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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摇曳(小狗爬/尿道棒/吸乳器/骑乘)

    缓了一会儿,陆宸很快整理好情绪——他还没忘眼前是阴晴不定的老板并不是可以由他任性的恋人,他抬起已经重归干涩的眼睛,让它们流露出刻意为之的可怜:“对不起,我刚刚冲动了…不是故意要影响您的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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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是极易分辨的刻意,谭麒鸣于是配合他回到了那个难以取悦的金主角色,衿重地站起身:“我不知道你在闹什么脾气。我送你的东西你都不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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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陆宸的睫毛颤了颤:“…我喜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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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哦?你喜欢什么?”

    ?

    对学长可以说情话,对主人还是说荤话来得现实。陆宸心里很明白,他们今晚的正题并不在陈年的赠礼上。他仰起头在谭麒鸣的下身暗示性地蹭了蹭,谄谀得毫不隐晦:“这个,最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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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谭麒鸣不为所动地看了他一会,施然在床边坐下了,神情有一丝玩味:“喜欢的话,自己来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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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陆宸顺从地向他靠近,手臂柔软地贴上那对轮廓优美的肩,像对待一片羽翼般轻柔地掀下了那件水银泻地的外套,里面是件黑色衬衫,经历了先前一番情事依旧端庄齐整,和他的主人一样从头到尾揣着禁欲自持,陆宸张嘴含住最上头的扣子——是黑曜石做的吗?他的唇舌无法准确分辨。他用牙轻轻拉扯着那枚冰凉石子和扣眼间的缝隙,顺利地将它解脱。他沿着白瓷般的肌肤吻向下一枚纽扣,挺翘的鼻尖若即若离地挨蹭着谭麒鸣的喉结,他很快别开了第二颗扣子,如愿亲吻到白玉般光滑的胸口,他迫不及待地想解开更多,他知道学长常年匿藏在布料下的身体有多美,无论是颜色还是形状都媲美那些摆在古希腊展厅的大理石雕……然而他的进一步动作并没有被纵许,谭麒鸣轻柔而不容置疑抬起了他的下颌:“脱你自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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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陆宸只能直起身让自己离开这片宽阔胸口,脸上几乎难掩失望,也许是为了向他强调他们如今的身份有别,谭麒鸣近来一直吝于向他展示自己的rou体。休闲衫脱起来很简单,但在金主面前只是麻利地脱掉衣服是不合格的,陆宸刻意放慢了每一个动作,尽量让它们看起来饱含色情的隐喻——尽管他只是在卸一条简单的拉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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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款式简约的衣服终究给不了他太多施展勾引的空间,待他全身赤裸时谭麒鸣看他的眼神依旧平和,呼吸亦是有条不紊,他这样让陆宸感到几分挫败,索性更加放浪地跨坐在谭麒鸣的腿上,轻晃着圆润的臀,从xue缝中垂落的领尾一下下蹭着身下紧致修长的大腿,陆宸带着些许难耐神色恳求道:“主人…后面的东西能拿出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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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谭麒鸣泰然自若地看着他,伸手轻轻拽了拽那截露在体外的领带:“可是我觉得有尾巴的小狗比较可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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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陆宸被他的动作惹出几个微弱的鼻音,伏在他耳边气息不稳道:“可是我想含着您…求您了,那样我们都能舒服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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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谭麒鸣的呼吸终于有一瞬的错乱,随即往他弹润的臀上狠狠拍了一下:“下去,自己把盒子拿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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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陆宸闷哼一声,似是不舍地挪开腻着主人的身体,脚还没沾地后臀又挨了一巴掌,只听主人严格地命令道:“爬着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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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于是他只能像犬类一样用四肢爬行着绕向另一边的床柜,姿势屈辱又yin媚,丰腴臀rou上浮着两个殷红的掌印,紧凑臀缝间摆晃着半截漂亮领带,看起来格外艳情。谭麒鸣忽而捞起了领带的尾端攥在手里,陆宸前行时感觉到xuerou的拉扯,疑惑地停下,谭麒鸣踢了踢他的臀尖:“还舍不得取出来了?继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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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陆宸便只能继续这么往前爬,每向前一寸那在他身体里揉挤成一团的布料便往后撤一寸,刮磨xue壁牵扯肠rou的快感也添一寸,就这么爬了一段,那早被体液浸湿皱乱不堪的领带才终于离开xue口,沉甸甸地摊在地毯上。陆宸总算松口气,心里不禁谴责这人乱糟蹋东西,也许是看出他心中所想,谭麒鸣把领带扔到床头柜上:“明天洗了熨好,下次红毯就系这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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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陆宸不会在这种小事上忤逆他,只是看来这段不堪的记忆要一直伴随到下次盛装的场合了。离了这捉弄人的玩意儿,几步距离爬起来很快,他终于够到那个装满成人玩具的盒子,打开时脸色有些复杂,不知道谭麒鸣今天又要用什么折磨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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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谭麒鸣从容地坐在床头,很好说话的口吻:“自己挑吧,别用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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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陆宸深吸口气,他没忘上次欠下的帐,况且就谭麒鸣对控制他高潮的执着来看就算离了这里的道具也是不会让他好过的,索性低头衔起了里面的尿道棒,恭顺地爬上床,将它送到主人手边。谭麒鸣自然地接了过来,似笑非笑地看着他:“只选一样能满足你吗?”在陆宸有些惶恐的眼神里,他宽容道:“不为难你挑了。你最近rutou是不是变敏感了,把那对吸乳器拿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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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陆宸小心翼翼地跨坐在谭麒鸣滚热的性器上,感受到它蓄势待发的形状抵着自己的rou缝。他们之前没用过这个体位,学长是个控制欲爆炸的人,基本不同意把主动权交给他;陆宸那时候对自己的技术也没什么信心,对此没有很坚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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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时过境迁谭麒鸣愿意尝试这个…只能说明现在哪怕是被骑着被牢牢掌控的也是自己。陆宸苦笑着瞄了眼自己的身体,rutou上粘着两枚做工精细的软胶,遥控握在谭麒鸣手里;尿道棒已经深深埋入了yinjing里,只在顶端露一颗珠圆玉润的宝石,像马眼上一滴永远不会滴落的yin液,替他诉说着不得满足的饥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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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陆宸不敢拖沓,臀缝对着那根生机勃勃的粗热茎体殷勤地蹭动起来,后xue里的丝帕已经被扯了出来,取而代之的是厚厚一层润滑,xue里含不住的粘液滴落在直对着它的roubang上,黏腻的湿液似乎将它们不可分离地粘连在一起。他这么蹭了一会,在谭麒鸣露出不耐神色之前小心地扶起那根饱胀的性器,对准自己已经被彻底开拓过的xue口慢慢吃了下去——明明今晚才大张旗鼓迎接了它一番,重新纳入这巨物仍有几分吃力,他咬着牙慢慢坐下去,谭麒鸣也不催促他,只时不时拨弄那颗嵌在他yinjing顶端的宝石,茎体为那金属棒额外的重量微微下垂着,正好方便了予人亵玩。待陆宸终于把那rou茎全部没入体内,漂亮的躯干上已经覆了一层莹亮薄汗,人也忍不住仰着脖子发出哀叹,声音里混着疼痛和难耐,亦含着欢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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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个姿势能让他饱蘸情欲的脸和肌rou的每一处起伏都直映入谭麒鸣眼里。陆宸的身材是真的很漂亮,肌块分明却不夸张,腰身格外窄,捏在手里像是能轻易折断。谭麒鸣欣赏着这具鲜活的rou体,也不容他多适应一会,下身暗示性地往上顶了顶:“累了?我听说你体力很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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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好的体力也耐不住一整晚这么折腾啊。可陆宸哪敢反驳他,闻言便抬臀动了起来——这不是他第一次用这个姿势,然而含着这么粗长的yinjing却的确是头次,他先是照着先前的经验摇动腰肢慢慢画着八字,很快意识到自己柔软的内腔并经不住这粗物的搅弄,便徐徐开始上下动作,收缩着自己的xue口taonong取悦它。

    他再次感慨谭麒鸣这东西怎么能这么长,每次落下时只觉得要把自己顶穿一般,借着重力碾过rou壁带来的刺激又太猛烈,胸前两颗rou粒上的吸乳器以最低档震动吮吸着,带来的刺激并不强烈,细水长流的麻痒却像是一点点唤醒了原本并不敏感的器官,似有若无的快感逐渐变得清晰,让他不禁想渴求更多——他溢出的喘息愈加急促,一声声越拖越腻,这么动了没几下腰便被插软了,一时竟使不上一点力气,下一道抽离时他试图抬高点顿着缓一缓,却被谭麒鸣不容分说地按下去——这一下直直刺着xue心,逼出他一声拉长了的放浪哭喘,整个上身脱力地伏低了,方才落过泪的眼角又添了几分殷红,俊气的面容看着竟有些楚楚可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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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谭麒鸣端详这张脸,陆宸抬着漉湿的眼睫告饶地看着他,他一向喜欢陆宸的眼睛,大而明亮,笑起来时眼角会弯起可爱的细褶,只是随着年龄增长那些笑纹反而鲜见踪迹,他的眼睛里总盛着精湛演技,盛着沉默郁色,也盛着奉承和乞怜,甚至盛着漫溢的春情,但很少盛有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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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他用这双眼睛求饶时也是漂亮的,谭麒鸣向来很吃他这一套,托着他的臀细细抚摩,声音很温柔:“就不想动了?”陆宸张皇地看着他,还没来得及摇头,那根尚停留在他身体里的性器便毫无预兆地开始了急抽猛送,陆宸哭叫着弹起了腰身,却只是用更适宜的角度咬住了那根rou茎,迅疾的快感在身体里曼窜,很快令他无法招架,几乎是瘫坐着任凭对方抓着他的腰臀向上猛撞,他被钉死在那根yinjing上动弹不得,逼迫他发出破碎的哀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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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主人,慢、慢一点……呜,我受不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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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对你伺候的每个人都这么说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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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没有…哈…是主人的太大了……唔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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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次谁说喜欢大的来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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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喜欢、但是太满了…好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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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陆宸下意识摸上自己的小腹,埋在身体里的东西简直像个活物,凶狠地征伐着属于它的领地,蛮横地要把他四肢百骸都侵占。他感觉自己要被捅穿了,似乎能隔着肚腹摸到那块呼之欲出的形状。他的动作惹出谭麒鸣一声轻笑,更用力地向上顶了顶:“放心,怀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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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陆宸怔怔地看着他,他的理智已经被冲散了,说出来的话也完全不经思考,全是潜意识里的回应:“我想怀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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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谭麒鸣动作一顿,情绪常年深不见底的眼里晃过一丝难以置信的波澜,随即变得更深更沉——下一秒他用前所未有的力度楔进了湿软的xue腔,性器尽根没入,几乎要把双卵也挤进去,吸乳器的档位被他瞬间调到最大,陆宸在他身上发出无声的凄厉尖叫,甬道发疯似的痉挛,被堵住的性器剧烈弹动,却什么都没能射出来,只有后xue泛滥出更多春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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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么能吹,还敢说你是直男?”陆宸被干得失神,一时无法接话,谭麒鸣也不期待他能答出什么来,待他高潮的不应期过去后又开始了新一轮的cao送。陆宸被他顶得神魂颠倒,细碎的呻吟从喉间密密地漏出,他已经无法说出一句完整的话了,被开到最高档吸乳器极尽卖力地蹂躏他红肿的rutou,酥痒钻进全身的骨缝,让他一瞬间怀疑自己是不是真成了哺乳时的产妇——可她们哪会像他这样被扔进这般骇浪惊涛的情潮中沉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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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一次高潮临近时谭麒鸣竟捻着尿道棒顺着下身的频率抽插起来,那根金属并不平整,上面刻着细小浮雕纹路,穿凿在极度敏感的茎体中却不仅仅带来疼痛,陆宸浑身都颤栗起来,脚背绷得死紧,泛起清晰的青筋,口中含糊不清地呢喃:“不要,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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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么会呢?”他的口是心非被谭麒鸣毫不容情地揭穿,“明明是舒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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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陆宸已经没有力气再分辨什么,只觉得自己弯折的身体在急风骤雨的颠沛中摇摇欲坠,却每一次都能被牢牢托住——谭麒鸣每次都能接住他,他从不真的让他孤立无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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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快感让积蓄已久的泪水慢慢划下眼角,离开了这层水雾的遮挡他终于得以看清谭麒鸣的脸,覆在那张脸上的冰层松动了,冷厉的双眼染上隐晦的红,显然也动了情。陆宸用最后的神智攥紧了双手,他怕自己忍不住伸手抚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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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随着一记直逼敏感点的猛撞,谭麒鸣终于在他体内射了出来,尿道棒被骤然抽出,陆宸的身体再次濒死般绷紧了,眼前一片白茫——待到他终于收拢焦距,发现自己竟全部射在了学长身上,甚至有两滴溅上了他的下颌,白色的精斑落在黑衬衫上分外显眼,yin秽的浊液落在那张冰雪般不可侵犯的脸上简直是种亵渎,他慌乱地伸手想去擦拭,手却被轻轻抓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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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谭麒鸣搂着他瘫软的腰让他靠在自己胸前稍作喘息,他们挨得太近,粗重的呼吸和错乱的心跳在这样的距离下都无处遁形。谭麒鸣无声地看着他,陆宸知道自己脸上仍带着尚未敛藏的欲念和方才颠沛中抖落的情思,被这样注视让他有种被撬开的仓皇。他下意识挣扎着想起身逃开,而谭麒鸣捧起他的脸,慢慢吻住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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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双薄唇里似藏着冷泉和松柏的气息,没有情欲的浓色,却依旧是蛊惑的,好似灵魂都要被这气息温柔簇拥。陆宸慢慢闭上眼回应他的唇舌,他知道自己再也逃不掉了。

    谭麒鸣把浑身脱力的人抱去了浴室,但陆宸并没有让他帮自己清理,他还有妆要卸发胶要洗,折腾起来得好费一番功夫。谭麒鸣也没坚持,把他放在浴缸里便转身准备离开,却忽听见他犹豫着问:“你今天…会留在这里过夜吗?”

    谭麒鸣回身看着他:“想让我留下来?”

    陆宸慢慢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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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谭麒鸣的语气像逗一只害怕寂寞的小狗:“我留着有什么好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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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会把床暖好,给您做早餐…”似乎是意识到这些条件并不够丰厚,陆宸缓缓吸了口气,“早上我能含着您…让你起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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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强忍着羞耻说这种话的样子把谭麒鸣逗笑了:“我没你那么饥渴。你快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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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没说好,也没说不好。陆宸却有些后悔,自己今晚很不在状态,疲软的身心经不起更多的敲打和试探,就像刚才一瞬间他的嘴已经管不上脑子的事,顺从着心底的渴求发出了挽留。他胡乱清洗了一番,走出浴室时谭麒鸣并没有离开,已经换上了睡衣坐在床上看书,他纡尊降贵地用了客浴,身上还带着湿润的气息,像一节泛着露水光泽的青竹。他甚至换好了床单——他为数不多的大少爷毛病总在这种时候展现,他总把床单掖得乱七八糟,这么多年了居然也没有改变。

    谭麒鸣抬头看他一眼,眉头一拧:“怎么头发都不弄干?”

    陆宸刚刚急着出来确认他有没有走,这才发现自己发梢仍在滴水,正准备去再擦一遍时又听他说:“拿吹风机过来。”?

    学长居然真的亲自给他吹起了头发。陆宸僵僵地坐着任他握着自己的发丝吹拂,简直要埋怨这昂贵吹风机的风声不够鼓噪,几乎遮掩不住混乱的心跳声,好在谭麒鸣似乎并没有察觉,或者察觉了却不点破,他漫不经心地挑了个无关紧要的话题打破沉默:“你那部戏是不是快开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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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我下下周去H市。”提起这个陆宸忽然想起关于这部戏他还有个不大不小的麻烦,他不知道谭麒鸣是否听说了,但既然没问起,他想想自己还是别说了。

    谭麒鸣又问:“会骑马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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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陆宸诚实道:“之前学了…会一点,还得继续练。”他这部戏很多镜头都在马鞍上,但他的骑术只能说十分稀疏,秦导也叮嘱过他最好开机前再去马场熟悉熟悉,但他最近实在忙得有点抽不出功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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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着是不怎么会。”谭麒鸣这话别有所指,陆宸脸上一烧,只听他缓声道,“过几天找个空我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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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谢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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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头发基本干得差不多了,谭麒鸣关掉电源放下吹风机,揉了揉他松软的头毛,语气却添了分警告:“陆宸,在剧组规矩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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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事他大概还是知道的。谭麒鸣没明说,陆宸心里却有数了,乖顺地点点头:“好。”他慢慢站起身,看着床犹豫了一下:“我要不要去客卧…或者睡地上?”先前在岛上的时候多是如此,他们还没有同床共眠过。

    没想到谭麒鸣今天对他的宠物格外宠溺,他拍拍自己身边的空位:“上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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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陆宸不敢像从前那样把自己蜷进学长怀里,只小心翼翼地靠着。谭麒鸣依旧借着台灯的昏黄光线翻着书,这时候的他总比平时看着要温和,甚至体温也多了点温度。陆宸并没有像自己以为的那样心神不宁,学长身上的味道总能让他安心,加上本来也十分疲倦,没过多久便有了睡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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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过了一会谭麒鸣便放下书,按掉灯躺进被子里,他的声音在黑暗中变得和缓:“我之前托人安排你爸转院去麓园,应该办得差不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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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陆宸微微一震,倒不是为谭麒鸣提到他爸,他知道麓园是国内顶级的私立疗养院,住着的人基本都是高官贵胄,光有钱都是不行的,还得有过硬的关系。他爸之前住的医院已经条件不错,没想到谭麒鸣竟然会费这个心。这件事上他没什么可推辞的,只讷讷地说了声“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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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谭麒鸣在他身后悠悠地说:“我想问的事,你还是不会告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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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陆宸心沉了沉,慢慢翻转过身,让自己的眼睛直对着学长探究的视线:“…我已经回答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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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谭麒鸣的目光在深夜里更加晦涩,却没有再逼问什么,半晌他伸出胳膊把陆宸轻轻捞进自己胸口,陆宸几乎能听到他开口时胸腔的鸣震:

    “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