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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风几度闯雄关完结(贴心安抚发馋的孕夫,有情人终成眷属)

    先帝天祭,众王归京。

    熊莲扮做侍卫跟着穆戡。

    除了穆戡多次转头向后,多余频繁的嘘寒问暖,还有脸上偶尔微妙的笑意之外,倒是一点都不显突兀。

    穆戡这些天在京城里总是见着些早就记不清面貌的皇弟、皇侄,有跟他套近乎的,也有避他不及的。

    这些人没穆戡的本事,都被穆湛一个个打发到了各种边陲小镇当个名义上的王爷,更有愤愤不平者跑到穆戡府上撺掇他夺权。

    穆戡高高在上地看着这群蝼蚁忙碌,看他们为了一点蝇营狗苟,在夹缝中谋生,两面讨好,可笑至极。

    整整一个月的祭礼,穆戡出席了每次他应该出席的场合,纠不出丝毫的差错。

    “明日他宣你入宫做甚?”

    熊莲的肚子大了一点,只着贴身的睡袍便能看到圆滚滚的小肚皮,拱起了小丘。

    穆戡替他揉捏着因站立了一天而酸软的后腰,就着两个下凹的腰窝轻按,那力道早就契合了无数遍,从宽阔的臀骨一路麻到了脊椎。

    熊莲侧着身轻喘应和,不带任何情欲的互动,被他这一叫显得暧昧十足,色气满满。

    也因此,穆戡他们房里从不留人服侍,毕竟他的小熊时刻会发sao,他可不想被其他人听了去看了去。

    他对着那sao浪发颤的屁股猛力一拍,依旧清脆地漾满了他们床帐隔绝的小天地。

    yin水哗啦直流,沾在熊莲两腿紧紧闭合的那处。

    阔别许久的sao动,果真有了孩子就这么浪,敏感得只要穆戡的手一触碰到他,他就能想起那根大jiba的滋味儿。

    穆戡的掌驻进了他厚实的臀,中指和无名指沿着那细窄的一道插进臀缝,揉擦着那两个水汪汪的洞口还有胀满的小rou珠。

    熊莲的袍子只在腰间松松系了一道绳,没穿下裤,翘起的粉嫩轻易顶开了两片不了,带着害羞的红,在穆戡眼前绽放。

    “别看…”

    熊莲不顾穆戡的手还在腿缝间作乱,羞怯地夹紧了双腿,蜷成了一只煮熟的虾,两手把那个小蘑菇给捂了回去。

    许久不曾再见到的风情,这一趟回京,好像全都回到了原点。

    同样的时间,同样的熊莲,还有他肚子里的那个孩子。

    只是这其中间隔了五年,穆戡盼了五年,候了五年,仿似一眨眼,个中滋味只有他自己知晓。

    他终究在这条原以为要花一辈子去弥补的路上走到了终点,牵到了熊莲递过来的手,与他并肩开启下一程。

    穆戡拨开熊莲的手,扣着他的手背,十指纠缠,一起握上了那条细小的粉嫩,就着汁液撸动玩弄,从枝头吐出的水儿弄湿了一大块床单。

    整个私处都是黏腻,没一处干净的。

    熊莲激动地弯着背,和着穆戡的抚慰低低哼弄着,不是发出一声尖细的喘叫,浑身痉挛,发红的脚尖也蜷了起来,蹭着穆戡的小腿。

    “腿张开。”

    被臀rou碾磨而升起的粗大强势的在夹紧的腿间塞进去一个头,感受着那份腻歪的美好。

    熊莲被玩得正开心,转头斜觑了身后那使坏的人一眼,抿抿唇,抬起腿,刚张开一条缝,就被势如破竹地冲破了防线。

    所有的敏感带全被囊括进了无边的欲海,那东西狠狠从肛口蹭进了前端的yinchun,浅浅捣干起来。

    难耐的呻吟破碎出口,熊莲再想说什么也没有了心思,沉沦于穆戡给予的快感不能自拔。

    穆戡灵活的扣着他将将到顶的马眼,将一波波潮水送上了岸,推着熊莲向前,在欲海里浮沉挣扎,穆戡就是他唯一的口岸。

    “再…再弄弄,快射了…”

    含着水汽的眼朦胧地看向他身后撑着头游刃有余的男人。

    穆戡吻上了他的侧颊,并未太过为难,大掌一扭一转,听得熊莲嗬叫一声,染了满手的粘液。

    熊莲爽得牙都打了颤,即便那人没进去,身体缝隙里夹杂的酸爽一点都没少,前前后后汹涌澎湃。

    穆戡轻笑一声,退了开来,刚想下床却被人拽住了袖子。

    “你…你不弄了吗?”穆戡的东西没射,半软不硬地挺着,明明吃过那么多次,熊莲依旧觉得那样的吓人,止不住咽咽口水。

    他想拍拍熊莲的脸,只是满手的赃污,无处下手。

    干脆握起了拳头,柔情万分地看着他:“今天先免了,等过几天你的胎稳下来再说。明天的事情不用担心,等我回来就能回云州了。”

    熊莲扯住他不放手:“你带我去。”

    “人不都说了,只能我一个人进去,下套给我跳呢?你去有什么用?不如在家整理整理东西,最好把你的那些宝贝都带走。上次气我扔在了府里,这次可别忘了。”

    “什么宝贝…”熊莲碾着刚被磨红的腿根儿,脸又红了一层,“那你,现在去干什么?”

    “去擦洗的布去,知道你肯定懒得再去洗次澡。对了你等我换完床单再睡,湿了那么大一块,不嫌凉得慌。”

    熊莲翻了个身,卧进刚才穆戡躺的半边,心里安稳又甜滋滋的。

    第二天熊莲把穆戡送出了府,自己跑到他的秘密基地,翻出了以前像松鼠一样藏起的各种东西,他的字帖,穆戡褪了色的粘土人偶,还有他捏碎的玉扳指,杂七杂八的,真不知道他以前怎么搜罗到的这些东西。

    最后他打开了那卷纸张开始泛黄的墨莲图。

    一池的春水全是他身体里流淌出来的。

    由他们共同起笔,在爱得最轰轰烈烈之时,完成了这幅画卷。

    现在回想,只觉得当时太过疯狂,竟毫无抵抗的就纵了他,若他现在还要这样,怕是抵死熊莲也是不愿的。

    这幅图他虽藏着,裱好之后他却从未正眼瞧过,开始觉得羞,不好意思看,后来难过走了,也没了机会,今次从上到下打量起来,只觉得穆戡笔法还不错。他虽不懂风月,但还是能辨别出基本的美,至少小熊念的将来读书写字不用愁启蒙师傅了。

    这么想来,他觉得他男人还挺厉害的,能文能武,长得也俊,那地方又大,嗯,应该还算有钱,当爹也合格。

    没了芥蒂,再加上一层爱的滤镜,他只觉得穆戡哪哪儿都好,虽说不可能当着穆戡的面说,可是他真觉得自己走了大运,能撞上穆戡这样一个人。

    他开心的卷起卷轴,错过了最下方一行小字,落款为成画的那一天。

    如今看不看到这行字,于他其实并没有了什么影响,他早就深刻的体会到了穆戡对他的爱,不再像五年前一样患得患失,也不需要虚无的言语来安抚他跌宕的心。

    “不好了,禁军围住了王府,王…熊莲,你快带着亲兵先从后门走,我在府里等王爷回来。”

    熊莲搂着包袱,瞧着惊慌失措跑进来的秦观,问道:“张管家在哪儿?”

    “张管家在门koujiao涉呢!”

    熊莲觑了他一眼,冷静道:“不就,来了几个人,紧张什么。张管家,都没说让我走的话。王爷说了,无碍就是无碍,把心放肚子里,等王爷回来,启程,回云州。”

    秦观一下子被熊莲说得楞在原地,等熊莲跑去书房没了踪影,才挠挠头,这熊莲现在怎么和王爷越来越像了。

    同一时间,待在宫里的穆戡简直好到不能再好了,甚至比位于上首的穆湛还要悠哉。

    穆戡满脸的阴郁,早年吸食的阿芙蓉早就亏空了他的身子,以至于多年yin乱后宫也生不出健康的子嗣。根骨俊俏的少年郎,生生把自己磨成了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包骨的皮rou皱皱巴巴,看着比严太傅还要苍老。

    “你居然敢一个人进宫,朕的皇叔啊,果真北境的头狼,胆子大得很。”

    “总比某些躲在阴沟里的老鼠好些。”

    明晃晃的讽刺劈头盖脸地砸下,穆湛早就知道穆戡不屑于他,可他如此不给面子的嘲讽,还是让他捏紧了拳。

    乱臣当道。他一个无权无势的小皇帝除了把这池子水搅得更浊,他还能干得了什么。

    穆戡捏紧了鸡爪一样的双手,不怒反笑道:“皇叔还是这样爱说笑。”

    穆戡两臂一展,扬声道:“本王从未同你说过笑,如今我赤手空拳,站在你面前。便是替你父皇好好教训教训你。”

    “哦?”

    “你为了一己之私,乱用朝臣,刻意挑起朝中争斗,与贪官jian臣同流合污为祸百姓,逼走我朝栋臣良将,致使天下难安,穆湛,你可知罪?!”

    “想不到皇叔以身犯险,便是来宫中教导我如何当皇帝的?真是令皇侄我心存感念啊!”

    “本王从不管你这一二闲事,你想好也罢,不想好也罢,都与我无甚干系。只是可怜天下百姓要跟着你这位庸君讨生活。”

    “那皇叔不如取了我这位子,一了百了,自做那贤明君主去。”

    穆戡哼笑一声:“你当真以为我不敢吗?”

    如此狼子野心当面说出了口,若是旁人只觉得口气未免太过狂妄,只有穆戡,只有穆戡,如此的霸气十足,他有这个本事。

    穆湛再也忍不住喉咙的痒意,明黄色的帕子一揩,血色染红了一片。

    “穆戡,你竟敢如此放肆。你可知你现在在哪里,朕在外面早已布下了五千禁军,一声令下,你就算插翅也难飞出去!”

    “你要杀我一个手无寸铁的人当然容易,哪用得着五千的兵,一百个人就能把我就地正法。”

    “你!那你还敢来!”

    “你以为杀了我一个就抵得住悠悠众口,收得住以散失的人心吗?”他指着这几年早就被斗得不成样子的严太傅,“瞧瞧,你用的这些人,哪一个从前也都是能治天下的忠臣,现在全被党争所累,被权欲冲昏了头脑,哪一个能真正为百姓做事?”

    “还有你真以为杀了我就能高枕无忧,继续做你的草包皇帝?你应该也知晓了我有了一个儿子。我今日身死京城,明日便有二十万大军压境,你的禁军再强又能有什么用呢。我不想当皇帝,可没说过我儿子当不了皇帝!”

    穆湛被讴得血一口一口往外喷,在场的众人全都慌了神,虽说这皇帝不行,命也得先保着,唯有穆戡一人依旧长身玉立,挺拔地站在大殿中央,阳光打在他背上,耀眼非常。

    “朝中还有良臣,你也已经不是以前那个碰不到实权的皇帝了。要如何做,只看你自己抉择,我只能保证,只要我活着一天,北境便是本朝最强的后盾。”

    穆戡不管穆湛有没有听进去,转身而去,无人敢阻拦他的路。

    熊莲一直待在书房里,只听秦观说外面的人撤了,可该回来的人到了太阳落山也还没回来。

    他有些赌气,落笔的手也歪出了纸张,穆戡的名字真的太难写了,他练了一天还是写得很丑,可就算被那个人嘲笑,他也还是愿意穆戡早点儿回来的,要不今天就走不了了,又得多待一天。

    突然房门咯吱被推开了,昏黄色的天光洒了一地。

    又费了一张纸。

    但他男人有钱,熊莲也不像以前那般介意,只是嗔道:“怎么现在才回来,今天还走不走?”

    “走走走,这不是赶回来了吗,哟,宝贝都拿上?”

    熊莲不理他,拿着包袱径直向外,也不管这写一桌子的名字残页,总会有人帮着收拾。

    穆戡赶紧跟上,揽肩牵手的,各种讨好,没个正形。

    他思他念,都待在他身边,没有什么再比这更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