊皮卷儿,又去拿了一只碗倒了些白酒,点燃。

    看着那长长的金针,赵大少有点犯怵:“你小子,悠着点……”

    “害怕吗?”岳霆笑。

    “不是害怕你,是害怕针,那么老长。”

    “闭上眼吧,闭上眼就不怕了,其实我也觉得你偏头痛有点异常,想试试异常的缘由是不是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这些年一直跟着你。”

    岳霆这话一出,赵柏鹤神色一凛,立即没意见了,甚至催促:“那你快点儿,我闭上眼不看。”

    “不急,这是慢活儿,我保证给你根治了。”岳霆眼里一抹狠厉,先用毫针刺入赵柏鹤中指两侧,果然见探鬼脉异动。

    接着点燃三根烟平放在茶几上,那烟立刻就竖立起来。说着不看还是忍不住好奇睁开一条缝的赵大少倒吸凉气。

    只见他家小霆子目光如寒潭般深邃冰冷,嘴里开始念叨他听不懂的咒语:“百邪颠狂所为病,针有十三xue须认,凡针之体先鬼宫,次针鬼信无不应。从头逐一求,男从左起女从右,一针人中鬼宫停,左边下针右出针。第二手大指甲下,名鬼信刺三分深,三针足大指甲下,名曰鬼垒入二分;四针掌后大陵xue,入针五分为鬼心;五针申脉为鬼路,火针三下七锃锃;第六却寻大椎上,入发一寸名鬼枕;七刺耳垂下五分,名曰鬼牀针要温;八针承浆名鬼市,从左出右君须记;九针劳宫为鬼窟,十针上星名鬼堂;十一阴下缝三壮,女玉门头为鬼藏;十二曲池名鬼臣,火针仍要七锃锃;十三舌头当舌中,此xue须名是鬼封;手足两边相对刺,若逢狐xue只单通;先师恩赐真妙诀,狂猖恶鬼走无踪。”

    岳霆的阴阳眼一眨不眨,瞳孔渐渐收缩,看见了赵柏鹤眉心间丝丝缕缕的白烟渐渐汇聚成一个只有他手指长的“女人”。

    “女人”下半身深深扎在赵柏鹤眉宇间,并不是女恶鬼,而是残破的怨灵,只是这怨灵也是红衣,红衣等级是很高的,不容易除掉。

    ‘你不要多管闲事!’怨灵呲着青黑的嘴,披头散发的女怨灵张牙舞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