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八、阴霜微H

    106.

    嗯?这什么味儿啊........

    隔日傍晚时分,还没上灯的寝室里朝郁迷迷糊糊地从睡梦中醒来。他是被什么味道整醒的,有根什么硬邦邦的小棍子戳到了他唇角滴答下来一点点湿润的液体,顺着唇缝就溢了进去。

    朝郁皱着眉艰难地睁开双眼,舌尖不自禁地伸出一点舔弄自己红唇上残留的水液,怎么有点辛辣还有点甘甜........

    突然他恍然大悟猛地翻身坐起来惊道:“.......这他妈还是酒啊?”

    完全清醒后果然瞧见床榻旁今愿笑嘻嘻地端着酒杯拿了只沾着酒液的筷子刚从他唇边挪开,朝郁.......朝郁一下就怂了。

    救命,我昨天是不是喝多了我没干点啥不该干的吧,但我好像做了一晚上不该做的梦......我是不是梦着跟小师弟zuoai了?!

    但见对面今愿衣冠楚楚一表人才的不像是他俩互相糟蹋了对方一夜的样子,朝郁倒是有点放下心来,听见今愿揶揄道:“怎么了哥哥,这秋露白我看你昨天可是喜欢得很呢?”

    “........是....是挺喜欢的,不喜欢能把自己喝的蒙圈睡到现在吗......”

    闻言今愿转过身去将酒杯搁下,顿时收起了笑意。方才他有心试探朝郁到底记没记得昨天发生的事,可真当听见哥哥类似说不记得了的话他心里却复杂的很。

    一面不想朝郁就这么轻描淡写他们昨天的第一次,一面又害怕太突兀了可能会将哥哥越推越远。

    今愿就坐在一边儿没什么表情地看着朝郁自己下床洗脸喝给他备好的茶水,在朝郁咽下清茶后问他“要入夜了怎么不点灯”时没有接话,而是问道:“.......哥哥明天的生辰宴,你还要秋露白吗?”

    不知道是不是昨儿夜里酒醉意yin了小师弟的缘故,一听见“秋露白”三个字朝郁就心虚,他连忙打哈哈道:“......不了不了,想必大家都喝够了,换作竹叶青吧,这个温和绵甜。”

    朝郁借着回第一峰监督他们布置大殿的由头忙不迭从今愿的院落里开溜了,回到自己寝室盘坐在床榻上静静冥想打坐,直到傍晚生辰宴的开始。

    他仔细想了想,或许是他太耽于情爱才会在这自寻烦恼。空有一身修为居高位却不能为宗门、为正道做些什么,这不该是名门后辈所为,在现代他尚且一步一脚印读高中念大学准备艰苦就业,怎么能到了古代反倒成了玄剑宗的一个米虫!

    小公子并不贪图那万人敬仰的宗主之位,他知道自己松散烂漫惯了更向往闲云野鹤般的日子,而不是被权欲yin浸。在第三峰上的日子里他也逐渐看好他爹亲传弟子薄椹的能力,或许薄椹当上宗主,更能成为他坚实的后盾让他能凭一腔热血恣意地活下去。

    朝郁想,过了生辰宴我便一个人下山去。

    107.

    回顾一日前距玄剑宗千里之外的界山上,血天黑地之中那魔鸢听到有人类竟然敢明目张胆地叫另一个人类伤害自己,立刻怒不可遏地张开尖长鸟嘴冲着薄椹就喷了一火柱。这魔兽低飞在半空盘旋,薄椹刚躲过一招就再一次喷火袭击他,俨然是听了曲涧安的话后把他当做首要目标,搞得薄椹只能远程攻击半天近不了身。

    薄椹咬牙,到现在也没找到赤绛和珑玉反倒被周围不知道那犄角旮旯来的宗门修士拖累了,没能见着魔兽出来的第一时间就溜下山去。

    真是要至宝不要性命,小门小户出来的弟子连局势都看不清。

    曲涧安心里也憋着口气打的是毫不手软,解决这些杂碎对他来说只是片刻时间,眼见就剩最后两人曲涧安立刻回头冲躲着火柱的薄椹猛眨了下眼睛,薄椹瞬间明白了曲涧安的意思。

    他开始不动声色地引着那怪鸟转到曲涧安那边然后便突然发难挑衅起那怪物,魔鸢受了刺激后尖锐地嘶鸣,一下子就从半空俯冲猛地窜了过来,曲涧安见状把握好时机,一剑背就将那两个修士送了过去直直串到了那怪鸟的尖嘴上。

    随即他一跃而起借踩了薄椹扔到半空的长剑的力一举翻到了鬼火鸢的鸟头上,然后........烫的他滋哇乱叫。

    “.......你娘.....这玩意怎么还烫脚啊......”

    薄椹很不给面子地笑了,但他没掉以轻心,曲涧安在高处皱着眉赫然举起了长剑,此刻薄椹也蓄势待发,对准那嘴被串住开始发疯的黑红魔鸢的怪眼便一剑化二全挥手刺了进去,而此刻曲涧安的剑也狠狠捅进了那怪物的天灵盖———

    “吼!”

    鬼火鸢发出凄厉地惨叫,大股大股散发恶臭的魔血滋了出来,曲涧安烫的赶紧从上面翻身跳了下来,同时留了张杀伤力巨大的符咒,在符咒发作前的须臾两人以结界快步往崖顶下面撤退。

    这一难真是一言难尽,两人退到山腰看见顶上那巨大的魔兽被一阵刺眼的灵光包裹着轰然倒塌逐渐化成灰烬后才各自松了口气,曲涧安半弯下腰抚净自己靴子面上的灰对薄椹道:“这种程度能是妖才见了鬼呢,粗略一试它果然识人言。既然不能说人话........应当是中阶魔兽了。”

    薄椹见曲涧安直起身来继续往山下晃悠着走,他缀在其身后几步便看见曲涧安背后有小撮小撮的青丝被烧得都略微蜷曲焦炸起来,随着他走路微微有些飘动,整体看下来虽无伤大雅但着实好笑。

    薄椹在背后禁不住笑出声,曲涧安满脸疑惑地回头问他“怎么了,你突然鬼笑什么?”

    薄椹轻咳了一声,笑道:“没,在下觉得曲大公子说得甚好。”

    “难道你认为不是中阶魔兽?”

    “不,我同你一样。只是六界进水不犯河水六百年,虽不似表面上那么和谐,但现今南北域交界处突然出现一只中阶魔兽.........”

    两人同时沉默。他们不知道这代表着什么,却根本不敢小觑这件事的严重程度。曲涧安正经八本的莲山少主不是白当的,他面色凝重准备立刻回山上报此事,并且重新彻查赤绛和珑玉最初消息是怎么的来的以及今天为什么只有附近一些杂七杂八的小门小派听着消息凑了上来。

    薄椹无言,在其位谋其政,他自然也是认同曲涧安的,哪怕这一趟取不到赤绛和珑玉他会空手而归。

    两人到了山脚即刻准备御剑打道回府,这时山下突然围上来一群修士。

    108.

    暮色四合时分,打坐完毕的朝郁也出了房门。

    第一峰会客的大殿门口站着今愿笑意盈盈地在那里迎客,看见他过来问道:“哥哥怎么才来,见过寒泉师叔了吗?”

    “还没,小师弟你就在这好好站着吧,师兄先走一步。”朝郁冲他眨眨眼睛,溜到大殿后门悄无声息地窜到了殿内,跟他师尊师兄见了礼后跟在他爹朝慕身后陪长辈们说话。

    说实在快乐就吃席的时候最快乐,他爹一点头允许他回自己那桌时他立马假笑换上了真笑,悠悠坐到了自己位子上。他那桌坐的都是自家人,今愿、水枝、江衣载,还留了两个空位给薄椹和莲山少主。

    席间江衣载还提了秋露白的事打趣朝郁,问他怎么这竹叶青不跟白水似的喝了。十月初七虽不是朝郁在现世的生日,却是他在父母离世以后过得最快乐的一次了。

    席一散送完宾客朝郁就跟宗主夫妇拜了礼自行退下了,一个人默默走回了寝殿。朝郁手指无意识地摩挲腰间的乾坤袋,里面收着今愿送他的千明护心镜,说是能抵生死一击。今愿一直陪在他身边,可是他的师兄却连着成婚礼和生辰宴都没赶上了,说不失落不遗憾是假的。

    但朝郁只能祈祷薄椹和那莲山少主一定要平安回来。

    别的,他不再求了。

    109.

    回去时已然入了夜,白露暖空,素月流天。

    朝郁走前没给寝殿点上烛灯,秋日的晚风凉而不寒吹拂人最是舒爽,朝郁借着月光进了屋便到窗边先推开了窗子,却听闻耳边有些莎莎的细微声。

    他这窗子两边上了纱帘,随着风轻柔地缓缓曳动,朝郁喝了些竹叶青盯着那风姿曼妙的白纱一时怔神,却被身后靠近的东西钻了空子。

    在他背后月光照拂的空地上,赫然游走着一条金瞳白鳞的大蛇。

    大蛇不声不响地在朝郁身后支起上身,然后倏然缠了上去。

    被蛇环了满身只是一个呼吸的时间,朝郁反应迅速不等看清就要一掌劈下去,却在发现是阴霜后蓦地强制转向了窗外的石柱上。

    “.........”

    朝郁神情复杂,说不出话来。倒是大蛇,温顺地将蛇头抵在人类温热的颈窝处来回轻蹭,还主动把光滑的蛇尾送到了他袖间微蜷的手心里。

    “.......朝郁,我好想你啊.........”

    “.......你想我,为什么早不来找我。”

    朝郁仍站在敞着的窗边,目光茫然神伤地盯着刚刚被他击中的那根石柱,任凭蛇尾在他的手心里小幅度拍打催促。

    “一年前强杀秋暝几乎要了我的命,仓皇逃下山后我便回出生的山洞里休眠了。”大蛇抬起头吐出细长的信子,嘶嘶地舔眼前心上人的侧脸,“那你呢,想过找我吗。”

    闻言,朝郁心中涌上些悲伤,一别经年却有了太多的无奈难说。他低下头双手捧住那截漂亮的蛇尾喃喃道:“你怎么会知道我经历了什么呢,阴霜。”

    大蛇感受到朝郁有些低落的情绪,听他以叙述的口吻缓缓将先前的事说了一下才知道自己思之入骨的心上人竟然在它走后被这样对待。

    阴霜心里苦涩,他沉睡时只有小小的阴霄守在身边,他带着沉重、不甘和悲愤被迫陷入休眠,直到恢复了一部分再次蜕完皮,不顾蜕皮后的虚弱以蛇形强撑着偷潜进了玄剑宗。

    他想见朝郁,每一刻都想。这让他休眠的时候十分不安以至于恢复的效果大打折扣,换言之他现在根本没比先前好上多少。

    只是月光下仍能和朝郁再次重逢于他而言已经有所慰藉了。

    可是那人一下下轻轻抚摸着光滑细密的白鳞,他听见他半晌后低低说道:“........阴霜,在你之前我和一只鬼上过床;在你之后我或许也在那段消靡岁月里喜欢上了别人。我仍爱你,我将这一切向你坦诚,走与不走..........皆在你。”

    说罢朝郁松开了握着蛇尾的手。他突然仰起头望向那孤高悬天的月亮,害怕眼里蓄满的清泪流出来。

    “..........”长久的沉默,哪怕早有预料可痛楚袭击心脏朝郁还是没能忍住,闭上眼蹙眉难过地落下泪来。

    大蛇从他身上游下去,变为人身蛇尾后却从背后将朝郁拥入怀中,抹去他guntang的热泪温声道:“我不在乎,我不在乎朝郁,我只知道在我们相处的那段时光你只完完全全属于我,纯粹地属于我。”

    “你不是说要和我谈一场恋爱吗,我再次来赴约了。心肝,还晚吗。”

    “.......不....不晚.......你来的刚刚好.......”朝郁覆上阴霜触碰他脸颊的双手,握着它们将满是泪水的脸埋在里面。

    迟来的归属感让朝郁依偎在阴霜怀里,阴霜见状将他稍稍侧过一点身子凑近,吻上那殷红的双唇。之前他们一别两宽的对话还像一道坎似的横亘在两人之间,朝郁半推开阴霜问道:“.......这次你会信任我吗。”

    110.

    “会”,阴霜轻轻拨弄他的衣带道:“我说过我会爱你、至死方休。”

    朝郁任他解着系带半眯着眼问他:“你想做吗?”

    阴霜没说话,他把朝郁的衣衫尽数剥去,将他翻了个面趴在窗框上随后便摸到了那软臀里。

    方才辗转在朝郁唇齿间时大蛇便尝出几分酒甜来,冰凉的蛇尾慢慢缠上了脚踝,一边按着那rouxue打圈扩张一边问道:“心肝,你喝酒了?”

    朝郁伏在窗子上迷离地应声道:“......嗯.....今日是我生辰宴......”

    “生辰快乐,我的小公子。”

    说这话时蛇茎正温柔地填入那嫩xue里,朝郁动情的很,在阴霜扩张时便涌出滑液来方便他的侵犯。

    “.......啊........啊........嗯.......”

    夜间无风,却有柔美的月光轻抚在他脸上,照出青年承欢时的情动迷人。朝郁低声绵绵地呻吟,他躬着身趴窗框的姿势其实很累,但阴霜紧紧握着他劲瘦的腰肢,加上阳具全然埋在他身体里给了他极大的满足感。

    rouxue里已经是湿的不行,阴霜每次拔出来再插进去都重重捣弄花心,保持着一个较高的频率不停在朝郁xue里律动,他只进去了一根蛇茎,另一根带着细微倒刺的蛇茎就挤在朝郁会阴处的软rou那儿顶弄那两个小巧的卵蛋。

    “.......呜......阴霜....阴霜别这样........”

    朝郁伏在窗框上被身后人cao的不住地耸动身子,爽得口中分泌出大量的津液顺着唇角流到下颌,猛烈的快感过电般流窜到小腹,他无意识地摸上自己下腹的薄肌,那里略略鼓起一块,隐隐约约是阴霜rou茎的形状。

    他才捂着小腹捂了不一会,阴霜就握着他的手要他伸到后面去不停地摸腰腹上一片儿坚硬光滑的蛇鳞。

    “.......乖心肝,你好好摸摸它........”

    肠道深处的媚rou细密地吮嘬舔舐那cao弄它的阳具,阴霜被这高热湿润的嫩xue吸着爽得面色潮红,在朝郁的腰间留下浅浅的青白指痕,他几下猛地冲刺朝郁就受不了了地扣着窗框径直射了出来,小面积喷溅到了墙壁上。

    阴霜趁着他后xue急剧收缩张合几个深挺也伏在朝郁身上射了他一肠道。

    “.......嗯......嗯......啊....”

    阴霜趴在朝郁耳边重喘,色情的意味太过明显勾的朝郁还没有餍足。阴霜还有另一根蛇茎硬着,他将朝郁翻过身来正对着自己,凑近和他湿漉漉地接吻,下面儿又扒开那吐着浓精的熟红xue口再次埋了进去。

    借着被吸裹的快感阴霜发狠地一把扯下了刚刚叫朝郁摸个不停的那片蛇鳞,忍着痛将它送进一旁衣物堆里朝郁的乾坤袋中。

    然后抱着朝郁重重地捣弄rouxue,与他缠绵交颈,偏头在咬下朝郁脖子的同时往他血液里注入了情蛇的催情液。

    一厢寝室,云雨正好。

    在他俩不知道的地方,薄椹正披星戴月地赶回了玄剑宗。