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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艳梅(H)

    他做了一个梦,一个很真实的梦。

    梦里合欢花漫天飘舞,如梦如画,他尚在合欢宗,身边一群莺莺燕燕,如云美女纤腰袅袅细手晃着扇子笑语嫣然……他师父对他还很温柔,如宵还是不着调,他总是能靠嘴甜从灵希姐手里换得更多灵丹,但是宗主一直给他们穿小鞋……

    大梦初醒,恍如昨日。

    说来你可能不信,原黎三天没见着颜子箴人影了。

    他每天一早醒来床畔就是空的,夜晚披星戴月也不见人回,困得和衣而眠。

    若不是每天起来发现他的外衣被脱了整齐叠挂在横杆上,几乎都要以为无人回来过,平白生出独守空房的感觉。

    他知道颜子箴刚来肯定会很忙,对颜子箴的公务也不感兴趣,从来没去打扰过他,倒是花时间把幽州逛了个遍,果然如他之前所想,鸟不拉屎。莫说有什么奇珍异宝了,能吃饱喝足就不错了。

    他转眼又把心思打到了隔壁,都说这齐国富强,边境又是越王的地盘……

    书房外,原黎没想到自己还被拦住了,这才记起自己书童的身份。

    “颜大人和太守在商议机密,闲杂人等不要打扰。”府里没眼色的侍卫面无表情横剑挡在门口。

    “你知道我是谁吗?”

    “管你是谁,再不滚别怪我不客气!”侍卫已经不耐烦地拔剑了。

    “让他进来。”屋内突然传出来颜子箴的声音。

    侍卫立刻收了剑让身。

    原黎冲他扯嘴笑,趾高气扬走了进去。

    颜子箴目光扫过他,继续拿着账本和太守、布政司二人核对,余光看到他在身边还算安分,自觉研起了墨。

    “前年的钱粮拨了多少?又花到了哪里?为何记载语焉不详?”

    王庆宁汗流浃背,心里直呼我哪知道啊!从上面发下来到幽州不知道克扣多少层,他拿到的也就一星半点,面上还得和布政司仔细研究起前年的账本,互相交换了个眼神,想着怎么圆过去。

    两个人这几天已经感受到颜子箴的难缠了,暗道今天不核对到半夜肯定又回不去……颜子箴突然站了起来,面色刷白,吓得两人差点当场跪下交代了,他扶着桌子,深呼吸一下,“你们先回去吧。”

    得了令的两人赶忙辞行,逃也似的离开,谁还管颜子箴的异样。

    门被彻底关上,颜子箴瘫回座椅上,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拿出去……阿黎,别闹……”

    原黎手下依然在漫不经心地打着圈研墨,目光真诚:“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大人,你怎么了?”

    颜子箴拽上原黎衣袖扯了扯,声音软了下来,带着抑制不住的颤音:“不要玩了……阿黎……”与此同时衣服里那只作乱的一团毛茸茸已经将他的分身包裹住,缓缓转圈摩擦。

    原黎听话地将那只狐尾收回掌心,变回毛笔,“不逗你了,颜子箴,你不是要教我写字么?”

    颜子箴缓了一口气,看着他的勾人媚眼,直觉告诉他肯定不是这么单纯,谨慎地问:“你真的要学?现在?”

    “当然了。”原黎用毛笔饱蘸墨汁,盈盈走向颜子箴。

    果然不是……

    颜子箴握住他执笔之手,轻声说:“后面有床……”

    正欲起身,反被原黎按死,见他一本正经道:“颜大人想什么呢,净是些龌龊事……”他凑近了些,笔毫擦过眼睫停在眉毛上,他一边仔细涂,一边舔其耳朵:“白日宣yin可不好,你说是不是?”

    耳尖立刻浮上薄粉,颜子箴嘀咕也不知道谁在宣yin。

    原黎转身,坐他腿上,扯了张宣纸真的开始写,手腕轻浮,笔墨不匀,平白多出来许多墨点,颜子箴看了会,忍不了,就着姿势握住他的手,控制了力道,总算写完剩下的词。

    “这墨写身上好洗么?”原黎这么问着,已经从颜子箴的手心开始写,说是写,不如说是画更为妥帖,杂乱无章地画着不明所以的线条,笔尖在皮肤上游走,撩起一阵细痒。

    自是不好洗。颜子箴却并未开口,也未阻止,侧头细碎地亲吻原黎耳尖和脸颊。

    狐狸眸含春意,已经暗示这么明显了,颜子箴自是不会做柳下惠。

    他伸手探进衣衫内,指尖抚摸过微凉细腻的肌肤,碰触到凸起,激起战栗,手指轻拢慢捻,将那处逗得挺立,原黎在此时转过来,吻上他的嘴角。

    颜子箴一路吻过他柔软的唇和下巴,吻到锁骨,扒开他的胸前衣衫一顿啃噬,留下一片暧昧的红痕。双手在无遮挡的后背流连,手里被塞了根细杆,是只毛笔。

    他抬眼,见原黎面如桃花清艳,启唇说的是:“久仰颜大人画技,今日何不展示一下?”又是在寻他开心。

    以身作纸,盛情难却。

    颜子箴沾了墨,视线移到莹白如玉的胸膛,在呼吸间轻微起伏,他扶上原黎纤细的腰肢,笔尖落在心口下方,三两笔就作成,毛尖从茱萸边挑起。

    原黎幻了只镜子看。

    镜中,白雪皑皑,一点红梅傲然立于一株虬枝之上。

    那红梅艳色似火,从心口烧到脸颊。

    原黎很想瞪着颜子箴骂春宫艳画,却也知现在自己根本没有杀伤力,他抿着嘴对镜瞧了半天,眉眼弯弯,好像他心上本就该盛放一支艳梅,越看越满意,竟有些不舍得擦掉。

    “喜欢吗?”颜子箴吻他的眼角,挡住视线,声线都带着平日没有的蛊惑感。

    “喜欢,喜欢得很。”他难得心口如一,一手扯开身下人的腰带,作为奖励,后庭毫不含糊吞下坚挺已久的巨物。

    阳具劈开花径抵到深处,却撞上一个冰凉的物件,引得两人都不住喘息。

    “这是什么?”颜子箴忍不住又顶了顶,触感如瓷,光滑冰凉,他对此地格外熟悉,知道它正抵在原黎的敏感点,泛出些不爽。他只略疑,xue内温热紧致,此物一早就在,怎么还这么凉……

    “不小心掉进去了……帮我取出来罢……”原黎晃动腰肢,主动索求。

    可真够“不小心的”,颜子箴自是不信,也不会拆穿。他不喜这东西,又不想从温软中出来,僵持半晌,只慢慢顶弄。身下座椅发出吱呀声,颜子箴也不敢保证它多坚固,更加小心翼翼,抑出汗来。

    原黎欲求不满,忍不住大幅动作,没几下颜子箴就求饶,“好好,我先帮你拿出来。”

    他缓缓退出,xuerou争先恐后绞着挽留,宛如无数小口吮吸,他头皮发麻,强忍着本能退了出来,手指趁着xue口翕合间滑进去,xue内湿热,畅通无阻,指尖很快碰到那东西,摸了半天,发觉是个小瓷瓶。他原以为很简单,两指夹住瓶身用力……瓶子在原地打了个滑,激得原黎呻吟出声。他皱眉,忍不住又进去些,勾住瓶腰,终于将瓷瓶带出来,出来时“啵”的一声,让人面红耳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