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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尘梦(16)

    夜深了,房中的红烛仍静静燃着,塌上的两人已是情动至极,一边亲吻着,一边草草褪去身上衣物,肢体交缠,极尽亲密。

    “阿叶,云儿……”他低声念着蝶妖的名字,跨坐在蝶妖腰间,手里拿着一盒软膏,温柔地望着醉眼朦胧的蝶妖,“莫急,待我稍作准备。”

    说罢,他向后退了几分,俯下身去,张口含住叶夏云已然挺立起的阳器,耐心地用唇舌侍奉着张牙舞爪的大家伙,同时用手指沾了软膏,探到身后为自己从不曾被冒犯过的地方做准备。

    被游锦这突然的举动惊了一下,叶夏云闷哼一声,随后便出声劝阻:“唔……小和尚,你不必……”

    “我心甘情愿。”

    游锦舔吻吮吸着叶夏云的阳物,鼻间仿佛都被那充满了旖旎意味的雄性气息充斥,仅仅这是小云儿的东西这一点,便足够令他无法自拔。

    但一想到这充满生命力的可爱器物,曾被那僧人享用爱抚了不知多少次,便有一股郁气盘旋心上,他轻轻咬了一口,按捺着心下的醋意问道:“今日这般,与往日相比如何?”

    吸了一小口冷气,叶夏云有点摸不到头脑,不知道苍梧今天这是怎么了,只得道:“这……别有意趣?”

    冷哼一声,游锦埋头继续侍弄,同时为自己做扩张的手下了狠劲,即使弄得那处胀痛不适也不在乎。

    倒是叶夏云渐渐发现了端倪,无奈地开口:“你轻一点,对自己下手这么狠干什么,我又没那么急色。”

    突然得了叶夏云的关怀,游锦动作一顿,依言放轻了动作,不知怎的,突然觉得眼眶泛起了些许酸涩。

    他虽然的确减轻了力度,但依然不得章法,叶夏云看不下去,干脆坐起身伸手把他拉起来:“还是我来吧,都多少次了,你怎么还笨手笨脚的。”

    游锦被他拉起,相向而坐在他腿上,下意识伸出手臂抱住他的腰背,形成了一个亲密无间的相拥姿态。

    感觉到不属于自己的指尖摸索到了身后的xue口,游锦忍耐着这种陌生的奇怪感觉,低头埋首在叶夏云肩上,几乎有落泪的冲动。

    “云儿……”他哑着嗓子,低声诉说着满心的眷恋爱意,“你是我的命……”

    苍梧平日不会这样唤他,但叶夏云此时喝多了酒,手上又在帮游锦做着扩张,便没有注意那些奇怪的细节,只笑着回答:“虽然是洞房花烛夜,但你今天也太rou麻了。好啦,我也喜欢你,你是我最爱的小和尚,行了吧?”

    “不够。”游锦摇头,用大腿根部磨蹭着蝶妖那火热的阳器,“给我,全都给我,我不怕疼。”

    “怎么,你还想学人家洞房落红?”叶夏云哼唧两声,“你又不是黄花大闺女。”

    还真的可以算是,毕竟他从来都没与谁做过这种事,只不过他不是女子而已。

    到底是醉了酒,叶夏云的手指在甬道中摸索的时候也有点失了轻重,弄得游锦不时闷哼——倒是不疼,但他宁愿疼一点,也好过那些奇异难耐的酥麻感。

    待到终于扩张得差不多了,蝶妖火热的阳物抵上了微微张开的xue口,在游锦克制的低喘中,慢慢顶了进去。

    初尝情事的后xue终于被填满,那种感觉很陌生也很奇怪,但却让游锦感到无比满足,身前的性器硬得滴下清液,只要一想到他正与叶夏云水rujiao融、合为一体,他就激动得难以自制。

    “嗯……没事……继续进去……”游锦亲了亲叶夏云的眼角,努力地放松肌rou,纵容他在自己身体里进得更深。

    蝶妖的那器物分量十足,整根没入后撑得xuerou饱胀不已,却也在动作的时候摩擦到每一处xuerou,带起阵阵酥麻快感,令人欲罢不能。

    游锦扶着蝶妖的肩膀,主动起伏着腰身让那硬挺的阳物在自己体内上下抽插,他喘息着,温柔地抚摸叶夏云的脸颊:“舒服吗?”

    “嗯,里面又热又软,特别舒服。”叶夏云被他摸得有点痒,便张嘴不轻不重地咬了一口他的指尖。

    “乖,看着我。”游锦看着他,只觉得心都软成了一汪水,执着地要求他在此时此刻看向自己,只看着自己,“我是何人?”

    明知道这是在自讨没趣,游锦还是忍不住想要问出这样一句。

    哪怕是顶着别人的名头也好,他想要被叶夏云满含情谊地看着,只看着他一个。

    醉眼朦胧的蝶妖笑了笑,望着他开口道:“你是我新过门的夫君啊。”

    “……!”得到了意料之外的回答,游锦不由一愣,随即无法言喻的喜悦从心头升起,他抑制不住地露出笑容,低头向心爱的蝶妖索要亲吻,在唇舌交缠间含混不清地呢喃,“对,就是这样……嗯……”

    情热至极,游锦揽着叶夏云的脖子,附在他耳边,轻声说出苍梧绝不会说的话:“夫君,再深一点,给我。”

    床幔之间,惹人脸红的喘息呻吟声不断响起。

    游锦一次又一次任由叶夏云侵入自己的最深处,把全身最隐秘的地方尽数向他敞开,激起无尽的快感与喜悦,令他觉得即便是现下立刻命绝于此,也足够快慰。

    他们胡闹了半宿,游锦射到什么都射不出来了,却还是缠着叶夏云不停地索要,最后他再次被cao弄得攀上高潮,却又已经什么都泄不出来了,只得流着泪仅凭后xue到达巅峰,剧烈抽搐的xuerou把叶夏云绞得一同xiele出来,尽数射在这处温软xue道的最深处。

    等到了最后,原本未经人事的后xue都被磨得变成了殷红的色泽,待到终于偃旗息鼓,游锦还紧紧抱着叶夏云,不准他抽身,把那软下的阳物含在xue中,就这样相拥睡去。

    ……

    待到天色将明时,原本搂着蝶妖睡得正熟的游锦突然睁开眼,他先是冷然地看了一眼门口的方向,随即不紧不慢地抬手拂过蝶妖的双眼,施了一个小法术让他睡得更沉。

    几乎是他的手刚放下,房门就被重重地击碎,尚未见其人便能感受到来者的震怒。

    被设计围困了一整夜的佛修进门,身上还穿着大红的喜服,他一眼看见床榻上姿态亲密的两人,一向波澜不惊的淡然神色彻底崩裂,盛怒之下几乎快要崩裂了最后一丝理智。

    他双眼赤红地直视那慵懒地抬手替蝶妖梳理额前发丝的妖:“我说过,不要动他!”

    游锦嗤笑一声,不紧不慢地瞥了他一眼:“真是无礼,连敲门都不晓得吗?好在我担心小云儿纵欲伤身提早结束,否则岂不是被你败了兴致。”

    说罢,游锦大大方方不遮不掩地掀开被子一角,当着苍梧的面慢慢让蝶妖的阳物从自己后xue抽出,起身慢条斯理地穿回自己的衣裳,期间身上的暧昧痕迹一览无余,更是惹得苍梧狂怒,手中化出禅杖,直直指向他,像是恨不得立刻将他杀之而后快。

    “阿叶视你如至亲,你却行此等龌龊之事!”

    昨夜在诛杀那只熊妖时,他便觉出不对,但却为时已晚,不知不觉就他们已经陷入了早已设好的埋伏之中,是三元七象阵,变数众多,是一种极难破解的阵法,若要强行暴力破阵,便会燃起妖火,祸及千里。

    “是啊,都是我的阴谋。怎么,你要杀了我吗?”游锦嘴角带笑,神情餍足,心情大好之下即使面对最痛恨的家伙也不觉得心烦,“杀了我,然后告诉小云儿,你在洞房花烛夜丢下他跑出去行侠仗义,结果被我这个恶人钻了空子,行得一番云雨?”

    “我往日劝你,你总是不信,如今却证明我说得一字不错。”游锦穿好内衬,又开始慢悠悠地穿外衫,衣领漫不经心地敞开着,把颈间的吻痕暴露无遗,“以你那光明磊落的君子作风,是奈何不了我的。你以为无愧于心、行端坐正便是无错?殊不知这世间,多的是全盘皆输的死局,饶是再怎么挣扎,也找不出一条所谓的活路。”

    那张俊美的脸庞上仿佛还带着云雨后的红润,举手投足间尽是风情,而那张嘴却接连吐出淬了毒的言语:“以你的蠢脑子怕是想不通,那我便大发慈悲为你拆解一二。”

    说罢,游锦上前一步,与苍梧面对面站定,两张如出一辙的脸,一个冷峻,一个妖异,各有风情却又针锋相对。

    他慢慢地,清楚地把残酷的事实摊开在佛修面前——

    “你若杀我,昨夜之事便会败露。其一我与小云儿行了不伦之事,其二你亲手杀了我,杀了自幼便陪着他的‘锦鲤jiejie’。如此一来,他对不起你,你也对不起他,小云儿受不住这许多打击,你二人再无可能携手。”

    “你若不杀我,只道破昨夜之事,小云儿依旧会大受打击,他或许会与我决裂,但此后他每每看见你这张脸,都会想起我来,想起这荒唐的一夜。久而久之,罅隙益深,你们终究还是要一拍两散。”

    “你若想把一切隐藏,便要打碎牙齿和血吞,不但不能揭穿我卑劣的真面目,还要帮着我一同隐瞒下去,让小云儿以为昨夜那人是你,以为一切都按部就班,毫无错漏。”

    他把残酷的现实摆在苍梧面前,脸上的笑不达眼底,只见冷酷与恶意:“如何,我都帮你分析完了,你想选哪一条路?”

    “你是要助纣为虐,还是宁可舍掉这一段感情,也要揭露我?”

    此后,屋中静默了良久,游锦见苍梧不说话,便知道了他的选择,脸上的笑意愈发畅快:“那就合作愉快了,我在此多谢临山君成全,圆我美梦一场,实乃大善。”

    说罢,游锦抬脚向屋外走去,在与苍梧擦肩而过时,特意停顿了一下,压低了声音,拖长语调在他耳边道:“昨夜做了三次,皆是丢在了我里面,弄得我此时还腹中发胀,真可谓销魂蚀骨如登极乐,临山君之后与云儿说起时,可别弄错细节露了馅。”

    苍梧闭上眼睛,垂在身侧紧握成拳的手从手心慢慢滴下鲜血。

    走到屋外后,游锦站定脚步,头也不回、意兴阑珊地道:“昨夜哪怕你没有去,我也不会让那熊妖下到山下。我虽然卑劣阴毒,但也不会让云儿莫名背上众多人命,我知道他心善,不会忍心看无辜者因他而死。”

    语毕,游锦关上门离去,只留苍梧依旧站在原地,安静地看着床榻上熟睡的蝶妖。

    半晌,他抬手捂住嘴,咳出一口鲜血,过于剧烈的情绪起伏使得混乱的真气在体内流窜,在静脉中带起阵阵刺痛,逼得他伸手扶住桌子才堪堪站稳,桌上已经燃尽、只剩下烛泪的烛台刺痛了他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