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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七章 天黑便不再有光

    外面微弱的虫鸣蛙语难以传进屋内,寂静到陆青时感觉耳朵里好像出现了幻音。

    林敬堂一步步的走近,陆青时茫然的抬起头,还来不及反应,胸口便和坚硬的鞋底撞击,他感觉rou都像陷进了身体里,那个脆弱又柔软的地方,本就不该受这样的对待,于是额头瞬间沁出了一层冷汗。

    盒子脱了手,里面有东西摔了出来,他狼狈的倒在地上,按着心窝处,急促的喘息,不一会儿,又朝着盒子的方向缓缓的爬了过去。

    林敬堂嘲弄的看了他一眼,继续沉默的施暴,陆青时这一次被踢的在地上滚了两圈,半天动弹不得。

    他的眼眶越来越红,等疼痛微微散去,便接着艰难的爬着,眼睛眨也不眨地盯着盒子,这一次,终于确认了里面的东西。

    那是一个款式普通的项圈,只是下边坠着的牌子上,刻有的两个字母让人无论如何都无法忽视。

    “MY。”

    陆青时难以形容自己的感受,他似乎是在愤怒,不可名状的愤怒。

    正如他五年前,在海天聿暮,再往前一步就亲眼可以看见,林敬堂是怎样跪伏着,把白色的西装染上尘土,半阖着双眼,用口舌去取悦那个腥臊肮脏的器官。

    然而他怎么敢亲眼得见,他被愤怒,仓皇裹挟,只敢逃开。

    如今,这个陈旧的项圈就摆在他面前,陆青时的心脏和大脑都彻底乱掉,再也无法顾及其他。

    这是林敬堂被打上另一个人烙印的痕迹,陆青时无法想象,一个dom,一个从小养尊处优的少爷,是怎么样把这个粗糙的东西,扣在脖颈上。

    一个项圈就足够让陆青时疯掉,更遑论里面还有一堆生了锈的长针,还有数颗不大不小的珠子。

    “先生…”

    林敬堂这时开了口,“陆青时,我是不是在你心里蠢得不可救药,你才敢在我眼皮子底下故技重施。”

    他在说什么…陆青时知道自己病了,很多以前懂的事,渐渐的都不懂了,他只能像个疯子一样,不停的拍打着自己的脑袋,希望它能暂时好用起来。

    “这盒子里不是什么机要文件,只是一堆破烂,你是不是很失望。”

    陆青时停下了动作,眼睛一闭一睁,过了半晌,终于明白了他的意思。

    “不…”

    陆青时跪在地上拼命的摇头,“不是,是安眠药…沈先生…说…这里有安眠药,我不能让你…让您吃,会肝衰竭的…”

    安眠药,肝衰竭,林敬堂一个字都听不懂,或者说,他已经在心里给他定了罪,所以也不必听懂。

    怀疑一旦产生,罪名便已经成立,那此时重要的,到底是罪名,还是那份怀疑?

    林敬堂在心里嗤笑了一声,有了定论。

    这样才对,什么赎罪,什么无处可去,无家可归,不过都是借口罢了。

    可他瑟瑟发抖的样子仍旧可怜,曾经的好皮相在这样干瘪的身体里,生生被折损了五分,也就是这样的可怜,把林敬堂胸口的怒意烧的更盛,真是出神入化的演技,让人明知是假的,竟还是信了。

    这些日子逐渐升腾起来的,还未分明的情绪,此刻也消融的干干净净。

    这八年,他的刺无法向外生长,凡有不甘,都只能一点一点的向内,刺入骨骼,穿透血rou,把他捅成一个千疮百孔的…铜墙铁壁。

    如果说第一次的背叛,早就被那些刺一起捅进骨缝里,被血rou一次次的冲刷,淡漠到最后,只剩下麻木,那这第二次,则无论如何也不能再轻拿轻放。

    “陆青时,你以为所谓的磋磨,是让你舒舒服服的当宠物么。”

    盛怒之下,林敬堂的眉眼锋利的快要将人割伤,陆青时吓的指尖都在发颤,不敢说话,只敢摇头。

    “听几句重话,饿上几顿,把屁股抽肿…怎么,你是觉得,我只能做到这种程度而已吗。”

    林敬堂的声音轻飘飘的,却一字一句都吐的清清楚楚,他不知是在嘲弄谁,满目讥讽。

    他从地上把陆青时扯起,在地上拖行了几步,冷冷道“爬出去。”

    在陆青时手脚并用,爬出书房的一瞬间,林敬堂反手将厚重的房门砰的一声关死。

    陆青时身体抖了抖,而后继续的爬着。

    林敬堂把他带进了调教室,屋里窗帘都被拉的死死的,透不进来一丝月光,门也被关上以后,封闭的空间霎时带给陆青时极大的压迫感,他不安的动了动头,刚要开口,林敬堂直接取了一个口塞扔了过去。

    陆青时知道他是不想再听自己说话,他只能小声地最后辩了一句,“先生…我没有要…故技重施,我再也不会了。”

    他的声音越来越小,说到最后一个字,得来的只是林敬堂不耐烦的蹙眉,他只得伸出手,把口塞捅进嘴里,调整了脑后皮筋的松紧,至此只能微张着嘴,被喉咙的异物感弄的红了眼眶。

    林敬堂开始一样一样的,在他身上施加刑具,喉咙上的束带可以抑制呼吸,让他无法顺畅的得到氧气,衣服直接被剪刀扯开,露出林敬堂需要的部分。

    两个敏感的乳尖被夹子夹起,随着旋钮不断的向一边转,陆青时也开始仰头呜咽。

    然后是性器。

    林敬堂将他裆部的衣料剪开,把鸟笼又一次收紧,那个本就缩在里面的东西被逼的彻底没了退路,挤在笼子的缝隙中,陆青时吓得脸色发白,一直小幅度的摇着头。

    然而却还没有完,林敬堂把他的四肢都用铐子铐住,直接收到最紧,几乎没留一丝缝隙,而后把一旁的笼子拉了出来,驱赶着陆青时爬了进去。

    两个手臂一起吊在笼顶,两条腿分开,锁在笼子两边,膝盖压在笼底的铁杆上,只是这么一会儿,陆青时就感觉到了疼痛。

    但他只是低着头,睫毛簌簌的动着。

    直到后面也传来了异物感,他惊慌中,疼的直接闷哼出声。

    林敬堂把那个布满凸起的假阳具捅了进去,在陆青时如同幼兽受伤一般的哀鸣中,抓着他身上残破的衣服作为施力点,毫不留情的捅了进去。

    那些硅胶材质的刺划过肠壁的每一根神经,陆青时的性器在笼子里抬了头,却被坚硬的笼身阻挡。

    林敬堂把它捅到最深处便再也没管,捡起了地上的黑布。

    陆青时的瞳孔紧缩了一下,泪水大滴大滴的落了下来,混沌不清道“不要…”

    然而性器却突然传来了钻心的痛感,微弱的电流不断的冲刷着下体,电的他舌根好似都麻了,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林敬堂便直接将黑布严丝合缝的套在了笼身上,转身而去。

    寂静的,无声的,黑暗的,疼痛的,压抑的,无边无际的。

    林敬堂明知道他怕什么,却仍旧以此来作为惩处。

    他不停的抽噎着,脖子上的束带却不曾留情,让他连哭都无法用力。

    他连挣扎都没有余地,也无法用睡眠来抵消恐惧,因为胯下的电击每隔一段时间就会“尽职尽责”的开启,陆青时就在这样近乎歇斯底里的痛苦中,不断的重复着感受疼痛与恐惧。

    手腕上开始结痂的伤口又一次被磨的鲜血淋漓,血水从头顶滴滴答答的落下,凝固了又被磨破,磨破了又一次凝固,重复不停,没有尽头。

    不得休息的xue口被撑开,撑到极致的大,前端被抑制,后面被开拓,难受到如同万蚁噬心。

    陆青时不知何时晕了过去,再一次被电醒时茫然的看了看四周,仍旧是一片漆黑。

    他很快就意识到,天还是没有亮。

    为什么不亮呢。

    这没有尽头的黑夜,就像他从前走的路,他一直告诉自己,快了,总会结束的,可是夜的尽头,总是无法得见他想要的黎明。

    陆青时的胸腔里开始发出笑音,他甚至不知道自己在笑什么,只是,哭够了,总该笑了吧。

    他觉得这笑很陌生,不像是自己发出来的,反而像是命运在耳边低语。

    命运是什么,是在你每一次陷入绝境时,鼓动着你的声响。

    是在你意气风发时,隐在其中的忧虑。

    它似乎在一开始就预设好了一条路让你去走,却又往往允许你动摇。

    所以有时候,人便分不清了,所谓的挣扎,到底是在抗争,还是服从。

    陆青时笑过,然后就彻底的闭上了眼睛。

    与其说是被折磨疯了,不如说是他彻底的舍弃了自己。

    什么宇宙啊,人生啊,志向,都在轰然坠落,一样一样远去时,脑中又闪过了林敬堂刚刚赏给他的那一点点温柔和那杯温热的牛奶。

    那个还没有死透的,曾经的陆青时在冷眼旁观,他不稀罕。

    他要只要最好的,最浓烈的,最不渝的,怎会为这种近乎玩弄的好动容。

    然后这最后一抹骄傲,很快就被拉进了泥潭,再也找不到踪迹。

    他不是被别人杀死的,他是被陆青时自己杀死的。

    他强撑着的那口气,xiele,散了,再也聚不起来了。

    第二日恰好是周末,林敬堂自然记得昨夜发生了什么,但是他并没有去调教室。

    他等到了中午才打开了门,走到床边,刷的拉开了窗帘,他相信陆青时不会知道,这是遮光性能太过良好的布料,能够完完全全的阻隔自然光,因此在陆青时的眼中,白日刚刚开始。

    强光照进黑布,陆青时的身体动了动,涣散的眼睛眨了几下,林敬堂把笼子推进了厕所,揭开了黑布。

    他对陆青时的惨状没有什么诧异,只是接上了强力花洒喷头,对准他的下体和头部,来回的冲刷。

    血和尿液一起被水带走,陆青时被冷水激的开始发抖,林敬堂将他的口塞拿下,口水顺着嘴角向下淌,陆青时动了动嘴唇,干呕不止,却只呕出了一堆粘稠的液体。

    假阳具被取了出来,这一次顺利的捅进去了一个不大不小的按摩棒,开关打开,便开始疯狂的振动,陆青时的屁股一收一缩,没几下,按摩棒就滑了出来。

    “看看你的松逼。”林敬堂开口道。

    “这么粗都夹不住,贱成这样。”

    打压,羞辱,林敬堂不常用的手段,虽然有效,但是伤害难以估量,这和情趣一样的dirty talk不同,语气的差别,场景的轻重,同样的话,可以达到截然不同的效果。

    陆青时果然很难受的样子,即便精疲力尽,还是在林敬堂又一次将按摩棒捅进去时乖乖的夹好。

    紧接着,林敬堂解开了他的四肢,将他的身体换了个位置,从跪在笼中换成了坐在笼中,只是舌头被安了一个夹子,和两个乳夹相连,只能低着头,无法抬起。

    唾液又一次从嘴角淌出,他想收回去,却不能,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它一滴滴的落在自己的jiba上。

    林敬堂在将黑布罩回去时,刻意放缓了动作,看着陆青时因为恐惧而下意识收紧的身体,然后慢条斯理的,一点一点的,挡住他的所有视线。

    细小的哭声很快从笼子里传出来,林敬堂恰时加上了电击。

    很快哭声也停止了,只剩下一下一下的抽搐,带着金属相互碰撞的声音。

    林敬堂要他从此一看到这个动作,就开始恐惧,要他恐惧到极致时,仍旧记得,要安静,不可以哭。

    他重新把笼子推了出去,然后离开了调教室,电击停止了,陆青时的抽噎也停止了。

    他麻木的看着四周,被阻隔的视线里,空无一物。

    林敬堂在太阳还未落下时又去了一次,他用鼻饲管给他喂食,管子捅进去时,陆青时剧烈的挣扎,难受的发出“啊啊”的声音,然而电击一开始,他就知道自己要安静,只有眼泪静默的淌着,再也没了声响。

    给他打完食物,林敬堂先行走出去拉上了窗帘,然后摸着黑把他推了出去。

    在陆青时的角度里,天已经黑了,然而事实上,外面仍然是天光大亮。

    碾碎一个人能有多难,从时间上开始做手脚,让他分不清白天黑夜的时长,精神自然就会开始紊乱。

    陆青时果然困惑着,他不明白白日为什么那么短,黑夜为什么那么长。

    但是他的困惑无关紧要,他只能接受。

    这一方狭窄的空间像是整个折叠起来,倾轧在他心脏上,把他压的几度濒死,又不停的活过来。

    与此同时,按摩棒开始大幅度的顶弄,撞在他的敏感处,性器不能抬头,只能被无穷无尽的刺激。

    他只能凭着本能,上上下下的抬头,用舌头上的夹子带动着两个乳夹,研磨着乳尖,如此换来微弱的快感。

    这个姿势比狗还yin荡,陆青时同时被情欲和阴影折磨,本无暇顾及其他,然而还是觉得羞耻。

    “嘀嗒,嘀嗒”

    楼下是一片热闹,众人吃着饭,打着牌,陆青时却什么都听不到,什么都看不到。

    只有唾液不断的从口中滴落,收不回去的舌头伸的长长的。

    从此,天真的再也不会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