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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击、欲望、克制(微H)

    “亲爱的,什么时候到家呀?”苏世礼在回家路上打开车载蓝牙给女朋友拨语音电话。

    从电话另一头传来几声压低了声的咳嗽,声音里透着沉稳“马上到家了。”背景音里有几声喇叭。

    “怎么咳嗽了,感冒了吗?”苏世礼有点担心她,女朋友身体弱,容易感冒,一感冒就泪流满面眼睛红通通的,每次一靠近想帮她擦眼泪就躲开怕传染给自己。

    “没有啦,只是有点被同事抽烟熏到了。”另一边好像为了抚慰她的担忧,特意放柔了声调解释。

    “在室内抽烟不该被罚款吗,不是有法规规定不可以的吗?什么人啊真是……”苏世礼为女朋友打抱不平,气呼呼地说道。

    “没事的啦,宝贝要是早到家的话,把冰箱里的双皮奶拿出来先凉一会儿再吃哦。”对面温柔地像在哄孩子。

    “好的。”苏世礼即便天天被叫宝贝也难免在听到的那一刻弯了嘴角。女朋友这么贤惠真是幸福。忘了说,双皮奶是她女朋友的拿手甜品,就是因为当初苏世礼说喜欢吃,她就找了网上各种配方一个个地试,一次次地修改甜度、奶的品牌,直到苏世礼吃到最喜欢的那份为止。

    果然是苏世礼先到的家,她的确有些饿了,她听话地把双皮奶从冰箱里拿出来散去些许冷气才开动,嗯,入口即化,舌头一抿奶香浓郁而且关键是不太甜——这大概就是很多人对甜品的最高程度赞美了。

    吃完双皮奶,苏世礼就听见开锁声——女朋友回来了。

    她迎上去抱她,然后得到一个缠绵的吻。

    “宝贝好甜。”

    苏世礼嗔怪地锤她一下,就知道调戏自己。

    苏世礼的女朋友叫钟念,是个信息工程师,公司待遇很好但一贯以工作强度大、压力大“着称”,不过因为钟念是他们公司重金挖过去的,平日加班很少,遇到重大项目才会请她出马。

    于是这下班时间就通常荒废在恋人间的温存之中。

    “混蛋……啊”苏世礼一边把钟念抱得紧紧的,承受她的动作,一边嘴上骂她。“宝贝还真是心口不一。”钟念看着苏世礼不胜欢愉的模样,强忍住内心的欲念,依旧温柔地动作着,吻她,直至将她送上顶端。

    情事过后苏世礼困倦地窝在钟念怀里用自己没有意识到的撒娇语气软乎乎地说话:“念念,我爱你。”说着话的时候脸还在她身上蹭。

    “我也爱你。”钟念柔和了原本严肃的眉眼露出笑意看着她,把一只手背在身后。

    “近日,警方接到报案称有独居女性失踪……”早上苏世礼随着钟念去早餐店的时候听到这则新闻,感到有点害怕。“念念,这好可怕啊……”

    钟念抱住她,下巴放在她的脑袋上,“别怕,我在。”

    “嘿嘿,真是我家可靠的1。”

    钟念笑了一下,起身去端豆浆和油条。

    吃完早餐,苏世礼嘴边留了些碎屑,钟念就凑过去舔了吃掉。苏世礼小声嗔她:“在外面呢!”钟念只是笑,她才不在意别人怎么看呢。

    苏世礼是个骨科医生,工作单位离她们住的地方不远,每天早上吃完早饭,钟念就会先开车送她去医院上班再去公司,至于昨天苏世礼之所以会开车回家是因为家里另一辆汽车保养完了她去取回来。

    医生本是个神圣的职业,很多心存良善希望救死扶伤的人都对此心向往之,但是近年来医闹事件频发,不少以医术精湛着称的医生被患者及家属言语攻击甚至暴力伤害,之前有一个外科医生甚至被废了手——也就是废了他的饭碗。这些恶性事件以及歪风邪气导致很多人被劝退,不过苏世礼觉得这就好比是“因噎废食”,社会永远需要医生,至于那些事件毕竟是少数,而且在大家都关注起来之后,想必会好起来的。

    而且当初她与钟念的初识还得拜这份职业所赐。

    当时,钟念因为长期坐在电脑面前敲键盘、按鼠标工作得了腱鞘炎,她挂了骨外科的号,给她看病的医生就是苏世礼。

    当时大夏天的时候,钟念戴着医用口罩,还戴着一顶白色棒球帽,身形颀长,把自己全身遮的严严实实的,这给苏世礼留下了印象,还在想是不是明星才搞得这么一身,后来熟悉了她才知道,一是为了防晒;而是因为她不喜欢露胳膊露腿怕被蚊子咬。

    说起来搞笑,这么大一个人怕蚊子怕得狠,不过见她被咬一回苏世礼好像就理解了她对蚊子的恐惧:一被咬一下手指就肿得半只手像猪蹄,蚊子叮咬时分泌的物质会引起她比较明显的过敏反应——从那根手指一直沿着血管蔓延到大半条手臂会红一片。

    “宝贝我去上班咯,拜拜。”钟念把苏世礼送到医院侧门,挥了挥手便开车离去了。

    ……

    “喂,小黑,人在哪?”“地下室。”

    “小熊呢?”

    内部通信频道里传来滋滋的电流声和奇怪的人声,好像是挣扎的悲鸣,听得让人头皮发麻。

    “我在,来的路上。”一句多余的话都没有。

    一名女性被绑在一个钢制的椅子上,这个椅子貌似是焊死在地上的。她发丝凌乱地贴在脸上,被汗水沾湿,眼框里泛着泪水,眼神中显然蕴含着深深的恐惧,但是一句求饶的话也没说。

    地下室里仅仅开了一盏台灯,昏暗又带着潮湿的霉味,四周墙壁和地面倒是没有rou眼可见的灰尘或垃圾,可见是经常清扫的。

    “吱呀”一声,厚重的防盗门被打开了,一个身形高挑戴着面具的女人走进来。

    “沈巷,这名字蛮有趣,‘深巷明朝卖杏花’吗?”这个面具女人的声音像是从变声器里出来的,带着机器的质感。

    沈巷,也就是坐在钢椅上的女人,不由得抖了一下,“你想要什么?”

    “我想要什么?我说了你就会给吗。”面具女人好像在开心地笑,可是下一秒她就按下了控制电击椅的开关。

    “滋滋”电流一下子穿过椅子上的人,“啊!……”五毫安以内直流电,面具女人很清楚,短时间之内对面前的人造成不了器质性损伤。

    从一毫安到五毫安,面具女人像玩玩具一样旋转着旋钮来回调换,就看见椅子上的人从勉强能忍受到极度痛苦狰狞的表情,叫的真好听,面具女人感觉自己呼吸加快,都快颅内高潮了。

    她恋恋不舍地按下关闭键,她可不喜欢也不想要杀人。

    这不是第一次沈巷被电击,她被绑来没多久就被一个面具男人电过,每一次被电击的痛苦就像蛇一样在脑海里盘踞,连回想一下都会全身痉挛,像被再次电击了一样。

    就像巴甫洛夫的狗那个实验一样,电击作为一种特别的无关刺激,非常容易在多次强化之下转化成条件刺激,形成条件反射,之后人就与狗无异,一被小电量电击就臣服于加害者脚下瑟瑟发抖,失去尊严。

    沈巷不想这样人不人鬼不鬼的活着,她还想看看明天的太阳,于是她试图鼓起勇气跟折磨她的人谈判。

    “只要我有的……你想要什么我都给你……能不能……”

    “沈女士,你放心,没人想要你的命。至少,我不会让你死了的。”

    “那你想要什么……”

    想要什么?面具女人攥紧了拳头,指甲抠进了掌心。

    她想要的……不可以……不可以,决不能伤害她……

    沈巷看见有一瞬间面前人的手用力地攥紧以至于发抖,但马上又恢复成一副坚不可摧的样子。

    “我会放你走的,他们,我会处理的。”不知道为什么突然这么顺利,沈巷几乎愣在那里。

    她要是知道了,会不会不要我……一声低沉的关门声,面具女人近乎狼狈地离开了。

    面具女人一想到自己爱的人在自己身下发出刚刚那个女人发出的声音,就兴奋地快要发狂,看见她被自己做哭、衣服撕碎,身上遍布自己留下的痕迹,在她身下扭动,告饶,光是想象就快要受不住了。不,不行,不可以,她会害怕的,面具女人痛苦地在心里挣扎,克制自己野兽般的欲望,不可以伤害她,她反复默念着这句话,像是给自己洗脑一样,恨不得给自己烙下精神钢印似的。

    她大口地呼吸,感到呼吸困难。她唾弃自己,想像动物一样想给自己爱的人留下自己的标记,混蛋,简直是混蛋,那是人,不是物品,不能有这样的占有欲,可是,每次同爱人zuoai的时候看着她露出脆弱的神情,予取予求的样子,她内心暴戾的因子总要被唤醒,欲望和道德之间的交战每每折磨的她快要发疯。

    她感到掌心一阵迟来的疼痛,低头一看,果然破了皮,有点流血,还有一些之前留下的痕迹。第一想法竟然是:怎么跟女朋友解释呢?

    她突然听见微弱的呻吟声,记起另一间地下室里关着一个瘦弱的男人,已经被代号为“小黑”的男人折磨的奄奄一息了,电刑,巴比妥酸盐和安非他命……不出意料的话,几天后那个人会出现在水库里。

    ……

    “小熊,你在同我说笑吗?放了她?你想坐牢不要带我一起。”“小黑,话不要说的那么难听,不过,小熊,你也别忘了这些人的信息我们是从哪里来的……”

    那些受害者的信息全部都是代号“小熊”的女人凭借自己“出色的”hack手段得到的。这个组织的人数很少,但是在暗网可谓“声名显赫”,经常发一些折磨人的视频,也有人试图通过技术手段找到他们所在地,都被“小熊”一一解决了,当然,是网络层面的“解决”。

    “你答应她了又怎么样,再说了,难道是你被美人计迷惑了,见个美女就倒戈了是吧,以前几个男的没见你有啥反应啊……”

    “小熊”没再提这事,其他人也以为她不过一时兴起,也没再当回事了。

    几天后,沈巷回到了人间。

    “你疯了!真把人放走!疯子!”“小黑”和“小熊”扭打在一起,“小熊”一个抱摔把“小黑”放倒在地上,“我不想伤你。”

    “你tmd……”“小黑”被摔出了脾气,蛮力踹伤了“小熊”的腿,旁边人赶紧拉住“小黑”,把“小熊”惩罚性的关了禁闭。

    “她手上没有一条人命,今天放跑一个人,明天谁知道是不是把我们供出去……”

    “是啊……逼她把沈巷干掉吧……”

    “没必要,那人我去干掉好了。”“小黑”突然出声了。

    “nmd‘黑色小熊’磕着磕着还tm成真了是吧。”

    “小黑”和“小熊”因为前些年配合默契,被其他人称之为“黑色小熊”组合,时不时还打趣他们ttl。

    “你放屁,她有女朋友的,我也有过。”

    只有“小黑”知道,他确实动过心,不过知道她已经有了深爱的女朋友之后就打算把这段情放下了。

    “咚咚咚”“小黑”去敲门给她送饭,“小熊”别扭地走路过来开门。

    “对不起,我不该踹你的……”

    “小熊”低着头没说话,过了一会儿之后,“能不能把手机给我,我给女朋友发个微信,我怕她担心。”

    “小黑”犹豫了一下,把手机递还给她。

    “宝贝,今天我加班,可能要晚点回来,你先自己吃饭哦。”“小熊”发了一条信息给她女朋友。

    苏世礼听说前几日那个失踪的女性被找到了,好像没什么事情,说是自己出去玩手机坏了才失联的。

    听上去有点扯,但谁知道呢,世界无奇不有。她刚想给钟念发消息就看到她说今天要加班,让自己先吃饭。

    好吧。

    晚上十一点,路上车流量少了很多,钟念开车驶在空荡的小路上,一心纠结着:手上那个还好说,腿上那个怎么瞒得了医生女朋友呢,一看就不是自己摔的……

    突然发觉路中间一个人站在那里,她立马刹车。

    是沈巷,为什么她会在那里?

    “钟小姐,不介意我搭你的车吧。”沈巷突然一改往日形象,像是甄嬛变成“钮钴禄·甄嬛”一样。

    “你要去哪?”钟念不想问她是怎么知道自己身份的,只想尽快解决掉这个麻烦。

    “我的新家就在你家隔壁哦。”“哦对了,我是心理医生。”

    钟念没有看她,让她坐在后座,副驾驶只给她家苏医生坐。

    “他们预计在两天内动手,你……”

    “你在担心我吗?”后视镜里沈巷笑得魅惑。

    钟念不再说话,恢复成像先前的面具女人那样冷酷的样子。

    到了小区门口,钟念停下来让沈巷下车。

    “怕女朋友吃醋?”沈巷只扔下了这一句话就下车了。

    钟念停好车,下车的时候腿又开始疼了,那个家伙下手真狠啊,她一瘸一拐走上楼梯,警惕地用余光观察四周,发现沈巷还没上来,开了门锁很快阖上门。

    “念念~好晚才回来啊……”苏世礼从房间里走出来要抱她。

    她很快发现钟念的不对劲,“等一下,你腿怎么了?”

    “……没事,不小心搞的”

    苏世礼暂时放过她,先帮她打开热水器让她先洗澡,打算到床上再问她。

    “有没有开放性伤口,要不要拿东西包一下再洗澡?”“没有,没事的。”

    等她洗完澡之后,苏世礼在床上正襟危坐,“怎么搞的,别跟我说是你自己摔的。”

    钟念犹豫了一下还是说了实话,“跟一个兄弟有点误会打了一架。”

    出乎意料的,苏世礼没有再问什么,只是小心翼翼地查看她腿上的伤,看见小腿上一片青紫淤青很是吓人,默不作声地拿了药给她抹,动作很轻。钟念看见她红了眼眶,不敢说话,只好一动不动配合她上药。

    “我错了。”钟念不知道说什么好,想去抱抱她却被躲开。

    “有没有人欺负你?”苏世礼想起前些日子的新闻,什么女性深夜外出吃夜宵被性sao扰未果被打之类的,担心她是遇到了什么流氓街溜子。

    “没有,谁能欺负我啊。”

    苏世礼一把抱住她,“我怎么会怪你,我只是担心……”

    钟念为了安抚苏世礼的情绪主动献身,正好明天是周末,于是又是一夜缠绵。

    “早上好,我的邻居。”沈巷突然冒出来向去扔垃圾的钟念打招呼,“怎么说呢,你们晚上声音还是小一点为好,我觉得自己好像住在情趣酒店里。”

    钟念没打算理会她,打算扔完垃圾就回家。

    “钟小姐,我觉得你需要心理援助”

    “谢谢你,不用了。”钟念觉得她才需要援助,不是斯德哥尔摩综合症就是m魂觉醒了才一直缠着虐待过她的人。

    沈巷在她背后笑了一下。

    回到家之后,苏世礼怪她自己去丢垃圾,“你今天不要多走动,明明还疼着呢,我来扔嘛”

    钟念把她环在自己怀里,“知道了宝宝。”见她衣服松垮露出一片春色,手不自觉地伸进衣服里揉弄,“你个小流氓……”手法实在太娴熟,苏世礼很快有了感觉。“嗯……”钟念低头吻住她,很快苏世礼就站不住了。钟念抱起她让她坐在自己腿上,感觉到腿上一片濡湿。“我的小宝贝怎么湿的这么快啊。”

    苏世礼羞怒地瞪她一眼,很快被剥了个干净。

    钟念只是用大腿蹭她就让她到了云端。“嗯啊……”钟念轻咬她的耳廓,“苏医生……你是用水做的吗?”苏世礼恼怒地用嘴堵住她的嘴,又被她放平在沙发上。钟念看着爱人在身下眼神迷离,感到一阵口渴,于是附身下去,“别……”尽管不是第一次帮她口可是苏世礼还是很羞涩,“嗯……唔……”温热的呼吸打在最敏感的地方,心理上的刺激并不比生理上的小,“都来不及喝啊宝贝”

    苏世礼气得想咬她,但很快就没了咬她的力气,她攥住身下可怜的沙发,仰着头发出足以让钟念失去理智的声音。

    钟念抬起头来咬了一下自己的舌尖,让自己冷静下来,否则可能会把苏世礼干晕在这里,她把手指埋在她身体里,感受到温暖和粘稠的潮湿包裹着她,就好像母亲被那个叫做“父亲”的男人用菜刀砍死在家里的那天,她抱住母亲将死的身体的时候触碰到的血的感觉。

    她又一次把苏世礼送上极乐,然后把她抱进浴室清理。

    她把累得昏睡过去的苏世礼抱回床上,而她自己却异常清醒,拿起菜刀照了照自己。

    “叮咚叮咚”有人按响了门铃。

    打开门之后,“咚”的一声,一个人倒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