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 人谓侍寝,吾言偷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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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仕半夜被噩梦惊醒,冷汗浸湿了中衣,背后凉飕飕的。他捂着眼坐起来,揉了揉眉心,忽然感觉室内气息不太对劲。 他偏过头,借着微弱的月光看过去,一颗脑袋悬在空中,面色惨白,嘴边一丝斑驳血迹,眸子倒是亮得很,直勾勾地盯着他。 他嘴角抽了抽,“大半夜的吓唬谁呢。” 沈玉晃着细链子,小碎步移到龙床边跪下,稍仰着头看着梁仕,“醒来时感觉哪哪都不对劲,来瞧瞧这儿有没有你。” “怎么?还真想拖了朕和你一道下去,应了你的厉鬼一说?” 沈玉摇摇头,“若是有你,说明地府没收我,我就能确定,这儿不是用来惩罚罪人的幻境。” 梁仕沉默地回应着沈玉的视线。是什么让你确信,惩罚你的地方没有我? 梁仕想伸手摸摸沈玉的脸,胳膊动了动又缩回去了。 “脸怎么这么白?” “醒来后太饿,麻溜地找到了御膳房,屋里太黑了,撞了一鼻子灰。” “血怎么回事?” “撞疼了,流的鼻血。” “哪儿来的黑衣服?” “看屏风上挂了件袍子,就拿来穿了,总不能裸着到处逛。” 梁仕深吸一口气,眯了眯眼,“你怕是没仔细看袍子上的纹路吧。” 沈玉闻言,又小碎步挪到窗边,清冷月色洒在黑袍上,威风凛凛的九天龙纹闪着银光。 是龙袍。 沈玉惊出了一身冷汗,忙不迭地跪下了,重重把头磕下去,“陛下,臣……我……奴……绝无僭越之心……” “死”了一回,总归是有点怕的。他的隐竹,舍得用帝王心术来震慑他了。 梁仕见沈玉紧张得称呼都混了,显见是被吓得很了,心中隐痛了一刹,还是打趣道:“那怎么还不脱?” 沈玉低着头,很为难。他醒来时全身光溜溜的,现下除了这件袍子,内里可是什么都没穿。 “你身上什么地方朕没见过?”梁仕笑着起身,行到沈玉面前,拽了他的胳膊将人捞起,又拦腰横抱,一句话止住了他挣扎的念想,“嘘,刚捡回了一条命,可别再轻易葬送了……” 沈玉由着天子将他抱回“藏云殿”,这是他刚醒来时所处的地方。殿内亮着一盏微弱的灯,像是为了安抚劫后余生的他特意留的。 梁仕轻柔地将沈玉放到床上,见他仍精神紧绷,便给了句准话,“好了,朕还不知道你吗,不就是件袍子,穿就穿了。” 梁仕大度一回,沈玉却不敢造次。鬼头刀劈下的风声总在他耳畔回响,他没勇气被心爱之人再杀一次了。 他把自己下身缩进被子里,小心地褪下袍子,在被面上整整齐齐地叠好,举高了呈给梁仕,“陛下,龙袍。” 看到沈玉这副乖顺的样子,梁仕目光闪了闪,说不清心里是个什么滋味儿。 他突然想要袒露一丝真心给沈玉瞧瞧,好让他重新拾起“依仗”,恃个宠,生个娇。 沈玉后脖颈微垂,让梁仕想起了曾经抚摸时的手感,脆弱又嫩滑,如今略显青紫,那是刽子手用刀背敲出来的。 梁仕用手指扫过那道痕迹,沈玉被勾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随后,脖颈被手指钳住往后拉,沈玉被迫与隐竹对上了视线。 下一刻,灼热的气息扑面而来,唇瓣被堵住,梁仕的舌带着不容拒绝的强势卷入沈玉口中。 他下意识想咬,斩首那一瞬的恐惧忽的让他生出本能,把利齿收回,配合着将自己的娇软贴了上去。只是在无人瞧见的地方,紧握双拳,把指甲深深嵌进掌心里。 梁仕感受到了沈玉的回应,愉悦地哼了一声,另一只手便开始在他身上游走,将敏感地带一一点燃,而后放过了他的唇,用嘴在他乳边、腹上种下自己的痕迹,像是在标记所有权。 沈玉脸颊通红,已然情动。梁仕不知从何处变出一个绿瓶,与青大人曾在刑狱中给过他的一样。 “是要我侍寝吗?”沈玉哑着确认了一下。 “不,是偷欢。”梁仕倒了些润滑在手中,清香溢散开来,沈玉脑中清明了几分。 偷欢。这是在说他只是个上不得台面的罪奴吗? 所以不直接在天子龙床上,要抱自己回“藏云殿”来。 沈玉虽在生死关前走了一遭,却还牢牢记着奴使七颜的话:伺候主子时不可直视天颜,应自觉跪趴,塌腰翘臀。 梁仕刚好用手指替他润完了后庭,他便顺势在对方胯下翻了个身,摆出了自认为尚算yin贱好cao的姿势。 梁仕本是想抱着沈玉,好让他看清自己的真心,猛见身下的人这般动作,立马又气又疼。 胯下龙根胀得难受,梁仕懒得再与他争那些“机锋”,索性遂了他的“心意”,命令道:“自己扒开。” 沈玉轻轻一哆嗦,不知是被惊到了,还是辱到了,然后强装镇定地将重心移到头顶,把胳膊别到身后,将粉嫩xiaoxue撑出一个入口。 梁仕的怒意丝毫没被这听话的行为安抚,心中的那点儿怜惜又被欲望冲到了九霄云外,他直接一挺身,把粗长yinjing贯入了沈玉后面,炸开的疼痛刺激着沈玉的头皮,痛楚随即又被抽插撞击时不断涌上的酸意代替。 这夜梁仕要了沈玉很多次,久到沈玉筋疲力竭,再也跪不住,侧翻过去。 一只三指粗的玉势被堵上菊xue,沈玉累得一点反应都没给。 梁仕没降罪,也没给自己清理,而是往前移了移,睡到了沈玉身侧略高的地方,挪了只枕头自己用了,又将一只手臂垫到了沈玉头底下,另一手轻拍他的心口,用还算温柔的声音哄道:“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