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九章我想继续当阿满
“所以,你那天在医院见过他?”迟野一边削着苹果,一边问阿满。 “嗯...那天看他想自杀,我拉了他一把。”阿满规规矩矩坐在沙发上交代。 “自杀?”甄至雅和迟野同时发出疑问,“呵...”迟野冷笑一声,刀“咔”一声插进削好的苹果,用力一掰,苹果被劈成两瓣。 “额...行了,至少展大哥不会伤害阿满的。”甄至雅试图打一下圆场。迟野不买账的驳了一句:“那可不一定。” 今晚的谈话,在这样诡异的尴尬氛围结束了。到最后,那个切成碎块的苹果被迟野扔进了垃圾桶,阿满失去了今晚的饭后水果。 阿满靠在床头,看着墙上挂着的蓝色壁画,本来想着“变态”居然是甄至雅的朋友,他准备回自己房间住的,但是他回房间后在窗下又看见那人在“站岗”。 果然还是变态,剪了头发,换了衣服,从一个邋遢阴森的变态,变成了一个衣冠楚楚的变态而已,迟野的判断才是正确的。 扫视了一圈房间,这个房间除了那幅画没什么装饰物,着眼之下处处是蓝色,不禁让人想到迟野湛蓝的眼眸。 阿满翻身躺下,不小心压到胀痛的胸口,伸手揉了一下微凸的乳rou。上次去检查的时候医生说过,怀孕会让他体内的雌激素增加,相对的,自然也会出现一些身体反应。 本来阿满不甚在意,,直到一周前洗澡时,看到自已微微胀起来的乳rou。刚刚开始发育的乳腺脆弱的很,轻轻碰一下就又酸又疼。 和乳rou一起胀起的,还有难熬的欲望,不过这么说也不尽然,阿满的身体一直都很敏感,大仔年纪小精力足,早将阿满的胃口吊荤。 这段时间发生了太多事,他们最近的一次性事,还因为肚子里的小家伙而半路熄火。 而现在,也不知道大仔还有多久能回来,阿满慢慢将手伸宽松的睡裤里,在这段漫长的等待时间里,他只能自力更生了。 这是迟野的房间,不能把迟野的床弄脏了。阿满起身去了房间里的卫生间,脱了裤子坐在马桶盖上。一只手技巧十足的抚弄着前面已经勃起的yinjing,下方的雌xue急切的收缩着,张开肥鼓湿润的蚌rou,秘缝间潺潺淌着滑腻的情液。 阿满过长的睡衣下摆咬在嘴里,让自己的视线不再受阻,一条腿抬起来踩在马桶盖边缘。另一只手捏了一把酸胀的小乳rou,伸下去,一整个手将软嫩的花阜包住揉搓。 “嗯...”阿满小声的哼了一下,冒出头的花蒂被夹在细白的指缝中,黏腻腻的揉地滑来滑去。花汁在白色的马桶盖上积了一滩,让阿满有些坐不稳。 想着速战速决,搓软了缝xue,阿满直接往rouxue里埋了三根手指,不知是太久没做还是怀孕的原因,甬道里异常的敏感,层层绵绵的壁rou激动挤压着进入的手指。 阿满大腿根克制不住地抖颤,喘着粗气歇了一下,两只手陡然加速。 迟野站在卫生间门外,透过一条不大不小的门缝,将里面的春情欲景尽收眼底。他搬到了客房,屋里没有独卫,只好出去上厕所,回来时习惯性的走进了自己之前的房间。 刚想出去,就听见了卫生间传来的闷哼声,迟野放轻了脚步走过去。卫生间的门被虚虚掩着,阿满正双腿大敞的坐在马桶上自慰。 三根手指快速在花xue里抽插,黏黏腻腻的水声在卫生间里显得更加色情。没过太久,阿满就在一次插入中,抖索地挺着腰,仰着头射了出来。 叼在嘴里的衣服下摆被松开,一声低哑的呻吟声响起,这声音说不上有多好听,迟野站在门外,却是一副快要被欲望烧疯了的样子。 他双目发红的盯着阿满做压坐在马桶盖上的软嫩臀rou,想狠狠在上甩几巴掌,让他那不听话的勾人主人安分些。胀硬高翘的性器将宽松的睡裤顶的高高隆起,脑子里靠医生那句“这两个月严禁性生活”保持着清明。 卫生间的人对门外的紧绷的危险毫不知情,他靠在马桶上歇了一会,扶着墙站起来,看着马桶盖上的水液,有些羞赧,连忙扯了纸弯腰仔细的擦拭着。 湿淋淋的蚌缝就这样无所顾忌的绽在迟野眼底。他大掌撑在门框上,五指用力弯曲,“咔”的抠出一声不算小的声音。 阿满转过头,卫生间门轻轻的摇晃着,屋里安安静静。 收拾好自己再次躺回床上,欲望暂得缓解,但空虚更胜,阿满打着哈欠翻了个身,带着些委屈困倦的睡了过去。 怀孕快5个月的时候,小腹和rufang都有了明显的凸起。一直能吃能睡的阿满,在迟野给他端来一个有些奇怪的自制蛋糕时,冲进了厕所吐得浑天暗地。 自此之后,阿满胃口大不如前,迟野整天换着花样的给阿满做吃的,但效果却不甚乐观。他现在整个人呈现出一种只有肚子和胸部鼓胀,其他地方迅速削瘦的状态。 阿满是被吵醒的,妊娠反应折磨得他头痛欲裂,今天好不容易睡了个安稳的午觉,却被楼下的争吵声闹醒了。抱着被子在床上扭了几下,还是不情愿的坐起了身。 转着有些浮肿的脚踝,勉强套上拖鞋。刚打开门就听见一阵相互推搡的声音,迟野压低着嗓子骂道:“你他妈有完没完。” “没完,当然没完。”展亦呈推开迟野:“我和他还不到完的时候。” 又是展亦呈,这段时间展亦呈可谓在他眼前刷满了存在感,只是大部分时候没和阿满说上几句话,就会被迟野打断。阿满也觉得展亦呈不是好人,碰上他能躲就躲,并不想和他多有接触。 不过展亦呈好像并没有因此而放弃,散步公园碰到,孕检医院碰到,现在就算躲在家里睡个午觉,他也能直接找上门了。 看见阿满出来,展亦呈对着阿满,叫出的却是另一个名字。 “小鱼,小鱼我有很重要的事要和你说。” 阿满皱着眉头,小鱼这个称呼他已经不是第一次听见了,不过依旧不喜欢。这几天展亦呈缠得越来越凶,阿满觉得这样下去也不是个办法,于是他走了过去,打算听听到底是什么重要的事。 “阿满,你不用理他,他就是个骗子。”迟野有些着急地推着展亦呈赶他出去。 “既然有事,就让他说吧,我也想知道...小鱼...到底有什么说法。”阿满拉住迟野,示意他让展亦呈进来。 展亦呈推开迟野拦在胸前的手,走到阿满面前:“你不记得以前的事了对不对,我来告诉你,你是谁。” “我怎么知道该不该相信你。”阿满反问。 展亦呈抬起手里的文件袋:“你可以一边听我说,一边看之前的资料。” 三人坐到沙发上,迟野明显有些焦躁,手指交错用力的摩擦着。文件袋里的资料被取出来,首先看到的是一份个人资料。 “白小鱼,父母不详,从小在福星孤儿院长大,十六岁因孤儿院失火,自行离开,并在此之后患上失语症。”阿满抬头看了一眼展亦呈,自己的嗓音是有问题,但还远不至于失语吧。 展亦呈递上一张他进入心理诊室的照片:“你的失语是我们认识以后治好的。” “我们在你失语症治好后没多久,就确定了恋爱关系。”说着又递上了一张他们俩的亲密合照。 阿满看着照片里笑得一脸甜蜜的自己,有些陌生,他清了清嗓子问道:“我们怎么分手的?” “我们没有分手。”展亦呈声音不自觉大了起来,“直到你失踪,我们的感情一直很好,没有分开。” “我失踪?” “嗯。”展亦呈低下头,睫毛不安地抖动了几下。“你为了帮我,遇到了一些坏人,后来失踪了。”说这一段的时候,没有照片也没有细节,展亦呈的状态也一直在回避。 阿满沉默了半晌,没有揪着这个问题深究。他整理着手里的资料:“所以,你想告诉我,我们以前是恋人。” 展亦呈点头:“我一直在找你。” 迟野在一旁嗤笑了一声,阿满没有管他,转过头对着展亦呈问了一个再平常不过的问题。 “我喜欢吃什么东西?” 展亦呈被问得有些措不及防,白小鱼和他在一起的时候表现得什么都喜欢吃,好像并没有对某种食物有固定的偏爱,想了半天也没有答上来。 “不挑食,给什么吃什么,喜欢偏甜口的东西,对糕点一类的东西格外着迷,但不给又不会主动要。“迟野在一旁悠悠地说着, 又想起了什么看着阿满低笑道:“自己是个手残,除了煮面什么也不会,倒是很会有意无意暗示别人做你喜欢的东西。” 阿满看着迟野继续问道:“那我平时生活怎么样?有什么爱好特长吗?” “生活很节省,爱好...应该是看书吧,收集了很多心灵鸡汤的书籍,每一个无聊的故事都仔仔细细的看完,还会给故事写总结。” “特长是写的字和打印出来的一摸一样,着实厉害。” 迟野说的这些展亦呈的确都不知道,他无法解释。看着阿满和迟野对视,展亦呈瞬间危机感爆棚,他站了起来问道。 “我和小鱼是两情相悦的恋人,不知道迟公子在小鱼的过去里又扮演了什么样的角色,和他是什么关系。” 什么角色?什么关系? 自以为是的金主?前一个孩子的爸爸?迟野说不出口自己和小鱼的关系,只能干愣愣沉默着。 阿满将展亦呈带来的资料整理好,装回文件袋里,递回给他:“这么说来,我叫白小鱼,无父无母,无亲无友,但有一个所谓“感情很好”的恋人。” 阿满闭上眼叹了一口气,手轻轻的抚在自己凸起的肚子上,缓缓说道:“可我现在是阿满。” “我有孩子有丈夫,以后也会有我们的家。” “我想...继续当阿满,可以吗?”他抬起头看向展亦呈,说出来的是问句,表情却很坚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