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 你不脏(口终于亲了)入V公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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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临睁开眼,洞窟深邃,烛光照不进顶上倒挂的石林。他向上望,目光涣散地描摹那些不清楚的石笋,注意力全在脑子里残留的梦境上。红铜一样的rou体,丰腴的肌rou,合手的肌肤,湿淋淋的汗,喊叫与呻吟,番邦人的脸。 那张脸上的黑眼睛正盯着他。 过来了。凑过来了。 霍临痴傻地看着他,看见他近到自己鼻前就闭上眼,拿侧脸碰他嘴唇,和上次一样,小心又顺从。他蓦然想起自己以前见过的向西朝圣的穆斯林,前额贴上土地,一样的虔诚。 他的嘴上是干燥而柔软的触感,皮肤温暖细腻。嗅觉苏醒,他闻到了他发间与皮肤上的不知名的熏香。他凑近他,耸动鼻尖,想嗅出香料的名字,嗅不出来。接着下肢苏醒,他感觉不妙。 他俩晨勃到一块儿了,腿也不知什么时候交叠在了一起;而且不是他抱着图瓦什,是图瓦什搂着他。他觉得自己像是整个陷进了他的身体里,哪里都被丰腴的肌rou包裹着。 图瓦什缓慢地移动腿。 他的大腿内侧的皮肤碰上他勃起的yinjing,霍临燃着了。他捏住他的后颈,不管不顾,嘴撞上他的嘴,还没怎样,面前人猛然弹开,仿佛被老虎咬了一口,什么缱绻旖旎的气氛都散没了。 霍临被他的动作吓住,尴尬而僵硬地与他对视。没过几个眨眼,他看到他笑了下,庞大的身躯退进毯子下面,温暖的掌心贴上他的胯骨两侧,湿热的牙咬住他的裤腰。他用牙褪下他的裤腰,略有干燥的嘴唇贴着他的rou茎,从腹底一路嗅到顶,试探地伸出舌尖,舔了一下他的冠头,张开嘴,将他含进。 他的口腔湿滑细腻,一寸寸将他包裹其中。霍临的脑子本就在卡壳,现下干脆什么都想没了。酥麻漫过脊椎,他舒服地叹气,伸手握住藏在毯子下的人缓慢移动的后脑,摩挲他的头皮。 毛毯被霍临的胳膊撑开一条不规则的空隙,幽暗地露出里面伏首吸吮他下身的人。图瓦什抬起眼帘来看他,眉眼弯弯的,似乎在笑,看一眼便垂下去,脸庞讨好地蹭他手心,专心舔舐起他来。 他有条灵活而温暖的舌头,绕着柱身打转,收缩脸颊,口腔贴合rou茎,一前一后地吞吐。霍临硕大的头冠滑行在他口腔中,敏感处触上他的舌苔,滑腻而略有粗糙,让他浑身麻痒。 guitou戳到图瓦什口腔深处的软腭就遭到了抵抗,被退回来。他的舌头卷过茎身,嘴唇包住牙齿,箍成圆形,又推上去,让他进来,一次比一次要深些,直到戳进喉管,紧致的吸力让霍临绷起了腿,头皮发麻。 随后便次次都抵进了喉管,越来越快。摩擦带出了图瓦什大量的唾液,使他的吞咽更为顺畅,也流了不少在三角区,湿漉漉的。 霍将军飘飘然了。这是与那夜cao进他后面不同的感觉,说不清是哪个更爽。他喜欢他箍成圆形的嘴唇,有些粗糙的舌头,滑腻紧致的喉管,但不知道为什么这些合起来就让他没那么喜欢了。爽是爽,但他不高兴。鬼知道为什么。 霍将军有些生气。 他一生气手上的力气就不自觉加重。突厥人以为他在催促,吞吐得越发卖力,让他停留在喉头的时间越发久。频繁的反射性吞咽挤压着霍临的guitou,他再生气也挡不住身体的情绪。图瓦什舔他下身的腹筋,舌尖拨动冠状沟,舌苔摩擦细小的马眼,好像无论哪里都能用某种方式取悦。被他伺候的人舒爽得忍不住在手上压了力,掌住他的后脑逼他吞咽得更快更深,将心里的暗火发泄在撞击他的喉口上。 丧失主动权,图瓦什一直紧紧箍成圆形的嘴唇就维持不了了,彻底张开,任他狂放进出,唾液往外淌。毯子下空气闷滞,他的脸憋出了红色,呼吸困难让喉头的吞咽更剧烈,随时都像是要窒息,但他还是在能动的时候用舌勾舔rou茎的腹面,舌下放出唾液,润湿它,给它便利。 舒爽之余怒气更甚。突厥人像个巨大的漩涡,把他所有的注意力都拉扯过去。霍临难抵诱惑,又心下抗拒,两相矛盾之下生出一股惊人的冲动,让他想把这突厥人拉上来狠狠cao进他的rouxue里,发泄他丝毫没消散的怒气──理智制止了他。 他醍醐灌顶,终于知道自己为什么生气了。 他重重cao进图瓦什喉口,身体颤栗,动着手要在射精之前把他的脑袋拉开,对方却握住了他的胯骨,毫不知他的贴心一样又将他含回来,舌尖舔上洞孔。 白稠的jingye喷射出来,随后又是数股,冲击着图瓦什的舌面、口腔,有些直接冲进了喉管。他眉头微皱,随后却松开,动起舌头为他清理干净。 霍临一把掀开毯子。 空气骤然开阔,心脏骤然悬空,图瓦什疑惑不解。他嘴里的rou茎被主人猛然抽走,口腔里残留的浊白就这么暴露在人前,汉人将军还一副大动肝火的模样。他的心脏重重坠地,意识到自己完了,多年来被训斥而养成的习惯却让他伸舌卷走了嘴角边最后一丝jingye。 霍临的脸黑如锅底。 图瓦什震惊而惴惴不安地看向他,以为他要骂自己肮脏下贱、不知廉耻。他就算听不懂汉语,但他要是说了,他会明白的。他后悔了,想扎自己一刀,一刀可能不够。他彻底搞砸了。这汉人将军光怒视他,什么都没说,什么也没说,没有挥袖离开,没有甩他巴掌,好像就想用眼神剜死他。 再多几眼,他就会转身离开,知道自己一败涂地。 可他仅是看见汉人将军拧着有些细的剑眉,歪斜脑袋,凑过来,错开一寸停在他唇前,低低沉沉地说: “以后别这样了。” 伸出了手。 图瓦什被他砸了个粉碎。他感觉天崩地裂,打掉他还没碰上自己的手就慌不择路、夺门而出,只想躲他远远的。 他搞砸了。一败涂地。 霍临,给了他那么多的惊喜和关怀,把他当个人;一个汉人的将军,对他推心置腹,只是要他振作。他求不了更多了,给不了更多了──他本就一无所有。他还把他搞砸了。 他不知道自己还能做什么了。 霍临一脸懵逼,没懂他跑什么。他话都没说完,人就跑了,突厥人不知礼仪为何物?他怔愣完,要讨个明白,拉起裤子追出去,追出去大半路才想起来自己是个囚犯,可无人拦他。 路就一条,他循着追到底,进入一个洞口,发现里面是口温泉,图瓦什已经下进水里。他的头顶在霍临赶过来时还留在水面外,一个眨眼就沉进去,俨然要把自己淹死。 霍将军火冒三丈,跳下去就把他拉起来,看到他在水流冲刷下紧闭的眼睛和大张的嘴巴,简直想往他脸上揍一拳,觉得他比饿了半个月抖成筛糠的哈巴狗还怂,怂得要不是自己知道他以前的丰功伟业,就只想把他扔在路边不管,饿死算逑。 “跑什么!” 霍将军吼得一身正气。 图瓦什打了个抖,骨架僵硬,又勉强松懈下来,冲他扯出个笑,微微发抖的身体却怎么都掩饰不住了。 霍临恼火,走直线的脑子在说完自己想说的话之前就先动起了手,掰正他脑袋去亲他。哪知这突厥人还是毛病,摆头躲他,把他惹得炸毛,掐稳他下巴就撞上去,撬开他牙关,尝到淡淡的苦涩味道。 撬开了又不知道要干什么了。 他又不是真要亲他,又不是喜欢他,干嘛非要亲他?不就是他老不让自己亲,太气人了。再说了,亲是怎么亲?亲男人跟亲女人一样的?他要是把他当女人亲会不会不太好?这苦味是什么?自己jingye? 霍将军的脑子卡住了。 他一不动作,就又被误会了意思,虽说也不算完全是误会。图瓦什心下凄然,扭头要逃,刚转了下巴就被掰扯回去。他仰头躲开,霍临的舌追过来,抵上他的舌尖,黏上去,贴着缠着,推推搡搡,舔他上颚。鼻尖因着口腔的辗转和他的碰在一起,呼吸吹拂在未干的皮肤上,由热转凉,痒痒的。他又不想逃了。 他不想逃,却也不想迎上去,只被霍临带着揉弄,连腰什么时候被他揽住的也没注意到。他想亲近他。 霍临亲完,舌头发麻,看怀中人的眸子蒙着水,笑一声,直里直气: “你不是挺厉害的吗?亲个嘴还怕什么?” 跟忘了自己片刻之前才不知所措过一样。 图瓦什撇开眼,想了半天才想出来那个字怎么念,僵硬道: “……脏。” 霍将军一根筋,又犯轴了。 “脏?你连我jingye都吃得下去还觉得亲嘴脏?” 说完一看突厥人受伤的表情,他才意识到自己又犯蠢了。他咳一声正嗓,挽救: “我不是那个意思。” 图瓦什其实不明白“jingye”是什么,但他大概猜的到。这汉人将军的态度与他设想的不一样,不像是在厌恶他,至于那些伤人的话,只要是无心之失,他都可以当他脑子的里是马粪,听而不闻。 他试图解释: “我,以前……” “停!” 霍临打断他, “不要拿别人的错误惩罚自己,不值得。” ──他到底还要给自己惊喜几次? 霍临见他没有反应,只看着自己,以为他没听懂,又忽然想起自己没说完的话,继续道: “你不脏。我不管克鲁那狗犊子说了什么,都他妈是放屁。你听那种人的话轻贱自己算什么?还有,你不用讨好我。我不需要。以后也别那么做了。” 原来他是想说这个。 图瓦什心中的大石落下,克制不住地冲他笑,想说什么,对方又凑上前来,吻上他嘴唇。 霍临觉得自己着了魔,一看他笑就着了魔。他的脑子不是他的脑子,身体也不是他的身体。明明没叫它们行动,却全倒戈向图瓦什。他的手顺着掌下鼓起的后腰肌rou摸到他的背阔肌,脚也自己动起来,往前进,把怀中人逼到水池边,还不够,腰往后仰。他拉开他的大腿,挤进他的身体之间,扶住他的后背,吻还没断。 待他意识回潮,得以控制自己的身体,离开他温暖的口腔,说出来的话又不似他自己所言: “你们突厥人不奔放着的吗?怎么还跟汉人一样保守了?有什么脏的?” 连嘴角都扬起来,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笑。 图瓦什注视他,眼里被水的波光晃得朦胧一片,慢吞吞地绞尽脑汁、咬文嚼字: “不是保守,是我们……占领的想法,很强……所以,讨厌其他人……” 后面的字词消失在贴合的唇间。 图瓦什含着他的唇,湿润的舌尖一点点舔舐过去,手爬上他光滑的后背,流连于他与自己迥然不同的白皙皮肤,腿根动着,摩挲他的胯骨。稍许之后,唇与他分开,嗓音低哑: “我愿意……讨好你。” 霍临脑内狂风大作,侵过去,连告诉他那个词是占有欲都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