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4 不速之客(小妾被调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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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看着萧衍的眼睛,他什么也不舍得说,只是重重的点了点头:“好。” 萧衍露出高兴的神色,将沈从衣拉的近些,凑近抵额轻轻吻了吻他的唇低笑:“从衣,你每次爱我至深的时候,就会想回慕云阁。” 沈从衣不置可否,侧脸蹭了蹭萧衍的耳鬓,掩盖方才的情绪:“我只是想回慕云阁取些酒来赠与小王爷,既然小王爷不允,只好作罢。” 萧衍抬手不轻不重拍了拍沈从衣的脸,毫不留情戳穿:“撒谎。” 跪在铜炉旁面壁的温白鸢听着两人对话,死死攥紧手指,后背的伤口被炉火炙烤得痛痒难耐,沁出的血珠浸透丝绸的亵衣,如白雪上点点红梅,带着惹人摧折的凌虐美感。 “温白鸢。”小王爷不冷不热的声音传过来。 “是。”温白鸢身子绷紧呼吸急促起来,连忙挪着膝盖缓缓爬到萧衍靴子边上,挺直腰身跪正。 “本王说过不准重提旧事,你怎么这般不识趣?”萧衍神色不悦打量温白鸢。 “贱妾知错。”温白鸢的泪水早就被炉火烤干,如今被小王爷质问,吓得又掉下泪来,叩首哀求道,“贱妾以后再不敢了,求您饶恕这次。” 他动作幅度稍大,身后新鲜的伤口被撕裂开,疼得嗓音中带了隐忍呻吟。 萧衍冷冷瞧着他,似乎在思考如何处置。 温白鸢低泣着向前爬了两步,忍住心中的嫉妒与羞辱,抬首凝视沈从衣,柔声乞求:“沈少侠,方才都是我醉后胡言乱语,并未有冒犯之意,求您宽恕。” 沈从衣提杯饮茶,心道,时过一载,这只小白兔还是哭哭啼啼的小白兔。他对可怜之人向来没有怜悯之心,也不愿在旁人身上浪费时辰,望向萧衍道:“衍,时辰不早,歇息吧。” 他先前被小王爷在床上折磨得不轻,臀腿火辣辣的疼着,后xue里还夹着硕大的黄金珠串,此时比起观刑,他更愿意把黄金珠串取出,抱着萧衍安安心心睡一大觉。 “好。”萧衍站起身拉住沈从衣的手,马上有侍女前来引路打帘。 温白鸢惶恐地跪在原地,一声也不敢吭。 “至于你,就在此处跪到明日吧。”萧衍随口处置。 “是。”温白鸢颤抖着叩首认罚,心中总算松了一口气。 萧衍与沈从衣在众人簇拥下推门而去,屋内只余一个青衣侍婢。灯影摇曳,温白鸢跪在青砖地上,窗外银装素裹,黄梅绽放,幽香四溢。 温白鸢呆呆的望着窗外漆黑的夜空,后背鞭伤火辣辣的疼起来,刺痛渗透到每一寸骨头里,疼得他咬牙切齿,跪立难安。 春宵帐暖,小王爷此刻一定拥着沈从衣缠绵悱恻。温白鸢只觉得心底又冷又寒,又气又怒,纤细白皙的手指紧紧攥在一起,露出青筋。 恍惚中,他愤愤的想,我当初应该杀死这个祸害的。 他再转念一想,觉得萧衍也未免太过喜新厌旧,冷血薄情。他少年时期就十分恋慕萧衍,此念一起,内疚与自责涌上心头,不敢再怨。 约莫过了一两个时辰,主屋中的小王爷与沈从衣进入梦乡,便有侍婢小心翼翼走进厅堂,借着幽微黄光为温白鸢上药。温白鸢疲惫的靠在塌上,褪去后背衣衫,狰狞鞭痕在雪背上尤为刺目。 侍婢用锦帕浸透药水,满脸心疼的为自家主子擦拭。 闹了大半宿,温白鸢身心俱疲,膝盖疼痛难忍,想必早已高高肿起,他强撑着身子端正跪好,迷迷糊糊中眼皮打起了架,在伤心与疼痛中逐渐闭目打起了盹。 东方既白,天光大亮。 温白鸢迷迷糊糊中转醒,冷不丁看到眼前的靴子,心下大骇,垂首颤抖着认罪:“爷恕罪,贱妾不是故意睡着的……只是,只是……” 他磕磕巴巴想着推脱之词,急得面色涨红,方寸大乱。 靴子的主人并未苛责,只是踩上紫檀榻,慵懒靠在轩窗边,随手拿起一支插花轻轻扔在温白鸢脸上调笑:“小美人,有劳倒杯茶来。” 温白鸢面上登时浮起羞恼的红晕,来者并不是萧衍!他抬眸似羞还恼的瞪了一眼塌上轻佻少年,跪正身子,摆好优雅柔弱的架势,平淡回话:“妾侍乃受罚之人,不宜奉茶。” 塌上少年不以为忤逆,单手撑头好奇瞧着温白鸢,温白鸢只觉得对方目光不善,心下十分不喜欢,故意紧闭嘴唇深深垂首不与之对视。 少年得寸进尺伸出手抚摸温白鸢的发髻,举止越礼,温白鸢大惊,忙挪身避开,美眸含怒瞪着这位不速之客。 晨曦的柔光照在少年身上,温白鸢此时才看清此人容貌英俊,气派端贵,看着年岁不过十六七,眉目间还有几分英气勃勃的稚气,有一两分诡谲的异域美感。 “小美人,你身上好香啊。”少年轻嗅指尖,面有沉醉之色,颇有深意的瞧了一眼温白鸢。 正当此时,外间有侍婢奉茶而来,只见门口一白衣青年接过茶水,恭敬端至少年身前,哑声道:“主人,请。” 温白鸢自幼擅长察言观色,一眼就瞧出白衣青年举止优雅不俗,能被白衣青年尊为主人之人,定非凡物。他只好忍耐小少年轻佻的举动,忍辱不动,面色严肃,不接话语。 “虞安王真有趣,宅子里卧虎藏龙。”少年神色轻松的玩笑,“如果哪天后院起火就好玩了,估计下场很惨呢!” 温白鸢心中不屑,这少年虽然极貌美,也不知是哪里来的蛮子,说话如此难听。 “不过虞安王有一点很聪明,他不惹女人。”少年继续口无遮拦的调笑,“善若水,你说对吗?” 那个叫善若水的白衣青年面色不动,只垂首恭敬道:“主人说的对。” 未几,外头有人通报小王爷到,门帘一动,踏步而入的是神色冰冷满头银丝的沈从衣。 少年的目光首先落在沈从衣腰间佩剑上,眉宇一挑,歪着脑袋露出略带邪气的笑容:“古剑淬渊,你配吗?” 话语之间,屋中忽然响起刺耳的金属嗡鸣,凌厉剑气四处流窜,空气暴动,桌上茶碗里的清茶沸腾起来。 温白鸢被突如其来的杀气吓到,起身想要逃离,他还未起身就摔下去,一缕又细又深的剑痕出现在他脸颊上,沁出几滴血珠。 少年一把将温白鸢拉上紫檀榻抱在怀里,嗅一嗅他衣襟里的香气,轻佻笑道:“别动,会受伤的。”说罢他对沈从衣伸手,语气里是不容置疑的命令:“交出淬渊。” “休想。”沈从衣面色冷漠,掌下内力护体避开剑气,拔出名剑淬渊直直刺向少年胸口。 淬渊剑剑身轻薄入水,寒光四射,紫电青风扑面而来,温白鸢吓得花容失色,向后一仰,与淬渊剑擦身而过。 少年坐在塌上纹丝不动,只略略侧开脖颈,无形的剑气与淬渊交织纠缠,少年出手如电劈向沈从衣右腕,欲夺淬渊,沈从衣内劲一托,淬渊向上飞起,换左手反手握剑干脆利落直插向少年胸口。 两人动作太快,宝剑夺取不过瞬息之间,剑影飘飘,霹雳光影,激起劲风阵阵,吹翻墙上字画屏风与桌案上的贡品。 劲风过后,温白鸢吓得面无血色,发出一声尖叫,只见淬渊距离少年胸口不过一寸距离,被少年用二指夹住剑锋,再难前行。 “淬渊是用来杀人的剑。”少年打量沈从衣一眼,伸手弹开剑刃,拍了拍衣袖上并不存在的灰尘,叹口气道,“配你还行。” 沈从衣冷冷盯着少年,剑下杀意愈盛。 “小凤凰!”萧衍从门口阔步走进,扫一眼四周,微微蹙眉,“你一来就抱着我的小妾,拆了我的屋子,不合适吧?” “不合适不合适。”小少年忙松开温白鸢,认真指着桌子上碎裂的白玉杯盏解释,“四哥,这个杯子是我打碎的,其他的——喏,字画啊,桌椅啊——和我可没关系,是你家那位太暴躁了!” 温白鸢惊魂未定还不忘礼数的请安,萧衍指着小少年对沈从衣介绍:“萧羽凤,我五弟。” “久仰大名。”沈从衣这才作罢,收起剑冷着脸对小少年抱拳。 “虽然我未曾听过你的名字,你剑术不错。”萧羽凤点点脑袋,颇好奇问,“我很少来南明,江湖中真的知道我?” “是的。”沈从衣冰山般的面容没有任何表情,“你乃知名反派,用古法吸髓练功,杀人如麻,品行低下,用卑劣手法杀死剑圣,为江湖不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