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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话说,云震这么厉害,还有陆英捷也非常厉害,而这两个人都是从军队里练出来的。如今他自己也在军队,虽然说只有两个月时间,但回家以后他仍然会坚持锻炼,不知道将来能不能也变得像那两个人一样厉害呢?

    怀着这样美好的期许,陆偲渐渐沉入了梦乡。

    刚开始睡得还算舒服,但这毕竟是在车厢里,两条长腿只能蜷缩着,没办法伸直,缩久了难免有些不舒服,他翻来覆去越睡越不安稳,终究还是醒了,或者说是半睡半醒。

    迷迷糊糊中,感觉到面前隐约有热气散发过来,下意识地把脸凑过去蹭了蹭,好像蹭到什么yingying的东西,又用鼻子顶了顶,来回磨蹭几下,缓缓呼出一口气,张开眼,大概过了十秒左右,他才留意到眼前的绿色,似乎是别人军裤的……裤裆?

    等、等一下!那他刚刚蹭来蹭去的是什么……

    ——还能是什么?

    要知道,他睡了不到几分钟就转过身,面朝着人家胯下,口鼻中反反复复喷出热气,后来甚至还把脸啊鼻子啊什么的都蹭上来……

    一个年富力强的成年男人哪,你认为他会被蹭出什么情况?

    现在应该怎么办?陆偲不知道,反正他是完完全全不敢看人,汗流得几近虚脱,恨不得直接昏死过去——事实上他差点想干脆装死算了,旋即又意识到这主意恐怕更糟糕。

    不管怎么样,还是先摆脱这个处境再说吧。

    刚准备起身,却被云震摁住胸口压了回去,而后扣住他的下巴,大拇指沿着他的唇线摩挲而过,问道:“小玫瑰,你愿意用嘴帮我吗?”

    如此温和自然的语气,就仿佛是一位长辈在问孩子——小朋友,你想吃棒棒糖吗?

    陆偲彻头彻尾呆滞,过了好一阵子,才慢慢理解了那句话的意思——如果他没有理解错误的话。

    也许是由于过度震惊,他的面部神经反而无法做出任何表情,只有两只眼睛瞪得通圆:“你说……什么……?”

    云震眼中漫出一丝笑意,将食指探进了陆偲嘴里,指尖与他的舌尖零距离接触。

    “用这里帮我,好吗?”云震弯下腰,更近更专注地看进陆偲的眼底。

    那种目光,仿佛带着摄人心魂的魔力。

    刹那间,陆偲就跟被催眠了似的,尽管脑子里还有个声音在叫喊着——“陆偲你快醒醒啊这一定是在做梦啊这根本是不可能的啊啊啊!”,脑袋却已经不自觉地点了一下,又点了几下。

    是的,他点头了,他同意了,在他什么都还来不及考虑的时候。

    云震托着他的后颈将他扶起来,把他的手放到自己的皮腰带上,然后说了一句:“交给你了。”

    “……”

    陆偲吞了一口唾沫,用颤抖不止的双手,开始解起那根皮腰带。

    此时此刻,他只觉得自己像是分裂成了两个人。

    一个在说——快住手!这绝对绝对不可以,太无稽了,太荒唐了,不能这样下去啊!

    另一个说——来吧陆偲!就这样,没错,难道你不想做吗?其实你自己也想这样做的对吧?做吧,做吧做吧!

    ……两边激烈鏖战,迟迟分不出胜负。

    而与此同时,陆偲手上的动作却也一直不曾停歇,已经解开了皮腰带,露出那条深棕色的内裤,用手指勾着裤腰往下一拉,昂然耸立的器物一下子就弹了出来。

    陆偲咂舌,或许是他脑子真的秀逗了吧,因为他竟然觉得人家连这种部位也长得很好看呢,又直又长,几乎看不到什么狰狞扩张的血管筋络,笔直秀挺宛如美玉一般。

    陆偲再次吞了吞唾沫,低下头,将那根玉茎含进嘴里,近乎是有些贪婪地舔吸起来。

    如果这时候他意识清醒的话,大概会想——好吧,我果然还是不折不扣的GAY啊,始终是喜欢男人,自然也会喜欢男人的这个东西……

    从前的他堪称洁身自好,但其实主要还是因为,他不能,更不敢。

    假如不是受到种种环境因素所制约,谁又知道他会是怎么样呢?就算不至于荒yin糜烂,想必也不会亏待自己的欲求吧。

    云震闭着眼,头仰在座椅靠背上,手放在陆偲头顶,五指穿插在细密的发丝之间,随着他的脑袋一上一下而起起伏伏。

    他基本没有什么技巧,这很容易感觉出来,他显然非常生疏。当再一次感觉到他的牙齿时,云震出声说道:“不要咬,用嘴唇和舌头。”

    陆偲不由一怔,听取了意见,用嘴唇把牙齿包覆起来,继续吞吐。

    他的乖巧令云震十分满意,鼓励似的揉揉他的头发。他也的确接收到这份鼓励,于是越发努力。

    这之后云震不时会提点他,这样含、这样舔,深一点浅一点快一点慢一点……事后陆偲回想起来,觉得简直就像是上了一堂专业课。

    当然,眼下这会儿他是心无旁骛的,全心全意只想让对方感觉更舒服。

    俗话说熟能生巧,可见技巧并不是一下子就能练出来,但是最起码,他的口腔很热,摩擦生热再加酒精作用,基本跟一只小熔炉差不多了;舌头很软,而且越来越灵活,简直就像什么调皮的小动物,一再一再挑逗着云震的欲望,最敏感的神经末梢几乎被刺激得不行,呼吸也越发粗重起来,插在陆偲头发里的手指渐渐收紧,几度想要挺起腰,深深进入他的喉咙里去,却到底还是考虑到他会难受而忍耐住了。

    那个时刻来得比预期更快,随着输精管一次次鼓胀,男人的精华一波接一波地喷射而出,统统注入到陆偲口中。

    陆偲毫无防备,那种强烈的雄性味道直接喷在他嗓子眼,呼吸一窒,差点就呕吐出来。他剧烈地咳嗽着,乳白的粘稠液体被咳得从嘴角挂了下来,滴落在车子的地板上。

    云震拿纸巾帮他擦嘴,他把纸巾接过来,想把车里弄脏的地方也擦一擦,却不期然地被云震拖过去,托起他的脸,吻住了唇。

    陆偲愕然一怔,旋即感觉到有只手在解他的皮带,他立刻想也不想地将之扣住。

    云震从他嘴里退了出来,在他唇角轻啄一口:“手放开。”似诱惑又似催促的低语,伴随着一阵温热暧昧的吐息流入耳窝深处。

    陆偲但觉后颈发麻,鸡皮疙瘩好像都起来了:“你、你要干什么?”事到如今还问这种问题似乎很愚蠢,也很虚伪,可他实在按捺不住。

    “不用怕,只想触摸你。”这话是如此直白简单,仿佛只是在说——走吧,我想带你去散步。

    “可是,可是我……为什么……”

    陆偲顿了顿,困窘地咬咬下唇,“你不是不喜欢男人吗?”

    虽然刚才云震让他koujiao,但在他的想法中,男人的欲望上来了,哪还管什么男的女的,不然怎么连充气娃娃都能热卖呢?有得用、用得爽就行啦。

    却万万没想到,云震居然吻了他,甚至对他的身体也感兴趣的样子,这……

    “嗯?”云震似乎不太理解他的疑问。

    只听他咕哝着补充道:“陈子亮都被你拒绝了啊……”所以这难道不是因为不喜欢男人吗?

    云震于是笑了,在他鼻尖亲了一下,说:“我只是不喜欢他。”

    “……”

    ——那你难道喜欢我?这个问题瞬间从陆偲脑中闪过,随即就意识到这种想法太愚蠢,直接丢到了九霄云外。

    呵呵,只不过是男人之间互相帮忙纾解而已,谈得上什么喜欢,又何须什么喜欢呢?

    想归这样想,陆偲仍是感觉有些别别扭扭。之前他给云震做那种事,还可以算是……就当是为上级服务(二逼精神真伟大啊),而云震反过来对他这样那样,他莫名就羞涩不安起来。

    然而他的抗议和挣扎都被云震牢牢压制,用嘴堵住他的嘴,用手解开他的皮带和拉链。当被那只温暖的大手握住的时候,他才恍然发觉,原来自己已经硬了,虽然只硬了三分之一的样子,总归是硬了。

    果不其然,他其实也是想要的啊……

    说什么为别人服务,其实又何尝不是满足他自己的私欲呢?

    总之还是那句话——他就是喜欢男人,也喜欢触碰男人的身体,当然,同样喜欢让男人来触碰他的身体。

    随着那几根手指的温柔抚弄,陆偲只觉得下半身不断充血,似乎有越来越多的热量往那一处聚集而去,在对方的掌心里发硬发烫。

    当血液都集中到下半身之后,头上的供血自然就不足了。

    要不怎么说男人的脑袋是长在腿间呢?一旦被欲望占了上风,理智什么的就得统统靠边站。

    更何况,不要忘记他还喝了酒……

    他能够抵抗到现在,已经堪称奇迹。

    当云震觉察出他终于放弃了最后一丝抵抗,便将他抱起来放到双腿中间,让他背靠在自己怀里,手中一边继续动作着,一边亲吻着他的耳朵与脖颈。

    他的耳垂不大不小,咬上去软乎乎的,口感甚好。他的脖颈光滑修长,当他意乱情迷地昂头呻吟的时候,宛如天鹅引颈,还依稀散发出清香诱人的气味。

    当然,云震知道那并不是什么真正的气味。硬要说的话,其实是一种生物发情的味道,俗称荷尔蒙。

    手里的东西已经坚硬到极致,云震认真端详过,陆偲的本钱不错,至少比起一般人要好,不过看在云震眼中却始终觉得可爱,几乎爱不释手,以至于直到陆偲射精都还有些舍不得。

    陆偲射出来的东西量很大,并且浓稠,明显是已经憋了许久——这一点也让云震感到有些意外地可爱。

    其实单从外表上来看,陆偲生的是一副明媚风流相。不过,另一部分则是相由心生,他的内心,或者说他的灵魂,为他的长相另添了一股清妙的灵气。

    云震用纸巾把他仔仔细细擦拭干净,期间他一直毫无动静,起先云震以为他在害羞,后来才发现他居然是睡着了。或许应该说,是因为承受不了酒精的麻醉、心情的矛盾纠结、再加上高潮的震撼刺激——诸此种种混合冲击,最终晕迷过去了。

    云震把他放下来躺着,让他再度枕在自己腿上,捋起他额前的头发在眉心印下一吻:“做个好梦,小玫瑰。”

    转头望向窗外,手肘支撑在车窗下,手背托着下巴。

    窗外阳光灿烂,光线穿透茂密的梧桐树叶倾洒而下,形成一缕一缕影影绰绰,在俊逸的面容上映出斑斑驳驳的光影,从那双略显透明的浅色瞳眸中飞掠而过,然后慢慢地,双眼合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