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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17

    在备皮完之后父亲又从原先林祈拿过来的袋子拿出一罐面霜,仔仔细细地帮我把小弟弟糊了个严严实实。

    父亲抬头问我,“疼不疼?”

    我摇了摇头,眼睛死死盯住地面,“不疼,爸爸你的手法…挺好。”

    我听到父亲轻笑了一声,“那以后爸爸还帮你?”

    我的脸后知后觉红了起来,“才不要!以后又不做手术了!”

    父亲拍了一下我的屁股蛋子,震得我能荡漾出水波,“把裤子穿回去,不然待会要着凉了。”

    父亲见我不为所动拿起床尾的衣物抓着我的脚踝就要往我身上套,我死死的用衣角遮住了光裸的下体,总不能叫父亲知道我因为他的一巴掌就把小弟弟打得有了微微抬头之势。

    太近了,父亲离得我太近了,连空气都变得灼热,呼吸都要几近凝滞。

    我身体微微后撤眼疾手快就将衣物从父亲手里抢了过来,还强词夺理道:“脏死了,爸爸快去洗手。”

    父亲戳了戳我发红的脸,不知道他有没有被我脸上的热烫到,“宝贝,你自己的东西怎么还嫌脏?”

    “就是脏就是脏就是脏!”我推了父亲一把,“总之你快去洗手。”

    父亲从卫浴出来的时候我已经将自己包裹得严严实实缩进被窝里了,只露出一个头让自己可以呼吸。

    父亲走到床边,附身亲了一下我的额头,温声细语地说了句:“晚安,宝贝。”

    在父亲转身要走的时候我伸出手抓住了他的裤子,“爸爸,你要去哪里睡?”

    “沙发。”

    “爸爸,沙发太小了,要不然你和我一起睡吧,床很大。”

    父亲回头静静地看着我,眸底黯沉得仿佛要滴出水,他似是犹豫,又似是思虑。

    我晃了一下抓住父亲裤子的手,“爸爸?”

    下一刻父亲就已经掀开被子侧躺进来紧紧搂住了我,我瞬间就被父亲身上好闻的气味包裹住了,不过不是以前熟悉的柠檬清香。

    但同样让人觉得心安。

    父亲一躺进来我觉得这张床瞬间就变小了,由于我平躺着所以父亲只能侧着身子。

    我往床边挪了挪想要给父亲腾出一点位置,却被父亲不容置疑的捞了回来,“再退就要掉下去了。”

    我的脖子下面枕住的是父亲的手臂,弧度完美契合着,仿佛本就应该是这样存在的。

    我将头埋进了父亲了肩窝里猛吸了一口,差点一口气没将我堵死。

    父亲用手将我的头微微掰开了些,笑着道:“你当是吸猫薄荷?”

    我不解,“爸爸,猫薄荷是什么?”

    父亲的鼻息喷洒在我的发顶,令我感觉发丝都在随着父亲的呼吸而摆动,“唔,一种会上瘾的东西。时间不早了,快睡。”

    好像确实是会上瘾,我心想着。

    我又埋进去吸了一口,“爸爸你真好闻。”

    父亲又拍了一下我的屁股,我感觉我的小弟弟都不自觉地跳动了一下,“我知道,快睡。不听话就要打你了。”

    父亲的话在我这里构不成威胁,因为我知道他不忍心。

    我依旧孜孜不倦小嘴叭叭不停:“爸爸,这是我们第一次一起睡。”

    父亲的鼻音正浓,连发出来的声音都变得浑厚有磁性,“嗯……”

    我又试探性的再说了一句,“那我以后能不能也跟你一起睡?”

    我没有得到回复,或是父亲落在我屁股的巴掌。

    说实话我有点期待,父亲的手掌落在我屁股上那种酥酥麻麻的感觉,像过电一样,连后脊椎都在发麻。

    我觉得我可能有那么一点抖M的属性在,小胖妹也经常骂陆弈景是个抖M。

    在病房昏暗发黄的壁灯的笼罩下,我仔细的端详着父亲的模样。

    父亲的眉眼锋利,只有在熟睡时纤长的睫毛打下来的时候才能将他柔和半分。

    父亲的左眼眼角下有一颗殷红的泪痣,又为他这张冷酷的脸平添了几分的媚,尽管我觉得这个字用在父亲这样成熟的男人身上并不合适。

    我像着许多年前那样用食指描摹父亲的五官,从他的眉头开始,顺着眉尾滑过眼皮,抚过那颗殷红的痣带到父亲的鼻梁、山根,在他的鼻尖上停留片刻又游移到唇珠,在父亲的薄唇与唇缝之间来回摩挲。

    最终我没有克制住自己在他的唇角轻轻点上一吻。

    我不敢亲吻父亲的唇,因为那是打破禁忌的最后一步。

    我知道有血缘关系的人是不能相爱的,但我无法克制对父亲的感情,汹涌的、如洪水般冲击着我的内心。

    少年人情窦初开的悖德之情应该被封藏在心底,不见天日最终随着时间流逝湮灭。

    我并不惊讶自己对父亲产生的爱意,甚至没有感到困惑,因为自我从出生开始就没有人教导我什么是正确的什么是错误的,我只需遵循祖父的指令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

    我只需好好呆在父亲身边陪伴他就够了,我不忍将他也拖进这禁忌的漩涡之中。

    次日早上我醒的时候父亲已经坐在沙发上看林祈给他送过来的文件了,黑色的西装一丝不苟的贴合在身上,又恢复了那副生人勿近的模样。

    父亲放下文件看向我这边,“醒了?洗漱吃早饭吧。”

    护士姑娘进来的时候我刚吃完早饭,像没骨头一样瘫软在父亲身上。

    护士姑娘将我引到手术室外等候,我回头看了一眼,“爸爸,你在这里等我出来好不好?”

    父亲向我点了点头,“去吧。”

    其实微创手术前后时长不过半个小时,刚打麻药的时候有点痛,但是过去了也就还好。

    我躺在手术床上百无聊赖的望着天花板,在心里默默的数着秒,又担心父亲趁我不在就偷偷跑了。

    替我做手术的还是那位老头医生,看起来还是有两把刷子在的,后来我才知道这是父亲特地为我找的主任医师。

    后来我跟父亲说环切手术只是个小手术其实没必要请主任医师,父亲捏着我的下巴与我交缠接吻,另一只手却偷偷溜进了我的裤腰内揉捏上了我的性器,喘着粗气对我说:“那可不行,宝贝的人生性福爸爸可是要负责任的。”

    手术做完之后医生让我下地自己走回病房去,刚落地那一刻还好,迈开步子我才发觉下体疼的要命,跟上了宫刑一样。

    什么无痛环切不影响日常生活走路上学上班都是骗人的!疼!疼死了!

    我一手扶墙慢慢的往手术室外挪动,走上几步就得歇息一会,不到一百米的路程我硬生生走了十五分钟。

    所以父亲坐在手术室外看到的就是这样一个场景,昨晚环切手术的我扶着墙满头冷汗佝偻着身子。

    父亲一个箭步冲了上来将我打横抱起,太过于着急以至于碰到了伤口,吃痛的我叫了一声,“爸爸我好疼。”

    “爸爸把你送回病房就让医生给你开些止痛药,宝贝先忍忍。”

    我撒娇般的用手缠上了父亲的脖子,将头埋在父亲胸前轻哼了一下,“爸爸,你亲亲我,亲亲我就不疼了。”

    我数不清父亲在我的额头亲吻了多少下,我感觉挂在额前鬓边的冷汗都被父亲用嘴唇尽数抹去了。

    父亲将我送回病房后又去护士站替我要来了几片止痛药,吃下去后不久护士姑娘又来给我打上了点滴,说是现在天热,感染的话会有并发症。

    没过多久医生也来了,给我说着术后的注意事项,我问他为什么会这么疼,他说你被你父亲宠成娇娇,太娇气了,痛点太低。

    我知道医生伯伯这是在取笑我,可我还是不由得红了脸,父亲就坐在一旁看着我宠溺的笑着。

    我的心头小鹿乱撞,真是要了命了。

    出院的时候实在是疼的厉害,在医生的再三建议下我终究还是挂上了空档,空空荡荡甩来甩去的感觉让我觉得简直像是剥光了丢在大街上游行示众一般。

    我不自在的扯了扯T恤下摆试图用来遮住,无奈这衣服买的太合身了,不长不短刚刚到胯骨的位置。

    后来父亲嫌我走得慢将袋子塞我手上蹲下身将我背了起来,忽然失重使我紧紧抱住了父亲的脖子,刚做完手术的小兄弟也与父亲的背脊来了一个亲密接触。

    我将下巴搭在父亲肩上,说话的时候带动的父亲的头发都在动,“爸爸,压到那里了…”

    父亲脚步一顿,却没有将我放下,“很快就到停车场了,宝贝忍忍。”

    于是在家的这段日子里我真的过上了皇帝般的惬意小日子,每天早早父亲就叫我起床,嘱咐我记得按时吃药,早饭在桌上,午饭在冰箱记得用微波炉加热了再吃,然后在我额头留下一个早安吻再出门上班去。

    等听到大门阖上的声音我才从早安吻的余韵中清醒过来,想着现在与父亲的相处状态好像就很好,我不需要父亲也爱上我,这样也足够,然后再慢慢悠悠从床上爬起来去洗漱。

    在家里逛了一圈把所有窗帘都拉上之后我干脆就直接将裤子脱了,晾着鸟吃完了早饭,然后躺在沙发上用平板看之前没看完的花滑比赛视频。

    还有一个月左右的时间就要比赛了,又因为手术拖延了些时间,所以我得抓紧时间,康复完后就该回去训练了。

    中午的时候我将冰箱里的瘦rou粥加热完草草吃了几口就没再继续吃,可能是天热的缘故,胃口也不大好。

    躺在沙发上看着视频竟又睡了过去。

    窗帘拉了起来我也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时候,听到开门的声音我从梦中猝然惊醒,父亲刚进门就与我的小兄弟还有我来了个五目相对。

    我赶忙捞过沙发上的抱枕挡在了身前,尴尬又不失微笑地问父亲:“爸爸你今天怎么回来的这么早?”

    父亲看了一眼手上戴着的机械手表,道:“不早了,快七点了。”

    我的天,我这一觉居然睡了差不多六个小时,我跟猪基本无异了。

    我迟迟没有说话,父亲进房间换衣服的时候冷不防说了一句,“要是觉得舒服也可以晾着,不用跟爸爸害羞。”

    这是什么鬼?你不仅是我的父亲,还是我的暗恋对象,这怎么能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